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離,我定不棄(13)

你若不離,我定不棄(13)

「夫人,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女人淡淡的說道:「開車吧。」

很快,這輛黑色的私家車啟動離開,女子透過車後鏡看着那也快步離開的身影。

沈馨予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與杜正熙就快速地朝着酒店方向開去,拿行李去機場。

十個小時的飛機,沈馨予從機場出來,於凱就開車來接她,直接朝着醫院奔去。

在路上,於凱開着車,透過車後鏡看着沈馨予那開心的樣子,竟然有點難以啟齒這個事實。

「你一直看我們馨予做什麼,別忘記她可是你boss的老婆。」杜正熙坐在副駕駛座上,已經是第七次看着於凱偷看沈馨予,挑了挑眉,調侃道。

於凱撇了一眼杜正熙,這小子除了電腦厲害,就這張嘴也厲害,沒事就喜歡調侃,但是,現在於凱沒有心情去回應這樣的調侃,而是,忽然停下了車,轉過身,說道:「馨予,這件事我還是先告訴你。」

「什麼事?」

「boss他可能站不起來了!」於凱激動的將這句話說出口。

沈馨予看着於凱,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醫生說他傷到了神經,影響到了雙腿。」於凱將醫生說的話告訴了沈馨予,也是想着在她去醫院之前有心裏準備,也想到了她聽到後會很震驚,或者接受不了。

杜正熙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聽到這說,卻擔心的問道:「醫生怎麼說?有沒有治療的方法?」

「醫生說要長期復健。」於凱以為沈馨予會無法接受或者激動的時候,他看的沈馨予卻無比的冷靜,這樣的冷靜竟然讓她想起了boss在知道這件事時候的神情,他不解的問道:「你怎麼看起來沒有反應。」

「醒來就好,」在肖墨恩這件事上,她始終抱着樂觀的心態,當經歷了那場生死,她也知道滿足,當昏迷的時候,她覺得只要他活着就好,醒來了,聽到這個消息,她是詫異,但是,讓她卻再次鬆了一口氣,他醒來了,真的是醒來就好,不管會怎麼樣,他也始終是她的老公,她又怎麼會接受不呢……

「開車去醫院吧,我不想他等我太久。」是的,現在她只是想快點見到肖墨恩,相信他也等著自己。

然而,就在他們匆匆來到醫院病房的時候,沈馨予才開始有些激動,是因為肖墨恩醒來了,她不再是看着他躺在那裏,他終於回來了,所以,她激動不已,在門口停住了腳步,然後緩緩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墨恩,我——」沈馨予走進病房,卻發現沒有人。

於凱和杜正熙也走了進來,看着空曠的房間,這會兒,肖墨恩行動也不房間,應該不會去哪裏,怎麼會不在病房裏。

沈馨予拿出手機,撥打肖墨恩的電話,鈴聲卻在房間響起。

於凱從抽屜里拿出手機,然後說道:「boss不會想不開……」

之前看boss知道這件事之後那麼的冷靜,他就覺得很奇怪,莫非他真的是因為自己站不起來了,所以想不到開吧?

不會的,肖墨恩不可能做想不開的事情!

沈馨予能肯定這點,但是他現在會去哪裏?

「你們在醫院等著看他回來了給我電話,我去一個地方看看。」沈馨予從於凱那裏拿過鑰匙,交代完,就立刻走出了病房,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肖墨恩應該會去那間他曾經帶過她去的教堂。

而此刻,位於林間的教堂,十分的安靜。

肖墨恩坐在輪椅上,被李叔推著走進了老舊的教堂,沿着中間的道來到了最前面一排的位置。

今天他就是想來這裏看看,以前每次坐在這裏都是祈禱,希望真的像有人告訴他的那樣,母親能夠來接他,他並沒有等到,但是卻遇到了比爾和梅林,他們給了他想要的家,還有一個弟弟,所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報答比爾和梅林。

但是,到今天他發現了自己的這份報答是錯誤的,他讓kaden變了。

當知道沉船事件跟kaden和寒炎有關係,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徹底的離開了羅爾德家族。

肖墨恩微微的抬起俊臉,線條完美,顯得更加的俊美,看向台階上的十字架,如果生下他可以把他放在這裏,那麼也就不要則告他那麼多,讓他知道他自己與寒炎有血緣關係,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結果,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馨予。

