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6章 靈魂穿越

第2316章 靈魂穿越

容慕林神色自若地牽起陌漓的粉嫩玉手,踩着木質樓梯緩緩走下船。

只不過這傢伙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葯,不管陌漓如何掙扎,都無法脫離他寬厚的大掌。

幾番掙扎無果,便也只能任其牢牢地牽着,感受着身後那些人炙熱的眼神。

在看到陌漓的一瞬間,暗處的一人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而後又悄無聲息地離去,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阿漓,傳言在這紫金島中,有一座最大的宅子那是祥雲大陸結界守護者的住所,今日我們先在客棧呆一宿,明日再去拜訪。」容慕林牽着陌漓的手信步往前走着,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一邊一手把玩著陌漓的髮絲。

傳言,這守護者喜怒無常……

這邊,夜辰與凌非凡在客棧休養生息,而容慕林則是再次牽着陌漓在紫金島中四處閑逛。

美其名曰帶陌漓看看沒有任何綠意且破敗不堪的風景,實則是四周打探,確定守護者的位置。

這紫金島也不大,沒一會便找到了紫金島唯一的大宅,傳說中守護者的住所。

但是雖然找到了,可是大門緊閉。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越靠近這座大宅,就越沒有人煙,空蕩蕩一片,微風吹起一地的灰塵,竟有種莫名的蕭條感。

「會不會弄錯了啊?這裏一點人氣也沒有,也不像是有人住在這裏。」陌漓美眸流轉着靈動的光芒,唇邊勾著淡淡的笑容,她的言語中充滿着絲絲疑惑,但並沒有因為眼前的此景而露出絲毫的失望。

「我們先回去吧。」容慕林眸中的陰鷙一閃而過,他明顯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暗處緊緊地盯住他們。

是敵是友皆未知,但對方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為今之計只有先帶阿漓回客棧,等她睡了再趁夜色來一探究竟了。

他不能讓阿漓身臨險境。

回到客棧后,便瞧見一店小二笑意盈盈地送上書信,容慕林正欲接過,卻見那店小二往後退了一步,且沒有一絲懼意。

這店小二,不簡單。

容慕林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膽敢在他面前如此不怕死的人,今日之前在這個世界上還未出生,他,是第一人。

「姑娘,這封信是一位名叫洛易的男子送來的,他說他是您故友的手下。」店小二恭敬地將信遞給陌漓。

面對容慕林妖冶卻帶着殺意的眸光,完全不為所動,這是多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饒是她,都不一定能夠面不改色地處之。

陌漓心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神色如常,她淡淡地接過書信,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

而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容慕林臉上的表情,在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不悅,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噗嗤,你是醋罈子投胎轉世嗎?」

容慕林高冷的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兇狠地看向送信的店小二,彷彿下一秒他便會出手殺了對方。

「我們回房吧,我累了。」許是陌漓伸出的小手撫慰了容慕林那顆醋意泛濫的心,又或是她沒有在第一時間看那封來自一個臭男人的信,而取悅了他。

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大掌微微用力,緊緊地牽住陌漓的手,一刻都不放鬆。

因為是顏左派人送來的書信,陌漓也沒有任何的防備,容慕林也未曾覺察到什麼危險,而身在玉塔結界中的宮闕月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便任由陌漓展開那封來自顏左的信。

「快!扔掉!有毒!」宮闕月在陌漓展開書信的一霎那焦急地吼道。

也正是伴隨着意識中突如其來的聲音,陌漓便下意識地將手中的信給扔向了一旁。

可,還是遲了。

那道若有若無的香味已經縈繞在陌漓的鼻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容慕林並不知道陌漓與宮闕月在意識中的聯繫,只是詫異地看着她扔掉了手中的信,他眼眸深邃且泛著淡淡的疑惑,「阿漓,你怎麼了?」

也就是在下一秒,陌漓的意識中響起宮闕月顫抖的聲音,「這是魂斷婆。」

在玉塔結界中的宮闕月臉色早已泛黑,旁人吸入魂斷婆的毒粉,頂多睡個二天一夜,可是對陌漓而言,那卻是催命絕魂的至毒之葯。

也就在一個呼吸間,陌漓便覺得渾身發軟無力,好像下一秒變會閉上眼睛,永遠地沉睡。

「阿漓,你怎麼了,不要嚇我!」耳邊是容慕林慌亂的聲音。

也正在這個時候,陌漓手腕處的玉珠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她能夠感受到來自宮闕月的靈力在玉塔結界內橫衝直撞,她能夠想到他想要做什麼,可是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宮闕月在玉塔結界內瘋了似得四處亂撞,可是沒有陌漓的認可,他是怎麼也出不去,「啊……」

