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6:完全不同的兩兄弟

1426:完全不同的兩兄弟

「老人家就住在附近嗎?」

「嗯,我住附近。子女們都出去打工了,現在賺錢不容易,我就出來撿些破爛,自己找點零花用用。免得給兒孫們造成什麼負擔。」

司徒東聽得心裏唏噓,老婆婆的想法就是許多老人家的想法。

人這一輩子活着,辛苦打拚的,老了,也不想着好好安享晚年,一輩子為子女兒孫操勞。

「咦,年輕人,這麼晚了,為什麼你自己一個在街上?這路是去葯膳館的,莫非你去找小雅?」

司徒東動了動唇,話到嘴邊卻是點了點頭。

老人家看了一眼司徒東臉色:「小夥子,你不舒服嗎?」

「我沒什麼事。」司徒東看着老婆婆的一大袋破爛:「阿婆,你打算撿到什麼時候?」

「撿到有人過來收破爛為止。小夥子,現在幾點啊?」

司徒東看了看手錶:「快十二點了。」

「噢,收破爛的人大概是這個時候過來。」老婆婆說着,捶著自己的腿:「等他收回去后,我再撿一會,早上他們又過來收的。」

司徒東皺眉:「那豈不是要撿一天晚上?阿婆你不休息嗎?」

「休息啊,累了的話就回去休息。」

十二點多賣掉一麻袋的破爛,然後凌晨又在撿,不論是撿多還是撿少,這位阿婆都是長期拖着這個大麻袋到處走。

可以想像,阿婆家裏的衛生情況如何。

阿婆滿頭白髮,一臉皺紋,司徒東於心不忍,乾脆坐在了地上:「婆婆,我和你一起等那個人過來。」

「啊?不行不行,這樣會弄髒你衣服的。小夥子,你要去找小雅就趕快去吧,別為了我這個糟老婆子擔耽了時間。」

「沒事,就當陪阿婆你聊會天吧。」

阿婆看了司徒東一會,笑了起來:「小夥子,你人不錯,是小雅的男朋友吧?」

司徒東眉角一抽,有點哭笑不得:「我是葯膳館的客人而已。」

「嘖嘖嘖,小夥子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小雅是個好女孩,好多人追求的。所以一定要抓緊機會,不然機會就給別人了。」

司徒東淡淡一笑,沒有回話。

見有人和她聊天,又是這麼俊逸的一個男人,阿婆還真是和司徒東聊了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收破爛的人來了,這麼一大袋破爛,也就賣了二十多塊錢。

那就是說,阿婆一天賣破爛的錢,也就幾十塊左右。

十塊錢一頓的葯膳,對阿婆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且還是阿婆硬塞給阮素雅的。

那個女巫,竟然也有這麼好心的一面?

這一刻,司徒東心裏對阮素雅的成見,放下了一點。

「阿婆,別撿了,」司徒東拉起了阿婆的手,也不管臟不臟:「一起去吃藥膳吧。」

老人家愕了愕,趕緊抽回手:「我說年輕人,你對阿婆已經夠好了。阿婆就不打擾你和小雅了。阿婆手臟,放手吧。」

「阿婆你也想去見小雅吧。那就一起去吧。」「不不不,我現在不去那裏。」老人家執拗起來,不論司徒東好說歹說,就是不肯跟過去。

到最後司徒東沒辦法,趁老婆婆不注意時,塞給了她幾張毛爺爺,迅速驅車離開。

他所在的地方本來就離葯膳館不遠,沒幾分鐘時間,他已經到了葯膳館。

深夜十二點多,葯膳館里還有着好幾位客人,荷葉和另外一位服務生在招待着客人。

司徒東下了車,剛走兩步,突然間頭一暈,靠在了車上。

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緩了好一會,待到頭暈的癥狀減退了一些,司徒東腳步有點趄趔的走進了葯膳館。

他剛坐下,荷葉走了過來:「司徒先生,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有沒有發燒發熱呢?」

司徒東抹了抹自己的額頭,體溫好像很正常,他搖了搖頭。

「沒有發燒,問題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比發燒了更嚴重。」

清麗的聲音響起,一抹綠影飄到了司徒東面前,不等司徒東反應過來,阮素雅纖指一伸,握著了他的手。

兩手一下子相握,司徒東清楚的感受到阮素雅手心裏的溫度。

暖暖的,淡淡的,沁人心脾。

「司徒教授,醫者不嚇唬人,醫者說實話。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你至少得每天到我這裏,吃一頓葯膳。不然」阮素雅輕咳了兩聲:「一個月後,你就得天天跑醫院了。」

