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亞歷山大的野心?

第三十九章 亞歷山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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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神情複雜的看着站在面前滿身狼狽的母親,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母子會以這種方式對峙,看着還依舊穿着聽天參加他的婚禮時那一身盛裝,可現在怎麼看怎麼顯得落魄不堪的母親,阿爾弗雷德終於嘆口氣,他向站在一旁的箬莎看去,希望能從妻子那得到些啟示結束這讓大家都尷尬的見面,可阿爾弗雷德卻發現,箬莎這時似乎正看着遠處一座在剛剛結束的戰鬥中被砍掉了半個腦袋的雕像出神。

阿爾弗雷德走過去想要把箬莎拉到自己懷裏來,可他的指尖剛剛碰到箬莎的肌膚,沒想到還在出神的箬莎卻忽然猛的收回胳膊,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以快得出奇的速度狠狠一輪,伴着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艾爾弗雷德的臉上已經顯出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這一幕,有幾個正在走着士兵因為意外停下了腳步,而原本站在對面一臉漠然傲慢的王后已經詫異的發出了驚呼。

阿爾弗雷德同樣一臉獃滯,他摸著臉頰不知所措的看着箬莎,看到箬莎似乎也茫然無措的樣子,阿爾弗雷德有點戚戚然的說:「親愛的你……」

「哦,對不起阿爾弗雷德,」箬莎伸出雙手把阿爾弗雷德的手包裹在一起放在唇邊親吻著「你知道我其實是太緊張了,他們都說我曾經參加過戰爭以為這樣我就不害怕了,其實我怕的要死,特別是看到那些死人我都快嚇壞了,剛才我甚至以為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在靠近我。」

「這不怪你箬莎,你一向是太勇敢也太驕傲了,甚至連我都忘了你是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阿爾弗雷德立刻憐惜的勸解著,他試圖再次擁抱箬莎,卻被她以居然當眾衝撞和冒犯了丈夫和攝政感到自責而拒絕。

「如果是個普通的妻子,這時候只要為自己魯莽道歉就可以了,可我現在不止是對丈夫不敬,而且還冒犯了王國的攝政,這是很嚴重的罪責,即便你出於私心愿意寬恕我,可我也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這關係到那不勒斯的法律。」箬莎說着有些執拗的向後退開一步,然後很正式的躬身行禮請求告退「我會把自己緊閉在房間里接受懲罰,這段時間我會只吃粗麵包和水,我希望您不要輕易動用您的權力赦免我,這個權力不是為了在這種時候使用的。」

說完箬莎就在阿爾弗雷德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疼的複雜目光中向前走去,當經過王後身邊時箬莎停下來看了眼正用審視的眼神盯着她的王后輕聲說:「陛下很遺憾您失敗了,阿爾弗雷德現在那不勒斯的攝政。」

「你這該被詛咒的女人,」王后從嘴裏迸出憤怒不甘卻又充滿無奈的咒罵「我知道你和你舅舅還有你哥哥的陰謀,我知道你們一家人都把我的兒子當成傻瓜,這些我都能明白,可你怎麼敢當眾打我的兒子?!」

「所以我願意接受應有的懲罰,」箬莎用解釋的口吻對王后說,看到阿爾弗雷德投過來的的滿是擔憂的神色,她向王后輕輕搖搖頭「您真不該傷他的心,您知道您的背叛讓阿爾弗雷德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王后憤怒的想撲上去,卻被旁邊的兩個女僕用力拉住,她掙扎著試圖向前邁步卻發現兩個外表看似惶恐無奈可實際上手上卻一點都不客氣的女僕把她抓得牢牢的,而讓王后更加恐懼的是,她清楚的從箬莎望向兩個女僕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種暗示。

「陛下您真的輸了,難道到現在您還以為可以用母子之情打動您的兒子嗎,」箬莎在距王后耳邊很近的地方小聲說「而且您很快就會發現,您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如您對我舅舅莫迪洛伯爵說的那樣,這不只是您的失敗,而是整個那不勒斯王室的失敗。」

