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重拾遺失的美好(全文完)

493,重拾遺失的美好(全文完)

計程車內

萬芊視線望着前面,話卻是問身旁的萬靖,「還有多遠啊?」

「挺遠的。」

「你給誰發信息呢?」萬芊探過頭去看萬靖的手機,他已經將信息發了出去。

萬靖將手機放回口袋,「單傅瑾,告訴他我將你帶走了,免得他擔心。」

「哦,是應該和他說一聲,你剛說很遠?」

「嗯。」

「那傅瑾不是要等很久,那麼多賓客在呢,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好?不然,明天再去好了。」

「你不想讓自己完完整整的嫁給他?」

萬芊點點頭,「想。」

萬靖寵溺的颳了一下萬芊挺俏的鼻樑,「好了,正好也考驗考驗他對你的耐心……要不你睡會兒?」

萬芊伸手擋着嘴唇打了一個阿欠,昨晚想到今天要出月子太興奮了,幾乎一整晚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抵不住身體的疲倦睡了過去,才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了,這會兒確實很困,將頭靠在萬靖肩上,「那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

「好。」萬靖沉默了片刻,問:「芊芊你幸福嗎?」

萬芊嘴角盪起淺淺的笑,嗓音染了睡意的慵懶,「幸福。」

「幸福就好。」

萬芊抬起頭來,目光惺忪的看着身旁五官清俊的男人,「你也一定要幸福哦。」

萬靖輕輕扯了扯唇角,伸手將萬芊按回他肩上,聲線寵溺,「睡吧。」

不一會兒肩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萬靖轉過頭,望着萬芊安靜美麗的睡顏,眼中氤氳著炙熱的情感和淡淡的憂傷,輕喃,「我的幸福就是你,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

約摸半個小時后,車子到達目的地。

萬靖叫醒了萬芊,兩人下車。

萬芊望着面前的大山直蹙眉,「你不會想告訴我東西在山頂吧?」

萬靖笑着點頭。

「啊?不行不行,我穿着婚紗怎麼爬山?」萬芊俏臉瞬間皺成苦瓜狀。

萬靖在萬芊面前微微蹲下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上來,我背你。」

萬芊急忙擺手,「那怎麼可以,你身體才剛剛恢復,我還是自己走吧,大不了下來再換一套婚紗……」

萬芊說着人已經朝山上走去,走了一段回頭,萬靖還站在原地,「阿靖,快點啊,我還要回去參加婚禮呢。」

「嗯,來了。」萬靖收回徜徉的思緒快步跟了上去。

萬芊爬到半山腰是在堅持不下去了,最後還是萬靖將她背上去的。

來到山頂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了。

炎炎夏日,萬靖身上的T恤已經濕透了,望着身旁因為熱,臉蛋白裏透紅的萬芊,問:「記得這裏嗎?」

萬芊四處看了看,這裏視野很開闊,幾乎可以俯瞰整個桐城,人置身在山頂,望着底下的景色,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心裏一片敞亮,那種感覺很舒服,但是卻並不熟悉。

萬芊轉頭看向萬靖,抿著唇搖頭,臉上染了些許失望,「不記得。」

「不着急,慢慢來。」萬靖指了指下面一棟大廈,「這裏以前就是卓奶奶的孤兒院現在改建成了大商場,而這座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以前我們經常來這兒玩。」

「我們是指……」

「剛開始只有你我兩人,後來……加上袁溫,單傅瑾就變成了四個人。」

萬芊滿臉吃驚,「我小時候認識袁大哥?」

「嗯,他經常跟着他爺爺來孤兒院義診,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是聽他爺爺喊他溫兒,然後他又一副有錢公子哥的模樣,我們便都喊他溫少爺。」

萬靖醒了兩個月了,但是萬芊一直沒和他好好聊過一次。

之前是萬靖身體不好,沒恢復過來,而萬芊又剛生產,兩人別說聊天,見面都很少。

後來萬芊可以去看萬靖了,但是每回都有單傅瑾陪着,不讓多說,說兩人身體都需要休養。

再後來兩人都出院回家了,萬靖又整天泡在書房裏,而萬芊要幫着蘇媽一起帶寶寶,也沒怎麼聊過。

有時候晚上萬芊想起些事想問萬靖吧,單傅瑾不讓去,說女人不能想隨便進男人的房間。

萬芊說:「他是我哥有什麼關係。」

單傅瑾,「不行,他不是你親哥,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萬芊知道了,說到底還是吃醋小心眼。

