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鼠

「你終於肯當面見我了，而不是像個老鼠一樣躲躲藏藏躲避我的視線。」

軒轅月茗的臉上帶着諷刺似的笑容。

「躲藏也是沒有用的。雖然不知道父親您會使用什麼手段、但是我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您的監視之下吧。」

他淡淡地微笑着。

心態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變得相當的平和，那些莫名的恐懼感也完全消失了。

「看你的眼神，嗯——你越發強大了。那麼也就是舒空谷的調教還是有效果的——既然你已經有膽量面對、為什麼還要跑呢？」

「既然之前沒有面對、就還是條件不足。雖然我現在的能力也不能說達標了，但至少，我對我自己現在的狀態已經非常滿意了。」

或許是因為對舒空谷抱有着已經超過戀愛感情、甚至是有些病態感情的緣故，所以不自覺就模仿着她的言行舉止。

現在的軒轅天音、透出了一股子狂傲。

但是軒轅月茗並不為這份狂傲而生氣。

或許這就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的臉上甚至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好、某種意義上，這就是我正在追求的東西……」

他輕輕地點頭。

「那麼，你今天來見我，又是想說什麼的呢？還是來質問我的么？」

「不是質問、僅僅是詢問。」

「詢問么？」軒轅月茗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你想詢問什麼？」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僅僅是想問——」他停頓了一下：「可以把實驗的一部分、交給我么？」

「交給你？」

「嗯，我想要更加細緻地了解其中的關竅。一直隔岸看花的話，終歸還是有一點朦朧。只有湊得近一些，才能看得更清楚——如果一直是隔着籠子看那些活着的屍體的話，我一定是會非常的害怕的——但是現在，因為有朝夕相處的經歷，所以就覺得無所謂了。還有舒空谷——之前只是聽到屍人族什麼的、一定會敬而遠之。但是，現在反而對她產生了崇敬之情。」

「僅僅是崇敬嗎？」

「或許……」軒轅天音猶豫了一下，道：「或許也有憧憬之情也說不定。」

「憧憬……」軒轅月茗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是我說你，你的口味是不是有點重啊？嘛、當然如果你要是真的能夠把舒空谷攏到手，為父倒是也不會反對。畢竟舒空谷的確是個特別優秀的女子——不對，不止是女子，她就是非常優秀。」

難道父親也曾經為她傾倒嗎？

「不、傾倒的事情完全不存在，倒是被她撂倒過。這個女人表裏如一的暴力，為父消受不起。為父更喜歡小鳥依人的類型……」

因為完全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對於父親的話語並沒有一個參考和評判的標準。

但是——如果說舒空谷暴力的話，倒是確實非常暴力。

哪怕是對待比自己弱小的生靈、根本也不見她手下留情。

「這是生存法則。」

這句話也被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仔細想想，雖然他們的相處時間非常有限，但是她的話語對於他的影響比任何因素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