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她是玄清門大長老
六脈後期，凌傑在大半個月之前就有感覺到它的門檻，奈何一直無法突破。
如今在修鍊殘魂心訣之後，吸收了九個將死之人的精神力之後，終於灌注了精神念力的蓄水池，一次性衝破了這個禁忌。
剛剛突破，凌傑就感覺到自己的脈輪比之前更加的飽滿。
六識，力量，感知，反應等等全部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凌傑的全力一擊有三千石的話，這一次至少提升到了將近四千石的級別。
這是個極其恐怖的突破量級。
提升之後，凌傑仍舊感覺到自己的脈輪饑渴難耐。殘魂心訣開始本能的吞噬第十個將死之人的精神力。
那是七脈強者。
他老了，很老。
看到凌傑的所作所為之後，原本閉上的雙眼猛的睜開，有一種迴光返照的味道：「你這個惡徒，還妄想吞噬我的精神力。我都是個將死之人啊。」
老者想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反抗。
結果，一道可怕的威壓忽然出現在老者身上。
銀色的光芒熠熠生輝。壓制着老者一動也無法動彈。
這是銀狐動手了。
「給我大哥做點貢獻啊。」銀狐說了一句，繼續壓制老者。
老者本就將死了，如今被銀狐的可怕威壓壓制之後，更是放棄了反抗，最後一縷念頭也慢慢的消散了。
魂念無主。
凌傑順勢將其吸收。
「轟隆！」
七脈強者的精神意志可比六脈強者要高出太多，凌傑吸收之後分明感覺到，比之前吸收九人的量還要大的多。魂之脈輪進一步壯大，擴充。
「好舒服啊。」
凌傑發出享受的聲音，就地盤坐下來，開始消化這一次的巨大成長。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凌傑才慢慢的化解。
「大哥，我感覺你的脈輪比之前強大了足足一倍。這殘魂心法還真是玄妙啊。」銀狐都被凌傑的成長給嚇到了。
凌傑點點頭：「嗯，的確很玄妙。這是我*修鍊真正的精神念力心法。雖然它簡單粗暴，但是很實用。我感覺我的魂之脈輪可以容納非常多的精神念力，現在還遠遠沒有達到飽和狀態。走，我們去周圍看看還有沒有將死之人。」
凌傑來勁了，帶着銀狐在四周轉悠。尋找下一個將死之人。
此刻是下午時間，凌傑一無所獲。
所見到，都是屍體。
「這些屍體有些很強大。很可惜，殘魂心法只能夠吸收將死之人的魂念，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活着的人都不能吸收。這大概就是這門心法的不足之處了。」
凌傑收拾一番，準備離開。
銀狐道：「大哥，現在是下午，來臨終堂的人比較少，大部分的人死亡時間都在晚上。不如等晚上看看？」
凌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對啊，我們等晚上看看。」
凌傑找了一個比較好的視角，等待夜幕降臨。
夜色降臨，月光都被附近一帶的灰塵霧氣所阻攔，無法照射進來，這兒變得更加昏昏沉沉。
入夜後，果然有人陸續過來，在這個地方虔誠朝拜。然後選擇天葬而死。
第一個來的是個三脈級別的高手，凌傑興趣不大，但還是收下了。
後面陸續來了幾個四脈和五脈的高手，雖然對凌傑的幫助不大，但蚊子肉也是肉。凌傑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到了凌晨時間，又來了一個七脈強者。
這一次凌傑興趣很大。在銀狐的幫助下，強行吸收掉他的魂念。
再等了幾個小時，還是沒人來。凌傑只能暫時離開這裏。來到山口的位置，只見劉文這死胖子靠在一個樹兜旁邊，呼呼大睡。
凌傑猛的拍了他一把：「死胖子，走了。」
劉文渾身一個激靈，猛的站了起來，拉開架勢就要打架。敢情這傢伙還以為是有屍體找他算賬呢。看到凌傑后，這才鬆了口氣：「兄弟，你總算出來了。你在裏面搞什麼啊？」
凌傑淡然道：「沒什麼，就是朝拜一下。」
「這玩意兒有啥朝拜的，都是將死之人才來的。以後你別找我給你帶路了。」劉文猛的跳起身，快速朝山下走去。
凌傑看的好一陣無語。這劉文是個奇葩啊。
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三點。
