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玄清門七大首座之一
凌傑眉毛一挑。
這一刻，終於來了。
凌傑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
調查組既然來了，不管真正的目的是不是為了調查中海和白家的戰爭，終歸是要見自己的。
區別就在於他們來中海找自己，還是在湘東鎮見自己。
凌傑帶着雲如雪幾個人剛來到大門口，那個青花旗袍女子便伸手阻攔：「調查組說了，只允許你帶一個助手進去。其他人，不可入內。」
凌傑眉頭緊皺，這氣氛搞得有點緊張啊。
宮翔，逍林，雲如雪……只能帶一個。
帶誰？
凌傑猶豫了。
宮翔和逍林都是中海的人，帶在身邊也無法增加自己的分量。
雲如雪就不同了。
乾州雲家，分量不小。
凌傑指了下雲如雪：「跟我進去。」
雲如雪嫣然一笑，跟着進門。
路過大門的時候，刀疤男一臉幽怨的盯了凌傑一眼，大概是看凌傑很不爽吧。
進入大門，裏面是個很大的演武場。演武場周圍還放着很多練功的器具，今日空無一人，全部清場。
穿過演武場，後面是林林總總錯綜複雜的各處殿宇住所，看的眼花繚亂。
青花旗袍女子帶着兩個人來到一個非常偏僻的荒涼院子：「凌傑，你暫時在這裏歇息。一會有人給你送來下午茶。八爺給你們設置了晚餐，到時候我會來請你去參加晚宴。」
「期間，你們最好不要在院子裏亂走。整個府邸處於戒嚴狀態。有高手巡邏，你們亂走的話，容易被誤殺。」青花女子交代了一番，隨後轉身離開了。
凌傑這才鬆了口氣，眺望四周，發現這個院子很小，很破舊。院子裏栽種著幾棵梧桐樹，深秋落葉，滿地金色落葉。
院子裏面就是一個住房。
「凌傑，一路上我們看到的很多住房院落都十分豪華。結果他們卻把你我安排在這個鳥不拉shi的地方。未免太看不起我們了。」雲如雪嘟囔了兩句。
凌傑倒是看的很開：「三城之中，中海最弱。加上我這個一城之主還是自封的。他們瞧不起我也很正常。既來之則安之，先休息吧。」
凌傑推開大門。房間里是個只有二十多平米的小會客廳。左側是廚房，右側是卧室。
傢具簡單，地面也髒兮兮的，顯然很久沒有住人了。
就連會客廳的椅子上都佈滿了灰塵，還有一些污血，看上去令人反胃。
凌傑拿出紙巾，輕輕的清理出兩張椅子，然後坐了上去。
雲如雪都看不下去了：「凌傑，你還真的能忍啊。八爺分明瞧不起你，這是在羞辱你。」
凌傑淡然道：「他們都以為我是螻蟻，他們現在羞辱我，我忍了就是。」
很快，青花瓷美女送來下午茶。
糕點，小吃，水果。
糕點是爛的，小吃是餿的，水果也是爛水果。
「凌傑，這是八爺給你準備的下午茶！請您慢用。」青花旗袍女子一臉含笑，眼神清澈，沒有任何的蔑視之意。
雲如雪頓時不高興了：「你們八爺就這麼待客的？這些食物連豬狗都不會吃。你讓凌傑吃？」
青花旗袍女子淡然道：「最近八爺一心做慈善，把所有的資金都捐給了窮苦人民。所以府上的吃穿用度難免節儉了一點。請凌傑不要介意。」
她盯着凌傑，沒有離開的意思。
顯然，她要親自看到凌傑吃下去。
如果凌傑不吃的話，只怕……
「既然這樣，那就放在這裏吧。我們不吃就是了。」雲如雪下了逐客令。
青花旗袍女子卻道：「凌傑，這些糕點乃是八爺親自做的。還請您不要辜負了八爺的一片心意。」
凌傑伸出手，拿起一個爛掉的蘋果，正要塞進嘴裏。
「凌傑，你這是幹什麼？」雲如雪連忙抓住凌傑的手，十分不忍心。
「既然是八爺的一番好意，我豈能辜負？」凌傑掙脫雲如雪的手，塞進嘴裏，直接吃了起來。
蘋果又爛又臭，凌傑卻大口大口的吃，直到把整個爛蘋果都吃了下去。
「八爺已經備下了晚宴，兩個小時后，我會來請你們去宴會廳。告辭！」青花旗袍女子微微欠身行禮，然後扭動水蛇腰走了。
她前腳剛走，凌傑一陣反胃，險些把吃進嘴裏的爛蘋果都嘔吐出來。
「凌傑，你又何必如此？」雲如雪大叫：「他們就是要羞辱你，你是中海之主，一城霸主。怎麼可以被人這樣……羞辱。」
「沒關係，我能忍。不就是一個爛蘋果嘛。」凌傑輕輕的咳嗽起來。
雲如雪卻十分悲傷，怔怔的看着凌傑，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
八爺府邸。
一處書房之中。
