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猜想，遺憾與疑惑
要挽救一個家族，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在徐家安定下來后，那位先祖的身子也徹底的垮了。
「出於感激與尊敬，徐家後代對於極受那位先祖喜愛的紅楓也特別的偏愛。」
「就是現在，徐家還留有很多祖上傳下來的關於紅楓的玉雕。」
「徐家的紅楓玉雕，也算是徐家的特色了。」
……
「我在想，先祖喜歡的紅楓......不是作為植物的紅楓。」
「而是……身為妖怪的靈楓。」
……
徐青竹的話讓蕭驍意外的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認為？」
……
看到蕭師傅沒有否定他的猜測，徐青竹微微鬆了一口氣，把自己作此推測的理由娓娓道來。
「蕭師傅，你之前去的四合院是徐家的祖宅。」
「那位先祖生前也是住在那裏的。」
「雖然現在的宅子幾經修繕，跟最初的樣子已經有了些不一樣。」
「但是大體是沒有變化的。」
「先祖當時住的屋子窗戶外面就能看見那株紅楓。」
……
「而且族譜里有記載先祖的一些細節。」
「其中提到一點，有人聽到先祖突然出聲叫『紅楓』。」
「但是其他人都以為先祖只是看到窗外的紅楓有感而發而已。」
……
「族譜還有記載，說先祖也許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因為不止一人在先祖的房間門口聽到裏面隱隱有說話聲傳來。」
「但當他們敲門進去后，卻發現屋子裏只有先祖一人。」
……
「原來如此。」
蕭驍喃喃說道，隨即嘴角微勾，「難怪你有那樣的想法。」
即使只是一些細枝末節，倒的確透出了幾分他所猜想的可能性。
那位徐家的先祖，也許也是一位能夠看見妖怪的人。
......
這麼說來，「你們徐家是不是祖上出現過妖師？」
蕭驍若有所思，「你們徐家出現視妖者的比例挺高的。」
......
「妖師？視妖者？」
每一個字拆開來看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合成了一個辭彙，卻陌生得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猜出幾分意思。
......
「我是妖師。」
「你曾經是視妖者。」
蕭驍言簡意賅。
......
徐青竹一臉恍，「哦，是這個意思啊。」
「視妖者......嗎？」
真是直白的稱謂。
......
「其實，徐叔叔，你曾經是一個很強的視妖者。」
蕭驍想起之前蔣老關於視妖者的介紹，不由得有感而發。
......
「嗯？」
徐青竹有些懵，「很強，我嗎？」
......
「徐叔叔，你能清楚的看見靈楓的樣子是吧？」
蕭驍沒有回答徐青竹的問題，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
「嗯。」
徐青竹點點頭，卻愈發疑惑了。
什麼意思？
他自然能清楚的看見她的樣子。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她是人類的。
......
「很多視妖者都只能看見妖怪的一鱗半爪。」
「他們無法窺見妖怪的全貌。」
蕭驍解釋道，「一般來說，天生靈力越強的人，越能看見妖怪的大部分樣子，乃至全貌。」
......
可惜了，徐叔叔若是在能夠看見的時候被妖師發現，很有可能就會被妖師收為徒弟。
這樣，他就能一直看見靈楓了。
......
只有先天有靈力的人才能修鍊靈力。
沒有靈力的人無論如何努力，無法修鍊就是無法修鍊。
就像油不溶於水。
靈氣可以進入普通人的體內，卻無法留存。
普通人也根本無法感受到靈氣的存在，更遑論吸收？
......
這是天賦問題。
天生的、無法更改的。
......
而像徐叔叔那樣的情況，天賦突然消失了，他也可以依靠先前修鍊累計下的靈力繼續看見妖怪。
一般的視妖者也許只能撐一段時間。
但是如徐叔叔這般天賦異稟的可以窺見妖怪全貌的人而言，那些靈力大概可以支撐他過完剩下的大部分人生。
當然，前提是他不主動消耗體內的靈力。
而是任由體內的靈力自然消耗。
......
「這樣啊。」
徐青竹因為過於意外而有些反應遲緩。
......
「那我怎麼就突然看不見了？」
久久，徐青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只是單純的疑惑。
自己很強不是嗎？
......
「你大概可以理解為老天爺的惡作劇。」
蕭驍無奈的笑笑。
不顧人的意願，擅自給予了看見的能力，又擅自取回了看見的能力。
真是有些讓人不愉快的無力反抗呢。
......
徐青竹沉默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抬起頭，「蕭師傅，是不是很少有人能夠看見妖怪？」
「是的。」
......
「那麼，其實我是幸運的是不是？」
「是的。」
......
徐青竹笑了起來。
......
飯後，徐青竹開車送蕭驍回學校。
等紅燈的時候，他側頭看向副駕駛座上蕭師傅的懷裏，不由得有些好奇，「蕭師傅，你很喜歡狐狸？」
男生養狐狸倒是少見。
還這麼隨身帶在身邊的就更不多見了。
......
「哦，我朋友寄養在我這裏的。」
幾次下來，蕭驍都快被自己說得相信這番措辭了。
......
徐青竹剛想說什麼，眼角注意到綠燈亮了，便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直到車子平穩的開在直行道上，他才微微側首。
卻發現在外面的浮光掠影下，那隻小白狐就像在發光似的，漂亮極了。
也很是神異。
......
徐青竹不由得感慨出聲，「不愧是蕭師傅朋友的狐狸。」
若不是他清楚的看見了這隻狐狸，他真要以為這隻狐狸是妖怪了。
在這隻狐狸的身上，他似乎感受到了一點熟悉的氣息。
細究下去卻是一無所得。
......
既然不可能是妖怪，那麼，「就像是一隻靈獸。」
「我真沒見過這麼靈氣十足的狐狸。」
......
徐青竹看着前方，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掃過小白狐，心裏的驚嘆一直沒有下去。
......
呃？
他眨了眨眼，他看錯了嗎？
在他剛才話落的時候，他好像看到閉着眼的小白狐......睜開了雙眸朝他這邊瞥了一眼。
但是，他再看去，小白狐又是閉眼的樣子。
讓他對小白狐之前的睜眼有些不確定起來。
......
躊躇之下，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小白狐剛才的眼神。
似乎帶着幾分讚賞？
是因為他之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