他咆哮著,吶喊著,可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出不去。

陌漓氣若遊絲地看着放大的俊臉,到嘴邊安慰的話卻沒有辦法說出口。

此刻她好想告訴容慕林,她對於他曾經兒時的回憶,她已經不在意了,她好想跟他好好地在一起,她還想告訴他,她愛他。

可是這一切,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容慕林緊緊地抱住陌漓的身體,他能夠感受到她的體溫開始漸漸冰冷,他六神無主,慌亂地大喊著:「阿漓,你不能丟下本王,本王不準,你聽到沒有!」

聽到同樣瘋狂的容慕林的聲音,宮闕月的心中閃過一絲希望,不管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有那麼一線生機,他也絕不能讓她死去,絕不能!

不管她身在何處,只要她活着,一切都還有轉機。

「快,把她送進來,快!」容慕林一臉悲切,正準備將她抱起,就看到來自陌漓手腕處那道刺眼且灼熱的光芒,且伴隨着一道陌生男人焦急且同樣狂烈的聲音。

陌漓艱難地睜開眼,動了動眼球,此刻,能夠救她的,只有宮闕月了。

酸澀感襲上眼睛,似是有淚要出來,可是,她連流淚的力氣也沒有。

她真想陪伴他一生,可是這個機會,還有嗎?

她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容慕林眸中充滿了不舍與掙扎,送?那是去哪裏?他害怕,他慌亂,一想到那個未知的可能,他不知所措。

可是,陌漓的身體漸漸開始透明,他更害怕她在他面前化為雲煙。

「你在磨蹭什麼,你是想她死嗎?」在玉塔結界中,宮闕月氣急敗壞地怒吼著,他是同閻王在搶人,這容慕林是在做什麼!

容慕林瞬間清醒,眸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凝聚靈力,將陌漓快要消散的身影團團圍住。

陌漓掙扎著睜開眼,想要將容慕林此刻悲痛欲絕的模樣牢牢刻在自己的心間,她在害怕那未知的可能,所有的一切不是她所能想像的,她害怕經此一別,那是永遠。

當陌漓的身影出現在玉塔結界內,宮闕月立刻飛身上前,一把接住那搖搖欲墜且透明似沒有肉身的陌漓,毫不猶豫且沒有停留地抱着她往玉塔中閃去。

想要活着,就必須讓她再回到華夏大陸,因為只有那樣,才能保住她的一魂一魄。

容慕林深情地凝望着陌漓消失的方向,一眼望斷情腸,一眼斷念,此刻,他的心如同掉入深潭冰穴,好似沒了溫暖,連同心也不再跳動了。

如果時間還能停留在大婚當日,他定將陌漓給牢牢地捆綁在自己的身邊,一生一世,永遠,也勝過今日無奈地看着她離去。

阿漓,我們還能再見嗎?

與此同時,華夏大陸。

「陌漓,你怎麼上課又睡覺啊,你沒看到班主任容嬤嬤殺人的目光嗎?真是,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氣啊!」耳邊傳來室友二貨低低的聲音。

陌漓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個男子,他或邪魅,或妖嬈,或狂烈,或深情,或悲痛……地望着自己,口中喃喃低語的。

好像是,阿漓,我們還能再見嗎?

淙淙的水聲流過茂密的樹林,在昏黃的夜色下,有兩個精壯的男人扛着一個粗布麻袋健步如飛。

「我去!她到底是吃什麼長的啊,怎麼比一頭豬還沉,老子都快被她給壓死了!」扛着粗布麻袋的那個精壯男人,在夜色中低聲咒罵了一句。

「趕緊的!別再多說這些廢話了,咱們兩個把她屍體處理好之後就回去領賞錢了,要不然二小姐絕對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的!」走在前面的一個男人急忙催促着。

但是剛剛正在低聲咒罵的男人突然就停下了腳步,一臉的慌張神色。

「你怎麼了?別多耽誤了呀!」就在前面的那個男人緊皺着眉頭對他說道。

「停下來做什麼,這四周怪荒涼的,咱們趕緊出去呀!」

肩頭上扛着粗布麻袋的那個男人,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額頭也冒出了細細的密汗樣,緊接着吞了兩口唾沫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哥……」

「我感覺麻袋裏的這個死肥婆剛剛……好像動彈了一下?」

走的前面被叫做大哥的那個精壯男人臉色立馬巨變,但是很快他又把一切的慌張神色全都遮掩下去了。

「我看你是酒吃多了,腦子也開始糊塗!那個肥婆現在已經死的透徹了,怎麼可能─」

嘶!