說完箬莎向後一步,恭敬的躬身行禮,然後頭也不回的在兩個擲彈兵的「押解」下,向著自己在王宮裏的房間走去。

王后想要追上去,可卻被兩個女僕緊緊控制着,同時阿爾弗雷德已經向她走了過來。

「母親,難道對你來說權力真的比我更重要?」儘管自也知道這麼問顯得有些虛偽,可阿爾弗雷德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對旁人證明自己對即將做出的決定的無奈和痛心,所以當看到王后要開口分辯的時候,他立刻不等她開口就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既然這就是你的選擇,我只能接收這個雖然殘酷卻不能迴避的現實,就如我妻子剛才說的,作為親人我可以原諒你對我的傷害,但是作為王國的攝政我不能包庇你的罪行,所以我只能在這裏宣佈,你已經因為叛亂罪被正式逮捕,對你的審判將隨後由那不勒斯的貴族們組成法庭予以裁決。」

看着阿爾弗雷德說完這一大段話后好像終於鬆了口的神情,王后臉上先是絕望,隨即慢慢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這是你們串通好的,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這個在做戲,你們早就想要囚禁我是不是,而且你們還要驅逐你的父親,你要當國王,而她要當那不勒斯的女王,是不是這樣?!」

王后質問的吼聲在一片狼藉的大廳里回蕩,就在頭天晚上這裏還在舉行一場雖然略顯倉促卻依舊頗為盛大的婚慶,可現在,就在這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狼藉廢墟里,那不勒斯王后正在面臨來自她兒子的審判。

箬莎站在大廳外門側的走廊里聽着裏面的王后不停的喊叫,她把身子靠在牆上微微閉上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

「殿下我們現在去哪?」旁邊的衛兵問。

「當然是回房間。」箬莎微微撐起身子向前走去,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勝利后的喜悅神色,相反卻有些稍微的煩惱。

讓箬莎有點意外的是,在她為自己準備的用來「禁閉」的房間里,她看到了早已經等著的莫迪洛伯爵。

在示意衛兵退出去后,伯爵在箬莎對面的椅子裏坐下來,然後很認真的看了她一陣。

「看來我沒猜錯,你和亞歷山大計劃好了這一切,甚至包括王后的叛亂,對嗎?」

聽着伯爵的詢問,箬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一個小瓶子放在伯爵面前。

「這是亞歷山大給我的,我就是用它讓阿爾弗雷德睡了整整一晚。」

「上帝,你們都在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住阿爾弗雷德嗎,居然為了這種事使用了這東西,」伯爵說着拿過那個瓶子拔出木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皺皺眉「這東西有些味道,你是怎麼讓那小子喝下去的。」

「對付一個阿爾弗雷德並不困難,不過我現在正琢磨接下來怎麼辦,畢竟我不能總用這個東西。」

「別告訴我你不想和阿爾弗雷德親熱,」伯爵接過箬莎遞過來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不過這沒什麼我不會阻止你,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破壞了我們的計劃,要知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懷孕。」

箬莎沒有開口,她看着伯爵心裏捉摸著對他來說除了實現他那看似永遠無法實現的野心之外,還有什麼是值得他關係的。

「蒙蒂納的軍隊很厲害嗎?」伯爵忽然問。

箬莎稍顯意外的看了眼舅舅,她能隱約猜出伯爵這麼問的原因。

不論當初是出於什麼原因考慮才沒有揭穿亞歷山大,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就是喬邇·莫迪洛,或者就是其他什麼人,或是喬治安妮夫人與什麼人的兒子。

可這並不意味着莫迪洛伯爵就會任由亞歷山大這麼獨自不聽話的繼續下去。

伯爵從一開始需要的就是個聽話的傀儡,即便是現在亞歷山大已經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可他還是試圖能控制住這個「外甥。」

「蒙蒂納的獵衛兵很有紀律,那些巴爾幹人也很勇敢,或者說是和異教徒一樣的野蠻,」箬莎想了想,換了個認為更貼切的說法「他們只聽亞歷山大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就和那些科森察人只聽命與你一樣,」伯爵用帶着深意的眼神看了看門口「你和你母親不一樣,她是個聽話的女人,而你卻很聰明也很倔強,這在以前我還覺得沒什麼,可自從你遇到了……之後,你的變化很大,這讓我有些擔心啊孩子。」

