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顧曳番外(含蓄點的番外,最後一個,完結咯)

忘川顧曳番外(含蓄點的番外,最後一個,完結咯)

顧曳醒來的時候,省城某個病房裏人不少,已有武裝警察等著,還有調查組專門來調查。

但她在考古研究所還算地位不低,外加上面幾個老教授叮囑,調查的人員對她還算客氣。

問完一些問題后,對方看了看顧曳蒼白的臉,但目光在她唇上逗留了一會。

中了一槍,幾乎垂死,急救回一條命,臉色蒼白得跟鬼一樣,但這唇永遠嫣紅嬌艷。

「顧老師好好休息,等身體好一些再回京,其餘事情我們會處理,您不用擔心。

臉色蒼白唇嫣紅的美人懨懨點頭,但仍舊問了他們一句。

「其他人怎麼樣了?還有那個棺槨....」

死了,棺槨沒事。

得到這個回答后,顧曳閉上眼,什麼也沒說。

出了病房,調查組的人匯總了下剛剛得到的信息。

很奇怪。

「出手了,卻什麼也沒拿走,只殺人。」

「應該說有兩撥人,一撥人目的是那棺槨,另一撥人阻止他們,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很難調查,因為現場痕迹很古怪。

好像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抹除了。

「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這個顧老師....」一個男子看着手裏記錄下來的信息。

旁邊的一個女子卻挑眉,「很美?」

男子頓時臉紅,悻悻:「我只是覺得她跟傳聞的不太一樣,挺斯文溫柔的。」

「你中一槍從鬼門關回來試試,不溫柔也得溫柔。」女子翻白眼,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好像也對。

蒼白溫柔的顧曳在一個月後恢復了一半元氣。

雖然還在修養期,但關於這個陵墓的報告會,她還是出席了。

「要把棺槨跟那些陪葬品全部運到京都?不在陝西?」

顧曳有些驚訝,因為往常都是專家組先去陝西研究,等有一定成果了再送來京都。

但仔細一想也不奇怪了——陝西那邊的安防不夠,也怕是幕後人再出手,研究期太長,很容易出事,所以就直接送來京都為妥。

這個會議針對的就是組成考古小組對即將送來的這些文物進行調研。

顧曳應該是其中之一,但她有傷在身,能不能參與還是兩說。

結果就是她把主力調研的職位給推了,選擇輔助調研,外人驚訝,研究所的人卻都瞭然。

「我這傷還沒好呢,就不給自己添亂,也不給大家添堵了,何況缺我一個,這研究也不會亂。」

她一向說到做到,也說什麼是什麼,這麼大的研究成果說推就推了,別人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就算是輔助研究提供技術知識輔導,也得去看看文物吧,主要是那棺槨。

打不開。

用各種手段都打不開。

「而且材質十分特殊,像是特殊隕石,目前還在研究。」

研究?顧曳繞着棺槨走了一圈,癟癟嘴,她對這玩意沒好感。

感覺有點邪性。

差點死在那古墓里的顧曳對此敬而遠之,甚至想找機會把這輔助研究的工作也辭了,沒法子,她怕死啊。

棺槨一直沒有進展,文物的研究也止步不前,顧曳索性就撒開手不管,直到又一個月後,因為手頭另一個案子,顧曳在研究所待到挺晚,但人多,都在加班,凌晨兩點鐘才算結束,一行人正要離開,顧曳忽然頓足。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顧曳一問,眾人才狐疑,好像隱約是有點。

「約莫是第一號庫房那邊的。」

「那不是陝西的神墓嗎?」

陝西神墓,是業內給它的戲稱,但也證明它的神秘。

神墓出事了?

他們這群人能聽到動靜,守衛庫房的武警那邊恐怕也出事了。

顧曳拿起手機正要聯繫武警總部,卻發現....

「被屏蔽信號了,這出手很厲害啊。」顧曳覺得腦仁有點疼,隱隱覺得陝西的那伙人又來了。

「都先躲起來,我過去看看。」

雖然怕死,可顧曳現在是這裏最大的頭兒,誰躲起來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去庫房?那不是送死嗎?

顧曳去了總監控室,對於信號被屏蔽這種事兒,研究所也不是沒應對方式的,打開反屏蔽系統就行了,研究所的領導級有這種許可權。

顧曳用身份磁卡打開總監控室,坐在電腦前面打開系統,確認了信息啟動反屏蔽,並且拿起電話就要打出去....

忽然,手機被打掉了。

被子彈打掉。

顧曳嚇了一跳,門口提搶的黑衣人卻走進來了。

「阿,沒想到還有一個聰明人。」

他進來的時候用腳關上了門,似笑非笑得看着顧曳。

「長得還真漂亮。」

顧曳被他用搶指著,一動不動,卻也淡淡道:「多謝誇獎。」

「男人對女人的誇獎可不能僅限於嘴上。」

顧曳冷笑:「一把槍?」

他笑:「不,我要用另一把槍。」

開車了啊。

看來她的情況不妙。

「我一直很苦惱,為什麼每次都遇不上坐懷不亂柳下惠的壞人。後來我終於明白了....」

這個男人已經放下了槍,他的體格是她兩倍,並不需要槍。

這是男人的尊嚴。

但他覺得這是一個不太尋常的女人——太美艷了,或許她也想用身體來換生命。

「哦?明白了什麼?」

他走過去,見顧曳眉梢勾勒嫵媚,那眼神特帶勁,要把男人的骨頭給酥化了。

「明白這不是你們的錯。」

他已經朝她伸手,彷彿要捏住她的下巴。」

顧曳微笑:「只是我太美而已。」

果然極美。

美貌如盛宴,蝕骨可沉淪。

但.....