「李叔,走吧。」當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裏有一絲波動,現在的自己只能坐在這裏,等著人來推他。

這時,李叔正要靠近,忽然看到了走過來的人,他正要開口,沈馨予卻坐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伸手扶住輪椅,說道:「既然都來了,陪我逛逛這裏吧。」

肖墨恩忽然聽見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立刻回過頭,便看到她那柔和的笑容。

沈馨予低垂着眼眸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還是那般的英俊,而已經不只是在床上沉睡的樣子,她笑了笑,說道:「一個人來這裏,也不等我。」

沈馨予推着他,走出了教堂,朝着旁邊的院子裏的一棵樹走了過去,在樹下停了下來。

肖墨恩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沈馨予繞到了他的面前,蹲下,看着他眼睛,「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你就指望隨便找個借口離開我。」

她了解他,所以在這瞬間他就被看穿了,肖墨恩微微的皺起眉心,的確,當他知道自己可能站不起來的時候,他這麼想了,但就像她說的那樣,他的心逃不出去。

但是他還是要將這個最壞的可能性告訴她,「我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

「那你要去哪裏,我推着你去。」沈馨予立刻給了他答案,而這個答案卻也是肖墨恩早就想到的,也是因為想到,他並不想再離開他,他就算是一輩子站不起來,他也不要鬆開她的手,因為有她,他的心就不殘。

「所以,你不想我累,那你就要好好的復健,快點站起來。」沈馨予握着他的手,一副警告的樣子,其實,在經歷了這些之後,她卻想告訴他,不論結果是如何,只要他不離,她定不棄。

肖墨恩伸手輕撫過她的臉,心裏那份波動讓他無法再平靜,點點頭,回應了一個:「好!」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沒有發現這棵樹的背後同樣站着一道身影,手中拿着盲杖,站在那裏,聽着那邊傳來的聲音,似乎也對這說話男女有了興趣,但更多的是被他們的話所感動。

沈馨予聽着他的回答,也就放心了,站在後面,扶着他輪椅,抬起頭,看着這顆大樹,問道:「老公,這棵樹就是你告訴我的,你以前經常在這裏的地方嗎?」

肖墨恩也抬起頭,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是好像這棵樹在夢裏出現過,所以,他記得,他忽然收回目光,看着沈馨予,喚了她一聲:「馨予。」

「嗯?」沈馨予回應了一聲。

「如果我告訴你,我跟寒炎之間……」

「我知道。」沈馨予沒有讓他說話去,淡淡的說道:「在看到你抽屜里照片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沈馨予手放在了肖墨恩的肩膀,說道:「照片你的人是你的親生母親吧,我看到照片里她的手指有這枚戒指。」

肖墨恩曾經說過這枚戒指一直是他戴在脖子上的,所以,當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再加上杜正熙查到了金俊之後,她也就知道,肖墨恩是寒炎的孫子。

「嗯。」肖墨恩輕嗯了一聲,沈馨予又緩緩地開口道:「其實我和你母親認識。」

「我們在監獄里認識,她應該算得上是我的老師,今天我會的很多東西,都是她在那四年裏交會我的。」沈馨予忽然有一種感覺,真是很巧合的事情,文姐教會了她這些,告訴她以後要靠着實踐去自我增值才是最重要的,然而,這個實戰的機會卻是她的兒子給自己的。

肖墨恩抬起頭看着沈馨予,似乎也有些被她說的話詫異住了,他記得她曾經跟他說過這件事。

「只是,我沒有告訴你,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的母親她在我出獄前的三個月,心臟病發去世了——」

「你說什麼?!」這句話並不是肖墨恩說出來,而是從這顆大樹的後面,讓沈馨予和肖墨恩怔了一下,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就看到了一位老伯杵著盲杖激動的朝着他們走來,這個老伯好像有點面熟,忽然,沈馨予想了起來是在青園……

「你剛剛說肖文璃是不是……」他急忙的在身上找出一張照片,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照片站在左邊的這個人?」

他因為看不到,並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只能拿着照片在哪裏揮了揮,沈馨予上前,看了看他手中的照片,這張照片里的三個人讓沈馨予怔住了,不僅僅是因為看到文姐,還有就是看到中間那個人——她的母親。

「老伯,你認識她們?」沈馨予開口問道。

聽着對方這麼說,老伯已經知道她說的就是照片上的人,但還是試探的問道:「你說的是她嗎?是肖文璃嗎?」

「是她?」沈馨予點頭回答,但是她心裏更加疑問的是想知道他是誰,怎麼有這照片,是不是也認識她的母親?

