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0章 擊敗魯大師(1)
練就鐵布衫的人,不怕打,不怕刺,更不怕捅,因為他體內存有一股氣,而這股氣就是讓他出於不敗之地的根源。
「划!」
聶楓淡定的吸了一口香煙,話語剛出,其他幾人都不知何意,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
「聶楓,你說清楚點,划是什麼意思?」楊岑岑不耐煩的催促道。
「就是用銀針划!擁有鐵布衫得人,不一定怕刺,但用銀針去划卻是可以破解!」
「魯彪練就鐵布衫,體內必定存有一股氣,而這股氣會隨着外力的增加,不斷的加大抵抗力度,就像他體內有一個彈簧似的,你進我退,你強我更強!所以,無論外界施加多大力,都難以將他打敗!當然,外力如果足夠大也可以,前提是,他們幾個小孩子是不可能做到的!」
「魯彪的掌力和鐵布衫全靠體內那股氣催發出來,這就是硬氣功!」
「如果將他皮膚劃破,甚至劃到肉里,再扎到痛穴,到時,魯彪可就是氣球遇到針,瞬間崩潰!他體內的那股氣就會瞬間釋放,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了那口氣,也就沒了鐵布衫,更沒了他手中那股勁力。」
「大家都知道,划傷不會觸碰魯彪體內的那股氣,自然也容易的多,跟划傷一個普通人的皮膚差不多力道,相信他們幾個小傢伙完全做的到!」
「你的意思是說,用銀針去划傷魯彪嗎?」馬院長很疑惑的盯着聶楓,「可是,你看魯彪身上的皮膚那麼粗糙,用銀針怎麼能劃破啊?」
「馬院長說的沒錯!手上有了老繭,用鐵針去刺都要費很大力,你看魯彪身上那層皮,簡直就像穿了一層鐵鎧甲,怎麼可能划的破啊!」管廳長也十分納悶。
「銀針肯定不行啊,弄不好還會折斷,到時他們可就會丟失手裏唯一能戰勝魯彪的武器了!聶楓,你到底怎麼想的!」楊岑岑埋怨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聶楓所說的破解辦法根本不信。
倒是聶楓,十分淡定的抽著香煙在聽他們說話,沒有吭聲。
這麼熱的天,他竟然能如此平靜如水,這還是人嗎?還是他心中早就有對策?
「普通的銀針當然不行!」說着,聶楓扔掉香煙從衣服里掏出五根降龍九針,小心的懸在胸前,「可它就不一樣了!」
「別扯了,這不也是銀針嗎?有什麼區別嗎?」
「我還以為會拿出刀子什麼的,原來還是根針!」
楊岑岑最先反對,更對聶楓的銀針抱懷疑態度,甚至說,根本就不信。
也難怪,她從來就沒見識過降龍九針的厲害,也沒見過聶楓使用它,對此懷疑也是理所應當。
「這銀針感覺跟之前那些不一樣呢!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管廳長還算有見識,注意到降龍九針的特別。
降龍九針比普通的銀針要長,要細,最主要的是,它蘊含千年靈氣,折不斷,擰不彎,針灸甚至不會對病人產生疼痛感,這就是源於它的鋒利。
當然,對病人針灸不造成疼痛還與聶楓的手法有關,沒有超群的醫術也是不行的。
見管廳長發話,楊岑岑也跟着問道:「就算你這跟針很特別,很厲害,可他們正在激戰,你該不會喊暫停讓他們停下來換針吧?對方會同意嗎?」
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如果聶楓不是有超常的承受力,恐怕早就崩潰了。
好在,他已經快速的想到辦法。
不僅是因為他的聰明機靈,最主要的是,想辦法這種事對聶楓來說,永遠都是最拿手的,信手拈來,也許是天生的吧!
看着聶楓一臉的淡定,周圍幾人更着急了,都不知他到底怎麼想的。
特別是楊岑岑,都懷疑聶楓沒心沒肺,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那麼淡定,不知到底是心理素質好,還是根本就無大腦。
倒是馬院長看到聶楓的樣子,心裏相對踏實很多。
「聶先生,你既然有自己的主意,不妨放手去做,只要能打敗魯彪這夥人,用什麼手段都行!當然,不能違法!更不能殺人!」
馬院長的意思很明了,在我孤兒院的地盤,我現在不是主人,聶楓才是,只要能驅除壞人,放手去做就是。
「多謝馬院長!接下來,你們都配合我,我保證能讓銀針送到他們五個小傢伙手中,而且神不知鬼不覺!」聶楓堅定的眼神說明一切。
他,胸有成竹!
他,十拿九穩!
「好!我們一定竭力配合聶先生!我相信聶先生!」管廳長第一個連連答應。
拍馬屁就是這種水平,處處爭第一,第一個說好話,第一個配合,第一個恬不知恥!
