第118章陰謀
顧子卿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余默,他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
這簡直就像是魔法。
他雙手被束縛,和女鬼根本沒有直接接觸就辦到了這一切。
在顧子卿的認知當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顧總,稍等一會兒,我先處理她。」余默低頭說道。
顧子卿臉頰緋紅,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和余默親密地貼在一起,特別是紅衣纏繞后,兩人之間甚至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方才危機萬分,沒有察覺,如今才感覺到異樣,自己的胸口緊緊地壓在余默胸膛。
顧子卿還從來沒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連忙向後退去,垂下了頭,不敢讓余默看清她的表情。
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哪裏還有平常的高冷總裁范兒。
余默一步步走向女鬼,女鬼不停地向後縮,似乎怕極了余默,大喊大叫道:「你別過來,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余默蹲了下來,擋住了顧子卿的視線,低聲說:「這叫做煉魂咒,專門煉化厲鬼,你說能不能煉化了你?」
聽見了這句話,女鬼差點嚇的魂飛魄散,雖然她從來沒聽說過煉魂咒,但自己已經嘗過滋味兒,確定余默並非是信口胡說,這煉魂咒是真的可以煉化她。
「我認輸了,你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對付你了。」女鬼強忍着發自靈魂的痛楚,朝余默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求饒。
「可你剛才不是要殺我嗎?」余默反問。
「我是太恨了,我被人害的墜樓慘死,今天是我的頭七,所以我要回來報仇,恰好遇到你們,這都是誤會。」女鬼急忙解釋。
余默聽了這番話,陷入了沉默,這女鬼確實也是很可憐,被人害的慘死,若是自己就這樣把她煉化了,豈不是不近人情。
「好,看在你可憐的份兒上,我就饒你一次,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另外,你若是再敢對我動手,哼,那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余默故作兇狠地威脅道。
「謝謝,謝謝,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回答你。」女鬼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余默點點頭,心念一動,撤銷了煉魂咒,女鬼渾身一松,癱軟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狠厲和囂張。
余默沉聲問道:「你是怎麼死的?」
「我是被人從樓上推下來摔死的。」女鬼抬起手指著高處說。
「是這工地上的工人推的你嗎?」余默追問。
女鬼搖頭:「不是,我怎麼可能這工地上的工人有聯繫,他們都是苦哈哈的農民工,我平常連正眼都不會瞧他們。」
呃?
余默目光一凜,她生前也太目中無人了。
女鬼似乎察覺到余默的反感,連忙補救說:「那都是以前,現在我知道錯了,人都是平等的,不能因為做什麼工作就輕視別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從她剛才的口氣來看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道。
不過,她死都死了,余默也不打算追究。
顧子卿倒是聽明白了,驚喜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並非是工人殺了你?」
「當然!」女鬼點頭,徹底洗刷了工人的嫌疑。
顧子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她一直以來都擔心是工人殺人。
這不僅有損公司形象,更會讓她心中愧疚,畢竟,工人是她的手下,若是殺了人,那她這個老總也有一定的責任。
至少是識人不明,用人不對。
即便警方不追究,她也會一直心存愧疚。
「那是誰殺了你?」余默好奇地問,不是工人,卻選擇在工地殺人,這似乎有點吃力不討好。
畢竟,工地上住了不少工人,人多眼雜,萬一被發現了呢?
這可是殺人,是重罪,一旦被抓住,那是會掉腦袋的。
隨便找個荒郊野嶺,殺人藏屍,也絕對比工地殺人安全多了。
當然,這只是余默的分析,並沒有說出口。
女鬼獨眼中爆發出駭然的寒光,說:「是虎子。」
「虎子,他是誰?」余默和顧子卿一頭霧水,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號。
「他是金大少的保鏢。」
怎麼又牽扯出來一個金大少,余默狐疑地問道:「金大少又是誰?」
「金英傑,人稱金大少。」女鬼還沒回答,顧子卿倒是先給出了答案,「我說的對不對?」
女鬼連忙點頭:「對,就是金英傑。虎子是他的保鏢。」
余默心中一凜,竟然牽扯出了金英傑,他若有所思地向顧子卿望去,見顧子卿眼神縹緲,似乎也在思考着什麼。
忽然,余默心中冒出來一個驚人的念頭:莫非是金英傑嫁禍殺人?
畢竟,這一切太巧了。
頭一天金英傑在顧子卿和余默面前吃了虧,觸了霉頭,第二天他的保鏢就在顧子卿的工地上殺人,這殺人嫁禍的味道太濃了。
顧子卿是聰明人,一點即透,結合種種跡象,馬上也聯想到了這一點,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她與金英傑並沒有太大的過節,卻被如此暗算,飛來橫禍,這是要動搖她的根基,心思太歹毒險惡了。
余默繼續詢問:「那你把死之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絕對不能有半句隱瞞,否則,你知道後果。」
「是是,我絕對不敢隱瞞。」女鬼點頭如搗蒜,顯然是害怕了煉魂咒。
女鬼娓娓道來,真相漸漸地揭開了序幕。
她是大學生,但課餘時間卻廝混於各種酒吧夜場,除了貪戀玩樂之外,最主要的是掙錢。
靠什麼掙錢?
當然是身體,錢色交易。
她樂在其中,畢竟這來錢太容易了,各種奢侈品都可以消費,在同學面前倍兒有面子。
金英傑是她的一個老主顧,她從金英傑那裏賺了不少錢。
那晚春風一度之後,金英傑的保鏢虎子送她回學校,但半途她卻昏迷過去,醒來已是白天,就在工地的高樓上,然後就被推了下去。
過程很簡單,寥寥幾句就把前因後果講清楚了,但過程之外的東西卻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講清楚的。
顧子卿臉色已經變得十分嚴肅,像是烏雲壓頂一般,事情已經十分明了,這一切就是一個沖着她來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