「她去世了?」老伯的身體已經僵住,似乎不相信這件事,怎麼可能會就這樣離開了。

「你又是誰?」沈馨予拉住老伯,問道:「照片中間的人你是不是認識?」

「我不認識,我只認識她。」老伯立刻回答道,然後手在前面揮了揮,拿着手杖就朝着來的路折回去,腦袋裏還在想着剛剛聽到的事情,應該不會,她說了會回來的。

「你是當年在孤兒院掃地的工人?」肖墨恩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他記得當年有個掃地的盲叔叔,會經常來跟他聊天,想到這裏,肖墨恩忽然開口問道:「你怎麼認識我母親?」

老伯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聽到身後的人說的話,轉過身,尋着剛剛的聲音面向了肖墨恩,停頓了一下。

「我只是答應過她,等你長大了讓我告訴你,你的父親不是金俊。」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金俊?」肖墨恩繼續問道,如果有人忽然來告訴他這件事,任憑誰都不會相信。

而老伯聽到了肖墨恩問自己,心裏則猜想他是知道了什麼,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因為他是我家少爺,當年少爺入獄后,我就跟着你母親來到了香港,肖小姐懷的不是我家少爺的孩子,她離開前,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你,別的我就什麼不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看不見,他說話並沒有對着肖墨恩,就像是對着空氣,但是他說的這番話也是事實,他現在眼睛完全看不見,當然不會知道很多事情,不過也總算是讓他等到了……

可是,為什麼,一直沒有回來,是因為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嗎?

沈馨予和肖墨恩離開了孤兒院,他們也想不到今天在這裏會碰上金俊當年身邊的僕人,雖然現在肖墨恩的身世又成為了謎團,但是,卻讓他安心了一件事,就是他跟寒炎沒有關係,可是,因為肖文璃的去世也讓他的心失落。

在他們離開后,老伯一直站在樹下,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叔叔,你怎麼又跑到這裏來了。」

「我就是隨便走走,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女孩子扶著叔叔朝着不遠處的房子走去,只留下了這棵樹還在院中矗立,風吹過,沙沙作響。

就像是吹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們是朋友,是姐妹,並且許諾道:如果有一天,我生了個男孩,你就一定要生個女孩,然後,他們成為夫妻,這樣我們不是就能成為親家了……

寒氏是個大家族,當寒炎的病情加重,因為權力的問題在讓整個家族開始混亂,相互之間開始了強烈的競爭。

而這個時候,寒炎秘密的通知了陸祈銳,希望能與他見一面,於是,陸祈銳飛往了紐約。

出了機場之後,就直接來到了寒假這座華麗的宅邸,這裏對陸祈銳來說是很陌生,但是卻因為來過兩次而記憶深刻。

當進入寒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寒亞治等人都來了,當看到陸祈銳來的時候,立即引起一陣騷動,但心裏也很清楚,他是寒炎唯一的血脈,所以很有可能會給他們的爭奪造成阻力。

走進客廳,只有陸祈銳單獨一人面對他們,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勢單力薄,但是他散發的那股傲慢之氣卻無人能及。

等待一會兒,管家通報之後,才走出來恭敬地說道:「孫少爺,老爺有請。」

陸祈銳霍然起身,就跟隨着管家上樓,剩下的人全部在大廳等候消息。

推開了房間的門,葯的氣味撲鼻而來,寒炎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房間里除了他,還有私人醫生和一位律師。

寒炎中風嚴重,已經沒有自理能力,顫抖的手擺了擺,示意陸祈銳過來,好不容易嘴裏抽搐一句話:「這裏,坐。」

陸祈銳在床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側轉過臉看了看床頭的相框,裏面正是他母親和他的合照,一直以來寒炎都很想念女兒,哪怕是她為了跟陸翔在一起,他們斷絕了關係,她都畢竟是他的女兒。

可是,在她自殺死的消息傳來時,他就從此活在憤恨中,沈延毅不僅僅害死他的兒子金俊,還帶着陸翔牽扯進當年的龐氏騙局裏,這也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當時沈延毅卻沒有任何的事情,陸翔因為失敗自殺,導致了她的女兒換上憂鬱症殉情。

但就在聽到沈馨予那一番話,他或許才明白,他最終連自己的孫子都害了!

