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1908: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看歐婉兒將葯緊緊的握著,夏凝輕咳了一聲:「其實呢,事情也不是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有很多變數,不一定非得按照原來的規矩做。」

像是聽到了希望之聲,歐婉兒眸里閃爍著一絲期待:「易太太的意思是?」

「要是讓李佛爺做李家主人,你認為他們四兄妹願意嗎?」

「肯定不願意。」大哥李安率先就投反對票了。

「所以一直以來,李佛爺在李家雖然威望高,卻沒什麼實權對嗎?」

歐婉兒點了點頭。

「李佛爺的根底你清楚嗎?」

歐婉兒想了想:「對於這個事情,李家所有人都三緘其口。李氏四兄妹也是通過佛爺的助手知道佛爺的意思。」

「那怎麼肯定那就是佛爺的意思?」

「助手拿着李家祖傳信物。那是上一代李氏掌權人傳給佛爺的。」

「既然佛爺手裏握著信物,為什麼不做李氏當家?」

「不太清楚,只知道佛爺手上握有信物,重大事情可以代替李氏四兄妹做決定。在李安進行商業聯姻后,那麼佛爺就退居二線,不再過問李家事宜。」

夏凝沉吟了一會:「決定商業聯姻對象的人是誰?」

「佛爺。」

「一般什麼時候確定的?」

「在李安25歲時。」

「也就是說在四兄妹25歲時都會確定?」

「沒錯。」

「要不不結婚,那還能撐握著李氏家族的說話權,要是結婚了,而結婚對象不是聯姻人物,那就得放棄繼承權。或者直接被逐出李氏家族。」

歐婉兒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夏凝看了一眼歐婉兒:「如果說,讓李氏四兄妹不結婚,這好像有點不實際,不靠譜對吧。」

歐婉兒頓了頓,嘆了一口氣:「不結婚這只是其次的,沒有孩子的話,李氏家族不也後繼無人嗎?」

「那李佛爺有孩子嗎?」

「沒聽說過。」

「這麼說來啊,」夏凝指了指解藥:「婉兒,你還是先把解藥吃了。李氏集團變數很大啊,未來一切皆有可能。先好好的活下去再說。或者你跟李繁在一起並不是連累他,而是給他帶來好運也不一定。」

歐婉兒愣了愣:「易太太你這話是?」

「我現在不能肯定的給你答案,但我清楚這不一定是壞事。乖,把解藥吃了。」

歐婉兒看着解藥好一會,到最後像是決定了什麼,擰開瓶蓋,將葯吞了下去。

大廳里。

「你能不結婚嗎?」易雲睿挑了挑眉。

「不可能!」李繁拒絕得十分明確:「家族的事不能和婉兒相提並論!我一定會給她幸福!」

「要是讓你放棄家族利益和她在一起,就算你倆真的結了婚,她也不會高興的。」

「我會想辦法打消她這個想法。憑我的能力,一樣可以創立另一個李氏集團!」

易雲睿看了他一眼:「到外面重新開始?」

「是,花上一些時間。」

「你現在有準備了嗎?」

「一直都有。」

易雲睿給李繁倒了一杯茶,緩緩的說:「與其向外求,為何不就地取材?」

李繁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這有違族規……」

「佛爺並不是繼承人,」易雲睿打斷李繁的話:「你們四個才是。所謂族規,就是由族長定的。佛爺不是族長。」

這話一出,李繁若有所思。

這時歐婉兒和夏凝下了樓。

歐婉兒臉色效先前好了不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走到李繁身邊坐下,挽著了他的手:「我決定,留下來。」

李繁眼睛一閃,帶着一抹驚訝:「想通了?」

歐婉兒點了點頭:「和易太太聊了一會,想通了。」

李繁看向夏凝:「謝謝你。」

「你倆都愛着對方,既然愛就在一起,為什麼要離開呢?」

易雲睿握起妻子的手:「是啊,既然愛就在一起,為什麼要離開呢?」

夏凝知道易雲睿話里意思,她輕輕笑了笑:「嗯,不離開了。」

四人又聊了一會,看着夜色加深,李繁和歐婉兒離開了雲凝居。

兩人坐在車上,李繁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歐婉兒:「易太太和你說了什麼?」

「她告訴我要留下來。不要讓事情變成遺憾。」

「本來就應該這樣,我知道易太太對你說的不單隻是這些吧?」

歐婉兒看着李繁,目光里隱隱的有着其它:「她告訴我,未來是可以創造的。不要放棄創造未來的機會。」

對上歐婉兒的眼睛,李繁一臉溫柔:「是啊,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未來一切皆有可能。」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悲觀了。畢竟事情還未到最壞的一步。就算會步向那一步,只要我和你在一起,肯定會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愛是世間上最偉大的力量,也是最恆久的存在。

愛可以毀天滅地,也可以開天闢地。

她剛得到了新生的力量,哪有這麼輕易就認輸的道理!

