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想明白沒有
「爸，我知道了。」蘇安安接過話說道。
「你這老頭子。」顧老夫人不悅地斥責顧臻，顧臻這次沒有聽她的話，「又不是不讓他們過來玩。」
「他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該太多地摻和進去。」顧臻說着，柔了聲音，「你呀，太操心。」
顧臻是為了顧老夫人的身體着想，顧老夫人心裏清楚，就依照了顧臻的意思。
蘇安安拎着行李箱被司機送走，再過了半個時辰，顧墨成醒來了。
因為昨天晚上一個人睡，他失了眠，到了凌晨三四點才睡過去。
一覺睡得很晚，連着蘇安安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顧墨成下樓的時候，顧老婦人因為一晚沒睡又去補覺了。屋子裏很安靜，顧墨成知道蘇安安走了，但是不知道她拎着行李箱離開了顧家。
顧臻嘴上說着不管顧墨成的事情，可是在院子裏等著顧墨成。
顧墨成經過園子，看到顧臻一個人擺弄著棋盤，顧臻開口叫住他。
「墨成，趕時間嗎？」
「陪我來一局。」
老爺子既然叫了他，顧墨成不差這點時間去顧氏處理事情。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老是惹顧臻生氣，這幾年，在外面經歷地多了，顧墨成盡量抽出時間陪陪顧臻和顧老夫人，特別是上次顧臻突然雲猴，顧墨成更覺得自己身為人子沒有照顧好他們。
「爸爸。」顧墨成喚了聲，坐在顧臻面前，兩個人在亭子的石桌上擺弄起棋子。
老爺子很少在早上下棋，又是一個人，顧墨成猜到他有事情和自己說。
「安安，已經走了。」
「我知道。」顧墨成回道。
「她收拾了行李走了。」顧臻說完，看到顧墨成眼裏的慌亂。
顧墨成遺傳了他和韓嫣的優點，做事情尤其地穩重。他哪裏看到過，顧墨成因為一個人的名字眼裏出現慌亂。
「放心，安安逃不了。」顧臻跟着又說道。
確實逃不了，蘇安安的家在寧城，又是在寧城大學讀書，她逃得到哪裏去？
「墨成，我和你媽的感情沒有你看得那麼順。」顧臻說起他和顧老夫人的事情。
「可以說，是你媽自己送上門的。」顧臻回憶起國王的事情。
年紀大了，對過去的事情他飛彈沒有忘記，反而回憶得越來越好，特別是對自己和韓嫣的事情他想得最多。
「她是韓家小姐，有個家世相當的未婚夫。可是在他結婚當天，他被未婚夫當場退婚。」
那場婚禮轟動了整個寧城，不僅僅是韓家大小姐被退婚，還是因為韓嫣當眾打了搶走她未婚夫的女人，打得那女人滿場亂跑。
「我那時候覺得這女孩子很漂亮，也很兇悍。」
顧臻邊下着棋，邊說道。
「你媽媽被退婚後，家裏容不下她。他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到顧家找我。」顧臻說着時，嘴角抿出了笑容，「誰喜歡主動上門的女人！」
到現在，顧臻都還記着韓嫣穿着大紅色的風衣笑意盈盈地站着他的面前。
她說，顧先生，我想和你談場交易！
「我喜歡單純點的女孩子，不喜歡你媽媽那樣精於算計的。但是兩個人相處久了，什麼時候愛上她的，我都不知道！」
顧臻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他盯着棋局，說道，「將軍！」
顧墨成拉出了「士」，保住了自己的將軍。
顧臻和他說起往事，不是因為無聊，說起當年的事情來打發事情。他是優話要對顧墨成說。
顧墨成清楚老爺子到底想說的是什麼，感情這東西，來的時候根本「殺」的人措手不及，等著發現的時候，想逃都逃不走。
就同顧臻對韓嫣，他起初厭惡着她，到最後願意傾盡所有給她造一個安枕無憂的顧家，讓她不被人打擾。
「墨成，你懂我的話嗎？」顧臻問道。
「你今年三十一歲，安安才十九歲。你既然要了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女孩子，就該知道你們之間的距離不僅僅是年齡。」
「還有的是思想。」
俗話說，三歲一個代溝，顧墨成和蘇安安之間隔的不止是一個代溝。
「十九歲，是愛玩的年紀。你年輕的時候不也常背着我們在外面飆車玩樂。」
「我擔心安安出事！」顧墨成解釋道。
「如果你現在和安安同歲，或許就不會阻止她去飆車。」年齡擺在那裏，兩個人想的根本不一樣。
「墨成，你們相差那麼多歲，她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我並不是要她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是想讓她明白，我和她的關係。」顧墨成說完，顧臻冷嘲地笑笑。
「什麼關係？」
顧墨成本來想說，他是蘇安安的丈夫，蘇安安不該對他隱瞞。
「墨成，你想明白沒有！」顧臻沉聲問道。
顧墨成一怔，看着面前的棋局，一下子不知道把棋子落在什麼位置。
「墨成，安安瞞着你是她的錯，但是重點在她為什麼要瞞着你！你給了她什麼？還是你對她不過玩玩！」
顧臻的話直接刺中顧墨成的心裏，顧墨成看着顧臻，說道，
「爸，我想元旦那天，舉辦我和安安的婚禮。」
顧墨成猛然間想起他對安安說的，你把我當作情人還是包養你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種身份，都不是顧墨成想要的。
他是看出了蘇安安心裏的害怕，才說了這話。
「婚禮？」顧臻一笑，慢了下棋的動作，他看着顧墨成，問道，「這麼快想通了。」
「我多給你點時間考慮清楚。」
「不用了。」顧墨成說道。
他本來就打算過年前結婚，現在是更加地確定。
安安的患得患失，是害怕有天自己不要了他。
他得給她一份承諾，無關責任，關的是愛情。
「爸，我愛她。」
一句話平靜地從顧墨成口裏出來，聽得顧臻愣住，他抬起頭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是不相信顧墨成說的！
「你愛誰！」顧臻抿著笑容問道。
顧墨成認真地看着顧臻，「安安，蘇安安！」
聽到顧墨成這麼肯定的答案，顧臻嘴角的笑意更濃。「可得考慮清楚？婚結了，就沒有退路。」
他說着時，雙目緊緊地盯着顧墨成看。
「哪怕那個人回來了，你也不能對不起安安。」
顧墨成沒有因為顧臻提起那個人而失神，相反的，顧墨成很平靜。
「爸，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心裏還有那個人。就因為我十年來沒有找女人。」
顧墨成一笑，問道。
確實是這樣，因為顧墨成十年來身邊沒有女人，他們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放不下過去的人。
「爸，你沒了。」顧墨成在顧臻失神的時候，走了一步棋子將了顧臻的軍，然後他站起了身子，「爸，婚禮我自己會操辦，你到時候和媽媽一起過來替我們做個見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