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尋找源頭

在聽了紅葉的話語之後，幾名金雁妖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沉默片刻，一名金雁妖終於忍耐不住，說道：「其實具體的情況，我們也是只是甚少，只知道在距離此地東面數百里之外，有一處絕地。我們飛禽一族從來不敢接近。」

「哦？」秦如夢目光閃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說道：「那裏既然是你們飛禽一族的領地，為何不敢接近？」

另一頭金雁妖說道：「為何如此，我們卻不知曉。每次只要到達百里之類，心中似乎就有一個聲音不斷讓我們離開。」

紅葉聞言，低頭思索片刻，看向了秦如夢，問道：「如夢，你怎麼看？」

秦如夢搖了搖頭道：「目前來看，這處絕地之內必然藏着極深的秘密，裏面很有可能存在着某種力量，在控制飛禽一族。」

「控制？你是說，我們居然都被人控制住了？」幾名金雁妖大吃一驚，「但是為何我們的行動卻不受影響，而且分明可以自我思考。」

秦如夢眼中閃過一道劍光，沉聲道：「這就是這種力量的高明之處。他並不控制你們的行動，而是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你們的思維，在你們腦海中種下了種子，日後若是有所需要，就可以直接下達命令。」

那幾名金雁妖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水，相互看着，眼中極為驚恐。

「如果我沒有猜錯，混天妖王正是受其控制最深之人。只不過他的意念和修為太強，想要完美利用並不容易，所以才會使用這樣的方式。只可惜，混天妖王道心一破，失去了利用價值，對方就直接吸取他的氣血，如丟棄子。」紅葉輕輕嘆了一聲，搖著頭說道。

秦如夢眉心深處湧起一縷凝重，說道：「如果真像姐姐所說，那麼整個飛禽一族，都可能落入他的手裏。說不定這幾年來，你們到處製造殺戮，也是他下的手筆。此人果然陰狠，讓你們在前方出力，他在後面坐收漁人之利。」

那幾名金雁妖的臉色也跟着嚴峻起來。一人低頭細細思索半晌，抬起頭來，說道：「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在十多年前，我們飛禽一族雖然清苦，但是性子不像現在這般嗜殺。」

「哦？」秦如夢和紅葉相互看了看，察覺到其中的關鍵所在。

那人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繼續道：「以前鄰里之間相安無事，但就在十年前一天夜裏，有一個血鷹村落突然變得極為暴躁，心中有股戾氣，總是揮之不去。那個村落中的血鷹妖變得無比好鬥，幾天之內，就已經發生十幾次流血的衝突。」

「後來這股戾氣開始在飛禽一族之中蔓延。直到我們大王發現之後，傳下命令，說這是因為我們血脈蘇醒，飛禽一族偏安一隅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所以你們就開始大舉開始進犯其他的部族？」紅葉秀眉輕輕抖了一下，出言問道。

那人點頭，說道：「不錯。大王是我們飛禽一族最有威信之人，他說的話我們自然深信不疑。一開始只是侵犯周圍的一些小部族，沒想到過程異常順利。漸漸開始朝着大一些的部族進犯。我們體內的戾氣，在殺戮之中得到釋放，所有人都似乎陷入了瘋狂。」

「看來，這就是為何飛禽一族會突然進犯各大部族的原因所在。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們反而是最大的受害者。」秦如夢低頭沉思片刻說道。

「如夢，看來我們有必要去東邊走一遭。如今混天妖王已死，飛禽一族群龍無首。若是他們這樣下去，即便不去侵犯其他部族，內部也會自相殘殺。」

秦如夢點了一下頭說道：「此事耽擱不得。方才那些血霧，估計十有八九也是被那處絕地吸收。不知道裏面藏着什麼樣的東西，竟然能將整個飛禽一族全部蠱惑。」

兩人不再猶豫，秦如夢劍氣出鞘，變成一柄長約丈余的劍光，一把拉住紅葉，足尖點地，身形便輕飄飄得落到劍身之上。

「嗖」，在那幾名金雁妖的目光之中，劍身化作一道耀眼無比的流光，直接衝上了天際。幾人面面相覷，眼內都露出驚異。

紅葉緊緊得靠在秦如夢的身後，深深得吸了一口氣，眼色轉柔，說道：「如夢，或許這幾年整個妖界的動亂，就和這最東邊的絕地有莫大關聯。」

「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混天妖王都能蠱惑。若真是有人藏在那裏，只怕實力不可小看。」秦如夢劍眉深深鎖緊，心中隱隱傳來一絲不安。

「我奇怪的是，既然那人實力如此強大，為何偏偏龜縮在那小小的一塊地界之中，不願出來？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紅葉只感覺百思不得其解。

秦如夢搖搖頭道：「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關鍵所在。不管如何，你我到那處絕地，一探究竟，就什麼都水落石出了。」

兩人相互倚靠，嘴裏說話，腳下劍光速度卻是不慢。數百里的距離，對此時的秦如夢來說，不過轉瞬。

飛禽一族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塊極大的島嶼，然而在東邊數百里之外，卻是茫茫大海，那個金雁妖所說的絕地，就坐落在大海之中，與飛禽一族的居住地隔海相望。

此處已經接近妖界東方的邊界地帶，二人在海上飛快掠過，身後激起一片浪花。

隨着他們不斷朝着絕地逼近，一股神秘的氣息漸漸傳來，透入二人的軀體之中，似乎心臟都為之產生悸動。

「好大的邪氣！」紅葉深深皺起眉毛，目光看着遠處的小島，嘴裏喃喃說道。

秦如夢眼神變得凜冽起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說道：「這股邪氣無比詭異。似乎以前遇到的都不相同。其中帶着濃濃的戾氣，就好像要將世上的一切都撕毀一般。」

說道此處，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說道：「恨意！那個島上充滿了恨意！」

兩人臉色凝重，島上的恨意，幾乎快要凝成實質，猶如滔天巨浪，一層又一層，朝着二人奔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