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1章 碎冰之華

「又是……以自己的意志么？」妮薩推了一下眼鏡：「這種說話的口吻、是從小丫頭的性格中分出來的呢。因為繼承了其他人的性命，所以不得不背負起責任？」

「但是……如果是欣欣姐姐殘留在軀殼中的人格的變種，其實也會以自己的意志做選擇的不是么？」

「但是她並不喜歡大聲把這份心情宣揚出來——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是呢、很清楚……」

雖然肉體的人格，即欣欣殘留下來的意志凝結出來的人格擁有着控制雙方信息交流和通斷的能力，不過——

欣欣從來沒有故意隱瞞過任何的情報——

如果從這具軀殼的適應性而言，欣欣殘存在肉體的部分可以被稱為是主人格；但是如果從擁有記憶的數量來看，也許自己反倒是更接近主人格的概念。

她和欣欣的碎片本就是特殊的存在、她們也許都可以稱為主人格，又或者全部都不是——

主人格是被屏蔽掉的某個人格、又或者是已經消失的最初的欣欣。

但是、如果欣欣碎片的人格想要刻意假裝成是瞳、又或者是反過來的，只需要和欣欣商量，還是有可能不被看穿的——

這也需要雙方都對彼此有着相當的了解。

那麼、現在的自己的確是沒有刻意注意這一點吧。

正因為如此，也更加篤定了她的決心。

在這個人——在妮薩的面前，她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也不可能說謊的。

「第三人格——原本應該叫做冬雪、但是最後卻一定會因為某種原因變成千戀。所以——若是能夠賦予一個準確的名字的話……」

她的大腦中，忽然浮現出了「如冰若雪、萬華千戀」八個字。

「如冰若雪，千戀。這樣。」

「六個字的名字？」

「不、並不是，之前的是類似於稱號一類的……」

妮薩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稱號？中二么？那麼為什麼不取一個更加霸氣的名字呢？比如漆黑龍炎鬥士百戀如冰千迴百轉帝國唯我獨尊雪之女帝這樣？」

「……」瞳嫌棄地大聲吐槽道：「這也太中二了吧。」

「不、反正也是想要取個稱號，比起四個字那麼小家子氣的不如說個掉進水裏等到說完你的稱號你早就被淹死了的還比較有趣一些——對了、吸血鬼會游泳么？」

「……」

瞳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單口相聲的段子——

「不、我是認真的，就是如冰若雪，千戀——這和我這第三人格的特長有很大的關係。」

「第三人格的特長啊……」

妮薩不單喝光了有毒的茶，還空口吃掉了兩三個腌梅子。

「該不會是做冰棍吧？還是說——凍冰塊？」

「……」瞳吐槽道：「做冰棍還勉強能算是特長，凍冰塊算哪門子的特長……」

「看來不是凍冰塊了？哎，真可惜。凍冰塊其實也算是一門學問了，想要凍結出澄澈的沒有任何雜質、酒倒入進去不容易融化，奶茶也不容易被稀釋的完美的立方體是需要做不少的工作的……」

從妮薩的掌心落下來的碎冰墜入了紅茶杯中。

「喏、就像是這樣完美的冰——」

「不是冰棍、也不是凍冰塊，是滑冰啦滑冰。不過說起來，你的冰之術式使用的還真是越來越熟練了——為什麼貓科動物卻這麼了解這種術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