直到現在,兩人才可以毫無顧慮的說說話。

萬芊聽了萬靖的話滿臉疑惑,「那袁大哥怎麼一次都沒提過呢?」

萬靖搖搖頭,「或許他覺得過去便過去了吧,更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萬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既然我是萌萌,那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卓奶奶喊我萌萌的時候,你還說我不是。」

萬靖笑了一下,微微垂眸,眼底劃過一絲苦澀,「你生日的前一天單傅瑾被他的家人接走了,他答應另天過來陪你過生日,就約在這裏。

可是他沒來,你在這裏等了他一天一夜,那天下很大的雨,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你都不走,最後你體力不支暈倒了。

回去后就高燒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后就失憶了。

為了不讓你想起往事傷心,我便騙你說你不是萌萌,將你一切有關過去的東西都收起來了,但我捨不得扔,便裝在一個箱子裏。

我們倆被領養的前一天,我將那個箱子埋在了這裏——我們回憶最多的地方。」

萬靖轉過身拉住萬芊的手朝不遠處一顆大樹走去。

萬芊隨着萬靖的步伐往前走,心裏漸起微瀾,有些激動,又有些期待。

萬靖來到樹下,找到埋盒子的地方,用棍子將土刨開,拿出一個生了銹的鐵盒子,放在地上。

因為埋的時間太久了,銹的很厲害,廢了一番力氣才打開。

萬靖打開盒子后席地而坐,「這裏都是你的東西,你看看,能不能讓你想起九歲以前的事。」

萬芊背靠着萬靖坐下,看見盒子裏的東西,心裏莫名湧現一股酸酸的,澀澀的味道。

也顧不得臟,直接將盒子放在雙腿的白色婚紗上。

上面都是一些玩具。

萬靖轉過頭正好看見萬芊手裏拿着一個木製的彈弓,勾唇笑笑,「這是我給你做的,小時候你經常拿着它嚇唬那些調皮搗蛋的男孩子。」

萬芊腦海里猛然劃過一個畫面,一個男孩子額頭鮮血直流,指着她大喊:「我要告訴院長奶奶……」

畫面只是一閃而過,萬芊來不及捕捉,「我是不是用這個彈弓……將人額頭打出了血?」

萬靖神情有些激動,「對,那時候院裏有一個男孩子欺負了單傅瑾,而我又剛將彈弓送給你,你不知道輕重,偷偷的綁了石子彈了那個男孩,因為這事,你還被卓奶奶罰面壁思過一整天呢,兩頓飯沒吃,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萬芊搖搖頭,「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畫面在腦海里閃過。」

「……別着急,能想起來就想,想不起來就算了。」

萬芊微微噘嘴,「我想想起來。」然後又接着翻看盒子裏的東西,拿起一個小型注射器,問:「為什麼還有這個?」

「那是袁溫的,有一次你生病了,但是你很怕疼,不肯打針,袁溫哄了你很久沒說服你打針,反倒將你哄睡著了,然後他爺爺一針下去,你醒了,後來你好了,很記仇,趁著袁溫和他爺爺義診時偷走了一個注射器,就是你手裏的這個……」

「然後我扎了袁大哥一針?」

「想起來了?」萬靖這次沒那麼激動了,只微微拔高音量問。

「沒有,只是覺得這應該是我會幹出來的事。」萬芊將注射器又放了回去,又拿了幾樣盒子裏的東西端詳,有時候腦中會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但並不完整。

突然,盒子的角落裏一塊精緻的女士手錶吸引了萬芊的目光,拿起來戴在手腕上,心裏莫名暖暖的……

突然,一段對話清晰的躍入腦海。

「給你。」

「什麼?」

「生日禮物。」

「可是我生日還沒到。」

「提前送你。」

「……哦……謝謝……不過,為什麼送我手錶啊?」

「……」沉默。

萬靖見身後的人沒了動靜,轉過頭,看見萬芊怔怔的看着腕上的手錶,解說:「這是……」

「小言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萬芊語氣肯定的接下了萬靖的話。

「你……想起來了?」

「嗯。」

萬靖眸光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澀,在她心裏小言終究是不一樣的,難怪分開了十幾年,她還能和單傅瑾相愛,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很多畫面在萬芊腦海里閃過,越來越清晰,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慢慢的,紛繁雜亂的畫面一個一個銜接起來,串在一起,形成一整個連貫的回憶。

