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石人
張小天有些奇怪這座山峰怎麼鍛煉弟子,似乎除了高一點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你想知道?」
南宮北斗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似乎帶着絲古怪的意味。
「想啊?」
張小天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然後就感到識海中一股玄妙的氣息透出,打入山壁之中。
「我擦!」
原本優哉優哉坐着的張小天一驚,瞬間彈了起來,這傢伙竟然還能放出氣息?
「喂,我說,你幹了什麼?」
「讓你體驗一下這座山峰怎樣鍛煉弟子呀?」
南宮北斗戲謔的聲音響起。
「停,我想了想,還是不需要了。」
張小天一邊觀察著山峰的動靜,一邊大叫道。
「哦,好像停不下來誒!」
南宮北斗接着道:「沒事,這只是給源力五級以下的弟子試煉的地方,以你的實力要闖過去,定然無驚無險啦!」
說完這一句,南宮北斗便沒了聲音,任憑張小天在意識海中如何呼喚,也堅決不回應。
可惡!
張小天罵了一句,接着便感到腳下的岩石微微震動起來,並越來越劇烈。
他想也不想,身形立刻竄起,向上飛快的攀登,心中覺得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的好。
「怎麼啦!怎麼啦!」
「地震?」
「不會吧!」
「完了,死定了!」
下方的六人也被驚動了,祝文一臉的蒼白模樣,死死抱住身邊的一根柱子形狀岩石,樣子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要死了!要死了!」
他拚命的大叫着,雙腿劇烈的抖個不停,也不知是被山峰震的,還是害怕的,也許二者都有。
「快,快點向上爬!離開這一層就好了。」
宋媛媛大叫着。
「不,我要下去,我絕對絕對不要再往上了。」
祝文抱住一根石頭柱子大聲吼叫。
攀爬中一直沉默的男子宋媛媛的情侶——黃文突然開口道:「你們看地面。」
眾人低頭一看,皆都驚懼。
只見原本實實在在存在的地面此刻已經化作一片虛無,而山峰的底部也不知插入這片虛無多深,反正他們是看不見底。
現在他們的情況完全稱得上是「上不著天下不着地」!
張小天如星丸跳躍,在陡峭的崖壁上如履平地,瞬間上升了數十米。
嘭!
他的腳踏在了一塊岩石上,剛準備發力,突然震動的岩石裂了開來,一隻巨大的石頭手掌從裂縫中伸出,將張小天的腳踝緊緊握住。
而下方,祝文正抱着石頭柱子嚎喪,便是連他的親弟弟也看不下去了,更別提高曉梅和宋媛媛更是一臉的鄙夷,這傢伙平時惡形惡狀看着像個狠人,沒想到膽子這麼小啊!
高曉梅突然覺得自己的暈血症也沒那麼討厭了,暈倒總比這傢伙現在這副涕淚交加的模樣要好吧。
夏國文已經懶得理會歇斯底里般的祝文,轉而對祝武道:「帶着你哥哥,咱們立刻向上,我有感覺,此地越多呆一刻,危險便更大一分。」
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大不妙的夏國文,一邊說着,一邊十分警惕地掃視着山峰周邊,可卻沒注意到,祝文所抱的石柱似乎往上升了升。
而抱着石柱的祝文情緒波動太過劇烈,也沒有發現情況,直到腳下一個握著石柱的巨大手掌出現。
「卧槽,什麼鬼東西!」
鼻涕眼淚一大把的祝文跳着腳離開了石柱,貼著山峰的石壁往另一側移去,眾人的目光被他的話音吸引了過來。
嗯?
夏國文一看之下頓時大驚,此刻從地下冒出的已經不止是手掌了,還有一個巨大石人的半截身子,其中一隻胳膊已經完全從山峰岩壁中伸出,手中還握著一根巨大的石棍——正是剛才祝文所抱的石柱。
不好!
夏國文背在背後的兩截鐵棍似的兵刃瞬間來到手中,左右手各握住一根鐵棍螺旋埠對準了一旋,咔噠,兩根鐵棍拼接了起來,同時一根長而鋒利的尖刃從棍棒一端彈射出來,這竟是一根兩米長的黑鐵長矛。
嗚!
一矛刺出,帶起鬼哭之聲,直奔石人的脖子刺去。
嘭!
石屑亂飛,矛刃從石人的脖子中間穿透過去,接着夏國文雙臂較力,矛刃左右震蕩,竟是將石人巨大的腦袋斬了下來。
可讓眾人驚懼的是,就算沒有了腦袋,這石人依然不緊不慢的從石壁中爬出,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沒了頭還不死,這怎麼打?
大家瞬間都有些手足無措了,便是實力最強的夏國文也是冷汗直冒,更別提緊緊扒著岩壁一點不敢做大的動作的祝文了。
哐當,轟,咕嚕咕嚕咕嚕!
上方傳來一系列的動靜,六人一起抬頭,就看見一個巨大如小山的石人在陡峭的岩壁上飛滾,隨後被一個凸起的岩石一彈,頓時離開了石壁,手舞足蹈的從上方墜落,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在六人的目光注視下,落入到下方的虛無之中,消失不見。
夏國文似乎受到了啟發,扭過頭再看向已經快要將雙腿拔出岩層的石人,立刻道:「等它的雙腿一拔出岩壁,我們立刻一起攻擊它的雙腿與岩壁的交接處,將它擊落下去。」
他的戰鬥反應確實快,一眼便收到啟發,不愧是精英武者。
嘭嘭嘭!
石人終於將雙腿的大半都拔了出來,立刻舉起手中的沉重的石棒,可還未待它砸落,腿下已經受到了無數攻擊。
它的小腿以下還與岩壁相連着,靠此將它沉重的身軀固定在岩壁上,一下受到這麼多攻擊,石人的雙腿頓時斷裂,同之前的石人一樣骨碌碌向下方滾去。
「快走!」
一聲尖叫。
眼尖的高曉梅已經看到山峰上方有無數岩壁隆起,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看得她頭皮發麻,腿腳發軟。
其他幾人也看到了這幅景象,在顧不得多說什麼,一個個飛速的往山峰上方躍去,身法比之前不知快了多少!
便是恐高的祝文也不例外,只見他腿也不軟了,腰也不酸了,心裏也不害怕,呃,來不及害怕了,像他之前鄙視的屬猴子的張小天一樣,靈巧而又飛快的向上飛躍着,速度不比其他人慢多少,可見恐懼到了極致反倒能讓人完全放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