這男人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堵在了喉嚨裏邊,被扛着的那個粗布麻袋狠狠的撕裂開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立馬就從裏邊跳了出來!

嘩!

嘩!

那道如鬼魅般的身影還沒有站立在地面,手中就出突然出現了一把冰涼的物件,寒光對着那兩個男人的喉頭就直接飛了過去!

可憐那兩個精壯大漢連一切都沒有看清楚時就已經命喪黃泉,喉頭的熱血立馬就飛濺開來,濺在了一旁斑駁的樹葉上。

他們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圓,隨着頭顱落地,身子也僵硬的栽倒在了地面上。

這暮色四合的夜中,楚清隨着翩飛的衣角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手中,握著的那個冰涼物件兒現在已經些許回暖,看着上面濺著的熱血,她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關於前世的記憶,突然就像海水一樣淹沒過來,把她整個人都給包裹住了,同一時間她也非常明顯的意識到,自己竟然靈魂穿越了!

現在她身處的這個地方叫做玄冥大陸,這裏的人都崇尚武尊,每個人生下來就具有靈識,而且可以根據靈識的級別來選擇修鍊的程度。

她現在靈魂穿越過來了,就著淙淙流淌的泉水,在月色的倒影之下看清楚了自己這張臉的真容。

這身子的原主是朝中丞相的千金大小姐,名字也同她一樣,叫作楚清。

楚清的父親楚丞相原本是在鄉下寒窗苦讀多年的學子,只不過一朝折的桂人,從此飛黃騰達一路扶搖直上。

楚清從小就是在鄉下長大的,她母親也不過是身子溜圓,四肢有些臃腫的鄉下婦人。

自她父親飛黃騰達之後就拋棄了糟糠之妻,直到她母親在她十五歲那年撒手人寰之後,楚清才踏上了漫漫帝都尋父路。

如果只是因為出生低賤,楚清也算不得上是最可憐的,畢竟她還有楚丞相這個親生父親撐腰。

但是更加讓她命運凋落,不受待見的是她從小就是一個毫無靈識的廢物。

沒有靈識就沒辦法開蒙,也沒辦法繼續修鍊,這在玄冥大陸上是極其罕見的事情,也是極其羞恥要命的事。

而且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原主生下來就溜圓滾胖,在以瘦為美的玄冥大陸上她在丞相府里的日子簡直過得比下人還不堪,就算是最低賤的僕人都可以鞭打她為取樂。

往日裏那些痛苦的回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不斷閃現在了楚清的腦子裏的,越是想着她就越是冷笑,更是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帶着些許傷疤的面孔。

其實如果憑着她這個後世人的審美來說,楚清絕對算不上是一個溜圓滾胖的女子,頂多是豐腴罷了。

只是這個世界的審美有些畸形,以極瘦而為美感,所以在這樣的襯托之下,楚清就顯得有些格外另類了。

至於她生下來就毫無靈識……

呵!

這絕對是天大的笑話,她就不相信自己作為21世紀首屈一指特工,難不成穿越過來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

這原主在丞相府里受過的屈辱和冷眼,自己絕對會一一的幫她討回來!

但是營銷最重要的不是在這裏規劃自己的復仇大計,而是得儘早回到丞相府里,以免打草驚蛇。

只是這樣想着楚清就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打算隨着不斷流淌的小溪,一路離開這迷霧森林。

但是沿着流淌的溪水還沒走幾步,黑暗中就突然出現了一股灼熱的氣息,帶着強有力的手腕一下子就摁住了楚清雪白的手。

「誰?」

多年的特工生涯,楚清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她本能的想要掙扎,但是對方的動作卻比自己還要快。

隨着一股大力襲來,一時間天旋地轉,楚清一下子就被人給撲倒在了溪邊的大石塊上。

就在這麼幾秒鐘的功夫,一副精壯結實帶着些許滾燙的身子一下子就侵襲過來,狠狠的把她給壓制住了。

「不許動!」

這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磁性,在頭頂不斷的盤旋開來。

而且音調之中還透露著幾分沙啞,在這樣寂靜的夜中談不上有多悅耳,語氣卻又是實打實的冰冷。

「脫衣服。」

脫衣服?