一陣磨刀的聲音分外刺耳。
凌傑看到丹青還在那裏磨刀，過去打了個招呼：「不休息？」
「我不累。」
丹青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繼續低頭磨刀。
凌傑也不多說，回到住處美美的睡了一覺。
翌日，照常是理論課。接下來幾天的課程都在理論課和功法課之間輪換。對於體能課，凌傑自然是不怎麼上心。張浪這傢伙的本事，凌傑也不放在心上。
倒是功法課，每一節凌傑都挺的很認真。
沒到入夜的時候，凌傑都要前往臨終堂去找將死之人。
運氣好的時候，可以碰到幾個六脈高手。運氣不好，那就是一些垃圾，甚至有些人連脈輪境都沒進入。能遇到七脈高手，那是撞大運。
沒過幾天，凌傑就感覺這不是個事兒。
不行，我怎麼能把我的修鍊寄托在運氣上呢？
凌傑找來劉文詢問：「死胖子，問你個事。除了玄清門的臨終堂，漢江市還有沒有其他類似這樣的地方。」
劉文心神一震：「當然有，明鏡湖和武裝們附近也有兩個臨終堂。功效都是一樣。你想幹嘛？」
凌傑道：「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劉文有些害怕了：「小子，你到底要幹嘛啊？」
凌傑道：「這你就別管了，你告訴我就是了。」
劉文無奈，只好拿出地圖，圈了兩個圈。凌傑收下地圖，直接出門而去。
劉文看的一陣發獃：「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幹什麼？」
當天晚上，凌傑就去了北辰區附近明鏡湖的臨終堂。
不得不說，明鏡湖的臨終堂，比玄清門的臨終堂要氣派的多。一方面是因為明鏡湖本身實力足夠，另外一方面明鏡湖是醫門。
醫門，就是治病救人的。
無數武道高手在臨終前也會來這裏求治。治癒失敗后，乾脆就在這附近朝聖歸天了。有這樣的環境，此地的規模自然非常大。
凌傑才一個晚上，吸收了三個七脈強者的魂念！
十個六脈高手的魂念。
可謂盆滿缽滿。
凌傑已經隱約的觸摸到了六脈巔峰的門檻了。
到了凌晨三點，凌傑感覺沒有人來后，這才忙不迭的趕往武裝盟的臨終堂。這裏就比較蕭條了。一個人都沒有。
為何？
武裝盟比較現代化，講究的是武器武裝和科技力量。這裏的人觀念沒那麼古板，就算要死了也和家人一起過。很少在臨終堂朝聖。
而且他們也不怎麼相信什麼朝聖這種東西。天葬的概念，不太盛行。
這讓凌傑很失望。
不過凌傑也確定了以後的路線。每天先來明鏡湖，再去玄清門。明鏡湖的臨終堂，是自己的主要吸收地。
就這樣，凌傑變成了一個拾荒者。
每天入夜就開始拾荒。
七天後，凌傑脈輪的魂念池接近飽滿。在吸收一名七脈強者的魂念之後順勢衝擊六脈巔峰。第一天衝擊失敗，第二天又吸收了一個七脈強者的魂念。
這一次，衝擊成功。
六脈巔峰！
嘗到甜頭的凌傑，幾乎對種子班的課程都不怎麼上心了。絕大部分的精力和時間都放在了拾荒之上。
半個月後，凌傑的魂念池接近一半。
一旦魂念池再次蓄滿，那可能就是衝擊七脈境界的時候了。
這對凌傑來說，是何等刺激的事情？
凌傑晚上乾脆不睡覺了。
白天請假，但凡體能課，一律請假。用來休息。晚上出門拾荒。
二十天後，凌傑的魂念池滿了九成。
越到後面，蓄滿的難度越大。
第九成往上，想蓄滿，很難。連續幾天凌傑都沒有遇到合適的強者。一般的七脈高手的魂念，哪怕吸收了，對凌傑的幫助都不大。
最後一成魂念池，怎麼都無法蓄滿。
這讓凌傑十分苦惱：「這是怎麼回事呢？按理說我多吸收幾個七脈強者的魂念，應該就可以蓄滿啊。為何一直吸收七脈強者的魂念，都無法蓄滿？」
銀狐喃喃自語道：「會不會是因為七脈強者的魂念不夠的原因？如果你能夠吸收一個八脈強者的魂念，或許就能夠蓄滿了。」
凌傑深吸一口氣：「你說的簡單。七脈強者都很難遇到。更何況是八脈強者？我拾荒二十天，從來沒遇到八脈強者。」
銀狐喃喃道：「也是，八脈強者實力強大，處於脈輪境的巔峰。萬分寶貴。不會輕易的死去，哪怕要死了，估計也不會去這種地方。」
凌傑道：「他們臨死的時候不去臨終堂，去哪裏？」
