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自量力
「什麼,風雲長老親自做評判?」
「這一屆這麼有面子的嗎?」
眾人啞口無言,這不是服不服的問題了,當今華夏,誰該和風雲長老作對。風雲長老代表了華夏的最高水平,離渡劫只差一步。
只是這讓人捉摸不透的風雲長老,今年怎麼一反常態,到了一線來呢,印象中的強者,不都是神神秘秘,不苟言笑嗎?
坐在上席的風雲長老,只是淡淡地坐在那裏,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
朴老咂了咂嘴:「風雲還是老樣子,明明本人不怎麼希望受關注,卻到處都是崇拜和敬畏的眼神。」
朴老看着風雲坐在上席平靜的模樣,便會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誰能想到當年那個靦腆的青年,成了如今的模樣。
石坤見眾人的目光都放在風雲道長的身上,似乎都忘記了比賽本身,於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眾人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石坤已經開始叫人了。
「那麼第一個,太乙門,東郭齊。」
當東郭齊走上台來,陳沐有些意外,太乙門的這人,似乎看上去有一點年幼,雖然身高也有一米七幾的模樣,可是他臉上隱隱約約的嬰兒肥,也是無法忽視的。
如此稚嫩的人,臉上卻是一臉傲氣,彷彿能從他的身上看到少年英氣。
「你選擇挑戰誰?」
東郭齊早就有了想要挑戰的對手,當即就毫不猶豫地宣佈:「京基大學,居鈺清!」
東郭齊說地太快,卻傳達得非常清楚,讓眾人有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場下的東郭思,一拍腦門,心下絕望,還是沒攔住這個小霸王,早就對他說不要輕易挑戰這種強者,實力還沒到修鍊到一定火候,但是信心已經達到了巔峰。
東郭思很無奈,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從來沒收過挫,所以父親才讓自己帶他出來參加這種比賽,可是這哪是自信啊,簡直就是自大,不自量力。
東郭思在上一輪觀察過一些選手,比東郭齊強的不止一個兩個,但是他自己卻覺得自己都能贏,尤其是根本沒有動手的居鈺清。
「那個居鈺清不就是擺個架子嗎,拽給誰看啊,看我不把他揍扁,讓這些人見識一下,到底誰是築基期最強的!」
東郭思回想起東郭齊說的話,沒想到他真的就選了居鈺清。
東郭齊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的複雜心情,只是覺得眾人在這場比賽以後,就應該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認為他是小孩子,殊不知台下的人都把他當瘋子,沒事誰選居鈺清啊。
居鈺清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以後,緩緩跳上台上,他看着對面得意洋洋的東郭齊,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京基大學,居鈺清。」
簡潔的招呼,不僅讓東郭齊撇了撇嘴,覺得他是死到臨頭了還在裝樣子。
「聽說你是京基的大學這一屆的四神之一?」東郭齊挑眉,抬起下巴,輕蔑地問著。
「不敢當。」居鈺清拱手,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
居鈺清的態度讓東郭齊很是不滿,還沒等到石坤宣佈開始,就準備攻了上去。
「還沒有宣佈開始。」石坤皺眉。
「那你就快點。」東郭齊切了一聲,不滿地收起自己一觸即發的架勢。
石坤眯起眼來,不再管他,接着道:「那就,開始!」
唰!
眾人似乎聽到了破風而動的聲音,緊接着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定睛一看,只見東郭齊以驚人的速度沖向了居鈺清。
居鈺清暗道:「好快。」
可居鈺清雙腳似乎釘在了地上,雙手向前一召,並不着急的模樣。
東郭齊一愣,第六感讓他感知到了威脅的存在,卻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
嗖地兩聲,東郭齊這才看到,一道暗器近在自己的眼前。
「不好!」東郭齊暗罵一聲,有些收不住速度,只得向後倒去,堪堪躲過一道暗器。
而在東郭齊仰頭的時候,居鈺清的雙手向下一按,東郭齊震驚地看着天上數不清的暗器正在墜落。
什麼時候佈置好的!東郭齊被激怒了,可眼下只能想着如何逃脫這一連串的暗器,自己彷彿早就進了居鈺清佈置的圈套,只等自己往裏面鑽。
正當所有人以為東郭齊躲不過這天羅地網,畢竟現在他往後倒的姿勢,很不好調整,並很難發力躲過。
東郭齊大喝一聲,對着地面砸出一拳,此拳的威力,竟是讓賽場跟着一起震動。
轟隆隆地巨響下,東郭齊以詭異的姿勢飛到空中,並在半空中調整好了姿態,直直地迎了上去。
東郭齊雙手一抬,他的面前似乎出現了一張透明的防護罩,暗器打在上面,發出了叮噹的聲響。
「居然是物理系裏的盾系嗎?」居鈺清淡淡分析。
人們的技能大多都是增益技能,或者功法之類的,但是人的天賦技能是千奇百怪,像這種形成類似實物的技能,也是不常見的。
「只可惜,還不成氣候。」
居鈺清右手一甩,一把黑色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那劍光禿禿的,什麼花紋都沒有,甚至有些暗淡無光,與他白衣的姿態有些不搭,但當居鈺清揮舞起那黑劍的時候,彷彿可以斬斷世間一切。
「那劍……」聖師一開口,陳沐便知那黑劍肯定來頭不小,只是聖師並沒有往下說下去,陳沐只能把注意力放回賽場上。
居鈺清輕輕一踏,便來到了東郭齊的身旁,東郭齊剛剛抵禦住一輪暗器,卻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邊有人,頓時警鐘大作,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居鈺清出拳。
鏘地一聲,東郭齊的拳頭打在了居鈺清的劍上,東郭齊下一秒便瞪大了雙眼。
而在眾人眼裏,便是東郭齊打了一拳后,卻又迅速與居鈺清拉開了距離。
「怎麼回事,那把黑劍……」
只有東郭齊知道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當他的拳頭接觸到了那黑劍的時候,自己的靈氣彷彿要被吸走了一般,讓他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