「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跟外公說。」陸祈銳忽然開口打斷了他是思索,管家他們卻沒有動,寒炎顫抖的擺了擺手,他也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寒炎看着人都出去了,才艱難的開口說道:「現,在寒氏內部很亂,我——」

陸祈銳看他說話困難,便開口幫他說道:「你是想讓我暫時幫你處理寒氏的事情?」

他的病現在沒有了自理的能力,自然也無法在管理公司,所以,現在寒氏裏面這些人都想接任他的位置,導致內部混亂,像一盤散沙,這個時候只要有心人做些事,寒氏就會瓦解。

所以,這個時候寒炎肯定會着急了,陸祈銳也自然知道他叫自己來的目的,陸祈銳的伸手拿起床頭櫃的相框,看了看,問道:「為什麼是我?」

「亞治的野心太大,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這個能力。」寒炎的臉部僵硬,說出這句話已經十分困難,但是還需要說完他想說的話,「你,你的能力,我知道。」

寒炎雖然不接受陸翔,但是一直都對陸祈銳十分的關注,也因為看重,所以一再的想要掌控。

「想不到,外公原來這麼看得起我。」陸祈銳說的很平靜,將目光從照片上移開,落在了寒炎的身上。

「你是我寒炎的外孫,我不會看錯的。」寒炎肯定的說道:「在我養病這段時間,幫,幫我解決了寒氏的問題,我會將整個大權交給你,文件我已經簽署好了。」

陸祈銳伸手將相框放到了床頭柜上,卻沒有說話,身子后傾,就這麼看着他曾經這位嚴肅的外公。

寒炎看着祈銳那似笑非笑的臉色,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喚了他的名字:「祈銳?」

「看來外公到現在還沒有辦法真正的了解我,不過還是謝謝你主動送給我這麼大的禮物。」陸祈銳緩緩地說道,伸手轉動了一下袖扣,站起身,雙手放進褲袋,低垂著寒炎,說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寒氏,不對,應該是未來的陸氏,」

「你——」寒炎的話說不上來,手不斷的顫抖,說道:「就算是我簽了那份文件,你也拿不到寒氏,等我好起來——」

「只要你好起來,寒氏早就被我挖空了,我不介意丟下一個空殼給你。」

「不,阿榮,律師——」

「不用叫了,律師不會進來的,你所簽署的文件早已經確定,他不可能幫你更改,而醫生也很快會確認你沒有叛變的能力,就算你想改也沒有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並好起來,不過他更加的期待他好起來一無所有的樣子!

「你收買了他們?」寒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外孫。

「我做的事情,可不僅僅如此,今天趁著這個時候,我不妨都告訴你!」陸祈銳冷冷的一哼,雙手撐著床沿邊,靠近他的外公說道:「泰國和新加坡的事情是我做的,就是要你在威盛失勢,就連這次卓越的事情也是我聯合沈馨予一起,很快,卓越也將成為我陸氏的,你曾經最看不起的陸氏!」

寒炎的臉色瞬間鐵青,讓他操盤失控的那家註冊的公司竟然是自己外孫!

最後還聯合著外人來讓卓越面臨倒閉,讓他連卓越也失去,寒炎這才發現,自己始終無法了解和掌控陸祈銳,反而卻被他掌控住了!

寒炎的手越發的顫抖,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他……

「在知道你為了利用我,而讓顧薇靠近我的之後,我們之間就根本不再有親情,反而是你,害我失去了沈馨予,害得我兒子先天性心臟病,更是因為你,我的父親才會自殺!」

他一直不同意父親和母親在一起,父親卻為了想要證明自己,才會鑽進那樣的陷阱里再也無法出來。

他跳樓自殺,只是為了給兒子留下最後一線希望,但是,連他也沒有想到,寒雪會因此換上了憂鬱症,這一切都是寒炎逼的!