銀狐道：「七脈高手在整個行省武道之中勉強算是一流，但還不算一等一的高手。但八脈高手就不一樣了，足可威震一方，乃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的高手無論處在什麼地方，都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他們要死了，必定不會來朝聖。」
凌傑微微點頭：「有道理，繼續說。」
銀狐道：「他們要死，肯定被無數徒子徒孫圍繞，交代後事。」
凌傑坐在房間里，一邊抽煙一邊沉思：「有道理啊。看來我要想吸收一個八脈高手的魂念，難度非常大。靠拾荒是不行的。得想想別的辦法。」
銀狐道：「其實你還有一個辦法。」
凌傑微微皺眉道：「什麼辦法？」
銀狐道：「你每次都在等待將死之人的到來，太過被動。幹嘛不化被動為主動？」
凌傑倒吸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去殺人？」
銀狐道：「不錯，殺該殺之人。然後在他臨死之際，吸取他的魂念。這樣豈不更好？」
凌傑深深夾了口煙，仔細的沉思起來，良久才道：「有道理。但是要想擊殺一個八脈級別的高手。光靠我們兩個人還做不到。」
八脈強者，現在的凌傑還夠不著。
對抗七脈後期，凌傑可以無傷而勝。
八脈，太強了。
銀狐道：「找風菱紗幫忙啊。你不是有幫手么？」
凌傑點點頭：「有道理。可是去殺誰呢？」
凌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七脈境界了。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完全可以接受。
銀狐道：「那你就自己找了。」
凌傑陷入了沉凝。
八脈高手，在整個行省武道之中都是頂尖級的存在。個個身份超然，非比尋常。豈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在凌傑的腦海中，的確有三個人選。
張浪，李洪山，秋蘭。
但很快，凌傑就把這個想法否決了。
這三個人在玄清門內都有很高的地位，如果暗中死掉，必定會引起玄清門的震動，到時候調查下來，凌傑難逃罪責。要除掉這三個人，必須通過光明正大的決鬥。才能夠堵住悠悠眾口。
「我去問問七師姐。」
凌傑掐滅煙頭，離開種子班。
路過演武場的時候，大家正在上體能課。大老遠的，張浪就沖凌傑大喊：「凌傑，你又要曠課嗎？」
張浪很不舒服。
他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
自己的課堂上，凌傑屢次缺陷，分明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這讓張浪難以接受。
結果凌傑理都沒理他，直接穿過演武場。
這……
全場的弟子都驚呆了。
凌傑這麼拽的嘛？
連張浪教練的話都直接無視了？
張浪更覺得沒面子，頓時咆哮道：「凌傑，你給我站住！現在是上課期間，你要是無故離開，我就判你曠課。按照規矩，我可以隨意的處罰你。」
這一次張浪幾乎大吼出來，聲動如雷。
凌傑還是無視，反而走的更快了。三步並兩步，沒幾下就穿過演武場，越過大門直接走了。
嘶！
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凌傑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悸。
好狂啊。
張浪十分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打臉了。
「凌傑小子，你給我等著。我要處罰你！」
張浪暴跳如雷。
這傢伙居然如此打臉？藐視自己的威嚴？
如果不嚴懲的話，那還了得？
凌傑對自己的忤逆，並不是張浪最擔心的事情。他最擔心的是，往常的自己在學生之中的威嚴無可侵犯。現在被凌傑撕開了一個口子。
如果張浪不能夠嚴懲凌傑，只怕以後自己的威信就會動搖。越來越多的學生要不尊重自己了。
凌傑小子，你給我等著！
張浪捏緊拳頭，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不過他現在還有點不敢動凌傑。
經歷過上次在囚籠之間的事情，張浪心中對凌傑頗為忌憚。加上他剛剛被處以警告處分。心性在短時間內收斂了很多。
