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3章 可回收垃圾

「所以啊……你們就不要讓這個本來就很糟糕的【世界】系統變得更複雜了。你們倒是可以隨意試錯、但究其本質，其實就是肆意在給我添麻煩……」小紅帽吐槽：「不要把我就當作空氣無視啊，一直都在被你們牽連拖累的我也是很無辜的！不斷地在變動，既定的過去也好認知也好總是毫無理由塞入我的腦子中——還好我的腦容量還算大、不然我的大腦要是爆炸了誰也不能為我負責啊！」

「啊、的確。即使我們想要對你負責，也沒辦法啊。畢竟你的時間軸和情報量都超出我們太多了——那甚至不是我們能窺視的領域了——」性感女郎打了個響指：「比如現在，其實我就不太清楚你要做什麼。但我還是被你吸引來了——吸引來這個獨立在所有時間之外的獨立空間——如果我沒有猜錯，我也應該好好被你引導著，做了你所期待的事情吧……」

在性感女郎打響指的時候，雖然沒有聽到爆炸聲、但是瞳還是下意識地環顧了四圍一圈——

觀眾席是完好無損的、沒有炸裂也沒有人被燒死——

然而那些觀眾的眼珠卻一動不動，表情也都是非常僵硬的——胸口沒有起伏、也不曾呼吸。

全部都是自己之前看到的從地板中彈出來的閉着眼睛的人偶般的空殼——

只是之前的空殼是出廠設置、都緊緊地閉着雙眸，臉上並不是僵硬的表情而是壓根就沒有表情——現在的都是大大得瞪着眼珠子或驚訝或喜悅或傷感，但是卻維持在這個表情不動——

比出廠設置的軀殼還要恐怖——

當然、其實也比直接目睹了爆炸的場景要更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把現在觀眾席上的場景拍攝下來、大概都能夠直接當成恐怖片的一個場景播放了。

「不、我很無所謂的哦。」小紅帽笑道：「你自己都說了我所擁有的情報量要比你龐大的多，你來或者不來其實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你來了當然好——若是你壓根沒有響應我、肯定也會有肯響應我的。誰都不肯響應我，那麼我肯定就能看到不同的展開了——雖然那也是早就知道的既定結果。所以如果你的過去還在追求愉悅、你現在已經不再追求愉悅只是偶爾詐屍一樣去觸碰一下虛幻的我希望，那麼我——就只會一時興起行動一次了。而且這個形態的【我】總能保持一時興起——注意哦，是這個形態的【我】、而不是【我】——」

小紅帽停頓了一下，瞟了一眼瞳：「嘖嘖，你看看你剛才的那個響指給大姐姐嚇的……我都想在她嘴巴里塞下一整個染血的麵包、再丟入點腐爛的果醬進去了——」

瞳身子一凜，連忙搖頭：「不不不，多謝，我對那種東西沒什麼興趣——」

「也對呢。」小紅帽嬉笑道：「大姐姐一向對怪裏怪氣的食物不感興趣，也不追求獵奇啊什麼的。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在想方設法來破壞大姐姐的精神、估計您就是那種玩遊戲會老老實實選擇一個選項走到底而不是想要收集全結局的類型——即使收集了全部的結局也不會有通關的喜悅感，而是有自己對那些紙片人做了不好的事情，因而感到愧疚不已的心態……即使是紙片人的戀愛遊戲，讀了各種不同的路線也覺得自己是劈腿了的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