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決定命運之夜

第一百零八章 決定命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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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聖吉拉尼亞諾古城的廢墟里,一處處的篝火與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遙相呼應。

不過這夜色穹窿之下的「篝火晚會」卻並不是那麼溫馨浪漫的。

濃烈的失敗與絕望情緒籠罩着法軍營地里的每個人。

士兵們圍在一起,獃獃的看着燃燒的火堆,很多人就是這樣呆坐着已經很久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獃滯的,白天那整整一天所發生的經歷,讓他們還沒有從驚恐不安中緩過來,以至一些因為疲憊剛剛合上眼的士兵,卻又因為噩夢被嚇得突然醒過來。

包紮着傷口的輕傷員頹痿的依靠在一起,很多人雖然疼痛卻咬緊牙關不敢發出一聲呻吟,因為只要想起被安置在營地一角的傷患營,他們就即便需要忍受巨大的疼痛,也不敢輕易泄露出來。

傷患營那邊時不時傳來的一聲聲的凄厲慘叫讓法軍士兵的情緒更加低落,很多人因為聽到那慘烈的叫聲不禁全身發抖,一想到也許很快自己就要成為那裏的一員,有的人已經因為恐懼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一夜對法蘭西軍隊來說是充滿壓抑而又沉重的。

由法王路易十二和路易·德·波旁公爵的部隊匯合起來的大約16000名法軍,以聖吉拉尼亞諾古城的廢墟為依託,建起了個臨時的陣地。

而在法軍的南北兩面,則是反法聯盟的大約13000人的聯軍。

以比敵人更少的兵力合圍了法軍的聯軍如今卻如同兩頭飢餓的猛獸,貪婪的盯緊在流淌著鮮血傷痕纍纍的獵物身上。

血腥的味道激起了狩獵者殘忍的獸性,雖然兵力上依舊佔據着優勢,但是如今的法軍卻如同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巨獸,等待着可怕獵手最後的致命撕咬。

兩個隨軍牧師在到處都是惡臭的傷患營里巡視着,時不時的有瀕死者掙扎著向他們伸出手乞求給他們最後懺悔的機會,只是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兩個牧師根本忙不過來。

這讓很多士兵即便在死前也依舊耿耿於懷,死不瞑目。

「看來我們出兵時候應該多帶些牧師,」路易十二看着傷患營那邊的情景,略顯自嘲的對旁邊的波旁公爵說「如果我還有機會能夠回到法國,我會專門為這些死難的士兵舉行一次盛大的國葬彌撒以安慰他們的靈魂,不過也許這個願望要由我的繼任者來完成了。」

國王的話讓波旁公爵暗暗心驚,他不安的望着國王的側臉,琢磨著該怎麼讓似乎已經灰心絕望的國王重新振作起來。

「公爵,你做的不錯,」路易十二忽然扭頭對波旁公爵說「你在佛羅倫薩的失敗並不是你的過錯,而現在我還能站在這裏感嘆自己的不幸卻多虧了你。」

「可是陛下您現在的處境也是因為我的錯誤造成的,」波旁公爵神色陰沉,自從打了一場敗仗之後他似乎變了不少,現在聽着國王的嘉許,他不但沒有心生得意反而憂心忡忡,不過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於是打起精神試圖鼓勵國王「陛下我們還有鮑威肯和夏爾侖,他們一定會來解圍的。」

「是嗎?」路易十二用一種透著質疑的語氣反問,這讓波旁公爵一時間覺得很不適應「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應該是個奢望吧,現在他們的處境未必比我們更好,甚至可能還要更糟些。」

國王的話讓波旁公爵不禁低下了頭,他知道路易十二說的沒錯,羅馬忒西亞軍隊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對蒙蒂納的保護轉而主動進攻法王主力,就說明他們已經掌握了這場戰爭的主動權,那麼現在的蒙蒂納是個什麼樣子,這讓波旁公爵只要想一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可是陛下我們的軍隊還是要比敵人的多,而且現在他們的包圍並不嚴密,如果我們以現有的兵力集中攻擊其中一處,未必不能把他們各個擊破。」波旁公爵有些激動的勸說着,他擔心國王已經放棄了希望,只要想想法蘭西君主成為了敵人的俘虜,公爵就不禁身子暗暗發抖。

這個時候的波旁公爵遠沒有半個多世紀之後他的子孫那樣野心勃勃,這個時候的路易·德·波旁還沒有想過也許有朝一日法蘭西君主的王冠會落在他這一系後人的頭上,所以當面對國王時,他依舊是個雖說稍微輕浮卻倒還忠心耿耿的臣子。

