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秋雪劍
江逸的眼前,懸浮着一柄尺長斷劍,黝黑的劍身上,散發着瑩瑩亮光,尤其是劍身與劍柄處的缺月,更是光芒大方,一股強盛的波動,仿若狂暴的潮水,一波接一波的洶湧四散。
江逸的眼中,難掩興奮的目光,他越發的開心,心底的小算盤,更是打的噼啪響。
殘缺缺月劍,聖級一星的聖兵,是為一件非常強大的魔兵,曾為缺月魔聖以十萬魔族之血,之魂淬鍊劍身,成就無量怨念殺意,攻擊之時,這怨念殺意將會影響對手的意志,最重要的是,對手對自己的殺意越強,受到的影響就會越大。
這簡直就是殺戮之心的配劍啊!
殺戮之心,殺戮之戒,以及缺月劍,三者都是以殺意為基礎,發揮出最強戰力的存在,殺戮之心增幅力量,殺戮之戒存儲殺意,缺月劍發揮殺意最強功效,若是再有一件殺戮鎧甲,以殺意為防禦,那就更是完美了。
即便如此,這三件套加起來,也足以讓江逸的實力翻上幾倍!更別說,這柄缺月劍,擁有一個強大的劍靈!
秋雪!
嗡嗡嗡嗡……
就在江逸心念轉動間,缺月劍之聲,熒光擴散,呼呼的飈散四方,所過之處,空氣盡皆抖動膨脹,連視線都被扭曲了,隱隱間,似乎連空間也受到影響。
在持續震動整整十分鐘之後,終於,缺月劍漸漸的恢復正常,波動消失,缺月劍的本體,也終於展現出來,江逸猛然瞪大了眼。
「卧槽,這還是缺月劍嗎?」
原本的缺月劍,劍長一尺三,通體黝黑,劍身非金非木,非鐵非石,劍柄偏上雕刻一輪缺月,但是,現在的缺月劍卻整個的大變樣,別的不說,劍長兩尺,劍身同樣黝黑,但是,在劍尖之處,卻有着一個白色的雪花印記,黑中一點白,是那樣的顯眼,最重要的是,這一點白色如雪花般的印記,竟然是活的!
它在不斷的飄動,上下左右的飄動着,時而劍身,時而劍柄,根本就沒有固定的位置。
再說它的氣息,整把劍,竟然透著一股寒意,那怨念殺意不僅沒有受到影響,似乎變得更強了,殺意如冰似劍,觸之,非死即傷!
呼……
江逸長長吐出一口氣,竟然看到白霧從嘴裏吐出,猛然一愣,愕然發現,這裏的氣溫,竟然也降低了許多,甚至有種冬天的感覺。
「秋雪,你感覺如何?」江逸有些激動的問道,他沒有伸手握住缺月劍,只不過是在強壓自己的激動,以免讓秋雪反感,畢竟,劍靈將決定一把劍的威力。
一陣沉默,似乎在適應這把劍,半響之後,聲音方才響起。
「不錯。」
額……
江逸一愣,就這倆字?
「秋雪,既然你決定跟着我,你放心,等我修為大成,一定為你重塑肉身,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
江逸知道,秋雪在擔心什麼,他立即鄭重的說道,這樣的承諾,已經不亞於誓言了。
只可惜,誓言這些東西,對江逸沒有任何束縛作用,因為他的升級需要靠經驗,而不是靠誓言,當然,江逸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會做到。
這將成為他的一個目標,為秋雪塑體。
「好,缺月……不,以後這把劍名叫秋雪,秋雪劍的本體損耗太大,我需要慢慢修補,給我上品魔晶或者玄晶,沒事不要找我了。」
秋雪很是利索的說道,她的人,就如同她的氣質一樣,冷清而不羅嗦,有事說事,沒事……沉默。
江逸毫不猶豫拿出一百上品魔晶,一百上品玄晶,全都給了她,這些晶石在碰觸到秋雪劍的剎那間,便如同落入湖水之中,波紋蕩漾,便直接沒入其中,消失了。
秋雪劍嗡嗡一顫,突然向著江逸閃電般刺去,似要將他刺殺,江逸一動不動,一旁的易筱筱卻猛然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就是一道魔氣攻擊而出。
「你小心……」
易筱筱的話還沒說完,嗤啦一聲,江逸的手上,被秋雪劍留下一道傷口,幾滴血液被秋雪劍吸收,剎那間,江逸只感覺腦袋嗡嗡一顫,一股神秘的感覺連接着他與秋雪劍,就如同一體一般。
江逸清晰的看到,在秋雪劍內部,一個約有一間房子大小的空間之中,秋雪正傲然而立,氣息冰冷,卻透着絲絲仙氣,整個空間一片漆黑,卻在緩緩的改變着,最明顯就是空間在緩緩的擴大。
「秋雪,你好好休息。」
江逸心中一喜,知道秋雪劍已經認自己為主。
這是獨屬於器靈的認主方式,因為器靈的存在,可以說是最純凈的東西,唯一的聯繫,就是器靈的本體,而這滴血,就是讓主人與器靈,以及本體相連為一體,可以說是同生共死,
這也是器靈在表忠心的方式。
秋雪點頭,被江逸收了起來,頓時,江逸長長吐出一口氣,真是神清氣爽啊。
「有了殺戮三件套,外加白虎化身,我現在的實力,就算不如孟麒麟,也定然不會束手無策!」
江逸似乎已經預見,自己與孟麒麟對抗的場面了,自己出生入死,為的不就是變強,能夠對抗孟麒麟,救回小龍女的媽媽嘛。
不過,他可不敢大意,孟麒麟之強,威名之盛,據說許多老牌強者,在他手中都走不了幾招,自己必須更加強大才行。
「孟麒麟一定是成為武王了,不過,最多也就是武王一品,以我現在的戰鬥力,不加殺戮三件套,只用白虎化身的話,應該可以對抗武靈八品,勝算很大,對抗武王,還是差了點,想要勝他,太難。」
江逸皺眉,他沒有真正與孟麒麟對抗過,只是那個幻身,也展示不了什麼,除非能夠找個武王,真刀真槍的幹上一仗!
「武王?對了,還有那個老玻璃!」
江逸眼睛一亮,陡然想起一個合適的人選。
月孤城!
「媽了個巴子的,月孤城這老玻璃,當初就對我百般威脅和刁難,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次,就別怪我拿你當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