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五百六十七章 門可羅雀

作品正文卷 第五百六十七章 門可羅雀

作品正文卷第五百六十七章 門可羅雀

無數案例證明,如果醫生主動叩門治病,即使取得比較滿意的療效,病人的期望值可能更高,心情更加急迫,反而影響治療計劃。如果效果不好,病人反生怨氣,於病人和醫生都極為不利。

當然,如果求醫者非常恭敬地求醫,醫生上門與否則是次要。這不是醫生在擺架子,更不是見死不救。事實上,古代名醫常常「來往病者之家,雖祁苦寒大暑,未嘗少憚,如遇清貧者,時常施與周濟」,那些傳世的大醫,無不是心有悲天憫人之高尚情懷。

還有一點需要澄清,「神醫」並不是真神,並不是真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人,而是老百姓對那些大醫的稱謂。神醫聲名遠揚的背後,是世人對大醫人格、精誠醫術、品格的讚美和肯定。

祁景燾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大醫」,自然要遵循「大醫」的古訓行事。憑他的身家,身份,他可以「懸壺濟世」,但是,怎麼可能低三下四地去求病家來給他看病呢?

祁景燾端坐在門診室里也不是無所事事,他本來就不什麼正式醫生,而是為了少年那個名醫夢想來千植堂充當實習醫生的。沒病家找他看病正好,他可以全心全意的閱讀醫案,觀摩其他四位中醫師的診治過程,順便學習充電。

門外那位小護士已經是第n次進來給他倒茶水了,每次都好奇地打量這位年輕英俊的過分的大老闆。一個人呆在門診室里還能心如止水,不急不躁的閱讀醫案,好一派名醫大家風範。

葉千植葉堂主還有那位行政副堂主也有意無意地n次經過門診室,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沒人找大老闆看病,他們也很無奈。

小護士再次進來給他更換茶水,祁景燾抬頭沖她微微一笑:「你叫牟曉玲吧?謝謝你給我當助手!」

「啊……,老闆,能給你當助手是我的榮幸,不用客氣!叫我小牟就行。」牟曉玲受寵若驚,驚喜地說道。

祁景燾笑了:「呵呵,小牟,別叫我老闆,在這裏,就叫我祁醫生。下班時間,你要是高興就叫我燾哥,我的年齡肯定比你大。」

他都已經在這間高規格的門診室里呆了大半天了,居然連一個上門的病人都沒有,唯一關注他、照顧他的就是這位小護士,他在千植堂的醫務助手。

他還是這家醫院的大老闆,和自己的助手認識認識,搞好同事關係那是必須嘀。畢竟,大家在一起上班,辦公室氣氛還是融洽一些更令人身心愉快,至少不枯燥乏味。

閑聊幾句,牟曉玲也沒剛開始那麼緊張了,她發現這位大老闆真不擺架子,很容易相處。

牟曉玲原來是負責打理甘教授的針灸門診室,並且負責候診叫號的助手。她上周就親自看見祁景燾在甘教授面前給人問診,施針治療的全過程,對這位並非醫學院科班出身的大老闆的醫術那是真心認可。

可惜,這裏是醫院,病家不認可他這位年輕的小中醫也沒辦法,只能說那些病家有眼不識金鑲玉,沒福氣接受大老闆的治療。

下午,祁景燾的門診室依然無人問津。他也不在門診室呆坐了,讓小護士守着偌大一個門診室,自己悠哉樂哉地在中醫門診大樓溜達,現場觀摩其他醫生的門診。

那些醫生護士都知道他是大老闆,葉堂主也早已交代過,自然沒人會拒絕大老闆的觀摩學習。看見他進來觀摩,反而使出渾身解數更加認真地診治,詳細地講解診療過程中的細節,唯恐大老闆不能有所收穫。

熬到下班,確定今天真沒人找他看病,祁景燾不得不搖頭嘆息著回家。

徐曼麗正坐在小亭子裏讀《黃帝內經》,看到他垂頭喪氣地回家,把書一扔。跑過去拉着祁景燾來到小亭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道:「燾哥,我剛剛讀第三遍《黃帝內經》,正處於看山不是山的階段。還是你厲害,聽說你醫術大成,已經開始坐門診啦?」

「呵呵,你的消息挺靈通啊!你看山不是山,我比你聰明那麼一丟丟,已經達到看山還是山的階段。可惜啊,出師不利,堂堂一個當代神醫坐在那裏居然無人問津,整整一天那是顆粒無收。都是年輕惹的禍,也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成為老中醫,才能得到那些病家的認可。

丫頭,你熟讀《黃帝內經》,自己體會,自己調理身心就行,50歲之前別想去從醫。你看看我的下場,今後要靠你來養活我了,等我成為老中醫再報答你。」祁景燾滿臉的挫敗模樣,一身的頹廢。

