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船到了
陳二很快就帶了進來，這傢伙一臉的風塵，見了李川納頭便拜。
「快起來！」
李川一把將他拉起來，問道：「可是京師有大事發生？」
陳二喘了口氣，才道：「是的少爺，十日前皇上下旨命方正化重開東廠，朝中大臣群起反對，皇上已經殺了十三位朝臣，現在京城沸沸揚揚，到處都有讀書人罵皇上是昏君。」
「哦，重開東廠？」
李川吃了一驚，這個消息讓他很意外。
崇禎帝雖然在後期發現文臣靠不住后，也開始重新啟用中官，卻沒有重開廠衛，畢竟重開廠衛的影響太大，這可不是任用幾個中官就能比擬的。
那些文官好不容易把閹黨打下去，現在皇帝卻重開廠衛，用趾腳頭想也知道那些個文官會是什麼反應，以崇禎帝的尿性，殺個把人也並不奇怪。
「正是！」
陳二答道：「現在到處都有讀書人痛罵皇上昏聵，說皇上是親閹豎、遠君子，這是亡國的徵兆，甚至還有讀書人氣憤地要去死諫。」
「一幫讀書讀傻了的白痴。」
李川冷笑，又問了一些京城近況，又讓陳二下去歇息。
過了幾天，又有消息傳來。
李自成在洪承疇和孫傳庭的步步進逼下，撐不下去逃往四川。
「皇上要對晉商動手。」
萬友青也來了，帶來的消息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什麼？」
李川這下是真正吃了一驚：「那幫晉商可不是吃素的，勢力盤根錯節，不但與朝中許多大臣牽聯不斷，而且在宣大那邊根子也極深，不但又豈能從上瞞到下。一個不好，若是宣大有變，樂子可就大了。十多萬大軍一旦有個變故，就是潑天大禍，可不比朝堂上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文官，看的不爽殺了也就殺了。你這消息是否可靠？」
萬友青道：「這也是一種猜測，前陣子皇上接到宣大總督盧建斗奏章，上陳宣大數十員將官不法之事，皇上震動，下旨徹查，卻遭到朝中大臣反對，這才命方正化重開東廠，還殺了十幾個跳的最歡的大臣，現在外面都在猜測皇上這是要清理宣大。大人說過之前曾將晉商不法之事密奏皇上，所以我才猜測皇上可能要對晉商動手。」
李川這才鬆了口長氣，道：「不是蠻幹就行，盧象升的想法是對的，宣大的十幾萬大軍早就爛透了，否則晉商又如何能將那麼多糧食鐵器運送到遼東。要想對晉商動手，清理宣大軍隊是必須的，否則一旦宣大重兵有變，北方立馬就得爛掉。」
萬友青嘴皮子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天氣越來越冷，又是一個冬天到了。
今年的老天爺還不算太壞，沒有去年冷，金山衛的軍戶日子也好過了許多，往年這時候軍戶們都沒啥事干，今年卻是忙的熱火朝天，每天都有大量車馬來運大棚蔬菜。
李川掐著時間，一直在等待萊文的消息。
第一批五條船已經下水了，正在做最好的測試，通過測試后就會交船。
十二月初，就在李川等的不耐煩時，好消息終於傳來，第一批的五條船和他的旗艦可以交付了，剩下的五條正在鋪設龍骨，預計最遲明年五月份就可交付。
交易完成，六條船出現在了不知有多大的虛擬空間里。
船身是黑色的，並不美觀，兩側的船體上噴圖上了白色的編號，五條裝上了火炮的貨船分別是金山一號至五號，至於李川的旗艦，則被定名為海洋號。
旗艦和五條船的外形都差不多，但在佈局設計和用料上卻有很大的區別。
最明顯的，就是空間利用，五條以貨船底子設計的戰船能載三百多號人，旗艦的設計載員人數則只有兩百多，比五條貨船少了近百人，主要是船上的超豪華大客廳、餐廳等擠佔了不少空間，裝修檔次雖然比不上一些豪華遊艇，但也相差不多。
東西到了，但怎麼拿出來卻是個問題。
李川頭疼了好幾天，才在一個深夜帶着海軍出海。
黃天翔操練的一千軍壯被他劃為海軍，操練了幾個月，多少也算有了點樣子，至於已經適應了長時間漂在海上的生活，至於經驗方面，那就不是幾個月能操練出來的了。
黃天翔很懵逼，硬著頭皮勸了好幾次，都沒能打消少爺半夜出海的決定，也只能咬着牙上了，深更半夜揚帆出海，這實在不是正常人乾的事情。
雖然不想對少爺不敬，但腦子裏的想法卻是不由人。
三條寶船揚起風帆飄在海面上，黑夜裏沒辦法辨別方向，也不知會飄向何方，所有人心裏都不安定，包括趙鐵柱和幾個貼身家丁都搞不明白少爺在發什麼瘋。
好在海軍大營里亮起了數百個火把，只要離的不是太遠，到也不擔心回不去。
船行一個時辰，李川下令收帆，並命熄了所有火把。
大船不在前行，而是靜靜的飄在海面上，隨着洋流移動。
四周一片漆黑，黃天翔滿腦子問號，問了幾次，見少爺不說，只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船艙里，李川也在等。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他才控制着距離，將六條船從虛擬空間中取了出來，直接放到了兩百米外的海面上。這是虛擬空間噴吐貨物的最遠距離。
六條船是擦著海面入水的，動靜並不大，雖然排開的水不少，但隔着兩百米距離，三條大號寶船並沒有受到什麼因影，因此並不知道兩百米外的海面上多了六條大傢伙。
李川起身出了傳艙，下令點起火把。
黃天翔滿腦袋霧水，只得將命令傳下去。
很快，三條大船上亮起了火把。
怎耐火把的照明範圍有限，壓根就看不到兩百米外的六條大船。
「遠射燈呢，拿出來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東西。」
李川再次揮手下令，有士兵連忙將遠射燈抱了出來。
用不着解釋，這也是淘寶上買的，照射距離能達到五百米，還是上次黃天翔跟着去台灣時李川給他買的，就是電池有點大了，重量能有幾十斤，用起來不太方便。
「那是什麼？」
隨着刺眼的燈光掃過海面，船上的士兵們立刻瞪大眼睛紛紛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