男人的這句話一時間讓楚清陷進了雲里霧裏,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究竟是從哪裏躥出來的變態二百五,怎麼對自己說出這樣無恥下流的話!

等着她回過神來,一抬頭看見眼前這個男子時,整個人震驚的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這究竟是集合了怎樣的優點,才長出了這樣一張如謫仙一般不染塵世的絕色面孔。

清冷透著些許涼意的月光照影之下,男人的五官顯得尤其英挺,就連那漆黑的眼睛裏邊就像是古潭水一樣幽深,隨時都想着把人給吸引過去。

楚清向來認為自己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會犯花痴的人。

但是在這樣驚天動地的角色面前她也有一瞬間的晃神。

最後還是男人親啟薄唇,打破了月色之下的尷尬場面。

「看完了?」他的聲音裏邊還是透露著不可忽視的冷意,眼睛裏邊也像是死水一樣帶不起半分的波瀾。

「趕緊脫衣服。」

聽着男人說出來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時,楚清整個人才徹徹底底的反應過來了。

「呵,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脫衣服?你現在究竟想要做什麼?」

楚清作為首席特工自然對搏鬥技巧十分熟悉,雖然眼下原主的身子有些孱弱的如敗花一樣,但是看着眼前這個面色紅暈的有些不太正常的男人,她還是有八九成的信心能夠將他給擒住。

但是讓她再次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無論自己怎樣擺動着身形,欺身壓下來的這個男人就像是望穿一潭秋水一樣,把她瞧了個明明白白,只是一反手就將自己活動着的手腕壓在了大石塊上。

「葯。」

這透露著冰冷,又有些不近人情的一個字吐露完之後,那男人就騰出另外一隻空閑的手,將楚清身上那些顯得有些薄透的衣服一瞬間給撕拉開來了。

嘶!

就在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那些衣物就像是碎片一樣向著旁邊飛去,男人透露著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就把楚清給包裹住了,她想要高聲喊一句,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被堵過來的唇齒給狠狠的擋住了。

在兩個人的肌膚相親,有了零度的接觸時,楚清才感受到身上這個男人究竟是帶着怎樣的灼熱。

她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男人該不會是被人下了媚葯……

只是動彈了兩分之後那男人身上的衣衫就給濕透了,估計他今天晚上只是想泡在這冰冷的小溪水中緩解自己心中的燥熱,但是沒想到不經意間就發現了自己。

自己才不過剛剛靈魂穿越過來,什麼事情都沒做竟然就被人給欺侮了,楚清整個人憤怒的像是想要狂哮一樣。

那男人嘴上的力氣就更加大了,唇齒相碰間,氣的楚清對着他的舌尖就狠狠的一用力。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帶着鐵鏽的腥味兒就在他們兩個舌尖蔓延開來,那男人也有些愣住了,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冷笑一聲之後低聲說道:「真是不聽話。」

話說完之後,他就沒有在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慾望,狠狠一抵身瞬間就刺透了女孩的身子。

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一下子傳達到頭皮上,楚清整個人連反抗的力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這具虛弱如殘花敗柳一樣的身子,立馬就招受不住了。

在自己徹底昏過去之前,她就著月色睜大了雙眼仔細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俊美的如同謫仙一樣的男人,她要牢牢地刻在心中。

膽敢像他這樣對自己出這般欺侮之事的人,只要她楚清活着一日就絕對不會放過!