「你認為我灰心了嗎,」路易十二有些好笑的看了眼波旁公爵「相信我,我的朋友現在的我很清醒,甚至比出征之前要清醒的多,所以不用為我擔心。」

「那麼陛下您的決定是什麼?」雖然對國王的話將信將疑,但是波旁公爵還是趕緊追問著。

「不要着急,也許明天就都一切見分曉了。」路易十二抬頭看看閃著點點星光的夜空,隨後用略顯鬱悶的聲調說「讓人給我送點酒來,我要在這裏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波旁公爵滿心憂慮的退下,當他走遠之後,路易十二緩緩坐在了一堵廢棄牆壁的缺口上,看着夜色下這片年代久遠的殘垣斷壁,想像著當初古羅馬時代的輝煌,法王不禁發出一聲輕輕嘆息。

敗了。

只有在沒人的時候,路易十二才會坦然面對內心裏那個不停提醒著自己事實真相的聲音。

一場較之查理八世更加慘淡的敗仗,想想他的前任當初雖然被反法聯盟打得落花流水,但是畢竟沒有面臨被圍之下隨時可能會成為俘虜的局面,而一向在心裏對查理八世始終不以為然的自己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路易十二輕輕的苦笑了一聲,他覺得這是個對他來說極大的諷刺,這個諷刺的代價就是1800名法軍士兵的生命。

錫耶納戰役,法軍以付出1800人犧牲的慘烈代價退守聖吉拉尼亞諾古城廢墟,而更可怕的是聯軍的目的顯然是要徹底殲滅法軍主力,這從在入夜之後依舊能依舊可以聽到聯軍那邊隱約傳來的修建工事的動靜猜到,聯軍似乎已經有要活活困死法軍的打算。

「你是這麼打算的嗎?」路易十二向著錫耶納城方向看去,那裏有一位他剛剛結識的年輕女王,讓他對這位女王印象深刻的原因,並非是她那驚人的美貌,而是她展現出來的精彩絕艷的非凡才能。

這一天夜裏,在路易十二困坐愁城的時候,羅馬忒西亞北方軍團指揮官貢帕蒂也沒有睡着,他連夜急匆匆的巡視陣地,以至由那不勒斯軍營派來的使者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正在對着幾個偷懶的士兵大喊大叫的貢帕蒂。

「你們以為已經贏了嗎,法國佬的戰利品已經落進了你們的腰包嗎?」貢帕蒂拿着根棍子在幾個人面前晃來晃去「看看你們挖的戰壕,如果敵人願意也許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衝過來把你們的腦袋砍掉,好吧,看在你們打了場勝仗的份上我不會打你們軍棍,但是我要你們在明天早晨點名之前挖一條5法尺深的戰壕,否則我會用你們的屍體代替軍旗掛在旗杆上。」

幾個面如土色的士兵不住的點着頭,他們知道將軍大人不是在開玩笑,這位參加過與奧斯曼人交戰的將軍據說以軍法嚴酷著稱,以致很多士兵對他要比對公爵大人更加畏懼。

那不勒斯使者有些不安的遠遠站着,對這位將軍的大名他早有耳聞,事實上如今在歐洲各國當中,羅馬忒西亞的奧萊塔·貢帕蒂將軍絕對稱得上是大名鼎鼎,不過使者相信經過今天這一晚之後,他的名聲一定會更加響亮。

「我的勝利是建立在奧萊塔·貢帕蒂的支持之上。」即便是那不勒斯女王也是這麼說的,而且因為清楚自己這次的任務,使者對這位將軍就更加敬畏。

「女王陛下要我指揮聯軍?」

貢帕蒂雖然略顯詫異,不過卻也不是很意外,公爵和女王是真正的「一家人」,這一點羅馬忒西亞公爵的親信們都很清楚,至於這對兄妹究竟親密到什麼程度,雖然明明暗暗的有着種種的猜測,甚至其中有些猜想已經觸及到了某些禁忌,不過重點是他們一家人就足夠了。

所以箬莎大方的把聯軍指揮權交給貢帕蒂,這在羅馬忒西亞軍隊看來固然很正常,即便是在稍有微詞的那不勒斯軍隊中,也因為女王的強硬態度而平息下了不滿的聲音。

「羅馬忒西亞公爵夫人是個並不寬容的人,她甚至把她的叔叔送上了天堂,不過我的這位嫂子有個旁人比不了的優點,就是懂得如何使用她手下的人才,」箬莎在做出決定時是這樣對自己的將領們解釋的「正是因為她的信任當初貢帕蒂才能順利佔領費拉拉,難道你們認為在這方面還不如羅馬忒西亞公爵夫人更能知人善任?」