萬芊轉過身,一臉激動的抓住萬靖的手腕,「阿靖,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我第一次來這裏時受傷了,是你找到我將我背回孤兒院的對不對?」

「嗯。」

「還有,那次我用注射器給袁大哥注射了巴豆熬的湯,然後他腹瀉了一整天對不對?」

「嗯。」

「還有還有,單傅瑾因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所以卓奶奶給他取名小言對不對?」

「嗯。」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萬芊滿臉興奮和雀躍,一把抱住萬靖,「阿靖,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找回了童年,重拾了遺失的美好,有了萌萌的萬芊才是完整的萬芊。」

萬芊無法形容此時心裏的感受,就像……一幅拼圖,少了最角落的一塊,不影響看圖,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此時的萬芊內心無比充盈,彷彿整個人沐浴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暖意無孔不入的充斥着她全身每一個細胞,她很高興,高興的想要大聲呼喊,將內心的那份快樂宣洩出去。

而萬芊確實這麼做了,站起身來,雙手擴開放在嘴邊,大喊:「我想起來了……我很快樂……」

萬靖起身,寵溺的摸了摸萬芊的後腦勺,突聞下面隱約傳來一陣呼嘯的警笛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自語,「來的還挺快。」

萬芊沒聽清楚,轉過頭看向萬靖,「你說什麼?」

「我說一會兒不用我背你下山了。」

「啊?你讓我自己走下去啊。」萬芊兩條秀氣的眉毛開始打結。

萬靖笑笑沒說話,彎身從鐵盒子裏拿起那把木製的彈弓,在萬芊面前晃了一下,「玩幾局,來不來?」

萬芊輕咬着唇瓣,面露為難,單傅瑾還在等着她結婚呢,而且她想馬上將自己找回記憶這件事告訴單傅瑾,「阿靖,我們……」

「怎麼說我也幫你找回了記憶,你不會連這點要求都要拒絕我吧?玩幾局耽誤不了多久。」

「……好吧。」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再不同意,有種知恩不報的感覺。

二十分鐘后

「你們倒是玩的挺高興。」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在炎炎夏日的山頂響起,卻如裹了冰雪,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萬芊和萬靖玩了幾局都輸了,然後萬靖便站在萬芊身後,半摟着她,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能快狠準的打中目標。

而單傅瑾上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萬芊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見單傅瑾,滿臉喜悅的從萬靖臂彎里鑽出來,朝着他走去,「傅瑾,你怎麼來了?」

單傅瑾看都沒看萬芊一眼,一雙黑眸陰鷙的盯着萬靖,削薄的唇抿出淡漠的弧度。

萬靖淡淡悠閑的目光欣然迎上單傅瑾殺人般的目光,嗓音散漫不驚,「速度挺快,上山的時間是我和芊芊上來時的一半。」

萬芊快到單傅瑾身旁時看見他身後站了好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準備問他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他微微偏頭對身旁的警察說:「就是他綁架我的妻子,將他抓起來。」

「好的,單先生。」

萬芊一看,情勢不對,急忙轉身回去,雙臂伸開擋在萬靖面前,「誰敢抓他?」

幾個警察懵逼了,不是抓綁架犯嗎?怎麼單先生的妻子還幫着這個綁架犯呢?難道……她被綁架犯威脅了?

還是……嚇傻了?

不待警察開口詢問,單傅瑾冷如冰霜的嗓音再次在山頂響起,「芊芊,你過來。」

「傅瑾,你誤會了,阿靖只是……」

「過來!」單傅瑾沉聲打斷萬芊的話,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護着他!

單傅瑾從未這樣大聲吼過萬芊。

萬芊微微怔了一下,下一秒委屈從心底升騰,什麼嘛,都不聽她解釋就吼她,太過分了,頭一昂,「誰敢抓他,先抓我!」

單傅瑾沒想到萬芊會這麼說,心底里因為新娘無故失蹤婚禮終止的那股火燒的更旺,他火急火燎的滿城找她,她倒好,竟然和萬靖在這裏悠閑自在的玩樂,還……摟摟抱抱,簡直不可饒恕!

