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死嗎?最怕閻王帶不走

1896:死嗎?最怕閻王帶不走

模糊當中,夏凝聽到一顆凌亂了的心,很不規律的跳動着。

很急,很急。

還有那吵雜的聲音,那悲凄的叫吼……

聽得她的心,緊緊的揪成一團。

不是不想,而不能。

她想好好的陪着所愛的人,直到天長地久。

但是很多事情無力回天。

真的無力回天。

只要她所愛的人活着就好。

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連同她的那一份也……

「病人停止心跳,起脈器準備!」

醫生在急救室搶救,易雲睿站在急救室前,一個小時,動也不動。

這扇門,隔開了生死。

他和妻子的生死。

好幾次了吧,妻子也曾經這樣子,等待着他的結果。

妻子的心情,他能體會。

但是現在,可能未來,妻子也體會不到他的心情了。

不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先他而去!

怎麼能這麼殘忍,留他一個人在世上?!

要是妻子出事,他會跟着她一起去……

但是龍龍和鳳鳳……

易雲睿閉上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要撐著。

一定要撐著。

「首長!!」

身後張海大大的吼了一聲,氣喘吁吁的跑到易雲睿面前:「首長,你看誰來了!」

易雲睿眉頭一皺,現在誰來了與他有什麼關係?!

「易首長,小凝凝她在搶救是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彷彿黑暗中的一縷曙光,易雲睿眼睛一亮,看向眼前的人。

少磯!

「你……」

「首長,廢話少說,我有個請求,不,要求。一定得你批准!而且要速度!不然誰也救不了小凝凝!」

看着少磯十分認真慎重的神色,易雲睿開了口:「好!」

……

好舒服……

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

身體十分舒暢,非常溫暖。

恨不得多睡一會。

而且這睡着的感覺,也不覺得累。

不是那種很累很累想睡着的感覺。

而且,還有那一聲一聲有節奏的跳動……

是天籟嗎?

還是在那個世界也有時鐘?

很香啊。

很熟悉的氣味。

很依戀的氣味。

很安全的氣息。

一直一直的讓她不想離開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她的丈夫。

丈夫在身邊的感覺。

「老婆,親愛的?小凝?」

易雲睿低低的呼喚著,緊緊的握著妻子的手。

已經三天了,三天還沒醒過來!

醫生不是說恢復得好的話就兩天嗎?

三天了啊!

「我說易首長,在小凝凝未醒來之前,你應該飛仙了。」

聽到少磯的聲音,易雲睿一愣,隨即一個箭步衝到少磯面前,逼切的問著:「我老婆怎麼還未醒過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還是哪裏出事了?三天了,要不你想想辦法?」

一連串的問題轟得少磯翻了翻白眼:「易首長,人能保住就已經很不錯了。中毒這麼久,再加上她這樣折騰自己,身體里的能量早就被耗光了,要不是藥物撐著,她也等不到我回來。」

「我要的是我老婆醒過來!」易雲睿半帶着抓狂:「我要她醒過來!」

少磯嘴角微抽,敢情現在的易雲睿是走火入魔了。

說什麼話也聽不懂。

他這個樣子,哪還像一軍之長,倒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一定要糖吃,說什麼也要吃到糖。

而且,驚慌失措。

少磯嘆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易首長,小凝凝會醒過來,一定會的。再多給她點時間。」

「三天了,三天了啊!醫生不是說兩天就能醒嗎?」

「不要說三天,睡個十天八天也是正常。所以不用急。起碼她還在。」

易雲睿傻傻的看着少磯,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下子抓着她肩膀:「是不是還有毒素未清?是不是手術當中出了什麼問題?不要隱瞞我,你直接說,直接說!!」

易雲睿力道很大,少磯被晃得頭暈眼花。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迅速按著易雲睿手臂:「易首長,易太太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你老婆在那邊,你別晃我女人!」

說話的正是俞澤宇,他制止著易雲睿,無奈易首長體魄強勁,他力道不夠。

少磯咬着牙,肩膀上生痛,敢情已經被易雲睿抓出十條抓痕了吧?

「老……老公……」

微弱的聲音響起,像是飄絮,卻是那樣的清晰!

震著了在場所有人!

「老婆!」易雲睿放開少磯,風一般的回到妻子身邊,握起她的手:「老婆……老婆!你醒了!?」

受麻醉藥影響,夏凝努力的讓自己清醒,意識卻飄忽著。

入她眼帘的,是易雲睿那佈滿血色的眼,還有那一聲聲的叫喚。

急切焦慮,帶着一絲哭腔。

是易雲睿的叫聲嗎?