但是眼下終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隨着一陣刺痛傳來,她兩眼一翻就失去了自己最後的知覺。

等著清冷的月色退散開來,透著些許濃霧,天空翻出魚肚白時,賀蘭予才覺得自己體內殘留的那一點媚葯消失了。

他用手撐著青石板,緩緩的站起來退出那人的身子時,看着躺在巨石上陷入昏迷的女子身上早就斑駁的有些看不清楚顏色了。

她的脖子跟肩膀處,到處佈滿了曖昧又透露著兇殘的青紫痕迹,賀蘭予微微一蹙眉,手中一動就將自己身上披着的長袍蓋在了那女子身上。

「暗衛。」

他面無表情的低聲開口,一旁的樹林當中立馬就躥出來了幾個身着夜行衣的男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請王爺恕罪。」

「是屬下們辦事不力,沒能找到讓王爺合心意的女子,實在是委屈了王爺……」

那跪着的暗衛們邊說邊向著一旁的巨石上撇眼看去。

雖然這女子的身子早就被外袍遮了個嚴嚴實實,但是透過痕迹,還是能發覺她同尋常的女子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

只是瞧着她那臃腫的體態,這些暗衛們就紛紛低下頭去,心中越發自責起來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事出突然,他們王爺的初次絕對會和一個名門閨秀一同共赴良宵美景,但是沒想到……

這樣一個體態臃腫又有些來路不明的胖女人,竟然就奪了他們王爺的初次,這實在是太委屈人了!

賀蘭予看着那些暗衛們低下頭去臉上的自責,隨即一愣,再撇頭去瞧著被長袍蓋子的女子,瞬間理解了他們話中的委屈是什麼意思?

委屈?

按理來說像這樣體態臃腫的女子在玄冥大陸上絕對是不會受人待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賀蘭予就想起了昨夜這女子昏迷過去時臉上的神情。

她那個眼神就如一隻困獸一樣,帶着些許憤怒,又有些倔強。

只是這樣想着,賀蘭予的嘴唇就在不經意間向上勾起。

經過昨天晚上一夜的發泄,他好像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委屈,這女子雖然有些豐腴,但是也算是有自己的滋味。

「都起來吧,別跪着了。」

那一瞬間的失神讓賀蘭予的臉上透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但是很快又被他給掩蓋下去了,眼睛裏邊全是一片清明。

「這件事情同你們沒關係,要怪就怪那百花公主實在是膽大妄為,竟然私自給我下藥!」

這話講到後半截兒的時候,賀蘭予的聲音都冷了下來,眼睛裏邊透出了濃濃的殺意,那些跪着的暗衛門瞬間又把頭給低了下去。

看來這百花公主絕對以後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賀蘭予也沒有,緊接着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只是抬起眼來,看着一旁巨石上繼續陷入昏迷的女子。

「你們趕緊把她送出迷霧森林去。」他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話裏邊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情緒。

「是。」

暗衛們立刻起身走到巨石旁邊,想要把昏迷的楚清給抱起來,但是就在這麼動作的一瞬間,賀蘭予的眼角餘光突然掠過了她那白皙的脖頸。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眼睛也半眯著。

「等等!」

隨之賀蘭予的低聲吼道,那幾個暗衛們瞬間就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面面相窺的看着他。

賀蘭予沒有理會那些人疑惑的神色,只是邁著步子快步走到了巨石旁邊,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捏過了楚清的下巴。

這裏女子膚白似雪,鎖骨出那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經過這麼一拉扯竟然露出了指甲蓋那麼大塊的櫻花痕迹。

賀蘭予的眉頭又是一緊。

這胎記……

就是這麼不自覺的,他手中的力氣就大加大了幾分,用手捏著楚清的下巴就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更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她那清麗的五官。

她雖然臉上透露出了些許的嬰兒肥,但是五官卻顯得尤其精緻,隱隱約約之間還能看見那有些熟悉的模樣……

「果然是她……」賀蘭予的眼睛半眯著,就像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當中一樣說道。

「王爺,出什麼事了嗎?」旁邊站着的暗衛茫然的開口問道。

賀蘭予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躺在巨石上的女子眼睛刷的一下就睜開來了。

她那帶着些許嬰兒肥和有些柔和的臉上一雙清亮的眼睛裏卻像是透了冰雪一樣清冷。

就連一旁身子矯健的暗衛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嘩!

