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禽獸的做法
莫雪琴感覺腦袋裏暈暈沉沉的,被這兩個黑衣保鏢架著身子,早就已經暈了過去。
這兩個保鏢出來,沒有上莫雪琴的車,而是去了旁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
打開車門,就扔了進去。
「蕭少,人我們帶來了~」這倆人恭敬的說。
蕭少看着後排不省人事的莫雪琴哈哈大笑:「草!莫雪琴平時可他媽的夠高冷的,老子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只是一直都沒啥機會!這次,我要讓她好好給我卑躬屈膝的認錯!」
「蕭少你放心,她絕對會對你妥協的!」
「哈哈,我知道了!改天我會好好獎勵你們!」
「謝謝蕭少!」
說完,蕭少眼神肆意的掃過後排的莫雪琴。
今晚的莫雪琴絕對是女王般的存在,只是劉芷若和陳喬太過艷麗被眾人忽略了而已。
一身得體高貴的晚禮服,將莫雪琴的氣質襯托起好幾個檔次,此刻她香消玉損的躺在後座上,如一個睡美人一般。
嬌翹的瓊鼻,微張的兩瓣櫻唇,彎如柳枝的雙眉,掛粉的臉蛋。 這一切簡直完美到不可形容。 蕭少不覺的冷笑幾分,眼神里滿是輕蔑。 莫雪琴,這次就讓你長長記性! 蕭少也不廢話,發動了車子。 轉眼就到了金陵市城邊上的一出屋子內。 蕭少讓人把莫雪琴馱進去,之後他才晃着身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此刻的莫雪琴哪裏還有平時的驕傲?完全一個手無反抗之力的小女生,那支撐莫雪琴身段的倔強之意,也都消失不見蹤影。 蕭少眼神里閃過一絲冷笑。 平時見莫雪琴的時候,她都是相當冷漠,對自己也從來都是不溫不熱的,甚至眼神里還有鄙夷的意思。 這些情緒蕭少可多記在心裏! 今天,他都要還給莫雪琴! 莫雪琴雖然高傲無比,但自己也是相當高調的存在。 蕭家的實力,豈是一般人可比?區區一個莫雪琴,他蕭少還真沒放在眼裏!不過就是看不慣這女人態度而已。 莫式集團雖然這兩年起來了,但以前算什麼? 不過就是個三流產業而已! 但誰知道,莫式集團竟然崛起的這麼快!這就讓蕭少有幾分不爽了! 他站起了身。 「呵呵,你倒是挺會玩的~」這時候,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猛然轉身。 「張……張帆!」 房間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然而蕭少竟全然不知! 更讓他驚訝的是,張帆到底是如何進來的?這小子,莫非是會什麼邪術? 張帆笑呵呵的走來:「我雖然比任何人都希望莫雪琴死,但也不希望別人在我前面動她,等我報了仇,隨便你怎麼玩都行!但現在不行。」 蕭少彷彿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趕忙說:「張帆,要麼我幫你報仇如何?保證讓你滿意!」 張帆嘆口氣,大手一揮,一道真氣貫穿而去。 蕭少整個人直接在空中轉了一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張帆則是走到莫雪琴身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往日冷酷刁鑽的女人,忽然安靜了下來,竟也如此的恬靜。 「莫雪琴,你欠我張家十幾條人命,我怎可讓你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玩死?你的命必須留着!留着給我贖罪!給我懺悔!」 張帆單手一勾,莫雪琴的身子被真氣牽着浮了起來,之後張帆打開窗戶,帶着莫雪琴偷偷從後門走了。 沒有人了解過,所以壓根就沒人知道。 莫雪琴外表看起來是個十足的女表子,甚至是為了權利不惜一切代價的衝撞,摒棄原則。但誰能知道在她心中有着怎樣的掙扎? 或許是藥物的原因,幾乎不曾做夢的莫雪琴竟然做起了夢。 在一片黑暗的汪洋中,她又回到了六年前。 那個曾經讓她晦澀萬分的夜晚。 那個夜晚,讓張家全家被人屠殺!那個夜晚,成就了莫家,更是成就了她莫雪琴! 所有人都以為莫雪琴沒有感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張家踩在腳下又能如何? 但從來沒有人考慮過她心裏的感受。 當初孫家人苦苦相逼,莫雪琴若是不答應,若是不背上惡人的名頭,如何能生存?莫家如何能生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莫雪琴只是做了人最本能的事情而已。 雖然這在別人看來是喪盡天良,雖然相當的不可理喻。 可又有誰知道,莫雪琴為此多少個夜晚都在哭泣中醒來,多少次,都偷偷溜到張帆墓碑前,磕頭懺悔! 只是表面上,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她心裏清楚,自己是在做虐,那麼遲早會為了自己做過的那些事買單。 為此一切,她都做好了準備。 不過就是早晚的事! 夢中,張帆背對着她越走越遠,她哭泣著跟上去,一個勁的道歉,懺悔,甚至是跪地求饒。 只是張帆的腳步卻未曾停下來,一絲一毫都沒有。 「張帆,為何你不聽我解釋?」 「為何,就連幾秒鐘都不願意停留?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一直都看不起莫家!可是,我為了自己家,又能怎麼辦?張家滅亡,總比牽扯上莫家要好的多啊!」 「張帆,我求求你,和我說句話吧,哪怕是一句責備也好……」 哭着哭着。 莫雪琴醒了。 那宛如凝脂的俏臉上落下幾行眼淚,全都掛在了眼前寬大的胸膛上。 感覺到一片溫暖,她這才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況。 張帆竟然在自己身邊! 這是什麼情況? 莫雪琴有種暈天暗地的感覺,腦門嗡嗡的爆開! 自己不是應該睡在家裏嗎?怎麼和陳喬男人在一起了?對了!是慶典,慶典那晚自己貌似喝大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 難道說,是張帆這小子趁機把自己帶了過來? 這…… 這簡直是禽獸的做法! 然而此刻的張帆卻雙眸如星辰,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她,其中彷彿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冷酷的如冰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