「也是因為你,母親才會換上憂鬱症帶着我自殺!」他只有五歲,對很多小孩子裏說,長大之後對於五歲的記憶都會模糊,但是他卻記得很清楚,清楚他看到母親那猙獰的臉,清楚他在海水裏掙扎,那種寒冷,不僅僅是身體的,還是心裏的。

「外公,這些手段不過都是跟着你學的,你真是可憐,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最後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外孫都害!」陸祈銳冷冷的一哼,伸手替外公蓋好了被子,說道:「你現在就好好的去療養院療養吧。」

陸祈銳最後將這句話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房間,只見寒炎的眼睛圓睜,不斷的在床上抽搐,腦海里都是他說的話,和最後那句孫子,是他害了自己的孫子……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想不到陸祈銳才是這背後真正黑手!

當天,寒炎的病情加重,中風嚴重到說不出話,在醫生的鑒定下,他無法有判斷能力,按照他清醒的時候留下法律文件,寒氏全權交給陸祈銳管理,也包括威盛的股份。

但是,陸祈銳卻在第二天就將威盛的股份轉手賣掉,並且來到了寒氏,召開高層主管會議。

寒氏偌大會議室里,陸祈銳坐在了主席位子上,讓原本仍爭論不休的人霎時安靜了下來,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

司徒佑和秘書蒂娜也從香港趕來,陪同他一起處理這次的事情,蒂娜將文件依次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陸祈銳身子后傾,淡淡的說道:「這是寒氏目前的職位調換,不知道各位有什麼意見?」

「陸先生,我覺得這個時候,並不適宜做如此大的調動。」

「不知道你所指的調動是什麼不合適?」

「亞治一直都很熟悉公司上下的事務運作,我覺得應該先由他暫代總裁,在你漸漸地熟悉了寒氏之後,有了足夠的實際營運經驗后,再讓他將主權交還予你,我覺得這樣比較妥當。」

陸祈銳當然聽的明白這個人意思也就是寒亞治的意思,雖然不是他親口說出來,但是面對這些話,陸祈銳冷冷的個嗤之以鼻,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司徒佑將另外的文件交給他們。

「寒氏多少根底,我比你們都清楚,或許你們是到現在還不能明白,寒氏已經改朝換代了,從今天開始,寒氏將會陸氏合併為銳恆集團。」既然都已經跟寒氏無關係,那麼寒亞治有怎麼有這個資格做總裁的位置。

他的話讓在做的各位都震驚,而其實如果合併起來,那麼也是對寒氏最大的發展。

「如果大家沒有意義,接下來這裏就交給你們副總處理。」這是陸祈銳在這裏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站起身,看了一眼司徒佑,便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蒂娜快速地跟了上去,「總裁,你去哪裏?」

「回香港,你跟司徒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再回來。」陸祈銳快步的離開,從今天之後,寒氏和陸氏合併成為銳恆集團,他將他們建立成了自己的商業王國,只是,他也知道,他贏得了天下,卻將心輸掉了,也將她輸掉了……

長達十個小時的飛行,一架私人飛機在降落、滑翔、速度減緩、最後停在了香港國際機場的私人機航道。

陸祈銳著一身黑色純手工西裝,帶着墨鏡闊步走出了機艙,沒有任何的行李,也沒有任何隨行的人,他快步的走下台階,朝着前面的黑色加長車走去。

在回到這裏,他的心裏是空蕩蕩的,他知道自己放不下沈馨予,但是,卻又不斷的剋制自己不再執著。

莫名的,他開始像當初一樣覺得孤獨,如果他一開始就聽叔叔的話,或許他現在真的會有幸福的家。

只是,這些都不再了,以後的他該用另外一種生活來適應現在這種心情,也釋放那份感情……

就在他正要走到車子面前的時候,車門打開,現實一隻小腳落在了地上,緊接着,一個穿着休閑衣的小身板從車子裏出來。

陸祈銳忽然停住了腳步,看着從車裏出來的身影,他僵住。

小曦學着爹地的樣子,雙手放在褲袋裏,微微的抬起腦袋,同樣看着爹地,說道:「爹地,小曦來接你回家。」

他朝着爹地走來,臉上帶着帥氣的笑容。

陸祈銳露出詫異的表情,「小曦,你怎麼……」

「爹地,媽咪有肖叔叔陪着了,爹地沒有小曦,一定會孤單吧?」小曦最後接受了肖墨恩,但是卻決定了想要回到爹地的身邊,小曦伸手拉起爹地的手,說道:「小曦想跟爹地一起住,爹地,我們回家吧。」

