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 戰略性交換

「喔，好吧，就知道是這樣——」赫連秋深的肩膀耷拉下來，忽然之間「嗯？」了一聲——她發現資料庫剛才在說「很遺憾」的時候沒有張嘴。

讀取一下歐陽千幻的心音和記憶，她顯然沒有聽到資料庫開口說話。

也就是——像之前圭亞那時候一樣，把意識直接寫入靈魂之中。

也就是說，蓋亞終於把靈魂直接交流的許可權還給了資料庫嗎？

「不，不是全部，是僅限於歐陽千幻大小姐以及赫連秋深大小姐您們二位捆綁在一起的這個存在。除此之外的生靈的修改許可權是沒有被釋放的。」

資料庫把這段話寫入了赫連秋深的意識。

與歐陽千幻的話也是差不多的，不過去掉了回答的部分以及掩卻了「赫連秋深」這一魂體與歐陽千幻捆綁的這個事實。

「也就是不用開口就能交流嗎？」歐陽千幻的眼睛轉了轉，苦笑道：「但是，在那之前你也能直接讀取我的想法吧？而我讀取不了你的想法，只是把開口說話或者寫字的這個行為轉變為把聲音傳入魂魄，這樣的許可權好像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完全理解不了你之前高興的情緒呢。」

「不止如此。雖然到不了改變記憶的程度，但是卻可以隨意修改您的外形。把形態數據傳輸給您，就能讓您像我一樣，變成各種不同的生物的模樣——不過和我不同的是，我在下載庫中的資料時，不僅僅是外形還有言行舉止。但您被改變的僅有外形數據，各種行為模式什麼的並不會一起被傳輸過去，生物的習慣需要您自行來模仿呢。比如說變成貓，如果是我的話，就是如假包換的貓咪狀態，在那種狀態下，儘管仍然可以聽懂其他生物想要表達的意志，卻是無法使用人類或者是鳥類的語言的。您卻僅僅是在原本的軀殼上套了一層貓咪的外套，無論是『喵嗚喵嗚』叫着，還是站起來說人話都可以——」

「……」

歐陽千幻與赫連秋深都是一副無語的表情。

完全找不到這種權能的存在意義。

「啊——」歐陽千幻倏然反應過來，衝到籠子的欄桿前：「你是想讓我變成體形比較小的生物逃走嗎？」

「那個也不行呢。如果能讓您逃走，我早就這麼做了——事實卻是我可以變成鑰匙打開鎖、也可以化作風，但卻無法在未被允許的狀態離開這空間半步。您的話被縮在了更小的範圍——甚至連籠子的範圍也不允許。」

「啊、也是呢。之所以不離開此處是因為無法離開，而不是因為留戀這裏的景緻想要和我兩個人永遠沉迷下去不肯離開呢——」

「是的。即使想要在時間之外沉迷下去，走出去透口氣放鬆一下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大概很容易想到，是根本做不到那種事。」

「吶。」歐陽千幻露出無奈的表情：「那蓋亞妹妹拓寬的許可權還有什麼用處啊？」

「當然有用！」

資料庫指著自己，忽然就變成了歐陽千幻的樣子。

與歐陽千幻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手指壓着自己的嘴唇。

「可以讓我變成千幻大小姐，而千幻大小姐——」

指尖離開唇瓣的時候，歐陽千幻忽然感覺到自己變矮、體重也變輕了，向草地落下。

資料庫伸出手，就把她攏在了手心，輕輕地戴在了手腕上。

「而千幻大小姐變成我的手鏈。就這樣，暫時性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