見狀,楊岑岑和馬院長也不好繼續說什麼,接連跟着點頭表示同意配合他。
聶楓抬頭望着場上。
只見金木水火土還在接二連三的拿着銀針,不停的去刺魯彪的腰部。
他們雖然不大,但知道打敗魯彪意味着什麼,前赴後繼不說,也是奮力拚搏,因為身後站着孤兒院和他們相依為命的小夥伴們。
為了聶楓說的,不在其他小夥伴心裏留下童年的恐怖陰影,一定要打敗魯彪這個大壞蛋。
五個人每每上前刺針,都是咬牙切齒,扭曲著表情,絲毫沒有半點疲憊,彷彿魯彪是條侵入村子裏,企圖禍害老百姓的毒蛇,不打敗他,誓不罷休。
聶楓見狀,心裏暗暗高興,看來,收這幾個小傢伙當徒弟的選擇,是對的!
他,沒看錯人!
他要的就是這種敢於拼搏的性格,懦弱,只會讓一個人成為社會最底層的垃圾,碌碌一生,無半點成就。
此時,魯彪則不斷轉身,臉上帶着一絲不屑,盡由五個小傢伙在自己身上刺著,不痛不癢的雙手環腰。
這架勢,簡直是老子無敵天下,任由你蹂躪的意味。
一旁的劉剛和於傑等人,也都叉腰抖腿,彷彿要看五個小傢伙累趴下的那一刻,到時,他們就可以盡情仰頭狂笑了。
楊岑岑等人看了也是捏了一把汗,真不知都這樣了,聶楓還能逆轉乾坤嗎?
這時,聶楓忽然轉會臉來,對楊岑岑說:「趕緊去給我找個臉盆!」
「幹嘛?」她一頭霧水的盯着聶楓看。
都這個時候了,難不成他還要洗臉?
「不要問那麼多,趕緊去!」
見聶楓一臉嚴肅,楊岑岑只好撅著嘴唇跑開,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心想聶楓是個有主意的人,要臉盆,應該會有用。
孤兒院裏生活了幾十號人,臉盆可是處處都有,不到兩分鐘的功夫,就見她拿着一個白色臉盆跑回來。
她將臉盆遞給聶楓:「給你!不過是涼水!」
聶楓轉臉看了下差點吐血,怎麼連水都端來了,真以為我要洗臉啊?
聶楓接過臉盆,道:「多謝了!水乾淨嗎?」
「乾淨,絕對乾淨!」
說着,她還用手抹著臉上的汗水,馬院長和管廳長見狀也都走過來,不知聶楓搞什麼名堂。
「真是可惜了!」
話剛說完,聶楓就將臉盆中的水嘩啦一下倒在一邊。
「靠,這可是老娘辛苦端來的,你就這麼給潑了?」
「好吧!你辛苦了!」
聶楓說完,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想要的東西,又看看自己的那雙皮鞋,隨即將它脫下來。
隨後,他一手拿着臉盆,另外一隻手撿起皮鞋對着盆底猛的敲了一下。
噹!
一聲巨響,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不知這小子要搞毛!
「瑪德,你搞什麼?拿個破盆敲個毛啊!」劉剛有些窩火,正看的起勁,這小子又耍什麼花招。
「是不是要投降了?投降可不是敲臉盆,應該脫掉內褲扔過來才行,而且還必須是白色的!」於傑跟着諷刺道,然後仰頭大笑。
此時,魯彪和金木水火土也都停下,愣在那好奇的看過來。
「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場休息啊!中場休息!」
聶楓邊拿着臉盆,邊吆喝着,彷彿擂台賽上專門在一邊敲鈴叫停的職務人員。
靠!這他媽還有中場休息?
劉剛氣的眼冒金星,聶楓這小子一定是想給那五個小不點喘息的機會,不能上當!
