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死纏

「那還真是地獄啊。」

她以冷漠的聲音吐槽道。

「但是，你不討厭地獄不是么？還以非常怪異的審美給自己的網名取作【路西法之翼】。真的，第一次看到你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尷尬地都用腳趾頭在地上繪出了世界地圖出來了。真虧得你能面不改色宣稱自己是地獄來的使者啊什麼的呢，甚至敢不建立小號就在社交平台上說什麼業火焚盡罪惡這種完全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的奇怪詞語——」

「完全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那是因為你本來也未曾經歷。如果你經歷過我經歷的一切，就不會那樣說了。」

她抬起手腕——

她的手腕是錶帶朝外而錶盤貼著內側，她垂眸看了一眼腕間的表。

與閔愛莉的表極其相近。

但是透明的琉璃之內的錶盤內嵌圖案是不一樣的，還有就是錶針上所標註的也是不一樣的。

上面寫的不是數字，而是人類的感情——

愛、慾望、悲傷、嫉妒、生氣、喜悅、仇恨……

錶針的顏色也在改變着。

其實錶針在這些儘是情感表達的鐘錶內沒有任何的意義。

可是它卻還是在走動着。

逆時針走動着。

但因為是情緒表達，所以錶針忽快忽慢，一直也沒有準確的停留方位，甚至會在兩個乃至更多的點上搖晃着。

「仇恨度很高的樣子啊？黑氣都從腕間流溢出來咯。」

「當然。」雲暮歌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因為我本來就是怒氣與病態的結合體啊。從出生之後不就一直受到詛咒。所以放下仇恨什麼的就是讓我放下生存的意義——」

「是么，那你的生存還真是空虛啊。」

「那你呢，恨不得把所有的時間都填滿，還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人生不空虛，但是，你應該是我生命中不多見的色彩了。」

駕駛室的男子嘻嘻一笑。

他的聲音是很輕快的。

但是如果繞到正面看到他的表情，估計會被嚇到把舌頭都咬破。

「你不要貧嘴了。我在你的身上感覺不到我需要的東西——而且復仇成功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同意的。哪怕是普通朋友、我也不會同意——」

「安心，得不到手的我會死纏爛打，但是不會威逼利誘。同意不同意都是你一句話，只是把黏糊糊的行為進行到底，更出格的事情我是不屑做也不願意做的。主要是——好麻煩的樣子。」

「對了、最近那個人，是出現了么？」

「我也不知道。因為你的認知鎖沒有被打開，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辨認出正確的人。你對於容貌的描述也是模稜兩可，這樣讓我怎麼找啊。符合條件的很多，挨個篩下去就好了——但如果沒有條件的限制，那也就根本就不會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但是你已經換了住的地方不是么？前陣子我去找你的時候，都發現已經離開了。若不是找到了符合要求的人，難道你是交不起房租、乾脆退出了你眼中無意義費力不討好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