看着舅舅略透憂慮的眼神,箬莎微微搖搖頭。

「舅舅你錯了,其實我從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你從來沒真正注意過,你的眼裏沒有我母親也也沒有我,你心裏有的只是你統一西西里的夢想。」

伯爵有些惱火的看着箬莎,他覺得箬莎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亞歷山大,這讓有種想要找那個人去理論的衝動,不過伯爵也知道這也只能想想罷了。

「我現在想知道他要幹什麼。」

伯爵揉揉有點發漲的額頭,雖然身體依舊健壯,可之前一連串的激烈打鬥還是讓他感到了疲憊,這讓伯爵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畢竟還是老了,而他的計劃卻到現在還沒有真正開始。

伯爵很擔心自己有一天支撐不住的時候這一切都還一點影子沒有,那樣他一生為之奮鬥的夢想就可能要隨着他的衰老,疾病,甚至是死亡煙消雲散了。

「我聽說他和那個波西米亞女孩的事了,這可真是難以置信,如果你說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也會相信,不過我現在感興趣的是想要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想你一定知道的,畢竟你們兄妹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所以你能告訴我嗎?」

看着舅舅臉上古怪的笑容,箬莎第一次有種想在他臉上打一拳的衝動,不過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稍微想了想,決定還是向伯爵透露一些事情,這樣做是為了讓他知道,他一直試圖控制的這個傀儡究竟還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野心很大,」看到伯爵似乎想笑,箬莎繼續不動聲色的說「和他的野心相比,舅舅我得說你的夢想就小了些,畢竟你想要得到的只是一個統一的西西里,或許還有其他什麼地地方,不過他想得到的,」說到這箬莎似乎琢磨下該怎麼說,然後她走到窗前看着遠處的海面抬手在空中劃了個大大的圈子「他想得到一切,我是說他能夠看到的,能夠撫摸到的,還有就是他能夠想到的所有的一切。」

伯爵的臉頰抽動了下,他雖然不是很清楚箬莎這句話里全部的意思,可他知道那的確應該是個很龐大甚至有些讓人可怕的野心。

其實從自由貿易區的推動上,伯爵已經察覺到了亞歷山大那讓他驚駭的想法,不過現在聽到箬莎的親口承認,伯爵又有了個新的認識。

「他想得到瓦拉幾亞或是波斯尼亞?」雖然覺得這麼想可能有些好笑,可從聽說的關於索菲婭的傳聞,再想想箬莎話里的意思,他又覺得這麼問並非而是胡思亂想。

「瓦拉幾亞,波斯尼亞,甚至是匈牙利和波西米亞,這都有什麼區別嗎?」箬莎回想了下亞歷山大時不時向她透露出的那些想法,這讓她甚至覺得舅舅的眼光還是有些短淺了。

「這不可能,」莫迪洛先是本能的表示反對,他覺得這有些太荒謬了,可接着他的神色就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你是說他和那個波西米亞女人鬧出個所謂神聖的婚約,是為了將來有一天獲得那些地方的繼承權?」

「否則您認為他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的跑到瓦拉幾亞那種地方去?」說到這看到伯爵面帶懷疑的眼神,箬莎又稍顯無奈的點點頭「當然我承認他也是為了那個討厭的波西米亞野丫頭,不過這不妨礙他實現自己的野心,不是嗎?」

「對,不妨礙,」伯爵盯着眼前的地面喃喃的說,他到這時候才發現,他該擔心的也許並非是亞歷山大是否聽話,相反,他該擔心的是自己可能會成為亞歷山大實現他那野心的障礙,然後伯爵忽然眯起了眼睛看着外甥女「告訴我孩子,他都許諾你些什麼了?」

「您說的許諾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后冠啊。未來的莫迪洛,貢布雷或者是其他什麼名字的王國的后冠,當然即便是一頂公爵夫人的冠冕也行,這都是他必須給你的,你知道你將來是要當那不勒斯王后的,不過你為他做了這麼多,難道只是一個那不勒斯王后就可以了嗎?」莫迪洛伯爵看着外甥女開始敦敦教導「如果他真的能實現他的野心,那麼至少你應該加冕兩西西里的后冠,甚至是西西里女王,這都是你該得的。」

