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破壞再生

「不，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KOWN》並不是我經歷過的時間、也和我無關。所謂的藝術創作，是將原本的真相拆開、解離、揉碎、拼貼。一件事換個立場，也會變得和實際情況不一樣。何況，即使是完整的記錄，不同的人看到也是不同感覺。我再怎麼翻閱，也是沒辦法得知那個什麼金之大陸發生過的事情的。」秦玦頓了頓，道：「妄自猜測、只有可能越來越離譜。我也不想對和我無關的歷史產生什麼影響，還是繼續說我熟悉的事情吧——團長大人說的很對，如果萬筞盡，剩下的手段只有硬碰硬了。楓兒對軒轅天音有一種天然的揮抹不去的恨意摻著陰影的殘留，在殺軒轅天音的時候一點忙也幫不上、還只能礙手礙腳的。所以最後殺死了王上的，是你們兩個——更準確的來說，是我的隊友九十一和方青竹。」

九十一和方青竹殺死了軒轅天音么？

既然把九十一和方青竹，與自己和妖精先生對應，那麼兩個人合力的實力，大概也與自己和妖精先生相近。

不是黛薇兒自傲，單單憑她一個人，通常的敵人都足可以秒殺了。妖精先生更是如此。兩個人一齊攻上去對付同一個敵人，一般來說完全就是在吊打欺負人了。

既然秦玦稱軒轅天音的實力遠在妖精先生之上，那麼只要九十一和方青竹在戰鬥后受到的損傷，也就能把軒轅天音的力量更準確得衡量出來，而不只是那樣抽象化的形容詞。

「軒轅天音死了，那麼殺了他的九十一和方青竹呢？」

「嘛……」秦玦手扶著額頭，默然許久，才苦笑道：「死了哦。」

「……」

君山銀針揉了一下太陽穴。

黛薇兒扯了一下嘴角：「同歸於盡？」

「嗯，同歸於盡。」

與自己和妖精先生實力差不多的人合力，竟然只能同歸於盡？！

黛薇兒差不多能想像到此人實力了，卻又完全想像不到擁有這等實力的人究竟會是什麼樣子——是如何出招、使用的會是何種術法，都想像不到。

秦玦嘆了一口氣：「我到現在還能想到當時的情形呢。明明已經六十多年過去了，我卻依然……忘不掉。醒著、睡着，全都是噩夢一般。雖然說，我的生命經歷過的時間，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像是醒不過來的噩夢。不過，唯有那一刻的心情，我忘不掉。」

「的確，總有人說時間能減輕傷痛。或許有人能如此幸運，像金魚一樣，吐著泡泡就將悲哀喜樂全部忘記了。但有些人有些事，確實沒辦法忘記。過了幾千年，依然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彷彿是昨天發生的。」

「這算是有感而發么？三千年大大？」秦玦微妙地笑道。

「嗯。」君山銀針輕輕點了下頭，道：「聽你說到這，我大概了解了。九十一死了，你們通過某種手段，想讓九十一復活。然而，卻是我活了過來。我是個九十一完全不一樣的存在，我出現的時候，九十一的軀體融化掉，露出了我原本的樣子。這樁意外，讓你們也很糾結與無奈——你們的本意是想讓九十一復活。如果靈魂和軀體全部復活了自然好。如果只有靈魂，也算是能夠交流，縱然只有身軀，也能輕鬆對我解釋前因後果，我也能理解。偏偏我的靈魂就不是九十一，身體也全部融化掉了。你們所謂的讓九十一復活，卻使他變成了讓我活過來的祭品。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又摸不清我的底細，最後索性假裝本來就是想要召喚我的樣子讓軒轅天音和我簽訂了契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