易雲睿那好聽得可以讓人懷孕的磁性男聲,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夏凝努力的聚焦,將所有注意力都鎖定在易雲睿身上:「老公……我在哪裏?」

「在家,在我們的家,在雲凝居!」易雲睿輕撫著妻子的臉,生怕用力一些她就碎了。

「雲……凝……居?」

慢著,她不是死了嗎?

怎麼在雲凝居?

「我……」夏凝看了一眼四周。

熟悉的擺設……沒錯,是在雲凝居。

「我不是死了嗎?」

聽到『死』字,易雲睿幾乎跳起:「沒有!你沒死,你好好的!不準提那個字!不要再提那個字了!」

她沒死?

她活着!

「不對啊……我不是毒發……」

「我再來遲一分鐘,你就真的毒發身亡了。」少磯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支針:「易首長,我給小凝凝打針,你穩住自己不要衝動。」

易雲睿移開了一點位置,手還是緊緊的握著妻子。

怎麼也不放開。

少磯無奈,就著這點距離,她給夏凝注射了一支強效解毒血清。

夏凝一臉疑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磯將針收好:「當時我請了一個月的假,就是去找一味藥材。快到手時遭到了伏擊,幸好遇到了易首長的部隊。所以就提前了兩天回來。也幸虧是提前兩天,不然就真的回天乏術了。到時候我就只能瞻仰遺容了。」

「少磯!」易雲睿心裏一慌,大大的吼了一聲。

「OKOK,我不說。」少磯搖了搖頭:「想不到軍神易雲睿也有這麼膽小的一天。哈!」

眼看着易大首長臉色一片烏黑,站在一旁的俞澤宇拉了拉少磯的衣袖:「親愛的,針打完了,我們撤吧?」

「哦。」少磯站了起來:「明天還有一針,打完后基本上不用着急了。就這樣。」

話完,少磯轉身離開。

也許是少磯那支針的原因,夏凝感覺精神好了不少:「我剛才聽少磯說,是你的部隊救了她?」

「不是,」易雲睿小心的幫妻子墊好枕頭,務求讓妻子躺得最舒服:「本來是要硬拉她回來的,你當時告訴我不要動手,所以我下令監視她。剛好看見她被襲擊,所以就把她救回來了。」

夏凝笑了笑:「看吧,要是你強行將她帶回來,解藥肯定還不到她手上的。」

「是啊……」易雲睿心有餘悸的舒了一口氣:「要是按着我的方法,少磯肯定拿不到藥材。那一個月的找尋也白廢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還是妻子慧眼識人,能沉得着氣。

「老婆,能原諒我嗎?」

「?」夏凝有些愕然,易雲睿在說什麼?

「原諒我的剛愎自用,原諒我的大男子主義。原諒我的……」

「老公,別說了。」夏凝輕輕拍着他的手:「求原諒的人,應該是我。」

易雲睿懵了:「為什麼?」

「我活下來了啊,所以其它女人可能就沒機會了。現在湯大姐那邊的行動好像有點詭異,我覺得,我們接下來可能要面對更強的敵人。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選擇跟我離婚……」

「說什麼胡話!」易雲睿厲聲打斷:「你把你老公我當成什麼了?就憑別人三言兩語,或者聯合一些烏合之眾就能輕易鼓惑的人?他們幾斤幾兩,敢跟我老婆比嗎?」

夏凝笑了起來:「是我幾斤幾兩,能跟那些大財閥的繼承人比嗎?」

「錯了。」易雲睿將妻子的手放在胸口裏:「你不是繼承人,你是所有人!是戴維斯家族的主人!」

夏凝眨了眨眼睛:「噢……這樣說來,我和你之間得謀划謀划,怎麼對付那群『烏合之眾』了?」

「小傻瓜,」易雲睿深情的在妻子額頭上落下一吻:「這種事情交給老公處理就好,你好好養病。」

「不。」夏凝臉色一凝:「他們現在的目標不是你,是我。我該負起的責任,不會推脫。」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的活着。

她既然連死都不怕,活着的人不算什麼!

「親愛的,易雲睿他有沒有傷着你?」俞澤宇一臉擔憂,想查看妻子的傷勢。

「沒事。」少磯握着他的手:「呵,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呃?」

少磯看向俞澤宇:「跟着我的那個月刺激嗎?」

腦海里出現了無數個或驚心動魄,或香艷無比的畫面,俞澤宇咽了咽口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嘖嘖嘖!」少磯手指輕輕託了托俞澤宇下巴:「成乖乖狗了啊。」

「不,」俞澤宇抿了抿唇:「是我清楚了,我到底需要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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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寵:易少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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