她的腿也很帶勁,尤其是踹到他兩腿中間的時候。

他痛極,蹲下,她卻按著椅子跟桌子起身,順便用腿肘來了一個飛踢下顎。

噶擦!

砰!

落地之後,她也重新坐下,椅子轉了個圈,手指捏起手機,飛快打出電話,一邊說話,她的手指吧嗒吧嗒響,關閉第一庫房的大門。

好嘛,讓你們跟棺槨都睡一起好了。

正要完事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Bitch!」

hat!!顧曳的驚駭更甚於憤怒,因為她聽到了子彈發出的聲音....

砰!子彈會穿過她的腦殼。

但沒有。

窗子先粉碎了。

這窗子是超厚防彈的,就是火箭彈也打不穿,然而它卻粉碎了,碎成無數粉末,然後一個人。

一個黑影出現了,懸浮窗外,長發飄飄。

鬼啊!!!顧曳嚇成狗,第一反應就是鑽桌子底下。

但還沒鑽成功,她就被抱住了。

鬼抱住了她,卻也讓那個想殺掉她的黑衣人變成了飛灰。

巨大的力量,恐怖的精神碾壓,顧曳昏過去前,還看到一張臉。

雪膚黑髮,好看得像是一幅畫里走出來的。

然後....他消失了。

顧曳坐在地上,坐了好長時間。

等人來救,她的精神還有些恍惚,可愣是沒法說有一個鬼一樣神一般好看的男人救了她。

因為沒有痕迹留下。

真特么見鬼了!

檢查出只是受了一點驚嚇的顧曳不想再住醫院,就回了自己的家。

進屋開燈脫衣洗澡,洗到一半,家裏的燈一閃一爍,顧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最重要的是,一閃一爍中,浴室玻璃門外好像有一個人影也跟着一閃一爍。

顧曳嚇得想把自己原地爆炸!迅速打開浴室柜子掏出一串大蒜掛在脖子上又抓着桃木劍...

小心翼翼打開門。

黑影不見了。

但內屋的門是開的,冷風吹進來,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走了?還是剛進來?

顧曳步子一跨,正要走過去,忽啪嗒一聲,一隻手抓在了她的小腿上,手指特別長,她的小腿又細,那被抓的感覺。

「啊!!!!!」顧曳叫喚著一腳踹過去,啪!另一隻腳也被抓住了,重心不穩,顧曳直接摔啪在了床上,身後有黑影覆上來,捂住她的嘴巴。

「別叫,是我。」

是你MB!你誰啊!

顧曳掙扎著要起來,可他身高腿長,愣是壓着她起不來,且磨蹭了幾下...

浴袍蹭到了腰肢位置。

顧曳:「.......」

顧曳以為自己今晚算是要被吃抹乾凈了,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命來,可人家愣是沒動,只是喘息了下,伸手把浴袍下擺往下拽了拽,重新蓋住了那挺翹的屁屁。

但拍了拍。

「我累了,不許鬧。」

顧曳:「hatzhefuck!」

等了一會,後背趴着的人沒起來,倒是有粘膩的東西從他身上流出來,帶着一股血腥味。

顧曳整個人都不舒坦了,叫了幾聲,沒應,她頓時掀開他,站起來,看到這人已經昏過去了。

「MD!哪來的蛇精病。」顧曳正要打電話報警,卻覺得這張臉似曾相似。

古墓前,還有今晚的時候....

「是他?」

顧曳停下了正要按下的撥出鍵,看了他一會,伸出手拍拍他的臉。

「小樣,看你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

她把他拖起來,拖進了浴室里。

——————

次日凌晨,顧曳朦朧着眼,發現床上躺着一個裸著上半身,下身只圍着浴巾的男人。

她默了一會,回憶起這是昨晚的鬼男,才按下了報警的念頭。

坐起來,看了他一眼,進浴室里洗澡。

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

走了?

走了也好。

本要換衣的顧曳自在了,索性披着浴巾就出去了,隨手拿了桌子上的一瓶酸奶,才喝了兩口,忽看到廚房裏一個人。

一個男人。

裸著上身,腰上就圍着浴巾。

腹部八塊肌肉。

正在煎荷包蛋。

噗!顧曳忽然就碰了.....