朱乾，方文山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很悠閑的泡茶喝茶。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胖子，穿着一件灰色的時尚袈裟，脖子上帶着一串很大的紅色佛珠，看上去當真像一個大佛。
這就是八爺了。
八爺這個鳥人雖然居住在湘東鎮這個鳥不拉shi的地方，但是人脈通天，光是可以接待省府調查組這一點就足夠以顯示出他擁有遠超過三城霸主的地位和影響力。
如今，朱乾和方文山這樣的大佬，都坐在他的對面，非常給他面子。
八爺給兩個人倒了一杯茶，笑道：「朱老你是我的故友，而方老更是我的老師。你們能來我的府上，着實讓我蓬蓽生輝啊。」
互相客套一番后，朱乾恭敬道：「八爺，你就別謙虛了，我這一次來是為了面見調查組。希望可以達成我的心愿。」
朱乾和調查組成員李特拉是舊識，關係還不錯。但是這一次朱乾卻沒有直接去面見李特拉，而是先來面見八爺。這足以說明八爺的地位了。
八爺笑道：「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但是這次調查組的規格很不尋常，而且來的人也很特別。所以，你的事情，不太好辦啊。」
說到最後，八爺皺起眉頭。
朱乾道：「這一次的調查組一共有五個人，武裝盟派出了白玉蕾，李特拉和張子泰三個人。另外三個人是誰啊？」
朱乾在乾州縱然萬分囂張，自詡高高在上，但是在八爺面前，他的態度十分恭敬。
八爺道：「還有兩個人，可不簡單啊。一個是玄清門的人，一個是省府的人。」
「什麼？連玄清門都派人來了？」朱乾大吃一驚。
調查組的成員，攘括了三江行省的兩大門派。這樣的規格，何其可怕？
八爺道：「沒錯，而且派出來的是玄清門的七脈首座之一玉蓉妃。」
嘶！
朱乾和方文山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玄清門門徒數千人，其中又分為七脈。
七脈各有一個首座，都擁有鬼神莫測的實力。
這一次，調查組出動了七脈首座之一。
恐怖如斯。
朱乾這樣的老狐狸都嚇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七脈首座之一的玉蓉妃，那可是進入了人界的高手啊。」
超越武道大宗師之上的，人界高手。
如此人物，放眼整個三江行省，都是排的上號的大人物了。
方文山剛剛還很淡定，但是現在不淡定了：「那麼調查組的第五個人是誰？」
八爺道：「最後一個人，也是這一次調查組的組長。省府武理司的高級巡察使古少風。全權代表省府的意志，帶着武理司的法印，有先斬後奏之權。」
朱乾，方文山目瞪口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武理司的高級巡察使！
天吶！
這也太恐怖了吧？
省府就是總攬三江行省一切事務的最高機構，也是最強大的組織。就算強大如三大門派這樣的存在，都要受到省府的節制。而省府主要有三大核心機構：提軍府，講行政院和武理司。
提軍府，顧名思義就是總領三江行省一切軍務的最高機構。無論是海航軍還是中海護衛旅，其實都受到提軍府的掌控。
那可是真正的軍隊，不是什麼護衛軍。
行政院，主管一切社會事務的機構，包括，司法，治安，稅收，財政，民生，醫療等等。
剩下的武理司，主管整個三江行省的一切武道事務。各個城市的霸主，其實都歸屬於武理司。
武理司的地位，比提軍府和行政院還要強大。
武理司的巡察使，各個都擁有鬼神莫測的神通，幫助武理司巡查各處的一切事務。
高級巡察使，那就可以提領武理司的法印，在外面全權代表武理司，擁有先斬後奏之權。
饒是方文山和朱乾一再的猜測這一次的調查組規格非常高，但也只是認為省府出動的是一般的巡察使，或者是臨時敕封的巡察使。沒想到……是高級巡察使！
這是要出大事啊。
方文山和朱乾的態度馬上變得凝重許多，原本還以為憑藉自己和調查組有些關係，可以攀附一下。
但是現在，他們不得不重新放低自己的地位，降低期望。
方文山凝重道：「這一次調查組的規格如此之高，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八爺道：「按理說，乾州，麗州和中海三成之地還沒有分量讓省府出動這麼高規格的調查組。這一次調查組的方向，主要集中在中海。」
朱乾眉頭一皺：「中海？莫非是為了錫山古墓？不可能。錫山古墓也沒有這個分量。」
