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9章 契約華聲

「沒錯。遵守君子協定的原因並非因為我們是君子——僅僅因為我們彼此之間還算是互相了解。真實的身份也好、真實的目的也罷、包括性格之中卑劣的部分，全部全部都知曉。並且這份瘋狂也能夠互相理解、而不會因為三觀或者其他的原因而遭到不合理的指責——對、我們都是瘋子，能夠互相理解的瘋子，無論做什麼決定都需要達成共識，而不需要先從思想上的差異性開始辯論——也不用惴惴不安揣測對方的笑容里到底有什麼深意。如果哪一天某一方不想玩了、退出這場遊戲，延續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其實死亡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

白華那張高貴而憂鬱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那一絲絲的笑容在她——在千戀的眼中看起來頗為陰險。

白華本來是個輕浮而陰暗的傢伙、現在竟然還有些陰險——

他原本一直以來都是遠離權力核心的，雖然當時在夜族也算是個幹部、但是卻並不會參與各種亂七八糟的紛爭。

對於他來說這些紛爭簡直毫無意義。

儘管他也時常會表現出周圍關心的樣子、不過實際上他是比那冰冷許多的傢伙。

並不是指他是個冰冷的人、只是除了特定的事物，他對周遭一向都是漠然。

由於某件事捲入紛爭之後、開始上癮了么？

不，正因為他自身的意志力的問題，想要讓他變成一個癮君子也是非常困難的。

看來他的確對自己的合作對象非常中意吧。

儘管兩個人隨時隨地都能退出遊戲、但是他卻一直都不曾退出的原因恐怕也正在其中。

不需要背刺、也不需要實際性的傷害。

只要其中有一方退出，其實就是對對方的傷害與背叛了。

沒有了可延續的夥伴、計劃就要重新構思，在這個過程中到底會出現什麼問題，他們誰都無法進行判斷。

猛然間，她忽然想到了關於夜族名稱的來源——那個傳說的故事。

傳說中的帝國唯一的王。

比任何人都努力、也比任何人都優秀，之後消失在了時間盡頭的王。

「與你合作的對象，難道是夜之帝國正牌的王么？好像在那個故事中，他也是個不老不死的存在。」

「是的、正是夜之帝國正牌的王。雖然其一度死去，但是之後卻由於種種原因復活了，我們由於某種契機相遇之後，才達成的合作共識。他似乎發現了之前的統治的嚴重的弊端、所以現在他已經不打算完全照搬了。」

「不過傳說中的那一政權也維持了近千年的時間吧？」

「的確維持了近千年的時間……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不過，延續之前的做法，最好也就是繼續維持千年、做的不好的話也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不如嘗試一下新的方法。順便提一句，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進行計算的話，也許現在已經快要千年了——不、是已經度過了千年么？」

「你不知道？」

「好像時間的概念都變得有些奇怪了——不是好像，我現在的時間概念就變得很奇怪了，反正一直都在同一個圈內在環繞、究竟是第幾個輪迴……不重要了。」

他左側的紅赤色的眸子化作了冰冷的藍色，藍色的眸子之中閃爍著如同掃描儀般一爍一爍的光輝。

「你回來了、這就足夠了。如果你現在的心中還是把我們當作是夥伴的話，接下來就需要拜託你了——和我們協作來履行與他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