「抓起來!」

單傅瑾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眼眸已經黑得望不見底了。

「芊芊,我沒事,你跟他回去吧。」萬靖輕輕撥開萬芊。

幾個警察趁機過去擒住萬靖。

萬芊心中也有一股火蹭蹭的往上竄,因為單傅瑾冷漠無情的態度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萬靖是她哥哥,為她在病床上昏迷了五年的哥哥,剛幫她恢復了記憶的哥哥,是她的親人,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將她的哥哥送進監獄,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太過分了,簡直不可饒恕!

「你若敢抓阿靖,這個婚我便不結了。」

單傅瑾渾身溫度驟然下降,明明是三四十度的炎夏,卻如進入了刺骨冰寒的冬天。

身側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望着萬芊的墨眸更是釀着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駭人風暴。

萬芊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纏廝殺……

最後……

「放開他。」

幾個警察一臉為難的看着單傅瑾,其中一個警察說:「單先生,他是綁架犯……」

單傅瑾目呲欲裂的看向幾個警察,還沒說話,萬芊率先開了口,「警察先生,你們誤會了,他是我哥,不是綁架犯。」

幾個警察傻眼了兩秒,連忙放開萬靖,然後以神速撤退了。

「還不過來?」單傅瑾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嗓音響起。

萬芊見單傅瑾讓步了,也不好再和他倔著,走過去,本想挽着他的手臂也示示弱,沒想到她的手剛伸出去,單傅瑾轉身便朝山下走。

萬芊撇撇嘴,什麼嘛,這麼傲嬌,有本事一直別理我,轉過頭苦笑着看了一眼萬靖,沒說話,但眼裏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我家那位就這樣,小心眼,愛吃醋。

三人中間隔了一兩百米距離,陸陸續續下山了。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萬靖實在忍無可忍,快步追上萬芊,扶着她的手臂,「累了吧,我背你?」

萬芊看了一眼前面突然頓住腳步的單傅瑾,扯唇笑笑,「沒關係,我可以。」

萬靖俊眉緊蹙,「你剛出月子逞什麼強?來……」

「她是我妻子,憑什麼讓你背?」單傅瑾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打斷了萬靖的話,半蹲下身子在萬芊面前,「上來!」

冷冰冰的兩個字,但萬芊聽出了絲絲內疚了味道。

走了這一路,萬芊已經想通了,知道單傅瑾是因為在乎她才生氣,漸漸的之前那股委屈和氣憤便消散了,然後也確實累壞了,便美滋滋的趴到單傅瑾背上,雙手抓着他的寬闊的肩膀,「好了。」

五分鐘后,萬芊,「傅瑾,你累不累?」

「……」單傅瑾。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單傅瑾還是不理她,但是抓着她雙腿的大手沒有放開的意思,力道反而更緊了。

又過了五分鐘,萬芊,「我休息夠了,放我下來吧?」

「……」單傅瑾。

萬芊見單傅瑾一直不理她,便在他背上掙了掙,「放我下來。」

「別動,好好待着。」單傅瑾沉聲開口。

萬芊撇撇嘴,沒再哼聲,既然你不累,那就背着吧。

下山後,單傅瑾將萬芊塞進副駕駛,然後幾步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啟動引擎……

萬芊本想說:「等一下,阿靖還沒上車。」但是看着單傅瑾那打翻了幾壇醋的臉,忍着,沒說,還是讓阿靖打車回家吧。

若是上車了,他家這個醋罈子吃起醋來,估計整輛車都會冒酸味。

單傅瑾載着萬芊直接回了吾悅首府。

萬芊沒哼聲,乖乖的跟在單傅瑾身後上樓,進卧室……

只是人才剛走進卧室門口,單傅瑾就轉身幾步走到門邊,砰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後一把將萬芊禁錮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眉眼滿載寒霜的看着萬芊,「婚禮上跟着別的男人走了,你最好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其實阿靖只是……唔……」

單傅瑾聽見萬芊喊萬靖阿靖,心裏就煩躁的厲害,只想堵住那張誘人的小嘴,不讓別的男人的名字從她嘴裏逸出來。

萬芊懵了一瞬,然後推了單傅瑾幾下,推不開,便由着他了,罷了罷了,吻會兒指不定氣就消了。

單傅瑾吻的很粗暴,繾綣廝磨,帶着懲罰的意味。

濃烈的男性氣息在萬芊臉上繚繞,吻到後面甚至能聽見他輕微的喘息。

當然萬芊已經快被他吻斷了氣。

小手一個勁的推著身前的男人,無動於衷,最後推換成了拳頭打,貌似也沒用。

就在萬芊以為單傅瑾想吻死他的時候,他總算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

萬芊靠在牆上,手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突然湧進新鮮空氣的胸腔,因為氣流太急,有些痛。