箬莎想了想,似乎在回憶亞歷山大都許諾過她什麼,然後在伯爵的注視下,她忽然笑了下說:「他許諾我將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也是他唯一的妹妹。」

房間里一片沉寂,聞言之後面顯愕然的莫迪洛伯爵愣愣的看着箬莎,似乎想從她神態間看出她究竟是在敷衍還是實話,就這麼好一會後,伯爵的嘴裏終於吐出了悶悶的聲音:「你們真會玩。」

亞歷山大沒有進入王宮,或許是純粹不想看到箬莎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他直接從瞭望哨到了碼頭。

桑塔露西亞港已經被完全封鎖,很多試圖出海的海船都被嚴令泊岸,控制着碼頭高處的兩座炮台已經被佔領,在船上吐得一塌糊塗的巴爾幹人一旦雙腳着地就表現了令人恐怖的兇悍,這一次他們甚至沒有使用任何欺騙或是偷襲的伎倆,而是直接衝上炮台,在守衛的城防軍還來不做出是否該抵抗的決定前,就把他們一股腦的趕下了炮台。

碼頭上有人忽然看着海面叫了起來,亞歷山大順着人們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幾條從港灣外緩緩駛來的幾條大船。

這些船上掛着醒目的三角旗,隨着那支船隊漸漸靠近,已經可以看清旗幟上那個奇特的三角內相互緊靠的三個圓形中的圖案在風中獵獵飄揚。

上面的城堡代表着蒙蒂納,左邊的紅十字是比薩,而右邊添加的一個騎在一頭黑色獨角獸上騎士的圖案,則預示亞歷山大對瓦拉幾亞所擁有的權力。

船隊緩緩靠岸,一大群看上去樣子狼狽的巴爾幹人蜂擁著從船上逃命似的跑了下來,他們當中很多人身上都散發着嘔吐物的惡臭,有些到了地上之後立刻跪下來不停的親吻着地面,同時用誰也聽不懂的瓦拉幾亞或是其他什麼地方的土話不停的感謝上帝讓自己活着上岸了。

「站好隊你們這些蛆!」一個瓦拉幾亞軍官一邊在人群里用棍子沒頭沒腦的砸向那些士兵一邊催促咒罵着「你們現在這樣子如果面對的是奧斯曼人,這時候你們已經都死絕了!」

「算了吧,我寧可和異教徒拚命也不想再回到船上去了。」一個巴爾幹人一頭躺倒在地上看着天空「我是來打仗的,不管和誰打都行,可不是受那個罪的。」

「我說你得起來,」軍官用棍子戳戳士兵的肚子「如果讓伯爵老爺看到你這樣子可不是抽鞭子那麼簡單了,我可是已經注意到這附近的樹可不少,足夠弔死你們所有人了。」

「如果那樣我就該沒有士兵可用了,」亞歷山大走了過來,他從軍官手裏拿過棍子,學着他的樣子戳戳那個雖然還躺在地上,可臉上已經露出驚恐神色的士兵肚子「你,趕緊起來,我現在任命你為督查官,如果在鐘聲響起來之前所有人還沒列好隊,你就和最後落下的十個人一起被弔死在碼頭上,明白了嗎?」

「遵命老爺!」

那個士兵如同被火燒了屁股似的猛的跳起來,他甚至乾脆從亞歷山大手裏搶過了那根棍子,然後叫喊著向亂糟糟的人群里沖了過去。

緊接着隊伍里就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看着瞬間動了起來的巴爾幹人,亞歷山大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當初在做為阿格里領主,手裏只有那麼點可憐力量的時候,他就敢於和腓特烈抗衡。

而現在,他是蒙蒂納伯爵,比薩攝政,他的軍隊已經佔領了那不勒斯。

「謝爾,」亞歷山大向穿過隊伍走到他面前的侍衛官說「現在我要你準備做另一件事,不過這次你要小心些。」

巴爾幹人點頭行禮,隨即消失在人群當中。

在距碼頭不遠的地方,一個猶太人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然後他攏了攏被海風吹亂的衣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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