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8章 錦盒

第2168章 錦盒

陌漓看着畫像發獃了好一會,等到回神,用眼神詢問著宮闕月,是否有遺漏些什麼。

在看到對方肯定的眼神后,陌漓不自覺地奴了奴嘴。看來以後還是得靠自己努力修鍊了!

也正在這時,陌漓從玉塔結界外聽到了腳步聲傳來,不由覺得奇怪。都這樣晚了這地方除了像她這般無聊之人,還有誰會來呢?

陌漓迅速地閃出玉塔結界之中,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利用夜色藏身到了大樹下,來一探究竟。

來人竟有些鬼鬼祟祟,在別院外張望了幾眼,才提着昏暗地燈火往裏走來。

朦朧間只能看出是兩個女子,且對方很是小心,走路都不帶風,隨着身影越來越清晰,陌漓在看清來人竟是那陌毓時,感到一陣驚訝。

可是陌漓是怎麼也也搞不明白,本應該身處青樓接客的陌毓怎會在今日來到這裏!

想她娘?怎可能!陌家人,多的是冷血之人!

「娘,你現在這般,該讓女兒怎麼辦呢?」只聽得陌毓刻意壓低聲音在說話。

「毓兒,娘終於見到你了,娘過得生不如死啊……」接着便是細細碎碎的哭聲。

正當陌漓聽得一陣無聊,突然又聽到房內傳來陌毓更為小心的話語,「娘,您曾與我提起過的錦盒,您可還有印象?」

「你不提,娘都忘記了,對,對,你去拿,去拿來,我原先院子裏的東西定被你爹全都納入庫房了,你去找那個刻有梅花的錦盒,只要有了她,那賤人,那賤人不得好死!」

也僅僅說了這麼會話,蘇慧蘭已經氣喘吁吁,身上的疼痛又開始了。

「毓兒,娘,娘好疼啊!」

只不過陌毓的心思完全在那錦盒上了,臉上略浮現出一抹不耐煩之色,話語間也少了耐心,「娘,你保重,毓兒出來有一會了,得回去了。」

在知道了錦盒的去向,陌毓是一刻也呆不下去,所以她說完話也未等蘇慧蘭反應,就已經離開了她的房間。

而這個時候陌漓在聽到錦盒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莫非這蘇慧蘭口中的錦盒是與她有關。

既然如此想,也唯有她親自驗證,所以在聽到錦盒的去向時,她第一時間往府里的庫房閃去。

果不其然,在庫房東翻西找之後,終於在角落上發現了一個刻着梅花的小錦盒,但是上面還被上了鎖。

只不過開鎖這事對她這個首席特工而言,完全是小意思。三兩下,錦盒就被打開了,裏面是一封陳舊不堪的信。

這應該就是她們要找的東西了。陌漓將信直接往懷裏一塞,就往自己的別院閃去,而這時候,陌毓正往來庫房的路上,這二人竟就這樣給碰上了。

真所謂是冤家路窄。

「我還以為是家裏出了毛賊。」陌漓冷哼一聲,看來陌毓是急着來取錦盒的,幸好被她早一步拿去了。

而陌毓本來就是偷偷混進府的,被陌漓突然出聲給驚得下意識躲向一旁,在確定面前的人是陌漓時,陌毓慢悠悠地走過去。

「呵,今日不是宴請賓客嗎,你不是應該陪伴在玉林殿下身側嗎,我知道了,玉林殿下定是反悔了!」陌毓一臉的得意。

陌漓一聽,便冷下了臉,真不知道陌毓哪裏來的勇氣,敢這般說話!

「干卿何事!」話語間竟是冷意。

也不知道這陌毓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只見她趾高氣昂地說道:「哼,野雞還想飛上天呢,不就是個假鳳凰嗎,就讓你再得意兩天,等我取到東西,讓你從九霄雲外跌下!」

聽陌毓這般說,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那封信肯定是有關於她的身世。

陌漓捏了捏藏於衣袖中的信,突然衍生了立馬要看一看的心思,未再理會陌毓的嘴臉,抬腳便離開了。

而陌毓在看到陌漓不搭理自己就這般隨意地走掉,氣得差點沒跳腳,但是在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取到那錦盒,心裏猛地被欣喜所代替。

只不過當她溜進庫房中一陣翻找,竟一無所獲,便只能先黯然而歸,只待下次再問問自己的娘親。

可陌漓在回了自己閨房后,在看到桌上的黑字白紙以及那鳳冠霞披時,心裏又是一陣波瀾。

那蒼勁有力的字不用想便知,是容慕林所留。只見上面寫着:阿漓,從始至終,我只有你,我會等你!

