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章 只改變視線內的風景

水奚竭力想要掩飾，但是在第一次遇見Leader方青竹的時候，他還是乾脆地指出了「你的笑容太瘮人了，就像是畫在臉上的小丑的笑容似的」。

那麼、想來韓子千想要讓他看到的，就是歐陽千幻被虐殺的情景吧。

「你的表情意外得很淡定呢——是因為目睹到了全家的覆滅，已經淡然了、還是從內部壞掉了呢？嘛，不過有很多時候過分的淡然就意味着壞掉了，就像是味道最甜美的香蕉蛋糕基本都是以滿是霉點的香蕉作為原材料製成的。」韓子千打了個響指：「不過，即使已經全部是傷痕的身體、心靈，肯定也還是有空白的部分吧。把那部分也填塗上傷，會讓畫面變得更加和諧呢，還是讓傷痛更加難以治癒，溪，你覺得會是哪邊？」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嘰嘰喳喳一些毫無意義的廢話，沒看到小溪根本就不願意理會你？還是說，由於你的自戀屬性點滿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你是個毫無內涵無趣又無聊的可憐蟲？」資料庫在一邊吐槽。

「喲，做出了很少見的反應，說出了很少見的話呢，阿幻。是因為看我對這個孩子太親昵了，你就吃醋了嗎？想不到阿幻對一個小孩子也會有這麼大的嫉妒心，真是——如果不是想要讓溪崩壞的心情、比喜歡你的心情更加深沉，我一定——做一個仁慈的人吧。」

之前還沒有發現——或者本來也是有着微妙的差別的吧，感覺除了比印象中的韓子千要更加虛偽外、好像腦迴路也比他最熟悉的更加清奇。

「結果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呢。」紀舜音雙手一攤：「還真是如假包換、徹頭徹尾的人渣變態。」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你這個小跟班！」韓子千的手指沿着籠子的欄桿向下慢緩緩地滑下：「打開吧、宣未予。兌現承諾、完成我們契約書中最重要部分的內容吧。」

「打開吧。」宣未予低聲。

「是——是——！」

紀舜音按下開關，籠子被收了起來。

視野中的欄桿驟然消失，歐陽千幻還有一些不習慣。

「大小姐——不、大少爺，我們可以走了。居然想要代替受過，還真有你的——不過倒也是個好主意就是了，畢竟你這種做法對進程其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影響，只不過忍受痛楚的對象在實際上發生了改變而已。所以、許可權被放開了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那還是要基於大人的寬容就是了。」

「我倒是沒有實際性見過你口中的那位大人，但是從其種種作為來看，我說不定意外地會對其充滿好感。」

居然堂而皇之地直接以紀舜音和資料庫的身份進行交流，歐陽千幻在無言的同時倒也意外得安下心——對方知道，卻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行為，就證明他其實是認可的吧。

「你們在說什麼？」韓子千打斷了資料庫和紀舜音的對話。

「沒什麼，算是對暗號的遊戲吧，和詞語接龍什麼的一樣，純粹不過是在感覺到無聊時的娛樂項目而已。子千先生對這類娛樂項目一向很不擅長不是嗎？所以聽不懂也是尋常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