八爺道：「具體我就不知道，我見過調查組的人，他們沒說。這一次調查組可能要直接入駐中海。不過朱老你的要求，和調查組的利益不排斥。」
朱乾的要求，無非就是取代海晏珺的地位，成為省府敕封的乾州之主。
八爺自然知曉。
「方老師，你又是為何而來？」八爺問了一句。
方文山道：「取消三城互不侵犯條約。」
這話一出，朱乾的臉色都變了。
這份合約是多年前三城訂立的。正是因為這份合約，中海，乾州和麗州多年來才能夠相安無事。你現在想通過省府調查組取消這份合約……你想幹什麼？不就是想吞併另外兩大城市么？
還是當着朱乾的面說的，這讓朱乾很沒面子啊。
「方老，八爺，我告辭了。」朱乾憤然拂袖而去。
「我送你。」八爺很有禮貌的送朱乾離開，回到書房后，八爺的心情明顯放鬆了很多：「這個朱乾是對老師你不滿了呢。」
方文山不以為然：「他不過就是海平天的一個家臣罷了，多年前被我隨手擊敗，現在妄想成為乾州之主，狼子野心。這種陰毒之人，我為何要給他面子。」
「老師說的是，請喝茶。」八爺給方文山倒了一杯茶：「老師的事情，不難辦。只要古少風答應，蓋上武理司的印章，三方互不侵犯條約就不作數了。」
方文山緊張問道：「那……古少風會答應嗎？」
八爺道：「對於省府來說，只要三城穩定，其餘的都是小事。只要老師你能夠一統三城，還成為他古少風的人，我想他是不會反對的。」
方文山道：「可古少風未必相信我。」
八爺道：「這好辦，我出面作保。」
說完，八爺站了起來：「老師請，我現在就帶你去面見古少風。」
方文山微微一猶豫，最後一咬牙道：「好。」
八爺道：「古少風住在二號院，老師請跟我來。」
……
話說之前離開八爺住處后，去了三號院落。
八爺府邸非常大，其中大大小小的院落有十幾個。這一次為了接待調查組，更是把所有的院落清空，八爺自己住的是六號院。
前面五號院子，住的都是調查組的人。
越靠前的院落，就越加豪華。
五號院住的是白玉蕾，四號院住的是張子泰，三號院……住的是李特拉。
張子泰是老成的武裝盟資深教練，固然實力非凡，但是李特拉也不弱，而且還是武裝盟盟主的兒子。規格自然要比張子泰高不少。
朱乾帶着海兵剛來到三號院門口，就聽到裏面出來幾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嬉戲打鬧的聲音。
「少爺，你來抓我啊。」
「少爺，你來出我啊……不要，人家不要嘛……」
「哈哈哈，你們都是本少爺的人，來，都給我爬到本少爺身上來……我要一起把你們都吃掉。」
「……」
不堪入耳，世風日下啊。
朱乾聽的都一陣頭皮發麻。
李特拉啊李特拉，你好歹也是武裝盟盟主的兒子，這一次跟隨調查組南下，更是代表着省府的臉面。結果第一天入駐，就迫不及待找了幾個女人哈皮……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形象？
朱乾硬著頭皮敲了敲門：「特拉少爺，我朱乾。有事情相求。」
「外面等著。」李特拉大叫一聲，然後又發出非常yin賤的聲音：「哈哈，寶貝們，你們開始分號，一二三四五，你們紛紛戴上鏈子，我要發飆了……」
然後裏面傳來女子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求救聲。
一個小時后，幾個下人走了過來，扛着五個血粼粼的女子出門。她們的大腿，手臂，腰間，脖子和臉蛋都有大量的鞭痕，觸目驚心。有兩個女子還疼的暈過去了。
慘絕人寰。
擒獸不如。
過了好一會兒，裏面傳來一個粗魯的聲音：「進來吧。」
朱乾走了進去，直接拜在地上：「特拉少爺。」
會客廳上席，坐着一個肥胖如豬的大胖子，長滿麻子的臉上有一道醒目的十字星刀疤，像兩條蚯蚓一般，十分猙獰。
這就是李特拉了。
李特拉揮揮手：「起來吧。」
朱乾這才主動起身，給特拉倒了一杯茶：「特拉少爺，此前我就聯繫過你。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給盼來了。如今乾州紛亂，需要特拉少爺為我說一句話啊。」
李特拉從桌子上的盤子裏抓起一塊生肉，放進嘴裏很享受的咀嚼起來，一邊道：「乾州不是有海晏珺主理嘛，加上有你輔佐。怎麼會出現紛亂？」
朱乾道：「特拉少爺你也是個男人，應該知道女人是不成氣候的。海晏珺終究是個女人，遲早要嫁人。乾州這份基業……誰來守？」
