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t家務事,理不清

第六百二十五章\t家務事,理不清

這頓客到底是誰請誰?

帶着滿腔的遺憾,口頭上表達了自己期待再次請客吃飯的願望,任鳳玲本人也不得不回去上自己的班。

把一皮卡大包煙拉到集團辦公大樓樓底,那個精明能幹的任鳳玲滿血復活,指揮着值班的門衛幫忙卸車,再七手八腳地把幾個大紙箱搬運到七樓。把大包煙存放到倉庫,進行入庫登記,然後,施施然回辦公室找領導交差。

「小任,捨得回來啦?」辜敏似笑非笑地看着帶着一臉燦爛春光進門的任鳳玲。

「什麼叫做捨得回來了?那麼多大包煙,搬運不需要時間啊?」任鳳玲心虛地說着,還裝模作樣地擦擦不存在的汗水,滿臉的紅霞,看上去還真有累的感覺。

「嘖嘖嘖,門衛室沒人值班?這種活計還要我們任大美女親自做?哼,我問問他們是不是不想幹了。」辜敏說着,抄起電話。

「呵呵,別別別,不怪他們,是我自己有事兒耽擱了。」任鳳玲趕緊按住辜敏的手,輕輕接過話筒放下。

「去技術中心拉幾箱大包煙而已,你還能被耽擱了?老實交代,闖四號門幹嘛?總不會是迷路了吧!」辜敏滿臉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呵呵,今早不是沒吃早點嘛,去生產區拉大包煙,順便出去吃點東西。」任鳳玲的解釋有些牽強附會,四號門出去可沒什麼吃早餐的好地方。

「好大的肚量,吃個早餐,需要吃兩三個小時?老實交代,車上那個男人是誰?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辜敏已經是滿臉的八卦神色,顯然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都那個時候了,早餐中餐一起解決,還能省下一頓,吃的時間久一點也正常啊!」任鳳玲的解釋有些無力。

「老實交代,和祁景燾去什麼地方了?別告訴我去向陽水庫,中午我們就在那裏。」

「我們也是去水庫邊啊……」

……

蘇敏滿眼狐疑地審視着湊巧先後進門的徐曼麗和祁景燾,徐曼麗滿面春風地和蘇敏打個招呼,搶過一個娃娃上樓而去。蘇敏蹭到抱着另一個娃娃的祁景燾身邊抽動着鼻子,悠悠地說道:「老公,有人半夜三更溜出去偷腥了!」

「呵呵,偷腥可不是什麼好事,抓到了。老婆,今早回到滇中快五點了,讓陳老表送我回春熙小區,剛好逮住。」祁景燾知道蘇敏說的是什麼,老老實實地交代,順便解釋昨天的行蹤。

「噢~~~,真是心有靈犀啊!沒好好管教管教?」蘇敏的語氣泛起濃濃的醋……香味。

「懲罰過了,沒看見回來就知道幫忙帶孩子了。走,陪我去更換下衣服,穿兩天,都有味了。」祁景燾避實就虛,討好地一手抱孩子,一手扶老婆,親親熱熱地上樓而去。

話說徐曼麗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搶來的蘇展鵬往大床上一放,大聲呼喚:「沙祖,出來照看小少爺。」

「老闆娘回來啦?」沙祖叫喚著,撲撲楞楞飛來報到。

「陪小少爺讀唐詩,今天讀,……沙祖,你今天學的是哪一首唐詩?」徐曼麗似乎忘記教授沙祖新知識了。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沙祖張口就來,讀起唐詩那是朗朗上口,抑揚頓挫,很有韻律感,貌似還有那麼一點帶入感。

「我哪裏教過這首?昨晚隨口說說而已,當不得真。不行不行,小娃娃懂什麼,好好聽着: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徐曼麗邊換衣服,邊教沙祖學習唐詩。

現在的沙祖非常了不起,鸚鵡學舌的速度那叫一個快,聽徐曼麗讀上一遍就已經記住這首唐詩,開始讀給蘇展鵬聽。可惜蘇展鵬還是咿咿呀呀學不了舌,爬在床上,睜著黑寶石般的大眼睛和沙祖大眼瞪小眼。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沙祖鳥嘴一張一合,抑揚頓挫地背着《勸學詩》,一遍一遍又一遍,而它的學生卻是滿臉呆萌,根本就不會說話,還不如一隻鳥。

「小麗,你就這樣幫我帶孩子啊!」蘇敏心痛萬分地衝進來,從大床上抱起被沙祖教導的蘇展鵬,沖慢條斯理梳妝打扮的徐曼麗埋怨道。

徐曼麗不滿地瞪了破壞她教學氣氛的蘇敏一眼,撇撇嘴說道:「不好嗎?從小熟讀唐詩三百首有什麼不好,別以為小寶不說話就不知道讀書學習,和你搞的胎教一個道理啊!」

「想教你就好好教,讓沙祖當復讀機有什麼好處?把孩子教壞了要你負責。」蘇敏無法反駁徐曼麗的歪理邪說,只是不滿意她的教學方式。從小跟着一隻傻鳥學習,等蘇展鵬明白事理,知道自己的啟蒙老師居然是一隻鸚鵡,你讓人家蘇展鵬情以何堪啊!