「誰說有中場休息了?這可是生死決戰,不是擂台!如果你怕了,就投降認輸,不要弄這種伎倆!草!」劉剛趾高氣揚的表示反對。
「瑪德,沒有什麼中場休息,我師父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他老人家可挨了不少針了,剛要反擊,你就來這一套,什麼意思?怕了就說聲!」於傑跟着說道。
「好一個生死決戰!原來魯大師跟五個孩子生死決戰呢!今天我聶楓真是見識了,明明是場比武切磋,竟被你們兩個雜碎說成這樣!難道,你們要魯大師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嗎?」
「你們別忘了,魯大師門生佈滿天下,靠的是什麼?當然是他在擂台上的體育精神!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聶楓跟魯大師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生死決戰?」
「你們兩個兔崽子,不要一時衝動毀了魯大師名聲!再說,這麼熱的天比武,就算我徒弟不休息,魯大師四十多歲的人了,也不休息嗎?」
「還有一點體育精神嗎?還有一點人道精神嗎?」
「你們站着說話不腰疼,有本事自己上去試試?」
聶楓的一番話,說說句句有理,這讓劉剛和於傑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
「聶楓說的沒錯!」
魯彪忽然站出來說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唯獨聶楓沒有。
以聶楓對魯彪的觀察,早就認準了他會同意,魯彪根本就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這個人有原則。
「魯大師,你……」
劉剛還沒說完,就被魯彪打斷:「給我閉嘴!這是武林中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瞎比比!再給我亂說話,我一掌拍死你!」
魯彪才不會管劉剛家裏多有錢,在他這,屁都不是。
「聶楓!」魯彪說完轉臉看向聶楓,「你說很對,這是比武,不是生死決戰,你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犯不着像打野架似的以命相拼!再說,休息一下對雙方都有好處,這麼熱的天……哎呦媽類,渴死我了!」
「水水水……」於傑趕緊四處張望,身後有個武校的學徒趕緊拿出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魯彪雖然是硬氣功高手,可也耐不住這麼熱的鬼天氣,嗓子眼早就冒煙了,先前就想停下來喝口水,只是身為一代大師,不好意思開口。
這天氣,別說打架比武,就算站着不動都會一身汗,何況魯彪還不停的綳著弦,四處環顧。
聶楓這麼一說,正好趁他心意。冥冥之中,他還有點感激聶楓。
很快,雙方就進入罷戰休息階段。
雙方各自回到自己的親友團中,打打氣,喝喝水,吹吹牛逼,齜齜嘴!
也就在這時,聶楓將降龍九針偷偷的發給金木水火土每人一根,並交待他們如何對付魯彪。
其他小朋友們也跑過來,給他們五個捶背打氣,畢竟金木水火土剛才在場上的表現還不錯。
魯彪那邊,氣氛有些壓抑。
「師父,待會上去不要手下留情,直接一巴掌打死一個,解決戰鬥!這麼熱的天,您老人家哪能跟他們這幫小不點耗著是不是?」於傑恨不得自己上去,直接解決戰鬥,心急如焚。
「於傑,你是我的教練?要不,我喊你一聲師父吧?」
對於於傑近乎吩咐的語氣,魯彪壓根就不想鳥他。
「師父,對不起,我錯了!」於傑趕緊低頭認錯,才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唐突。
與此同時,於傑又轉臉跟劉剛對視一下,然後微微點頭,好像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隨着又一次噹的一聲響,比賽又開始了,
這盆是聶楓敲的,比賽的節奏完全掌握在他手裏,就又增加了幾分勝算。
金木水火土在喝了一些水和其他小夥伴的鼓勵下,幹勁更足了。
到場之後,也不緊張,快速的將魯彪圍起來,擺出五行陣法,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比之前好了很多。
對方也毫不示弱,尤其是於傑帶頭喊著口號:「師父必勝!師父必勝!」
「小朋友們,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們可要……」
魯彪雙手環腰聳立,說話間帶着些許不屑,然而,話沒說完,就感覺腰上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隨即轉臉一看,竟發現對方已經開始進攻。
就在轉臉的一瞬間,他摸了摸腰部,發現有一絲血跡,頓時慌了。
我這練的可是鐵布衫,這小孩是怎麼傷我的?
可他還沒回過神來,就又發現背部疼了下,轉臉發現又有一個小孩趁他轉臉在他身上劃了下。
頓時,魯彪更慌了!
但大師就是大師,關鍵時刻最能體現。
只見他猛的一運氣,丹田處氣流充沛,渾身充滿力量。
「啊!」該我了吧?我讓你們瞧瞧什麼是……「硬氣功三個字還沒說出來,魯彪就發現身上再次被劃了一下。
魯彪因為沒穿上衣,光着膀子,身上的血跡在陽光暴晒下顯得更加刺眼。
於傑、劉剛等人見狀全都大吃一驚,呆在那半天說不出話,好半天於傑才恍惚的說:「這不可能,師父他練的可是鐵布衫,怎麼會被銀針扎破?」
他們不知,聶楓這是降龍九針,別說劃破粗糙的皮膚,就算是骨頭,想扎也能扎的進去。
緊跟着,五個小傢伙趁勢進攻,不停的在魯彪身上划著,而且是同一個位置。
很快,聶楓之前跟他們指出的那個痛穴位置,就被金木水火土划的慘不忍睹。
此時,魯彪血肉已經露出,那位置的粗糙皮膚也都消失。
見狀,聶金趁著魯彪背對着自己,一下衝過去,握緊銀針,對着魯彪身上的那塊痛穴猛的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