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明暗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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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局長言重了，我這人還是有原則的，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余飛苦笑着搖搖頭，陳東果然想歪了。

「有句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看你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不要自毀前途，很多人就是抱着僥倖心理，最後越陷越深，等發覺的時候，已經無法自拔。」

陳東還是覺得余飛執迷不悟，他畢竟年齡長余飛一些，加上余飛對他有恩，還有便是他比較看好余飛這個人，所以才如此直白的勸解。

而且陳東已經調查過了，余飛和劉老大接觸頻繁，這次的事情還是因為余飛而起，在外人看來，好像余飛已經成為了劉老大的打手一般。

「陳局長，咱兩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你這人正直，但是做事圓滑不迂腐，我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余飛還是玩不了高雅，苦巴巴的茶水喝不慣，忍不住掏出了香煙，遞給陳東一根，他身上穿着刀疤給他準備的新衣服，臨走的時候，什麼香煙現金等，刀疤也都給他準備的十分齊全。

陳東看着余飛，這根煙的意義可是不凡，，接過來那就算是承認了余飛這個朋友，如果不接，那就是拒絕，有時候成年人的之間，太直白會很傷面子，用這樣的方式試探，能夠給大家都留有餘地。

余飛不閃不避，眼睛直視着陳東，十分真誠。

「好，咱們今天好好聊聊。」

猶豫片刻，最終陳東伸出了手，將余飛遞來的香煙接住，一根香煙的傳遞，將兩人綁在了一起。

余飛會心一笑，給兩人一起將香煙點上，然後便也不隱瞞，直白的將自己和劉老大還有刀疤之間的事情，緩緩講了出來，省略了一些不該說的東西。

「你也知道，我的職責是什麼，他們的存在，威脅到這個社會的安全穩定，我有自己的職責和義務，你給我講這些，我也無法容忍他們存在。」

陳東聽完之後，深吸一口氣，遺憾的說到，他看重余飛，但是決不能觸犯自己的原則。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局長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有明就有暗你，有黑就有白，你今天處理了刀疤、劉老大，明天就會有刀痕、劉老二出現，只要有利益，就會有人不斷去冒險。」

余飛將自己給劉老大和刀疤已經說過的話，再次給陳東說了出來，道理還是這個道理，不一樣的人，會有不一樣的立場和理解。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對我有恩，我看重你的正義感，如果你願意走出這兒泥潭，趁你陷得不深，我可以拉你一把，如果你想要拉我一起下水，那我只能說句抱歉，我的職責就是與黑暗為敵，為了社會，為了人民，我必須堅持我的原則，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東猛然站了起來，一臉怒氣，久居上位的氣勢壓迫了過來，給了余飛巨大的壓力，那股浩然正氣也讓余飛有些失神。

「陳局長，你先不要急，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只要聽完我說的話，如果你到時候依舊是這個態度，我余飛給你鞠躬道歉可好？」

余飛神色平淡，余飛眼神平緩的看着陳東憤怒的臉說道，他根本不懼陳東身上的氣勢，如果余飛也發怒，氣勢比陳東還要強，還要可怕。

陳東深吸幾口氣，最後才又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喝完，看的出來他此刻內心很不平靜，有生氣，有期望，還有幾分疑惑。

陳東不知道余飛要用什麼來說服自己，他不相信余飛還能找到，讓警察和黑社會和平共處的方法。

「你需要的不是黑社會徹底消失，歸根結底是想要社會安定，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沒有違法亂紀之事對不對？但是你又知道，根本不可能徹底讓這些事情消失，只能控制。」

「而且你現在面臨被人架空，徹底失去現在的位置，甚至可怕的政-治斗-爭，有可能讓你身敗名裂，屍骨無存。」

「但是我可以將你這兩個問題全部解決，甚至還可以讓你在不違背原則和職責的情況下，向上更進一步！」

余飛的話句句重擊在陳東的心口，讓他瞪大了眼睛，尤其是余飛最後的保證，余飛一介平民，無權無勢，能夠給他這樣的承諾，陳東怎麼能不心驚。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了，看到兩人抽的煙霧繚繞，也不敢說什麼，幫兩人重新沏了一壺茶，然後快速退了出去。

等服務員離開，余飛確定安全之後，才繼續開口。

「首先是安定安全，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天鷹幫和鐵拳幫將合併，劉老大做一把手，刀疤做二把手。而且這兩個幫派合併，是我提出來，並一手促成！」

余飛說出這個消息，陳東又被驚的眼神動蕩，如果是兩個幫派，還能互相壓制，這樣更好，也是陳東樂意見到的，所以天鷹幫出現的時候，他故意放水，讓天鷹幫做大，沒想到兩個幫派合併了，萬一劉老大和刀疤野心不小，恐怕合水縣要亂了。