楚清突然一抬腳將那些人齊齊踹倒在地,隨着動作一翻轉,就連賀蘭予都沒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將那披掛着的長袍緊緊的裹在了身上。

楚清手上動作翻飛,將那袍子迅速的系好后,她冷著一張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罪魁禍首,大聲說道:「禽獸!你現在想做什麼?」

「你這個女人究竟是在胡說些什麼!」

聽見那胖女子對着自家王爺開口不遜,那些暗衛們瞬間就有些按耐不住,更是齊刷刷的想要拔劍。

「放肆!」

但是卻沒想到下一秒,賀蘭予就冷冷的呵斥住了他們。

賀蘭予抬起頭來,看着眼前身披着玄色長袍的女子個頭雖然不低,但是身量比起平常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們來說倒是臃腫了幾分。

但是儘管如此,她的五官就顯得尤為清麗,冷看着自己眼睛裏邊就像是放出利劍來一樣,身上還透著尋常人難以有的氣場。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賀蘭予的眼底卻有了一瞬間即逝的笑意。

這幾同他這麼多年沒見,這個小丫頭確實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昨夜的事情,是本王的不是。」

賀蘭予抬起頭來看着如同小獸一樣的女子低聲說道,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言語之中透露出來的縱容。

「你放心,這件事情本王會負責到底的。」

本王?

楚清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眼前這高大男人自稱本王,難不成還真是個王爺嗎?

不過對於這些身外的浮名,她向來都不在乎的,只是冷笑着質問說道:「負責?那你想要怎樣負責?」

「本王一人做事一人當,玷污了姑娘清譽,自然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你過門。」

賀蘭予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不僅楚清的下巴驚的快要掉在地上,就連一旁怒氣沖沖的暗衛們,瞬間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什麼!

他們王爺可是玄冥大陸上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而且還是如同高嶺之花一樣,向來不近女色!

這大陸上哪家妙齡女子不想嫁給他們王爺,就因為昨天那一出世竟然要娶眼前這個相貌平平,身子渾圓的女子?

這暗衛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楚清再次開口了。

「休想!我不嫁給你!」

只是這麼短短的幾個字,就透露出了自己的決心和那毫不猶豫。

賀蘭予恐怕也沒人想到,楚清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他有些愣住了,但是隨後又低聲說道:「可是昨夜我……」

「你儘管放心。」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清給打斷了,她抬起頭來看着眼前這個臉上有些失神的男子,冷笑着說道:「昨夜的事情,我只當是被狗給咬了一口罷了!」

這句話撂下之後,楚清根本就不屑在同眼前這個妄自菲薄的男人多糾纏,轉過身就沿着小溪想要離開這迷霧森林裏。

緊跟着賀蘭予身邊多年的暗衛們,早就見過那些不知廉恥投懷送抱的女子們,還是頭一次見這樣膽大妄為,竟然視自家主子如惡狗的人。

聽着楚清說出來的話,他們每個人都傻眼了,直到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樹蔭後面他們才回過神來,臉色更是變得鐵青。

「主子!這女人簡直是膽大妄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上前去給她一個教訓!」

說完話之後,那些暗衛們就拔出了自己的劍想要衝上去,但是沒想到─

「放肆?」

賀蘭予竟然破天荒的斥責他們,隨着他一個眼風甩過來,這樣輕飄飄的兩個字,讓那些暗衛們瞬間就有些腿軟,更是不小心都跪倒在了地上。

賀蘭予沒有抬起眼去在看那些暗衛們,只是順着樹叢的方向瞧著楚清漸漸遠去的身影。

「這麼多年不見,小丫頭的確是長大了……」

賀蘭予就像是自說自話一樣,朝着那不太纖細,帶着些許豐腴的背影,嘴唇又不自覺的上揚了。

「阿清……這麼多年兜兜轉轉,我終歸還是尋到你了……」

離開了那隊人之後,楚清沿着迷霧森林裏邊兜轉了好幾個時辰,也還沒有找到出路。

這林子大的有些出問題,完全找不到任何的方位,就算是陽光也沒能夠穿透濃霧照進在這裏面來。

儘管現在還早,但是如果自己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尋下去,只怕今天一天又得耽擱在這裏,她愁的就是皺緊的眉頭。

「嘶……」

楚清吃痛的叫了一聲,就看見自己的手指被樹叢旁邊鋸形的樹葉給劃破了一道口子。

那腥紅的血珠滲出來,更是順着手掌心,滑落到了她腕間那串渾圓透亮的木珠之上。

直到這的時候,楚清才注意到自己手腕間竟然掛了一串木珠,雖然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木料,但是顆顆渾圓飽滿,而且還帶着些許撲鼻的木香。

只是看着那一串木珠,楚清就有些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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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廢柴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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