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赤硫灼炎症
「醫者父母心,我可沒有其他想法。」
韓凌天怕白溪瑤再給他甩上一頂無恥的帽子,趕緊出聲解釋:「你的病,名叫赤硫灼炎症,我必須要檢查一下,看看病情到了哪個階段,才能確定最終的治療方案。」
「你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白溪瑤聽得迷迷糊糊,但韓凌天表情一本正經,讓她不禁有些猶豫。
「我對你,還真沒有別的想法。」
韓凌天打量她幾眼,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們陌不相識,你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幫我?」
白溪瑤還是猶豫不決,畢竟小腹接近隱秘處,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韓凌天眉梢一挑,正色道:「白溪瑤,我幫你,一是因為醫者天職,不能見死不救,二是因為欽佩你的毅力,能忍受赤硫灼炎症那麼多年,絕非常人能夠做到,憑那兩點,我就要幫你。」
「還有,我韓凌天絕非色胚,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我時間寶貴的很,你若是不用治,現在就可以下車。」
白溪瑤愣在那裏,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跡,緊咬着嘴唇猶豫半響后,點了點頭,「好吧,我讓你看。」
話音剛落,便閉上雙眼,兩隻手慢慢解開粉色裙裝。
韓凌天嘴角抽了抽,白溪瑤那一副神情,好像真的是被欺負了一樣。
要是讓別人看到,肯定會以為車裏要上演什麼精彩大戲。
廢了好半天的功夫,白溪瑤才磨磨蹭蹭完成艱難的第一步。
就在她衣裙解開的一瞬,韓凌天怔了一下,喉嚨竟有些乾燥。
不得不說,白溪瑤身材非常有料。
身姿玲瓏曲線完美,肥胖適度凹凸有致。
平坦的小腹沒有絲毫贅肉,肌膚白嫩,吹彈可破,像是熟透的桃子,輕輕一碰都能滴出水來,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混蛋,你在看什麼,不許看!」
白溪瑤睜開眼睛,正見韓凌天對着她愣神,頓時嬌羞喝了一聲。
韓凌天老臉一紅,略有些尷尬,慌忙道:「我在觀察病情。」
白溪瑤俏臉更紅,她已經解開了衣衫,現在若是不讓韓凌天看的話,反倒是吃了大虧。
「你叫韓凌天對吧,哼,最好是能治好我的病,否則,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
被他那火辣辣的眼神打量,白溪瑤有些惱羞成怒。
韓凌天穩定心神,開始認真觀察白溪瑤的小腹,從表面上看,並沒有任何異常。
但仔細盯着看一會兒,卻能見到,白溪瑤肚臍下半寸的位置,有幾條細微的紅線。
「一。」
「二。」
「……」
「九!」
韓凌天查著紅線數量,當他數到九的時候,臉色驚變。
「赤硫灼炎症,竟然出現到了第九根!」
韓凌天前傾身體,一隻手直接貼在白溪瑤的小腹上。
「你幹什麼?!」
白溪瑤沒料到韓凌天又看又摸,頓時像個受驚的兔子,尖叫出聲。
「別亂動!」
韓凌天面色一沉,語氣中帶有不可違逆的霸道。
白溪瑤被他一嚇,委屈的縮了縮脖子,緊咬着嘴唇,不再動彈。
韓凌天的指尖在她小腹上滑動幾下,點蒼指盪出一層層波紋。
細癢酥麻的感覺傳來,白溪瑤俏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
她可是第一次跟個男人如此親昵。
幾分鐘后,韓凌天收回手,長長吐出一口氣。
「你沒事吧?」
儘管韓凌天收掌很快,白溪瑤卻依舊看到他手心上的紅腫,那彷彿是被滾燙熱水澆了一樣,極為瘮人。
她知道自己錯怪了韓凌天,不禁有些自責。
「沒事。」
韓凌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上帶着雲淡風輕的笑容,「事情比我預料的要嚴重一些,你的病在有三天就會爆發。」
「三天?」
白溪瑤愣了愣,「爆發後會怎麼樣?」
「人體自燃了解一下。」
「我會死?」
白溪瑤眼中瞬間被恐懼充斥。
「嗯。」
韓凌天點了點頭,「赤硫灼炎症出現第九條紅線時,是最狂暴的,每時每刻都處於失控的零界點,你今天的暈倒便是徵兆,如果不儘快治療,最後怕是灰都不剩。」