但這一次，凌傑着實把他給激怒了。
……
玄水院。
風菱紗住處。
凌傑趕過來的時候，風菱紗正在書房裏面看書，她看到凌傑過來，頓時大喜，合上書本道：「凌傑，你怎麼回來了？」
凌傑淡笑道：「七師姐，我來有點事情問你。」
隨後凌傑把自己的疑問詳細的說了一遍。風菱紗聽后也緊皺眉頭：「八脈強者，在整個行省武道之中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要殺一個這樣的高手，都會引起轟動。不好搞啊。」
凌傑道：「有沒有非常邪惡的八脈高手，我和師姐去獵殺一次。如果我得到一個八脈高手的臨終魂念，我應該可以大概率的突破七脈境界。」
風菱紗大吃一驚：「你有把握嗎？」
凌傑道：「有。」
風菱紗道：「好，既然你這麼有把握突破七脈境界，我當然要助你一臂之力。我已經有一個人選。」
凌傑道：「誰？」
風菱紗道：「鬼府的老族長鬼火。」
凌傑渾身大震。
不會這麼巧吧？
凌傑好奇道：「鬼火怎麼了？」
風菱紗道：「鬼火是個非常邪惡的人。由於自己不是精神念師，他為了強行修鍊殘魂心訣，煉製了大量的活人傀儡。想通過傀儡術來達到修鍊殘魂心訣的目的。為此，在過往十年時間裏，他抓捕了至少數百名武道天才少年，用作他的活人傀儡。雖然他做的很隱秘，但事情還是被人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曾經是五大家族的族長之一，他早就被人給殺了。」
凌傑心中很吃驚，沒想到這個鬼火如此喪心病狂。
這哪裏是人啊？
禽獸不如啊。
風菱紗繼續道：「當年就是因為鬼火這件事情被曝光了，受到另外四大家族的共同爭對打壓，同時發難。鬼家不敵，損失慘重，讓出了大量的產業和資源。導致鬼家的在五大家族之中的實力開始衰弱了很多。而鬼火也不得已退位讓賢，把族長之位交給了他兒子鬼烈。而鬼火本人也受到了重創，從此一蹶不振，閉關清修，至今已經十年了。有人說他在利用歪門邪道想延續壽命。但五大家族一直在持續給鬼家施壓，想殺了鬼火。就算我們不動手，只怕鬼火也活不久了。」
凌傑深深嘆息：「如此說來，這個鬼火的確該死啊。只要他活着，就會有無數無辜的人被煉製成傀儡。但我這樣做，恐怕不太合適啊。」
自己前腳去鬼府拿到了夢寐以求的殘魂心訣，結果就要殺人家的老族長？
這太不厚道了。
凌傑想都沒想就搖頭，還把其中的仔細原因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風菱紗也感覺不太合適：「拿人手短，也的確不太好再對鬼府出手。否則你和渝水瑤都不好面對鬼府了。況且你們都和鬼府聯手了，不要自己先破壞規矩。」
凌傑略感失望：「的確有點可惜了。」
風菱紗道：「你先回去，我幫你了解一下有沒有其他的合適人選。有的話我再去找你。」
凌傑很失望，但也沒辦法，只好暫時告別。
風菱紗的建議雖然被凌傑否決了，但這個想法在凌傑心中不斷的浮現。
種子一旦種下去，遲早會生根發芽。
而且凌傑隱約的感覺到，事情未必沒有轉機。
至於為什麼？
凌傑還記得當初鬼烈和渝水瑤的約法三章，其中第一條就是——渝水瑤支持的是鬼烈執掌的鬼府，而非其他。
這說明什麼？
說明鬼烈和鬼火之間有矛盾。而且鬼烈自己未必能夠解決。這才需要渝水瑤的支持。或許這是鬼烈決定和渝水瑤合作的最大原因。
當然，凌傑只是一種感覺。具體如何，還要等待時間。
凌傑離開玄水院后，閑得無聊，索性去找渝水瑤。
這麼長時間沒見渝水瑤了，凌傑還有點想念。買了點小菜，提着便來到渝水瑤的住處。
剛剛走進大門，就看到渝水瑤對面坐着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鬼烈。
今天，鬼烈一個人來。
在亮光的環境裏，凌傑看到鬼烈的臉色格外的慘白。和雪一樣白。
這就是常年待在白夜鎮的後果。
兩人看到凌傑進來，頓時停止了談話。特別是鬼烈，顯得很警惕。不斷給渝水瑤使眼色，言外之意就是讓渝水瑤趕凌傑走。
渝水瑤搖頭：「不必了，凌傑是我唯一的學生。未來她要傳承我的一切。有什麼話，當着凌傑面的說就是了。」
鬼烈略顯尷尬，但是沒辦法，只好抱拳道：「我這一次來，是想請大長老幫我處理一個人。」
渝水瑤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挺直腰桿，英武不凡：「說。」
