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2章 漩渦，選擇

天塔第五百層，孔木跨越了足足一百層，才把生命之境感悟到了混元法則級別。

「生命是一種過程，繁衍、生長、進化，無論是意識還是身體。」

孔木對生命的理解多了許多。

修鍊的過程，其實就是一種自我進化的過程。

無論是生命層次的提高，還是戰鬥經驗，生活閱歷，所見所聞，這些都是進化。

「可，金塵世界、微塵世界、極塵世界，這浩瀚的鴻宇中，無窮盡的生靈，是誰在控制？」

孔木參悟了生命法則，可卻窺探到了更高的一個層次。

「我之前參悟火之境，領悟的『薪火永存』，『心火不熄』，也有生命法則的奧義。」

孔木發現，任何一種法則，其中都具備生命法則的真諦。

「世間萬物，甚至是這一方鴻宇，都能算作生命。」

孔木目光中透露出些許深邃之意，他彷彿看到了世間萬靈，喜怒哀樂，愛恨情仇，這些都是生命的體現。

「嗯，這混元法則第一重，就叫它『芸芸眾生』吧。」

孔木起身，單手一揮，浩瀚的生之力衝出，將這結界內部佈置成了鳥語花香的世界。

甚至都有靈獸浮現。

「生命法則和時間法則是相呼應的，誰也離不開誰。」

孔木露出了笑容。

從進天塔到如今，參悟生命法則，才算是他最大的收穫。

「生命力，好的體現可是大功德。」

「但卻不敢胡亂使用。」

孔木揮手，撤掉了眼前的祥和之景，恢復到結界真容。

生命法則，自然可以用來救人，但卻不可隨意為止。

每個人，就算是金塵世界的大能者，也未曾跳出命輪的束縛。

每一個人，何時生，何時歸，都是命中注定。

「還好我有北斗真功，有太乙仙錄，最起碼能保住我自己。如此，才能救其他人。」

孔木的感悟越來越多。

這其中，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一個人的生死，不但是命中注定，還牽扯到因果循環。

這其中的脈絡，根本理不清。

……五百年後，孔木蘇醒，突破后沉澱五百年，孔木的生命法則似乎更深了。

「如果再來數十層，說不定我能突破到混元法則二重境。」

孔木很自信，他如今對生命法則的感悟已經超越了第一重境界。

且，他這五百年還領悟出了生命法則的『殺法』。

生之力，能救人也能殺人。

像當年木之境融合三重感悟后的『掠生』，便是非常霸道的搶奪敵人生命力的手段。

「芸芸眾生，誰能不死？眾生必死，死必歸土……」

孔木自語一聲，這便算是生命法則的反向技法，『死必歸土』。

「改下一層了，這五百零一層，又會是什麼法則？」

孔木想着，也是緩緩起身，他彈了彈乾淨衣袍上的灰塵，自娛自樂，然後才前往下一層。

……天塔，第四百五十層。

「我如此小心翼翼，總算沒和他們碰頭。」

玄雷至尊一路小心，他生怕碰到大黑鼠一行人，若是碰到了，萬一對方識破了他，那可真的慘了。

當然，就目前看來，對方應該是沒有發現他。

玄雷至尊小心參悟，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忽然發現眼前場景有了變化。

「幻覺？這裏還有幻覺？」

玄雷至尊驚疑不定，當他仔細看去，竟是發現眼前出現了幻影，那是一位中年男子。

「好強的魔氣……」

玄雷至尊瞪眼。

「此人是誰？氣勢如此之強？這是魔道聖法？」

玄雷至尊判斷不出，但是他明白，隨着他的注視，他竟是被眼前幻影的聖法吸引了。

幻影展現出了至強的魔道法則，讓他垂涎。

別看他名字中有一個仙字，也經常駕雲，好似仙人似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偽裝。

所謂仙氣，也不過是魔氣所化，蒙蔽世人。

「這聖法太適合我了，難道他是摩相大帝？」

玄雷至尊不敢相信。

難道他觸發了摩相大帝留下的傳承？

「太好了~~~」

玄雷至尊驚喜。

如果他能活着出去，在天塔中的感悟和外界本尊融合，本尊很有可能跨入八級或者九級至尊神！

直接成為不滅神也有可能！

……五百零一層，孔木進入結界，塔珠能量被扣掉了百分之五。

「等到六百零一層，就會直接扣掉七成能量了，屆時，可是一次都不能失敗了！」

孔木呼出一口氣，感悟結界中的法則。

「轟隆隆！」

這是狂暴的毀滅力量，孔木剎那間彷彿成為了大洋中的一葉扁舟，只能任憑狂風暴雨的捶打，直到消亡才能解脫。

但孔木心中冷哼一聲，龐大的力量出現，迅速將身形穩定。

「我有五種二重境混元法則，還能動搖我嗎？」

孔木搖頭。

這一次，是毀滅法則的洗禮！

「難道流谷至尊說的是真的？」

先前眾人相聚時，流谷至尊又提起十大混沌法則，當時孔木就有留意，此刻回想起來，莫非是真的？

「如果傳說是真的，那毀滅之後，便是輪迴、命運、因果、混沌……」

「怎麼可能，命運也有法則？掌控命運法則？」

孔木無法想像一個人如何能掌控命運法則，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能跳出金塵世界的命輪束縛。

「參悟吧。」

這些都是機遇，除了天塔之外，別的地方根本沒有。

且一旦跨入不滅神，再想來就難了。

孔木開始參悟……千年後，孔木睜眼，他的左右兩側，竟是出現了兩個漩渦。

一個虛幻朦朧，一個魔氣奔騰。

「這虛幻漩渦的氣息，倒是有些熟悉。」

孔木不敢靠近，但也原地未動，只是稍微感應一下。

「那魔氣漩渦……有些恐怖，且我的身體似乎有些排斥。」

孔木把目光重新落在虛幻朦朧的漩渦中。

驀地，他心中一動，「不會是虛遠大帝留下的吧？」

「可別進去后就碰到了一尊大帝，大帝看我天賦異稟，強迫我當他弟子……」

孔木口中自語，笑着起身。

而後回頭看了一眼魔氣漩渦，這才朝虛幻漩渦走去。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虛遠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