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 負荷

在沈單城的解釋之下，莫憶也總算理解了沈雅軀體和大腦的運轉機制是什麼。

他明白了、卻依然感覺到難以理解——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可能——是么？」沈雅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會認為不可能呢？」

「如果進行信息共享、即使上鎖那也是非常大的信息量。大腦承擔了那樣的負荷，難道不會被燒壞掉么？即使是資料庫，也無法做到全資料共享的！畢竟數據量實在是太龐大了！」

「難道你想要用你的大腦數據容量來衡量我么？」沈雅說出類似輕蔑的嘲諷話語，但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嘲諷、而是以純潔無瑕的眼睛注視着他。

「我啊、可是魔女哦。三個不同概念以及構造中的魔女——如果把每個世界的世界層加在一起，恐怕這數目更加可怖。」

「……」

壓迫感。

強烈的壓迫感、隔着屏幕都能感受。

甚至莫憶手中的手機屏幕都裂開了一條縫隙。

對了、她是——魔女。

雖然並不是構成了世界的最主要因素，卻由於因果的關係而成為了自己所能夠認知到的所有世界的起源。

包括那在不同世界中火爆的漫畫、小說以及手游中的「虛構」劇情的起源。

也因為她的存在，才使得宿命站在了名為沈雅的女子的一側。

沈雅從一開始就知道——

她並不是最初的最初就不使用預知的能力來看未來的。

她的靈力，是非常適宜使用看似為占卜、實則為預言甚至為預知的力量的。

並不是最初就給自己定下了不看自己的未來的規則的。

而是在看到了魔女的剎那，才做了那樣的決定——

她知道、只要自己朝着成為魔女降生的容器而存在的話，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滿盤皆輸，在那個剎那之間，決定不去看那之外的未來。

只要固定在那一點，她就已經把命運掌握在手中了。

對於缺乏感情的她，那實在是比任何的遊戲都要有趣的玩法。

只要不改變終點，就可以無限體驗的過程，就像是只有結局一定的開環世界。

不斷地注入自己的感情。

尤其是受到了其他世界的自己的影響，沈雅的目的也越來越明確。

雖然她也知道，她被自己討厭的宿命的網罩住了。

但是、因為是自己選擇了這個宿命，所以就不再感覺到無聊了。

身為起源的話、即使能夠共享所有世界的欣喜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那麼——

「既然叫我WATER……」

「啊、終於承認了么？」

「不、並不是承認了，只是單純地想要放縱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也許比起好奇、更類似於關心的情緒。那麼，你同時也經歷過，我經歷的一切么？你現在對於我來說，是香辛料的一味么？」

「答案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不是哦。我只是個知識儲備量格外豐富的人、但卻並不是壽命格外長因此經歷了所有歷史的人。我知道歷史的走向，我知道歷史的發展，我掌握著世界的真相，但是我的感情卻是在閱讀時才獲得的虛偽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