陌漓咬了咬紅唇,乾脆將這些東西往自己的柜子裏一塞,眼不見為凈!做完這一切,她才從衣袖中取出那封信。

她仔細瞧了好幾遍,大概意思就是那個陌程遠的鄉下夫人確是生了一女兒,只不過早早便去了,而後收留了原主,等陌程遠因為愧疚想要將她們接回來時,那夫人順勢讓原主跟着陌程遠回了京城。

這麼說來,自己還真的不是陌程遠的女兒。

那她究竟是誰呢?

陌漓望着窗外,驟然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也是沒爹沒娘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成為首席特工,自己經歷的怎可能是簡簡單單的生活,這裏面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難道,自己又成了孤兒?

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容慕林也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每日清晨醒來,房間內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她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而這日,陌漓又如往日那般,倚靠在軟塌上。想到明日就是初六,正是她與容慕林大婚的日子,心裏又是一陣迷茫。

一天的思緒亂飛,可就在這日夜晚,她竟難得的沒有失眠,沉沉入睡。一如往常,容慕林待陌漓沉睡之後,又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閨房。

黑暗中,深邃的眼神滿含着柔情。可是當他想到明日的大婚,容慕林心中竟有了一絲慌亂。這段日子,他沒有逼迫催促陌漓,可是他擔憂心急。離初六越來越近,他的這份焦躁不安,更甚。

甚至,他起了一個念頭,不管如何,先將她娶過門,而後的一切再聽天由命,但是他更信他的阿漓定會被他感動。

可是他也擔心…

什麼時候,強大如他,機智如他,怎也有今日這般踟躕不安的時候。

心中的答案已明了,容慕林的眸中多了一絲堅定,空氣中響起若有若無地細語,「阿漓,我是愛你的……」

離去前,空氣中多了一抹凝神香,讓陌漓睡得越發沉了。

第二日,也就是玉林殿下與丞相之女陌漓的大婚,皇帝御筆親賜,舉國同慶大赦天下,一時間京城滿是喜氣。

十里長街遍地紅,十里紅妝惹人羞。一時間,怨女成群,哭聲響徹天際。若不是皇帝派出了御林軍,場面真的是沒法控制了。

而這邊陌漓,在半夜就被喜婆給叫了起來,許是睡得太沉,一臉的迷糊,一頭的霧水。

沐浴更衣上妝梳紅也都是閉着眼過來的,直到披上那火紅嫁衣,她才整個人驚醒過來。

她還沒想好!可是當陌漓想要抬手說話時,竟發現自己不能言不能動。

繁重的衣服鳳冠將她壓得喘不過息,心裏的難受無與倫比。除了那容慕林搞得鬼,還有誰?說好的等她呢!眼睛微微紅了紅。

耳邊婢女自是開心地交談著,「我聽說這嫁衣是先皇后成婚時穿過的,本是留給太子妃的呢,現在卻在大小姐的身上。」

「是啊,那說明皇上他重視玉林殿下啊!」

但是陌漓的心中一陣複雜,現在這般模樣,她也只能任人宰割嗎?

今日丞相府喜事,陌程遠自是一臉紅光,喜迎賓客入門,談笑間儘是喜色,恨不能向所有人表達他的喜悅之情!

而這時被關禁足的太子早在前幾日在知曉今日陌漓大婚後,便日日夜夜都把自己泡在酒罐之中,一陣頹廢不堪。

說到陌毓,她還是在看到今日沒了客人,問了身邊的丫鬟,才知今日是玉林殿下成婚的日子,臉上一陣扭曲,差點沒咬碎牙。

那賤人只是個不知爹娘是誰的野種,怎有資格擁有玉林殿下,怎有資格得到玉林殿下的垂愛!

可是自己沒有找到那證據。想到這裏,陌毓更加不淡定了,將絲帕緊攥在手,連指甲嵌進肉里都不自知。

當務之急,就是快點找到那個錦盒!自己得不到,就算是毀也要把她毀了,怎可以便宜了那賤蹄子呢!

滿街鑼鼓聲響起,若有若無地敲在每個人的心裏,百姓的口中議論不斷的除了玉林殿下就是那丞相之女陌漓。

這一日,對陌漓來說,是深深的煎熬。

等到被陌程遠送出府,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竟這般稀里糊塗的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而同樣煎熬的,還有容慕林。他不清楚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到底是歡喜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分。直到看到身披火紅嫁衣的陌漓被喜娘抬進轎中,一陣鑼鼓聲響起,他才覺得心踏實下來。

千盼萬盼,陌漓終是他的了。

等到了府邸,喜轎被一路抬進大廳,而容慕林傾身抱起陌漓,就往喜房走去。而因他是玉林殿下,無人敢言這有什麼不符。

頭頂紅蓋頭的陌漓視線被局限,僅聽到耳邊的喧鬧漸漸遠去,然後進了屋,一室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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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廢柴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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