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追索

雖然，想要把那些話當作是夢囈從大腦中抹去，但是卻還是深深烙印在了記憶里。

「嘛、差不多也到時間了。」

某一天，她穿得比以往都要更加隆重。

「到什麼時間了？是師父你的紀念日嗎——」

「都說啦，不要叫我師父。雖然我年紀很大了，但是還是不希望暴露年紀啊。你這麼叫我，都把我叫老了。」她帶着不滿的表情道。

「可是——果然還是——」

「叫我空谷就可以啊。如果哪一天我心血來潮希望你叫我師父的時候我自然會直說的，我又不是忸忸怩怩的人。」

他沉思了片刻，低聲道：「空谷師父……」

「哈啊，你之前不還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么？為什麼現在叫我的名字卻如此困難？還是說、你思考了一下，這麼快就把那情感完全放下了，把我當作是一個沒勁的老女人了？」

「不……不是。」

但是，直接叫做「空谷」的話，怎麼說也還是有些許的害羞的。

「算啦算啦、折中一下，直接叫我『舒空谷』，這樣總可以吧？」

雖然比起「師父」和「空谷」來，直呼其名更加彆扭……

但是思慮再三，他認為這樣也算是比較合適的稱呼了，便點了頭。

「所以——舒空谷、今天是什麼紀念日？」

「呵啊——今天呢、是你出徒的紀念日、也是你離開這牢籠的紀念日——」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拉炮、輕輕地一拽。

「砰」地一聲，拉花便散了出來。

「哎？」

要出去嗎？

他從來沒考慮過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要出去？」

「還能為什麼？因為你的上限已經差不多了啊。不管再怎麼努力、最後停留的段位也就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再提升基本是不可能的了，你現在要做的僅僅是不斷地努力來維持自己。說起來一鼓作氣登上頂峰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在頂峰還能維持平順的呼吸不掉落才是最困難的。一般人都是爬到了峰頂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做不到了——非常的可惜呢。」

「不，為什麼——就斷言我到達了頂峰呢？」他攥了一下手：「我現在還是非常弱……」

「是的，沒錯，這一點我也承認，現在的你還是非常弱小。雖然已經能和我過招了、但是也絕對不會超過十招——」

「那麼，為什麼說——」

「可是你的極限就在這裏哦，或者，用更好聽一點的說法，我能夠指導你的就到此為止了。9999。提升上限的話、除非改變系統——但是，這裏又不是有系統掛載的世界，所以說——就此結束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

「想要再和我多相處一段時間嗎？當然可以啊，天壽茶莊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着。話說如果王子殿下時常造訪天壽茶莊的話，那就是最令人愉快的活廣告了。我們茶莊的銷量一定會提升的。」

「……」

「對了，在出徒前、再做最後一件事吧。」

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如果最後這件事，自己做不到的話。

是不是，她就不用離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