「嘻嘻,祁大神醫出山第一天居然放空擋,那些病人真是有眼無珠!燾哥,我身體不舒服,來,給我把把脈,我當你第一個病人。」徐曼麗痛心疾首地說着,伸出纖纖玉手。

祁景燾一把抓過那隻柔嫩的玉手,像模像樣地把著脈,半響,才長長嘆口氣,滿臉憂鬱地看着徐曼麗。

徐曼麗心裏一緊,「燾哥,莫非真查出什麼毛病來了?」

祁景燾邪邪一笑:「哪一個醫生能從你身上查出病,不是庸醫就是騙子。」

「那你幹嘛嚇唬人家?」徐曼麗不依了,想抽回手,卻被祁大神醫牢牢抓住,握在手裏把玩。

祁景燾一邊把玩,還一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你說身體不舒服啊!丫頭,經過本大師診斷,你真有狀況!」

「什麼狀況?」徐曼麗俏臉通紅,思緒蹁躚。沒災沒病,身體又真出狀況,不會是……不會是出人命了吧!

祁景燾邪魅地笑道:「皮癢!今晚給你好好治一治。」

「你才皮癢!討打!」徐曼麗大失所望,惱羞成怒之下,一通粉拳攻擊而出。

……

星期天,祁景燾又來到千植堂坐門診。他來到門診室的時候,發現牟小玲已經完成準備工作,俏生生地坐在護士桌后等待病家上門。

祁景燾笑容滿面地招呼:「小牟,早上好!」

「祁醫生,早上好!」牟曉玲站起身來,笑兮兮地招呼著,陪同祁景燾進入門診室,準備給他泡茶。

祁景燾有條不紊地穿着白大褂,樂呵呵地問道:「小牟,你猜猜,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找我看病?」

牟曉玲肯定地說道:「有,肯定有!」

「哦,這麼肯定?」祁景燾驚訝地看着給他沖泡普洱茶的牟曉玲。

就在這時,有一個年輕男子推著一位坐在輪椅上,愁容滿面的中年男子走進了他的門診室,剛進門就大聲問道:「是祁醫生嗎?」

祁景燾受寵若驚地看着進來的兩人,笑容滿面地招呼:「我就是,請坐!」

年輕人微不可查地與牟曉玲對視一眼,把輪椅推到祁景燾桌子前面,不等他說話,輪椅上那個愁容滿面的中年男人身形猛然一震,雙手抓緊輪椅扶手,面呈痛苦之色地大聲喊道:「又來了!」

喊聲未落,一種奇異的聲響從那中年男人的足跟部發出,如雷貫頂,直至腦部,門診室裏面幾個都可以聽到那怪異的響動。一陣聲響過後,中年男子長吁了一口氣,臉色愈加疲憊不堪。

祁景燾一看,馬上離開座位,上前給中年男子診脈,那位年輕男子則說了病人馬明山的情況。馬明山是他父親,兩個月前不知什麼原因,忽有怪異聲響從足跟部發出,如雷轟鳴,上傳至腦。剛開始一天之內可連發作十數次,令人寢食難安,痛苦不堪。

到幾個大醫院就診,檢查做了個遍卻無法確定病因。眼看病情越來越重,已經發展到一個小時發作十多次,這才慕名前來千植堂就診。

祁景燾仔細的診過馬明山的脈后,點了下頭說道:「五脈平和,唯腎脈呈芤象,且舉而始見,按而不尋,此乃腎敗。腎主骨生髓,虛則不濟,失其所養,故而骨空。然生異響,這種情況非常少見,是一種罕見的奇疾!」

馬明山一聽是什麼罕見的奇疾不由大驚失色,滿臉惶恐地問道:「祁醫生,還有得救嗎?」

祁景燾笑道:「若不明所以,治不得法,持續下去,你的命也就到限了。既知病因所在,倒也無妨。我開個方子,服用半個月,可保你無恙。」

「你不是說,這是什麼罕見的奇疾嗎?既然是罕見的奇疾,治療起來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馬明山不敢相信地問道。

父子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滿臉的懷疑寫滿臉面,只差質問你是不是騙子?

祁景燾不為所動,淡淡地看着馬明山說道:「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有什麼奇怪的?」

「你真有把握治好我這個病?」馬明山繼續確認。

「是啊!祁醫生,你有沒有把握?聽說你們這裏最厲害的醫生是京城來那個葉教授。要不,請他來確診一下?」小馬也不敢相信,他老爸的病那麼多大醫院都沒辦法,在這個小醫生嘴裏會這麼容易?就這麼輕飄飄地把把脈,開個方子,吃半個月的中藥就成了?

祁景燾淡然一笑:「呵呵,你們不信也無妨,葉教授的門診就在隔壁,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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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不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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