好半晌,萬芊才緩過氣來,睨了一眼身前氣息還未完全平息的男人,「差點窒息而亡了。」

單傅瑾轉過身走到沙發旁大刀闊斧的坐下,掏出煙盒,點煙,吞雲吐霧,不搭理萬芊。

萬芊,「……」吻過了氣怎麼還沒消?

萬芊微微嘆了一口氣,算了,看在你今天精心為我準備婚禮的面子上,我就哄哄你。

萬芊走過去,在單傅瑾身旁坐下,緊挨着他,將帶了手錶的那隻手腕遞到他眼前,「認識嗎?」

單傅瑾雋黑視線透過青白煙霧看見萬芊纖細手腕上的手錶時,神情怔住,將煙從薄唇邊拿開,眉目深邃的看着萬芊,「從哪裏找出來的?」

萬芊答非所問,「這是你提前送給我九歲的生日禮物,記得當時我問你為什麼送我手錶,你沒說話,手錶諧音表白,表達愛意,示愛的意思,也寓意著和喜歡的人走過分分秒秒,相依相伴到永遠,對嗎?」

單傅瑾沉靜的眸子一瞬間變得炙熱起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你恢復記憶了?想起我來了?」

萬芊盈眸含笑,卻還是倔強的說:「你先回答我,我解釋的對嗎?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了?」

單傅瑾目光灼灼的盯着萬芊看了好半晌,緩緩啟唇,「對,我那時就喜歡你,所以回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你。」

雖然猜到是這樣,但是聽見他親口說出來,萬芊還是無法抑制的濕了眼眶,雙手攀上單傅瑾的脖子,仰著頭,染了淚水的盈眸和他深情的眸子對視,「阿靖是帶我去找回丟失的記憶,我想記起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分分秒秒,然後將完整的自己交給你。」

萬芊說完在單傅瑾眸光炙熱的快要溢出火來的時候,輕輕吻上了他的唇,吻上的瞬間,深情的三個字從她嘴角逸出,「我愛你!」

洶湧澎湃,熱血沸騰,血脈僨張,燥熱難耐,谷欠火焚身……

一系列猛烈無法自制的情緒瞬間湧向單傅瑾。

對一個差不多快一年沒吃葷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耳邊說『我愛你』三個字來的更催.情,更不用說加上萬芊主動獻吻,這簡直就是火燒澆油,逼着他化身禽獸的節奏。

單傅瑾瞬間反客為主,一把將萬芊壓倒在沙發上,大手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始解萬芊的衣服,但是因為萬芊穿的一字肩婚紗,上半身是緊身的,單傅瑾試了幾次都沒法將拉鏈拉開,情急之下,直接將她身上昂貴的婚紗撕了。

萬芊聽見空氣中傳來布料撕開的聲音,才驚覺單傅瑾做了什麼,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怎麼將婚紗撕了,一會兒我們還得去萬福樓舉行婚禮呢?」

「婚禮延後,先洞房。」

「可是那麼多賓客……唔……」

萬芊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單傅瑾吻住了。

卧室如火如荼,樓下……

單擎蒼聽完萬靖說完剛才發生的事,心急如焚的對身旁的馮源去,「快,上樓去,可別讓他們打起來了。」

「噯。」馮源領命,疾步上樓,一分鐘后,馮源下樓,紅著一張老臉不知該如何回報樓上的情況。

單擎蒼見馮源吞吞吐吐以為真的打起來了,自己又坐在輪椅上,上不去,急的喲,如熱鍋上的螞蟻,兀自開始罵起來人來了,「這個混蛋,怎麼能打女人呢?這芊芊才敢給他生完兒子,一場誤會解開就好了嘛,還敢動手,我……老馮,上去將那個混蛋玩意兒拖下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老爺,不是……」馮源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快去啊,愣著幹什麼?」

馮源一張老臉憋的通紅,「老爺,他們沒打架。」

「那他們在樓上幹什麼?」

「他們……他們……在給您醞釀下一個小曾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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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總裁,偷吻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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