「嫁人？海晏珺這樣的大美女怎麼能嫁人呢？我都還沒享受過。豈能嫁人？」李特拉十分生氣：「朱乾，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朱乾道：「我就問特拉少爺一句話，你想不想得到海晏珺？」
「想，做夢都想。」李特拉猛的一拍桌子，咆哮道：「當年在武裝盟的時候，我就千方百計的想弄她。但是父親對我管教嚴格，我屢次不得手。着實可惜了。我玩過的女人不知道多少，但是海晏珺我志在必得。」
朱乾大喜：「那好辦，我是海晏珺的長輩，對她的婚事還能夠左右一二。我提議，把海晏珺嫁給特拉少年做小妾。以後特拉少爺想怎麼玩弄她都可以。如此可好？」
「好，好的很啊。」李特拉興奮的大叫：「朱乾，你要是能夠完成這件事，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後我叫你岳父都可以。」
李特拉確實太專註於某些方面了。連臉都可以不要……
「您的父親是武裝盟的盟主，我這個岳父是不敢當的。但是我有一個小忙，還請特拉少爺應允。」朱乾倒是有自知之明。
李特拉雙目如電，難掩興奮：「你說，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幫你搞定。」』
朱乾道：「特拉少爺你也知道乾州之地，此前一直由海平天提領一城之主。但是海平天忽然暴斃，省府武理司一直沒有對乾州的新任城主做出安排。海晏珺也不過是代父為職而已。如今海晏珺即將嫁給特拉少爺做小妾，那麼乾州之地，就沒有主人了啊。」
朱乾這話是非常狠毒。
省府一直沒有對乾州之地的城主歸屬做出新的部署，其實就默認了海晏珺代父為職這件事。只要海晏珺做出一點業績，向省府武理司申請加封，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可惜海晏珺年紀太小，一直沒做出業績來。這才給了朱乾顛倒黑白的機會。
李特拉道：「你想做乾州之主是吧？」
朱乾道：「我願意為少爺分憂。」
李特拉道：「好，這件事情好辦。我去向武理司的高級巡察使古少風說一下就好了。這是小事，又有我出面舉薦你，他不會拒絕的。」
朱乾大喜，叩首在地：「多謝特拉少爺。我現在立刻去安排海晏珺的事情。他已經來到了府邸之中，今晚晚宴之後，我讓海晏珺來三號院給少爺侍寢。」
「哈哈哈，好啊。」李特拉哈哈大笑：「你現在就回去安排，我立刻去找古少風反應。落實你的乾州之主。」
說完，李特拉火急火燎的走了……
……
二號院。
住的是古少風。這一次調查組的族長，省府武理司的高級巡察使，提領法印，先斬後奏。
古少風穿着一身白色長衫，手持一把青色玉扇，翩翩君子風。
院落中有一片小竹林，古少風一個人坐在竹林下的石桌旁邊，一手搖扇，一手揮灑筆墨，落筆成詩。
望古長江開三城，一點紅梅落中海。
今日我已乘風來，不思山水獨念君。
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力透紙背，超群絕世的書法。
「好字！」
站在一旁的八爺連翻鼓掌。
方文山也拍馬屁道：「古公子的字，已經超越了三城的所有先輩書法大家，冠絕天下啊。」
古少風哈哈大笑：「不敢。讀書人還是要保持謙虛的好。八爺，你來有何事啊？」
八爺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道：「三城之中雖然有這份互不侵犯條約，但是三城彼此明爭暗鬥不止，給三城的秩序造成了很大的崩壞。比如這一次中海的凌傑，不顧禮法殺了葉雲峰取而代之，這就開了很不好的先例。完全不把省府的規矩放在眼裏。這也就罷了，他還主動挑起中海乾州的戰爭，民不聊生。我認為應該破除舊法，撤除三方條約，由一位有足夠實力的人來統御三城，徹底讓三城的鬥爭杜絕，從此還三城一片太平。如此也省卻了省府的諸多麻煩。」
古少風看了方文山一眼，微微點頭：「說的不無道理。我們調查組這一次來，也是為了根治三城的亂局。撫軍安民。誰有能力擔任三城之主？」
八爺指著一旁的方文山：「方老師數十年前就是武道大宗師，如今只差省府的一紙書文，即可進入人界。況且方老師人品貴重，德才兼備。最合適不過了。」