「沙祖的普通話多標準,比你還標準呢!哪個像你,一口滇中馬普,真不知道蘇教授那個中文教授是咋個培養你倆姊妹的。」徐曼麗嘀咕著,揮手示意沙祖可以離開了。她這個態度可不是太好,有持寵而嬌的嫌疑。

「噗嗤!哈哈哈……」抱着祁國梁跟進來的祁景燾終於忍不住笑了,藉機打斷可能發生的事態升級。

「有什麼好笑的?」徐曼麗噘著嘴,不滿地瞪着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祁景燾。

「還說人家滿口馬普,你還不是用普通話的發音說滇中話。咋個,喃樣,這也不是標準普通話啊。」祁景燾馬上就點明徐曼麗的錯誤。

祁景燾的立場有問題,徐曼麗那雙漂亮迷人的大眼睛開始凄迷,有水霧在瀰漫。

祁景燾一看不對,馬上陪着笑臉說道:「滇中人學習普通話很難過關,g,k不分,還沒有后鼻音。滇中師專每年參加全省普通話考試,過關率都低於其他地州師專。咱們滇中地區地方方言口語太多,不經意就說出來了。其實,你們只要多讀讀明朝那些小說讀本就知道,我們滇中方言其實就是當時的標準官話。我們說的『向火』,普通話說『烤火』,『你客不客』,普通話說『你去不去』……」

噼噼啪啪一大堆滇中方言和普通話的差別羅列出來,直到徐曼麗的眼睛重新恢復明亮靈動,祁景燾才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陳雪菲也回來了,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兩個娃娃咿咿呀呀,祁景燾這才找到合適的機會脫身,找自家老媽彙報昨晚去外婆家的情況。

陳慧芬正帶着祁琳準備晚餐,確切的說,應該是監督著祁琳學習做家常菜。見兒子來了,心疼萬分地說道:「你二老表給你送車子過來,昨天的事都和我說了。折騰一夜,今天還上一天班,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著。」

祁景燾哪裏敢回去歇著,他的地盤上有三隻母老虎,回去有可能被吃。

看見老媽關心自己,祁景燾樂呵呵地說道:「媽,我沒事兒,不累。今晚我還要去一趟櫻花餐廳,讓那些大師傅把過年的飯菜都準備好。」

祁琳早知道老哥有一隻神奇的戒指,一聽開心地笑道:「哥,讓那些大師傅多做一些,每樣菜都準備一些,最好可以從明天吃到大年初六。」

祁景燾看着手腳麻利揮舞著鍋鏟烹制魚香肉絲的祁琳,笑嘻嘻地誇獎道:「家常菜就沒必要了,你已經得到老媽的真傳,有你這位大廚就夠。」

祁琳的笑臉沒了,噘著嘴說道:「人家還有其他事兒呢,在家也不得清靜,哪裏有時間天天給你做飯做菜,伺候你們幾個。哥,你幫我也弄一枚那個戒指好不好?」

「呵呵,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看運氣吧?我那個師傅不靠譜,也不知道到跑哪裏去了,等他回來再說。」祁景燾安慰著妹妹。

「你一定要記得啊,我今後要滿世界亂跑,大包小包的多不容易,特別是那些機密文件可不容易攜帶。沒有戒指,你給我看過哪部小說裏面那些個儲物袋,儲物手鐲,儲物項鏈,儲物腰帶也行,咱不挑食。」

祁琳已經成為老哥最忠實的追隨者,堅定地認為老哥肯定是遇到小說裏面描述的修真者,被引導進入修真者的行列中去了。祁琳期待滿滿地說着自己微不足道的需求,把炒熟的魚香肉絲起鍋、分盤。

「行,有機會一定幫你找一個。養生功法的基礎已經幫你打牢,要堅持不懈修鍊下去,沒事多泡泡藥水,我爭取再給你淬鍊幾次筋骨。琳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外面別隨意惹事,自保為主。」祁景燾溺愛地答應着妹妹的要求,也告誡著妹妹。

祁琳一個人脫離老巢在外面闖蕩,祁景燾是真不放心她的人身安全問題。可惜,他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只能自己想辦法盡量全方位提升她的實力,增強她的自衛能力。

靈丹妙藥?祁景燾腦海中不由靈光一閃,戒指世界那個洞窟裏面還有十幾株葯筍,看上去至少也生長了一兩千年的樣子。那可是天材地寶,偌大一個戒指世界也只有哪裏發現如此神奇的天材地寶。自己可以服用藥筍,祁琳能不能用藥筍來提升實力?那些武俠小說裏面,豬腳不是都通過靈丹妙藥來提升實力,成為人生贏家嗎?要不,帶祁琳進入戒指世界,讓她也含服一枚葯筍?祁景燾有些躍躍欲試。

可是,當初他自己含服那枚葯筍是意念凝聚體,類似於修真界元嬰出竅,服藥的是他的元嬰。也就是說,是他的元嬰在承受那枚葯筍的能量,不是他的肉身。

如果帶祁琳進入戒指世界,祁琳就是肉身進入,肉身服用藥筍會不會有什麼不可預測的危險?祁琳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他不敢冒這個險。

那些武俠小說,修仙小說裏面,那些服用天材地寶之人都是戰天鬥地,險象環生,要不是作者大神保佑,讓那些帶着豬腳光環的傢伙打怪升級,外掛滿滿,好運連連,一個個都有死翹翹的可能。

祁景燾可沒大神保佑,他自己也沒修鍊的意識,就這麼一路懵懵懂懂地走來,自己修行是一回事,懵懂就懵懂了,可是指導他人修行就不能稀里糊塗,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東西讓別人怎麼學習?

說起來祁景燾也夠可憐,在修行路上沒有師門,沒有兄弟,沒有同行。唯一可以參照的就是——小說,而且是老祁那個時空那些網絡大神天馬行空的胡言亂語,也不怕走火入魔,墜入魔道。

摸著石頭過河的修行生涯真不容易,且行且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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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不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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