箬莎的話讓那不勒斯將領們啞口無言,而且他們也知道正如女王所說,不論是戰爭的經驗還是聲望,貢帕蒂也的確是繼女王之後最合適的聯軍指揮官人選。

至於女王本人,即使是對箬莎已經近乎盲目崇拜的那不勒斯人也很清楚,其實並不適合直接指揮軍隊。

「如果要進攻,大概也會在明天的中午,」貢帕蒂想了想「我們的人都很疲憊了,他們需要休息,雖然敵人也可以趁機得到休整,但是這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有太多的傷兵,而且沒有了退路和給養,對他們來說拖得越久就越不妙。」

說到這裏,貢帕蒂示意使者隨自己走到地圖前,他只是這地圖上的幾座城市對一臉茫然的使者說到:「威尼斯人已經來了,相信奧地利人也很快就會趕到,現在比薩和蒙蒂納的法軍應該正試圖撤退和法王會合。」

「對不起將軍,我不是很懂得軍事,不過難道我們不應該趁著這個機會立刻發起進攻嗎,如果等到其他兩路法軍趕到,對我們來說局勢可能就很不利了。」使者憂心忡忡的問。

「您太客氣了,看得出來您還是很懂得軍事的,」貢帕蒂向使者笑了笑,看到使者略顯得意的神態,貢帕蒂的臉色忽然一沉「不過我想女王一定會支持我的這個看法,所以您只需要把我的話向女王報告就可以了。」

雖然貢帕蒂的態度讓人不滿,可想想之前他對那幾個士兵的暴躁脾氣,還有女王之前宣佈把一切指揮權轉交給貢帕蒂的堅決態度,使者只能暗含憤懣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看着匆匆來去的使者背影,貢帕蒂摸著蓄著濃密短須的下巴,目光落在的地圖上。

「夏爾侖,你這個滑頭,快點到老爸爸這兒來吧。」貢帕蒂低聲嘟囔著。

這一夜,箬莎睡得很香甜。

在外人面前看似總是那麼恬靜而又信心十足的女王,內心中所承受的巨大壓力是旁人無法想像的。

在此之前,一個聯盟,不,應該說只是他們兄妹的命運都系在了她的身上。

沒有亞歷山大就沒有貿易聯盟,那麼也就沒有未來的一切,而這一切從始至終是他們兄妹一起建立起來的。

遠在伊比利亞的亞歷山大是否能夠完成向她許諾過的那近乎瘋狂的野心,還有是否真正能建立起一個將來屬於他們的亞歷山大帝國,這一切的關鍵都在這不可避免的一戰上!

所謂戰略決戰,就是一場豪賭,是軍隊,國家,王冠,夢想與野心的賭博!

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至少在名義上是這種關係。

所以他們的戀情註定不為世人所容。

但是箬莎卻依舊固執的愛上了自己的「哥哥」。

而現在,她要為了實現哥哥和她自己的理想和野心而戰。

而勝利換取來的豐收戰果,將會由他們的後代享用。

經歷了巨大勝利的喜悅終於徹底放鬆下來的箬莎甜甜的睡了整整一夜,甚至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清晨,天剛蒙蒙亮,沉睡的箬莎忽然醒了,她躺在床上沒有動,眼睛看着頭頂絲織蚊帳外簡陋的房梁。

外面傳來了衛兵換崗的口令聲,箬莎這才稍微動了動身子,一陣酸痛從身上傳來,她輕輕哼了聲又躺了回去。

多少天了,終於難得可以這樣讓自己放肆的多休息一會兒,這讓箬莎很滿足。

不過聽着外面隱約的低聲交談和漸漸急促的爭論,箬莎輕嘆著勉強爬了起來。

箬莎坐在床邊,兩隻光着的腳丫在有些冰涼的地面上微微點了點,飽滿得如同雪白得蠶寶寶的腳趾調皮的動了動。

「我要西西里,」她突然對着空蕩蕩的屋子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那語氣似是在向一個看不見的人撒嬌,又好像孩子在討要心愛的玩具「對,我要西西里。」

這一次箬莎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她的目光中露出了威嚴的神色,似乎在這一刻發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宣言。

門外等待的奧摩和派往貢帕蒂那裏的使者正在和女侍官低聲交涉,他們的確有很重要的軍情向女王報告,但是女侍官卻以女王正在休息為名拒絕予以通報。

「陛下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你們是男人,可陛下是個年輕的夫人,這對她的身體可沒有好處。」

