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觀眾不來,如何演戲?

第212章 觀眾不來,如何演戲?

第二百一十二章觀眾不來,如何演戲?

聽翠竹說赫老夫人的院子裏著了火,赫雲舒一愣,隨即問道:「父親呢?」

「聽那小廝說,老爺臨時有事出了府,眼下不在府里。」

「去看看。」赫雲舒起身,向外走去。

二人一路走向赫老夫人的院子,院外,已經圍了不少的家丁。他們踮着腳往院子裏瞧,卻沒有人急着去救火。

赫雲舒黛眉緊蹙,道:「怎麼不進去救火?」

有一下人沖着赫雲舒躬身施禮,道:「小姐,院門從裏面頂住了。」

「撞開。」赫雲舒冷聲吩咐道。

她如此做,並非顧念赫老夫人,而是顧及父親的名聲。他如今在朝為官,名聲最是要緊,若赫老夫人真被燒死在赫府,必然會給父親惹來一個不孝的名聲。有了這樣的名聲,於他不利。

家丁們齊齊動手,很快就將院門撞開了。

赫老夫人所居的主屋內,有火舌在跳躍。黑色的濃煙翻滾著,自窗戶四溢而出。

「救火!」

隨着赫雲舒一聲令下,家丁們提水的提水,拿衣服撲火的撲火,叫人的叫人。

很快,就有家丁衝進去,爾後帶出了赫老夫人和她身邊的秋姑。

赫老夫人滿面烏黑,剛被家丁拖出來就大叫:「別救我!別救我!讓我這個老婆子死了吧!」

說着,她就掙着身子往屋裏去。

赫雲舒冷眼旁觀,道:「你若真的想死,就進去好了。」

一聽這話,赫老夫人差點兒蹦起來:「你這是什麼話!咒我死是不是!」

赫雲舒面無表情,道:「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愛惜,還管別人在不在乎你的性命?」

赫老夫人啊嗚一聲就朝着赫雲舒撲了過來,嘴裏不乾不淨地罵道:「你這個小賤人……」

然而,她的手還未挨着赫雲舒,便被人牢牢地捉住了胳膊,她張口欲罵,卻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兒子,赫明城。

頓時,她從一個渾身炸毛的刺蝟變成了一個軟綿綿的小白兔,兩行濁淚自她昏黃的眸子中流出,蜿蜒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

她反手抓住赫明城,邊哭邊說道:「兒啊,你這女兒要害死你老娘啊!」

赫明城的神色冷毅,冷眼看着她,道:「這話,可真是字字誅心啊。」

赫老夫人神色劇變,連哭都忘記了:「城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用那樣惡毒的言詞說自己的孫女,又扣上這麼一個屎盆子,赫老夫人你,可真是惡毒!」

赫老夫人指著赫明城,手顫抖著,道:「你竟是連一聲母親都不肯叫了嗎?你的孝道呢,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母不慈,兒如何孝?」

赫明城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赫老夫人聽得清楚。

聞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嚎啕大哭。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對着赫明城說道:「老爺,火已經撲滅了。」

赫明城點點頭,沒再看地上的赫老夫人,而是進了着火的那間屋子。

赫雲舒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起火的位置是赫老夫人的床上,此時,被子已經被燒毀,那裏已是焦黑一片,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可放燈燭的位置在距離床兩步遠的桌案上,此刻,那桌案好端端的,沒有一絲燒痕。

若是着火,唯一的可能便是燈燭倒了,點燃了桌案,可眼下,桌案好端端的,在它兩步之外的床榻卻燒得一塌糊塗。

如此,便說明這火是人為,而非意外。

很顯然,赫明城也看出了這一點。

他鐵青著臉走了出去,瞥了一眼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赫老夫人,隨即看着站了一院子的家丁,道:「是誰最先發現這裏着火的?」

府里的更夫站了出來,道:「老爺,是小人最先發現的。」

赫明城看着他,道:「那你便說說,是如何發現的?」

那更夫低着頭,道:「小人打更,走到這裏的時候聽到老夫人的院子裏有人嚷嚷着起火了,小人不敢怠慢,便趕緊去叫人。」

聞言,赫雲舒垂眸不語。

明明是院子裏的人先叫嚷着起火,可他們來的時候裏面的人卻頂着院門不肯開門,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導演這一切的人還未等到她想要等的那個觀眾。

說來也是,觀眾不來,戲如何開場?