鬼烈道：「此前我和大長老的約法三章，大長老還記得第一條吧？」
渝水瑤不冷不熱道：「記得，支持你執掌下的鬼府。」
鬼烈抱拳道：「那就好，我這一次想請大長老幫我處理我的父親鬼火。」
這話一出，全場死靜。
饒是渝水瑤這樣的大佬都吃了一驚：「他可是你父親啊。你這都下的了手？你還是人嗎？」
鬼烈道：「他的確是我父親，正因如此，我才要解決他。十年前，我父親煉製了上百個傀儡的事件曝光，我父親惡名在面，引起四大家族和武理司的共同爭對，我們鬼家也遭到四大家族的圍攻。實力從此一落千丈，我父親也因此受了重傷，不得已讓位給我。但是，他不死，武理司和另外四大家族始終把我們鬼府視為另類。處處爭對，天天打壓。這十年來我們鬼府不斷衰弱。」
鬼烈越說越悲憤：「我雖然是鬼府的府主，但家族的實際大權仍舊掌握在我父親身上，我事事都要過問。上次我想把殘魂心訣分享給大長老，結果都被我父親抽了大嘴巴子。事後我瞞着父親把殘魂心訣交出來，然而他知道之後，讓我在祠堂之前跪了三天三夜，不斷催促我要回殘魂心訣。這一切，都被我忍了下來。我父親是鬼府的罪人，是鬼府的攔路虎，障礙。如今四大家族再次找到我們鬼家，要求我們處理鬼火。我父親卻貪生怕死，寧願讓我們整個鬼府去面對四大家族的壓力，也不肯出面化解。他若不死，我們鬼家就要沒了。」
說完，鬼烈站起身，九十度彎腰，抱拳道：「所以，我懇請大長老出面，解決鬼火。救我鬼家於水火之中。」
渝水瑤沉默了。
鬼時說的是真的嘛？
是真的。
這些事情，不是什麼秘密。渝水瑤都知道。
風菱紗也知道……
渝水瑤自己沒決定，反而問凌傑：「凌傑，你怎麼看？」
凌傑權衡再三：「我覺得可以幫忙。」
鬼烈大喜，又沖凌傑抱拳行禮：「多謝凌先生仗義執言。」
渝水瑤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去一趟鬼府吧。」
凌傑心中鬆了口氣。
興奮嗎？
興奮。
但更多的是悲涼和無奈。
鬼烈有錯嗎？
他身為鬼府府主，為了整個鬼府的生存而考慮，做出這樣的決定，很痛苦，卻無可厚非。
鬼火有錯嗎？
也沒有。他只想活着而已。最多算是比較自私。而且這些罪過都是他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人為了自保，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再次來到鬼府，凌傑已經不覺得那麼可怕了。這次在鬼烈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鬼府的祠堂。
祠堂陰森森的，裏面亮着燈火。
大門緊閉。
鬼烈進門之前，再次詢問渝水瑤：「我父親雖然在續命，但實力不減。大長老你可不能猶豫，否則我會有生命危險。」
渝水瑤點點頭：「開門吧。」
區區一個鬼火，渝水瑤還不放在心上。
「枝芽。」
鬼烈撕掉大門上的封條，推門而入。
祠堂大廳，點着九百九十九根蠟燭。
燭火搖擺，而在燭火包圍的中央，畫了一個八卦的圖案，一個鬚髮盡白的老者坐在八卦圖中央，閉目養神。
察覺到有人過來，老者頭也不抬，沙啞的咆哮道：「鬼烈，你已經是第三次打斷我續命了。你想死么？信不信我隨時弄死你。就算你是我兒子，我也絕不手軟！」
冷冰冰的聲音，帶着可怕的殺氣。整個祠堂的溫度都陡然下降了不少。
殺氣鎖定在鬼烈身上，這是真的要殺鬼烈的節奏。
就這時候，渝水瑤右手輕輕抬起，一股綿綿沉厚的力量轟然出現，如沐春風一般，瞬間化解了這股可怕的殺氣。
嗯？
鬼火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猛的抬起頭來，睜開了凹陷很深的雙眼，看到渝水瑤后，微微皺眉：「好強的靈力，你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來歲，你是誰？」
鬼烈介紹道：「她是玄清門大長老，渝水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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