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七十三章 一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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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曉攤開了手掌，每隻手掌之中分別出現了一朵虛幻之花，看其形狀，正是存在於這個世界地上和地下那兩朵巨花。
看着這兩朵花，司凌曉輕聲的開口道：「此花，名為兩界域花，一花代表一域，又分生死兩界！」
「簡而言之，這整整一域，其實就是兩界域花所結出的果實！」
雖然司凌曉的這番話，姜雲其實之前已經隱隱想到了，但是此刻聽司凌曉親口說出，仍然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震驚！
原來，這整整一域，竟然真的只是一朵花所結出來的果實！
無數的生靈，其實也就只是依附着一朵花而存在！
「那你呢？」姜雲看着司凌曉道：「你，難道是這一域的靈，或者妖？」
司凌曉也是從兩界域花之中誕生出來的一種生命。
原本在姜雲想來，她的生命形式應該和道尊一樣，是妖，代表着這整個一域。
只是，在司凌曉的身上，身為煉妖師的姜雲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妖氣。
司凌曉自嘲的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不過，雖然我也是果實，但我並非唯一，而是可以不斷生長，不斷被採摘，不斷的再結出來。」
「我正常的生命軌跡，原本應該就是始終待在那花骨朵中，等到完全成熟之後，被之前你看到的那隻手掌給採摘走。」
「然後，經過無數年之後，那花骨朵中，還是會有一個新的果實出現，只是那究竟是不是我，我也不清楚了！」
姜雲想了想道：「那也就是說，即便你被摘走，但是這一域，卻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司凌曉點點頭道：「是的，你們所有生靈，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讓姜雲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和他之前的推測有了不同。
他之前認為，司凌曉一旦被摘走，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一域全部化為烏有，可是現在司凌曉卻說不會有影響。
「那你知不知道，你對諸天集域的修士有什麼用？」
「還有，兩界域花不可能莫名的自己憑空出現，自己誕生出一域，它必然是諸天集域的修士種下的。」
「這整整一域，以及其內無數的生靈，他們存在的目的，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能夠讓你出現？」
司凌曉面露苦笑道：「你覺得，作為一個果實，我會知道這些事情嗎，我所知道的，就是剛剛我告訴你的那些！」
姜雲陷入了沉思之中。
從司凌曉的話中，以及之前對於這裏的一些了解，讓他已經可以確定，諸天集域的修士種下兩界域花，其實就和滅域開闢出道域一樣。
但是，滅域開闢出道域，是為了種道，為了道域修士修行之後所結成的道果，為了能夠讓他們發現一種全新的修行方式，從而幫助他們自己去突破修行的瓶頸。
可諸天集域的力量，不管是叫集之力也好，還是天之力也罷，其中已經包含了滅道兩域的所有力量。
那麼，諸天集域的修士開闢出偌大一域，也就不大可能是為了尋找一種新的修行方式，應該僅僅只是為了能夠讓司凌曉這種果實的出現。
而司凌曉的成長，必然和這一域中的生靈有關係。
就如同生命之草的成長，需要吸收恐怖的生機，會讓界隕之地所有的生命全都變成養分。
但是司凌曉的成長，是以什麼來作為養分？
不說別人，至少姜雲自己是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想到生命之草，姜雲也想到了當初魔主告訴過自己，生命之草是一種東西的衍生之物，這樣東西，必然就是兩界域花了！
「或許，司凌曉的成長，的確是需要我們這些生靈奉獻出什麼東西，但是因為生靈的數量太多，這樣分配到每個生靈身上，所奉獻出的東西也就很少，所以才會導致我們沒有察覺。」
姜雲的思索只能到此為止。
他抬頭看着司凌曉，接着問道：「那這個地方，或者說，你和創生族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司凌曉皺着眉頭道：「創生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和我一樣，也是兩界域花誕生出的生命。」
「兩界域花能夠誕生一域，能夠分生死，就是因為它具備創生和求死之力。」
「甚至，原本創生族才應該是這一域最早出現的生命，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有着天古兩族要比他們先行出現！」
姜雲的心中一動！
難怪創生族的力量來源並非是和滅域其他族群一樣，是來自於通天令，原來因為他們是兩界域花誕生出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司凌曉前往了創生一族后，會讓創生一族的實力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正如司凌曉所說，應該是創生族最早誕生，甚至是這一域真正的主人。
自然，這也就證明了，蒼茫別看行為瘋狂，但是他的想法卻是對的，他們一族，的確就是起源在這裏！
兩界域花，就相當於是他們一族的本源之物！
只可惜，天古兩族先他們一步出現，從而也就使得這兩族的實力和地位，凌駕在了創生族之上。
不然的話，如今這一域，最強大的族群，應該只有創生一族，而其他的天古兩族，包括寂滅族和光暗族，都將在他們之下。
「天古兩族的先一步出現，會不會是諸天集域的人搞的鬼？」
「畢竟，古氏和古族有關，而以古氏的實力，想要在一域之中，創造一個族群，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天族的誕生，諸天集域有着一個八部天，不知道他們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這只是姜雲的胡亂推測，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還真的猜對了！
「曉姑娘，既然你已經想起了曾經的記憶，那麼你有沒有辦法，給予創生族一些幫助？」
儘管蒼茫和姜雲有仇，但是姜雲的心中，司靜安對他的恩，卻是比蒼茫和他的仇要重的多。
更何況，如今他在這一域中，可以說是仇家遍地，天古兩族，光暗皇族，隨便一個都是最強大的存在。
他自己是不懼，但是他也要為身邊的人考慮，他可不希望雪晴再被他人抓住。
因此，他也希望能夠讓創生族作為自己的堅實的盟友，希望創生族能夠壯大，最好是奪回他們應該有的地位！
司凌曉點點頭道：「當然可以，我只要再回去創生族，就可以將兩界域花的力量帶給他們！」
姜雲的眼中頓時一亮道：「那你準不準備再回創生族了？」
「當然回去！」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司凌曉的目光看向了地下，眼中仍然露出了一絲懼意道：「我只要在這裏，就要時時刻刻擔心諸天集域的修士會出現。」
「這地方，我真的不願意也不敢再來了！」
司凌曉的感覺，姜雲是深有體會，任何人都不希望作為一顆果實被別人摘走。
「好，那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姜雲站起身來，隨口問道：「對了，曉姑娘，你當初是怎麼誕生的意識，又怎麼想到，從花骨朵中逃走的？」
司凌曉皺着眉頭道：「我好像做了個夢，夢中出現了一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