女侍官不滿的對兩個人抱怨著,她還有句話沒有說,就是女王顯然很在意她的美貌是否能夠讓公爵滿意,而過於操勞可不是件好事兒。

就在奧摩還想說什麼,而女侍官已經做出一副要不客氣的拒絕的時候,房門忽然微微打開了。

箬莎從門縫裏斜著身子探出半個頭向外看了看,然後她向回過頭去向他望着的女侍官招着手:「來為我收拾一下,然後我要召見他們所有人。」

用了能讓其他女人無比詫異的短暫時間就收拾停當的箬莎很快出現在門外,這時候那不勒斯的將領們已經紛紛奉命趕到。

看着這些人,箬莎的目光最後停在了一個新客人的臉上。

「對於您親自趕來我很高興,」箬莎向鞠躬行禮的斯科普說「而且對於您給予的支持十分滿意。」

斯科普知道箬莎說的是什麼,對於箬莎決定把聯軍指揮權全權轉交給貢帕蒂,斯科普沒有表示任何異議。

這甚至讓那不勒斯人都有些暗暗奇怪,他們不知道這位教皇軍的指揮官為什麼肯如此輕易的交出指揮權,儘管這並不意味着把軍隊的權力也同樣轉交出去,但是毫無疑問,這樣做很可能會令他失去得到更多好處的機會。

「能夠為公爵和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斯科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注視着箬莎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可能會激怒這位女王,畢竟把羅馬忒西亞公爵放在女王之前不但是不禮貌的,關鍵是這麼說已經很明顯的表明了他在兩者之間的傾向與立場。

果然,斯科普的話引起了四周那不勒斯人的不滿,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說,」箬莎的臉上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在羅馬與斯科普已經打過交道,但是現在他如此明確的表示對亞歷山大的支持,還是箬莎多少有些意外,不過這也讓她很高興「現在我們是真正的神聖聯盟了。」

斯科普注意到箬莎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微微加重,這聽上去倒似乎像是在讚許他剛剛的態度,這雖然讓斯科普有些疑惑不解,不過箬莎顯然沒有給他再去想這些東西的時間,而是向那個使者說:「現在你可以說說這次出使的經過了。」

使者先向著箬莎行了個禮,隨後開始敘述起他從貢帕蒂那裏帶回來的消息,而隨着使使者的敘述,那不勒斯將領們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先是不解,隨即錯愕,接着就是難以置信的驚詫和震動的神情。

「那個貢帕蒂他想幹什麼,」打破沉寂的是斯科普,他向一旁的奧摩低聲問著「難道他不知道如果法軍兵力集中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嗎?」

「的確不是個小數目,」奧摩瞥了眼斯科普,對這個和自己哥哥搭檔著陰死了凱撒·波吉亞的人,奧摩其實有些反感,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把這種情緒顯露出來「可是我們的兵力如果集中起來又是多少?」

「我們有……」

一個那不勒斯將領剛剛開口隨即就頓住,他向旁邊的人看看,看到的是同樣投過來的飽含震驚的目光。

「我們有羅馬忒西亞人,」箬莎開口了,她的目光緩緩的掃過面前每個人,同時語氣堅定而又有力的說「有那不勒斯人,塔蘭託人,比薩人,佛羅倫薩人,還有教皇的軍隊,威尼斯,費拉拉與奧地利人,你們告訴我路易十二有什麼?」

隨着箬莎的話,人們的情緒在這一刻變得激動了起來,那之前因為貢帕蒂的大膽而感到忐忑的情緒在這一刻變得難以抑制而又異常強烈。

同時,一個雖然沒有人說出來,但是卻瘋狂的念頭已經在所有人心中形成。

全殲法蘭西軍隊!

這樣的想法即便只是想想都會令在場的人全身顫慄,他們忐忑不安的相互對視,似乎想要別人來阻止自己這個瘋狂的念頭,更希望有人站出來表示反對,但是最終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他們不是害怕,雖然女王愈見威嚴的威儀令他們敬畏,但他們知道自己的女王是公正的明君,所以他們並不害怕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現在卻依舊沒有人站出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選擇了那個看上去似乎並不現實的念頭。

俘虜路易十二,全殲法蘭西軍隊!

自從1444年波蘭國王瓦迪斯瓦夫三世在與奧斯曼人交戰的瓦爾納戰役中陣亡戰死之後,歐洲已經有半個世紀沒有大國君主再戰死沙場或是戰敗被俘。

君主們已經漸漸的不再像以往那些偉大的騎士君王們那樣站在陣前,他們更願意在自己的宮廷里運籌帷幄而遠離戰火與危險。

法國的查理八世是個英明的君主和不錯的統帥,只是他的運氣不好,沒有能來得及再次施展他的報復。

而他的繼任者現在就在意大利,而且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那片廢墟之中被團團包圍。

俘虜一位大國君王,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一生為之榮耀的奇迹,而對於一位君主來說則更可能是決定自己的國家走向歐洲霸主地位的奠基石。

「全殲法蘭西軍隊,俘虜路易十二!」

震天的吶喊傳遍聯軍軍營,也傳到了聖吉拉尼亞諾古城的廢墟里。

聽着那此起彼伏的吶喊聲,法軍營地里一片惶惶。

「為什麼我對面的不是那個貢布雷呢?」路易十二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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