司徒東皺了皺眉:「你不是說醫者不嚇唬人么,你這話不是嚇唬,是赤果果的威脅。」

「噢,我知道司徒教授肯定又說我騙人了。」阮素雅坐了下來,這時荷葉端來兩杯清茶,其中一杯放到司徒東面前,阮素雅端起了清茶,喝了一口:「司徒集團家大業大,試問小女子有幾個膽量敢嚇唬司徒家的二少爺呢。」

這話一出,司徒東臉色一變:「你調查過我?」

這事情他藏得很深,這麼多年來他盡量跟司徒家的人撇清關係,他跟阮素雅才認識幾天,這女人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調查?用得着調查么,司徒集團這麼大,媒體早就將你們家族內部關係報道得很清楚了。」

司徒東眯了眯眼,他出國這麼多年,也沒問過國內的事情,看來他跟中國這裏有點脫節了。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阮素雅留意過他。

念頭一過,司徒東腦海里立刻浮現這段時間跟阮素雅接觸的所有畫面,一下子戒心高築!

「你接近我,有目的。」

阮素雅笑了笑:「有啊,當然有目的。」

料不到阮素雅回答得這麼乾脆,倒是讓司徒東有點遲疑:「有什麼目的?」

「當然是盼着你這樣的大客,能在我葯膳館里多花幾個錢。」

「」司徒東臉色一沉,將面前所有葯膳往前一推,起身離開。

「我看司徒少爺這幾年在國外進修,看來沒學到些什麼東西呢。虛有其表而已。」

司徒東腳步一停:「你以為激將法有用嗎?」

「有沒有用,那就要看對方接不接受了。小女子我呢,是當着你面將目的說出來,總好過某些人,表面上不說,在背後使盡手段。」

司徒東眸里掠過一抹寒光:「想釣金龜,別打我主意。我沒錢!」

扔下這句話,司徒東快步走出葯膳館,高大修長的身影隱沒在黑夜當中。

阮素雅放下手中的清茶,清麗的目光里微微的泛出一絲霧氣。

「荷葉,明天你看好葯膳館。」

「知道,主人。」

讓夏凝奇怪的是,自人上次逆閻離開后,就真的再沒有來找過她。

不單是逆閻沒來,連唐皓也沒過來。

按說第二聯盟國那邊出了事,這陣子三王子應該是最活躍的時候,怎麼就水靜河非的?

有點想不明白,看到從軍部回來的丈夫,夏凝一開口就是:「老公,這陣子逆閻和唐皓有找過你嗎?」

易雲睿脫下軍帽,坐到妻子旁邊:「沒有。」

「沒有?」這讓夏凝更加疑惑了:「逆閻上次過來就是讓我給你說事情的,我沒答應她,難道她沒有通過其它途徑找你?」

易雲睿喝了一口傭人剛端過來的熱茶:「可能是三王子改變策略了。」

「他改變什麼策略了?」

「對逆閻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拉票支持,為三王子爭取到最大的羸面。但是時間緊逼,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做最正確的事。我這條路行不通,她就得走其它的路。逆閻沒找過我,唐皓沒找我,那就證明這兩人極可能聯手了。」

「他倆聯手?」夏凝大吃一驚:「唐皓是二王子的人,萬一二王子醒過來,那唐皓怎麼辦?」

「二王子醒過來也就只能繼續做他的二王子。一切已成定局。」

夏凝沉吟了一會:「那唐皓的處境,不是更危險了么?」

怎麼說,也是從二王子那裏直接轉到支持三王子,對二王子來說就是背叛,對三王子來說是個不穩定因素!

其實可以理解唐皓的做法,他是為了活命。但對於第二聯盟國來說,唐皓這樣的行為,就是一隻養不馴的狗。

「他一直遊走在生死邊緣上,這麼多年也撐下來了,我想唐皓敢走這一步,肯定有后招的。」

「但願一切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出這麼多事了」

「不可能。」易雲睿淡淡的打斷妻子的話:「接下來,肯定會發生更多事,第二聯盟國必定會隨時風雲突變。」

夏凝抿著唇,想起湯且瑩和她說過的話,她的心,一下子揪緊!

歷史的巨輪在前進,她得想辦法保護好所愛的一切!

「老公,你覺得三王子會贏嗎?或者說,大王子能順利當上國王不?」

易雲睿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那得看,他們對華的政策如何。誰當國王,對我們國家的利益再大。」

夏凝沉默了好一會,看來中國對第二聯盟國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怪不得那些王子們都想到中國來爭取到儘可能多的利益。

易雲睿放下茶杯,看向自己妻子:「大王子和他父親一樣,不喜歡唐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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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寵:易少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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