夏凝喝着咖啡,看着漫天的繁星,她沒有睡意。

易雲睿陪伴在旁。

「不問我和歐婉兒說了什麼嗎?」

「我感覺,你說的和我說的一樣。你想的也和我想的一樣。」

夏凝轉過頭來,看着自己丈夫:「嗯?」

「李家佛爺是個私生子。」

夏凝微微一驚:「私生子?誰的?」

「誰的私生子,這是未確定的事。他私生子的身份已經確定。」

「調查到的?」

「媛姐說的。」

林媛,李安的女人。

「也就是說,李安知道佛爺的身份。」

「嗯。李安知道,李定,李繁,李榮不確定。」

「要是林媛知道,他們三個也應該知道。」

「李安不說,他們不清楚。」

「但是李安已經對林媛說了,所以他們三個很快會知道的。」夏凝將咖啡放下,續了一杯熱的。

「要睡覺了,別喝這麼多咖啡。」

「睡不着。」夏凝嘆了一口氣:「也不想睡。」

「有心事?告訴你老公。」

「心事很多啊,」夏凝笑了笑:「例如我往後可能變得不像自己。會使很多手段,很多陰謀詭計。然後自己也討厭自己。」

易雲睿看着自己的妻子,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對不起。」

夏凝一愣:「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是我保護不周。要是你幸福,怎麼可能想着這些事。」

「我已經很幸福了。」夏凝握著丈夫的手:「但人總是要成長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是軍長夫人,戴維斯集團的繼承者,這兩頂皇冠不輕的。我要慢慢將自己訓練成大力士。」

「你老公我可以承受任何皇冠的壓力。要想也不是你來想。」

「你天天在進步,我不進步就算了,還後退,這樣我和你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大。」

「不會有距離的,我帶着你走。」

「就是說,你帶着我走,我只會沿路看風景就行了嗎?」

「嗯。」

「那我不就成一隻花瓶了?不好。」

「怎麼會是花瓶呢?你是我的珍寶。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夏凝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我一直都在找不愉快,或者做的事都是無用功了?」

「當然不是!我老婆這麼厲害,怎麼會做多餘的事呢。」

夏凝別過臉,看回天上的繁星:「種種跡像來看,李佛爺和希提豐有關係。」

易雲睿眼睛一亮,對妻子的佩服多了幾分:「嗯。除了元初,李安,李繁,李榮的另一伴,都跟希提豐扯上關係。」

「而元初是當初佛爺故意給李定安排的秘書。」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直操縱着李氏家族的未來。」

「要是和希提豐扯上關係,那就必須將這個佛爺揪出來。」夏凝眼眸微微一壓:「一切跟希提豐有關係的人和事,都不能放過。」

「老婆,你將消滅希提豐?」

「我的目標從來就只是夏明正一個。還有戴思君。為人父母,他們非常不稱職。」

易雲睿心裏一痛,握起妻子的手:「你捨得嗎?」

「他倆捨得,我就捨得。他們根本就沒將我當女兒看。」

抓着夏明正幾次,都讓他用各種方法逃走。

她很重親情,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下不了手。

明明機會就擺在眼前,她就是不忍心。

直到現在這個局面。

幾乎所有人都要和她,或者易園作對。

嚴格來說,就是所有人都想和她作對。

她以前的朋友,從前的親人,好像要合起來對付她的樣子。

她不能束手就擒。

她有想保護的人。

她也有強烈的慾望。

夏明正用了三十幾年時間佈局,目的就是戴維斯家族的財產。

為了這個,他不惜用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

既然對手這麼窮凶極惡,如此的冷血……

她就必須要比他們更兇殘,更冷血!

不這樣做那就是不負責!

她不想給易園,給自己的丈夫帶來負擔和麻煩!

先將夏明正的事了斷。

然後就是古先生。

再然後,將未來的所有危險,一一消除!

這就是她戴了皇冠,必須要做的事!

妻子的眼神變了,易雲睿心裏一片複雜。

這是必然的事,不是嗎?

妻子成長了,其實他也高興。

但是他真的不想妻子負擔這麼多。

見不得光的事讓他來解決就好了。

他只想妻子開開心心的。

只是現在,走到今天這一步,妻子想和他一起解決接下來所面臨的一切困難。

他的心,很感動。

卻是更加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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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燃燒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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