眼下看來,那個觀眾,只怕就是父親了。

赫雲舒站在一旁,看着父親,很好奇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這時,赫明城居高臨下的看着赫老夫人,神情悲憫,似乎覺得眼中的這個人無比可憐,他緩緩開口,道:「頂着院門不讓他們進來救火,是何用意?」

聽到這話,赫老夫人抬起一張掛滿了淚痕的臉,獃獃地看着赫明城,她的嘴唇顫抖著,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片刻后,她像是瘋了一般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有玉釵掉落在地,摔得粉粹。

赫明城看着她,不阻攔,也不說話。

終於,赫老夫人平靜了下來,她仰頭看着赫明城,道:「沒錯,這場火是我故意放的!為的就是要把你吸引來!哈哈,我多麼可悲啊,想要讓自己的兒子來看我,還得苦心設計,差點兒把自己燒死,我真可憐!」

赫明城只是沉默,並不說話。

繼而,赫老夫人既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周圍的人聽:「我真可憐,老年喪子,一句安慰的話都沒人跟我說,我還被困在這個小院子裏,不能出去。我的孫子癱在輪椅上,還不被自己的親伯伯善待。我們這麼活着,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赫明城冷眼看着她,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怪不得別人。」

赫老夫人抬起頭,道:「那蘇氏和嫣然呢?嫣然可是你的親骨肉,如今她嫁給了傻子,被那傻子如此虐待,就連這個,你也不管嗎?」

聽到這話,赫雲舒神色微變,此前,赫老夫人、蘇氏各自幽禁在自己的院子裏,之前不能互通消息,那麼,赫老夫人是如何知道赫嫣然受了虐待呢?之前,為了免生事端,在赫老夫人和蘇氏的院子裏服侍的人,已經特別交代過,不許有人進出他們的院子。可赫老夫人偏偏就知道了赫嫣然受虐待的事情,而她,也不過昨日才知道。

所以,要麼是赫嫣然親自來赫老夫人的院子裏說的,要麼是他們之間有下人傳遞消息,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說明這府里的下人不安生。

看來,仍有包藏禍心的人存在於赫府。

赫雲舒看向父親,不知他是否想到了這一點。然而,他的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赫老夫人仍是繼續說着:「當初,有嫣然這件事情是我逼蘇氏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遷怒於她們母女倆。說到底,嫣然終歸是你的骨肉,你須得善待她才是啊。」

「我知道了。」赫明城淡淡地應道。

「那就好。」說着,赫老夫人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淚,道,「眼下,快要過年了,別人家裏都是團團圓圓的,可咱們府里……」

說着,赫老夫人的臉上老淚縱橫。

這時,赫明城開口道:「那好吧,如今年節將至,這幽禁便暫時解除吧。若是大家以後能安安生生的,未嘗不好。」

赫老夫人聽了,手上擦淚的動作一頓,之後便恢復如常。

看着這一切,赫雲舒有心提醒父親,這赫老夫人只怕會藉機生出別的事端來,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管怎麼說,赫老夫人終歸是他的母親,即便這中間摻雜了這麼多的東西,可這血親之緣總歸是不會變的,有這血親之緣在,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推斷。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多嘴?若他們真敢作妖,她再一一應對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赫雲舒並未多言。

爾後,赫明城命人將赫老夫人遷到了客院。

這一晚的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解決完這一切,赫明城看向身邊的赫雲舒,道:「舒兒,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父親。」赫雲舒點頭應道。

拜別了父親,赫雲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屋子裏的桌上,放着幾樣點心,她看向身邊的翠竹,道:「去問問,這東西打哪兒來的?」

「是,小姐。」翠竹起身去問,很快便回來了,回稟道,「小姐,是老爺送來的。」

赫雲舒微愣,照這麼說,方才出事的時候父親不在府里,竟是出去買東西了嗎?瞧著這點心的樣式,倒是和那日在宮宴上見過的一般無二。

爾後,她找出那日父親給自己帶回來的點心,比對了一下,果然是一樣的。嘗了一下,就連味道都一模一樣。

原本她以為這點心只有在宮裏才有,難道說,宮外也有賣這些點心的?

片刻后,赫雲舒搖了搖頭,心道,自己想的可真多,既然父親能買到,那就說明有賣的唄。畢竟,父親可不會做這些東西。

鬧騰了這一夜,赫雲舒也累了,腦袋挨着枕頭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孰料,第二日醒來,就發生了一件讓她大跌眼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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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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