陸祈銳感覺到了兒子溫暖的小手,他原來還擁有着一樣,就是他和沈馨予的兒子,這是馨予在愛自己的時候留下的,哪怕是她現在不愛他了,但是他們都一樣,愛他們的孩子……

「好,我們回家。」陸祈銳拉起兒子的手,進入了車子,離開了機場,朝着回家的路而去。

他知道家裏不再有那道身影,但是那是他們有着很多的回憶的地方,他放不下,也不曾想給放下,他會放在心裏,在那裏保留着這份被自己毀掉的過去和愛情……

一個星期後,麥斯的遠勝基金創造了優秀的成績,成為了國內屈指可數的對沖基金。

這個好消息的同時,麥斯集團內部同時都傳開了總裁肖墨恩回來了的消息,大家都興奮不已,一早就將總裁辦公室打掃的十分乾淨,文件整齊的擺放在了桌面上。

這時,頂層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沈馨予推著肖墨恩進入辦公室。

肖墨恩微微抬起眼眸,看了看這絲毫沒有變化的空間,他自己移動着輪椅來到了落地窗前。

其實他也從來沒有好好的從這裏看過外面的風景,沈馨予走了過來,說道:「墨恩,公關部那邊已經安排了好了對麥斯的在外的形象做調整,我們這次接了北京東辰這個案子,幫他們做收購防禦,這些都是文件,還有部門的文件,都在這裏……」

肖墨恩輕嗯了一聲,就算是他現在還沒辦法站起來,但是卻不代表他的工作能力有變化,馨予辛苦了這麼久,他也該是時候取消休假,進入工作了。

沈馨予已經站在了肖墨恩的面前,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腿上,看着他,說道:「好了,公司的事情交代完,接下來呢,是我的問題了,接下來的兩個月,我需要向肖大總裁請假。」

「發生什麼事了嗎?」肖墨恩攔著妻子的腰際,其實她就算是請一輩子的假,他也會同意,但是當她忽然這麼說起,就讓他覺得有些好奇。

「是有一件事。」沈馨予點點頭,貼着他的耳畔低聲的說道:「我們的寶寶回來了。」

然後露出我溫柔的笑容,看着肖墨恩的反應,看着他僵硬不語,沈馨予雙手圈住肖墨恩的脖子,說道:「所以,我需要請假養胎,不知道肖總批不批?」

有過了一次經驗,她並不想再發生什麼事,所以,她希望安心的養胎,等待着他們孩子的降臨。

肖墨恩忽然將沈馨予緊緊的摟進懷裏,還是那樣一句話不說。

但是,沈馨予卻能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知道他的激動,知道他和自己一樣的盼望,他們的孩子會再次回來……

今夜還吹着風,想起你好溫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輕鬆

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

謝謝你這麼長的時間陪着我

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

這是我一生中最興奮的時分

柔和的聲音回蕩在空間里,溫馨的歌聲就像是在講述他們故事。

遇見彼此,是人生中最興奮的事,過去,現在,未來,不管路多麼顛簸,他們雙手緊握……

(完)

【續曲】

在卓越被收購之後,威盛資本已經在亞洲的金融市場無站腳之地,從而退出了亞洲金融市場。

而這個時候,整個亞洲的金融界頓時出現了三國鼎立的局面,他們分別是:寒氏和陸氏合併的銳恆集團;龍家的高達集團,在霍家和龍家之間建立了聯婚關係后,高達集團也由石油業加入了這個行業,並且迅速的發展,最後,就是麥斯投資銀行,背後有着凌家的鼎盛集團支撐,在這樣的環境下,似乎總是一股風波即將驟起……

此刻,蔚藍的天空下,陽光撫照在上海這座繁華的都市,一輛黑而發亮的加長車從浦東機場開出,緩緩地形勢在公路上。

「夫人,凌老爺子說是讓您去老宅子見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子轉過頭朝着後面的女子說道。

女子只是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任何,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照片里三個女子,其實,這是她曾經最懷念的日子,但是,經過一些事情后,發生了太多的變化,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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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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