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8章 沒有狡辯的空間
千年修行，不如一朝頓悟。
修真就是如此。
每一次突破瓶頸桎梏，都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葉小川終於明白了幾個月前，說書老人對自己說的那番宇宙天道即為人的理論是什麼意思了。
其實關於說書老人身體宇宙論，他當時聽了就很熟悉。
但修真者丹田碎裂永不恢復，流傳了百萬年，讓葉小川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
加之，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整天三批六謊的胖老頭，竟然懂得天書第九卷。
所以他並沒有將恢復修復，與天書第九卷聯繫在一起。
現在他徹底明白了。
或許是天意吧，在他出事的前幾天，他得到了這塊狼皮，並且得到了狼皮上所隱藏的輪迴篇。
輪迴篇中記錄的修鍊方式，顛覆了葉小川的三觀，打破了以經絡丹田為主導的修鍊方式，而是通過修鍊遍佈身體的三百四十個穴位。
開發穴位，每一個穴位，都是一個可以儲存靈氣的丹田。
葉小川所碎裂的只是一個丹田，他身體里還有三百四十個丹田有待開發！說書老人道：「看來你已經解開狼皮的秘密了。」
葉小川慢慢的抬頭，看着他道：「你知道輪迴篇的秘密？」
說書老人笑道：「聽說過，只是略有耳聞。」
葉小川信這個糟老頭子的話，就見鬼了。
葉小川道：「我應該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說書老人道：「哦，說說看。」
葉小川道：「我見過徐天地老前輩，他和我說了一個大秘密，他老人家最初選定的傳人，是鬼仙徐小丫。
後來收李子葉為徒，定為守陵人，是因為李子葉身上竟然有當年青天從四維虛無空間找到的那棵用來對付上蒼之主的大殺器玉樹奇花。
但是徐老前輩知道李子葉性格陰狠，手段毒辣，為了防止李子葉失去控制，為禍三界，他老人家留下了一股力量，用來牽制李子葉。
你和外面街上的那些人，都是這股力量中的一員吧？」
說書老人笑着搖頭，道：「葉公子，不得不說，你的想像力還真是夠豐富的！你不和作者流浪一起去搞文學創作，真是可惜了。」
葉小川道：「你少抵賴！我葉小川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當初在西風城酒樓，我第一次遇見你，就懷疑你的身份，所以我出手試探你，但是我並沒有試探出任何的結果。
現在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說書老人笑道：「繼續說下去，老夫倒想知道，你把老夫想成了什麼世外高人。」
葉小川道：「當年邪神三次出手試探徐天地，同樣是一無所獲。
但是徐天地卻懂得還魂奇術，救了邪神一命。
小樓和我說過，她本來死了，是你施展還魂之術救了她。
還魂之術絕對不是普通法術，世間懂得這種禁術之人寥寥無幾。
你敢說你與徐老前輩沒關係嗎？」
說書老人道：「就因為還魂之術？
這理由可不充分。」
葉小川：「我剛才說了，邪神試探徐天地，與我試探你，是一樣的結果。
不是我們修為太低，也不是你們修為太高，所以才會試探不出來的。
而是你們修鍊的方式方法，和我們不一樣。
你們所修的不是經絡，也不是丹田。
而是周身穴道。
你們將靈氣真元都隱藏在了穴道里，所以你們的經絡是堵塞的，丹田是空蕩蕩的。」
說書老人忽然沉默了。
他看着葉小川，嘆了口氣。
葉小川道：「你承認了？」
說書老人道：「老夫承認什麼了？
老夫只是閑野散人，這是實話。
老夫只是沒有修為的凡人，這也是實話。
上次為丫頭還魂的，是花無憂，不是老夫。
你想錯了。」
葉小川道：「街上的那些人，你作何解釋？」
說書老人道：「那些人確實是老夫的朋友，誰在這個世上沒幾個朋友呢。
因為全世界都在追殺你，老夫就傳訊讓幾個朋友過來幫幫忙，照看一下，有何不妥啊？」
葉小川依舊不信說書老人的話。
他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如今各大派的掌門，見識閱歷都沒有你廣。
你似乎什麼都知道。
木神陵寢石碑上的咒語你知道，七世怨侶你知道，雙月同天你知道，天書第九卷你知道，就連千面門使用的七蟲七花毒的剋制之法，你也知道。
你絕不是普通人。
如果這些你都能狡辯，最後的證據你無法狡辯。」
說書老人道：「說說看。」
葉小川道：「鐵口直斷，戲說天下！」
說書老人一窒，隨即面露苦笑。
葉小川見狀，繼續道：「我在虛幻結界裏見過徐老前輩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布幔，上面寫的就是鐵口直斷，戲說天下這八個字。
我太笨了，忘記了你們手中竹竿布幔上的字，是一樣的！我早就該想到，你與徐老前輩有關係。」
說書老人似乎也不狡辯了，道：「不是你太笨了，而是你的心太雜亂了。
以前在蒼雲的時候，你想着對付千面門。
離開蒼雲門后，你又整天想你的母親。
所以你忽略了這一點。」
葉小川道：「你終於承認了。」
說書老人道：「你都說到這一步，老夫還有狡辯的空間嗎？
不錯，老夫這一脈所學的相術，確實是傳自徐天地祖師一脈。」
葉小川道：「僅僅是相術？」
說書老人道：「葉公子，每個人都有不願意為別人所知的秘密，你有，丫頭有，老夫也有，守好自己的秘密是本分，深挖別人的秘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老夫對你沒有惡意，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
這話一說出口，葉小川就徹底明白了，這表示說書老人已經承認了所有的一切。
葉小川道：「好，我不問你的秘密，我只問你一件事。
天書第九卷輪迴篇，千百萬年來所修的人不少，邪神與秦風都曾經修鍊過，為什麼他們二人都沒有達到徐天地與你這種可以避開別人探查的地步？」
說書老人微微點頭，道：「你就算不問，老夫也會和你說的。
邪神確實是個人物，獨修九卷天書，曠古爍今，但是不論是他，還是虛空公子秦風，他們都沒有領悟輪迴篇的真正奧秘。
所以，邪神只是人間救世主，不是三界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