他抬起頭,陽光從玻璃外照射進來,他整個人就跟神宮裏走出的神祇似的。

反正那種美貌看得顧曳連嘴角的酸奶都來不及擦。

他看了她一眼,端著盤子出來,拿了兩張紙巾擦她嘴角。

「控制不住吐奶,難道還不知道擦奶?」

這話666了,小哥哥小司機啊?顧曳眯起眼,坐下了,哪怕披着浴巾也翹了腿,兩腿縫隙若隱若現,可她淡然自若,管自己吃荷包蛋喝牛奶。

吃完了,擦擦嘴,才看向對面同樣在吃早餐的人。

「不管你打哪來打哪去,也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救了我兩次,但我不打算跟你牽扯上什麼關係,所以請你從哪裏來就從哪裏去。」

冷酷無情小姐姐就是她。

他咀嚼著,沒回答,等吞下了才慢條斯理得看向她。

「第一,你不足以保護自己,而我可以保護你。第二,你會做飯做菜可你很懶,我可以給你做飯做菜還不收錢。第三,你好色。」

啥玩意兒,顧曳正打算反駁對方。

他笑了,笑容在陽光里燦爛生輝,卻像是一個妖精。

「僅限於我這樣的色。」

顧曳在當時愣了三秒鐘后,雙雙環胸,高冷得盯着他。

「好啊,那你把你腰上那塊破布拿下,讓我瞧瞧是什麼樣的色。」

他也看着她,然後三秒鐘後手伸向腰部....

扯下了。

顧曳沒動彈,但吹了一聲嘹亮清澈的口哨。

因為他穿了她的皮卡丘短褲。

哈哈哈!

——————

「卧槽,你還笑!」

「能不能不笑得這麼妖風陣陣,嚴肅點!嚴肅!」

咖啡廳里,幾個衣裝光鮮性感的時髦麗人翹著長腿圍着一個人各種問候。

「你才回來多久,就差點死兩回,我說你還是辭了那研究所那工作吧,也忒邪門了。」

顧曳的幾個朋友勸她早日回頭,省得死在那棺材板上。

論錢,顧曳不缺,又不是不能謀生,啥事不能做,非要鑽在那棺材板上。

「別的不說,就憑你這臉這胸這腰這身材,當明星也行啊,非要摸那棺材板....」

顧曳放下咖啡杯,目光掃過這些人,「我說你們夠了啊,那是考古,什麼摸棺材板兒,活搞得我像是盜墓的。」

眾女對視一眼,齊聲:「不都一樣嗎?」

顧曳微笑:「當然不一樣,盜墓的可以偷了去賣,可我不行。」

切,還不如盜墓的。

「對了,你剛剛笑什麼?跟個撒比一樣。」

有姑娘還是比較敏感的。

「笑一個撒比。」

誒?她們這群白骨精就喜歡嘲笑撒比。

「什麼樣的撒比啊?」

「穿皮卡丘短褲的撒比。」

一群白骨精笑得花枝亂顫,也笑得店裏所有女性男性都眼神發直。

這群女妖精,忒壞,喝個咖啡還禍害人。

不過還好下雨了。

下雨了,她們沒帶傘,那就走不了,那就可以讓他們多看她們一會。

玫瑰花雨洗眼睛啊。

然後最美的那個妖精忽然愣了下,看向窗外,玻璃窗外站着一個人。

撐著雨傘,雨水打在雨傘上,一張臉,兩條腿。

夠了,足夠洗所有人的眼。

這特么是一片花海啊。

但他卻盯着最驕傲美艷的一朵玫瑰。

那玫瑰也在看着他。

旁邊的白骨精在驚艷之後,來回看看兩人。

「這人誰啊?認識你啊?」

顧曳轉過臉,淡淡道:「不認識。」

那人走了。

眾白骨精還在談論他,顧曳卻重新看着窗外失神。

直到旁邊傳來吵鬧聲。

有人扯她衣角,她轉過頭,看到早上扯了浴巾穿了皮卡丘短褲的男人穿着大學生常穿的那種休閑裝一步步走來。

在她面前頓足。

「下雨了,我來接你回家。」

他的眉眼都像是畫出來的,這話也想得朦朧,但在顧曳內心無端起了一片霧。

好像莫名浮現一些記憶。

一個男人,腥風血雨中打開牢籠。

說:跟我走。

「你到底誰啊。」顧曳起身,眉頭緊鎖,她早上明明把他趕走了,怎這人就粘著了。

「忘川。」

他回答。

顧曳眯起眼,「忘川又是誰?」

這人來歷不明,她怎麼可能放心留在身邊。

他走到她跟前,往下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因為他是你的,是什麼,得由你說了算。」

「不過你身上還有傷,就喝咖啡,看來你並不喜歡我剛剛在家裏做好的糖醋白骨,土豆燜雞,醬油豬蹄等....」

顧曳表情變了變,終究起身,瞪了瞪他,「滾你!趕緊走!」

她要走,其餘人忙問她這位小哥哥誰。

「皮卡丘。」

皮卡丘朝其餘人略頷首,跟上。

在她後面打上雨傘。

她沒拒絕。

眾白骨精:皮卡丘啊?長成這樣,別特么說穿皮卡丘,就是鹹蛋超人紅內褲她們也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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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無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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