而且陳東不敢相信，余飛竟然有這樣的能力，這其中牽扯到的利益糾紛很多，他不敢想像余飛憑什麼，可以壓得住這兩頭地下黑龍。

「其實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否則兩個幫派近期為了地盤的爭奪，必然會接連發生大戰，後果不堪設想，我這次來，帶來的是他們兩人的誠意。」

「你可能會疑惑，他們能有什麼誠意，我這就告訴你，他們願意放棄一些高危的利益，不光是別人危險，而且自己也危險的利益，比如毒品、賭博、敲詐勒索。並且他們能夠配合你，如果有外人想要做這些，他們立即將人送到警局交給你處理！」

余飛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陳東簡直要跳起來了，在他聽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什麼時候黑社會還可以不幹這些，那還算黑社會嗎。

「你說的這些可當真？」

陳東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的問道，如果余飛所說這些是真的，那麼余飛之前的提議，暗示讓劉老大和刀疤繼續存在，幫助他共同維持治安和秩序，真的可以考慮。

「千真萬確，而且我能夠保證，一旦他們不遵守這些約定，不需要你出手，我就能讓他們消失。」

余飛點點頭，說話的時候，拿起一個茶杯，兩根手指捏住茶杯邊緣，在陳東驚恐的眼神中，余飛用手指將瓷器給捏成了粉末。

瓷器的堅硬程度可想而知，能夠將茶杯捏碎已經是高手，用兩根手指將瓷器捏成粉末，這簡直就是電視劇中的情節，陳東終於知道余飛為何敢有這樣的承諾，這種實力實在太可怕。

「我相信你！」

陳東深吸一口氣，咬咬牙說道，就憑余飛這一手，在他看來已經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了，這份實力，不怕約束不了兩人。

而且他相信自己對余飛的判斷，自己做一些事情需要證據，需要顧及自己的身份，而余飛這種人，簡直就是法律都難以約束的存在，余飛如果要殺一個人，簡直就是和殺一隻雞一樣容易。

「而且那位副局長不是和你不對眼嗎，想讓他付出代價太容易了，他辦案的時候，我們可以稍微讓縣城亂一點，他什麼都做不成，等他無可奈何的時候，咱們陳局長出現，一切風平浪靜，而且只要有歹徒敢進入合水縣，那都是你的政績！」

余飛笑着將剩餘的半個茶杯丟進垃圾桶，繼續說道。

陳東頓時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余飛還真是自己的福星，自從余飛出現，自己陞官進爵，平民出身的自己，也有了向上繼續爬的希望。

「來，我給你倒一杯茶。」

陳東高興的坐下來，急忙拿起茶壺，給余飛滿上了一杯。

「我們以茶代酒，慶祝咱們縣城以後歌舞昇平，人民安居樂業，陳局長加官進爵！」

余飛端起茶杯，笑着說道。

「那我就祝余飛兄弟發大財！」

陳東聽完心裏十分歡喜，拿起茶杯說道。

一番談話之後，預示著縣城未來的面貌將煥然一新，陳東可以堅守原則，對得起自己的職業，而刀疤和劉老大則可以繼續做自己的老大。

余飛看似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利益，但作為中間的牽線人，將來兩邊誰都得承他一份情，更別提刀疤和劉老大，已經暗暗以他為首。

然後余飛和陳東便將一些細節，磋商了一下，最終兩人一起滿意的離開了茶樓。

余飛走出門的時候，門外早就有車在等他了，他上車就被帶到了一家酒店，這裏是劉老大大本營，乘坐電梯來到頂樓，整整一層都是劉老大的私人空間，此刻劉老大和刀疤已經在這裏，翹首以盼的等待他了。

余飛進門后直接拿出了手機，他將自己和陳東的談話都錄了下來，打開錄音文件，三個人靜靜的一起聽完，余飛拿起手機，直接將文件粉碎，保證無法恢復。

「我也不希望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剛剛和陳局長的約定中，也有我的意思，我希望這份約定，你們能夠徹底執行。」

收起手機之後，余飛看着刀疤和劉老大說道，雖然這樣很霸道，但余飛也有自己的底線，他不希望兩人犯下太多的罪惡，最終自己都看不過去，親自解決兩人，尤其是刀疤，如果他執意作惡，普通的警察根本制不住他。

「沒問題，我可以做到！」

刀疤原本就不是混這一行的，因為有難言之隱，不得不在這一行混口飯吃，他也不想做哪些事情。

「恩，我也可以做到。」

余飛在三人中有絕對的話語權，刀疤又選擇支持，就算劉老大覺得這樣有些為難，但只能點點頭答應。

「你不要覺得委屈，有錢要有命花，如果沒有我今天的約定，你想想你還能活多久，你真的以為人家拿你沒辦法嗎？」

余飛轉頭看着劉老大，嘴角掛着冷笑說道。

「我……我錯了！」

劉老大聽到余飛的話，愣了片刻，後背冷汗直冒，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余飛這句話徹底將他點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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