古少風點點頭：「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退下吧。」
兩個人走了。
過不久，李特拉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大大咧咧的道：「古公子，你真是有閒情逸緻啊。」
古少風微笑道：「閑來無聊，但看風雲起。特拉少爺，你有事？」
李特拉都四十多歲了，稱之為少爺……的確是對少爺這個詞語的侮辱。
但是他老子厲害，大家也只好勉為其難這麼叫。
李特拉道：「古公子，給我個面子，乾州，封朱乾為一城之主。事後回到省府，你有需要我和我父親幫忙的，儘管開口。」
李特拉不笨，特意把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
光是一個李特拉，在古少風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但如果加上他父親……那就不同了。
他父親是誰？
武理司的幾位頂級大佬之一，是古少風的頂頭上司的上司。
古少風微笑道：「特拉少爺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李特拉道：「行不行，你給個痛快話。」
古少風道：「小事，沒問題。我做主了。」
「哈哈哈。古公子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李特拉上前擁抱了一下古少風，然後在古少風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興高采烈的跑了。
古少風來到一旁的池塘邊，用水洗乾淨被李特拉親過的半邊臉，目光頓時沉了下來：「垃圾。省府的風氣，越來越差了。」
過不久，古少風回到房間里，拿出一份捲軸，然後來到一號院，敲響了大門。』
一號院住的是誰？
玉蓉妃。
雖然古少風是這一次調查組的組長，但也不過只能夠居住二號院。論實力，地位，影響力……遠在玉蓉妃之下。
只不過是因為他代表省府武理司，而且玉蓉妃無心干涉勝負的事務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大門才慢慢打開。
開門的是個身穿灰色長裙的中年美婦，雖然年紀稍長，但是風韻猶存，身材完美，曲線玲瓏，氣質無雙。
古少風雙手抱拳，深深道：「古少風，參見首座。」
眼前這個女子，就是玄清門七大首座之一的玉蓉妃。
「進來吧。」玉蓉妃輕呼一聲。
入院后，玉蓉妃關上大門，來到院子裏的涼亭之中泡茶。
古少風卻不敢入座，恭敬的站着：「這一次聽聞玉首座也在調查組名單之中，我喜不自勝。早就應該前來拜訪的。如今才來，還請玉首座不要怪罪。」
調查組一共五人，並非一起在省府集結出發。
都是各自來的。
古少風單獨來，玉蓉妃也單獨來。李特拉張子泰白玉蕾三人一行人來。
到現在為止，玉蓉妃從未見過其他的調查組成員，也不屑見他們。
古少風，還是她見的第一人。
玉蓉妃倒了一杯茶，伸手一引：「你全權代表省府武理司，不必拘束，做吧。」
古少風這才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這一次省府派出玉首座前來，事情極其不簡單，外人根本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就連調查組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們的真正目的。為了方便起見，我已經讓凌傑入駐府邸了。玉首座可要去看看？」
古少風開口就提凌傑，這是何故？
有驚天之秘啊！
玉蓉妃搖頭：「他的段位太低，我就先不見了。不過有人去了。」
古少風左顧右盼，最後驚悚道：「莫非，她……來了？」
玉蓉妃點點頭。
古少風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我得到的些許信息是真的啊。玄清門的……第一天之驕女，居然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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