「治療?說的容易,我家人找來無數名醫高手,結果……呵呵……」
「不怪他們,赤硫灼炎症鮮有人知,治療上更是極為複雜。」
沉默片刻,白溪瑤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那你有辦法壓制嗎?」
「壓制?呵呵……」
韓凌天輕笑一聲。
聞言,白溪瑤小臉有些發白,低頭陷入沉默。
從韓凌天表情來看,似乎沒什麼希望。
見白溪瑤低頭不語,韓凌天笑的更燦爛,「壓制是壓制不了的,但我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
白溪瑤猛然抬頭,滿是希冀的雙眸緊緊盯着韓凌天。
韓凌天發現,白溪瑤的眼睛很漂亮,瞳孔如同藍寶石一般。
他笑了笑,「我壓制不住,但不代表我治不好啊。」
「混蛋,你又耍我!」
見韓凌天笑的那麼開心,白溪瑤頓時撅起小嘴。
「放心,沒我治不好的病,保證你沒事。」
韓凌天瞥了眼白溪瑤,發現她其實挺可愛的。
「至少比周琪朵那個小魔女可愛的多。」
他心中暗自腹誹。
「我們現在去哪?」
白溪瑤生了會兒悶氣,便恢復好心情,忽閃著大眼睛看向韓凌天。
「找個地方,帶你治病。」
韓凌天嘴角噙著笑容,開車直奔黃埔家別墅。
而就在此時,同樣有一件大事發生。
黃埔家別墅,一堆黑衣壯漢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足有數百人,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黃埔雄站在門口,身後站着眾多家族子弟,以及無數請來的保鏢護衛。
「段家主,光天化日下,你帶領大批人馬包圍我黃埔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黃埔雄面沉如水,目光盯在對面人群中,最前面的男人。
將黃埔家圍得水泄不通的眾人,正是來自段家。
與城北程焱的手下不同,段家本部,可是真真正正的精銳。
眾人如群星拱月般,簇擁著一位面容陰鬱的中年男子,正是段家家主,段蒼羽!
在他身後,則跟着安虎。
「段家的人真是無法無天,兩次帶人包圍黃埔家,這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一定要強硬回擊!」
「說得對!今天老子哪怕是拼了命,也絕不會讓他們踏入黃埔家半步!」
「逼婚失敗,現在要來明搶嗎?我們黃埔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誰怕誰啊,在濱海,可不是你們姓段的一家獨大!」
黃埔家人一個個義憤填膺,胸中都是燃著怒火。
若是段家得寸進尺,必然會爆發一場血戰。
「你問我什麼意思?」
段蒼羽聲音中壓制着狂暴的怒火,微眯的眸子掃視眾人,「黃埔家的女婿韓凌天,廢了我兒子段溱天!今天黃埔家若是識相,就乖乖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定要踏平黃埔家一草一木!」
「呵呵,段家主,屁可以亂放,但話不可以亂說,段溱天被廢跟我們一點關係沒有,你應該去找白家才對。」
段家和黃埔家早已是勢如水火,自上次強硬逼婚後,兩家便再無緩和餘地,所以,黃埔雄自然也不會和段蒼羽客氣。
「老匹夫,你把責任倒是拋的乾淨,若是沒有韓凌天,單憑你黃埔家的能耐,白家那小子又怎麼會插手此事,歸根結底,源頭都在於你們!」
段蒼羽怒吼一聲,變得更加狂暴:「你們黃埔家若是不交出韓凌天,那就別怪我親自去找,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後果,就怕你們承受不住!」
說完,身後諸多壯漢齊步上前,氣勢洶洶。
兒子被廢,他作為人父又如何不怒!
「段蒼羽,你兒子那是咎由自取!」
黃埔雄怒目而視,同樣上前一步,絲毫不讓,「難道是你害怕白家,所以帶人前來,是拿我黃埔家當軟柿子不成?!」
「韓凌天不在,諸位請回,今天若是真要硬闖,我黃埔家也時刻奉陪!」
黃埔瀾庭冷著臉,從後面踱步而出。
「滾後面去,現在可輪不到你一個小輩插嘴!」
段蒼羽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繼而冷聲道:「黃埔雄!我最後問你一遍,韓凌天,你交,還是不交?」
身為黃埔家的女婿,韓凌天會不在別墅里,他根本不信。
「先不說韓凌天不在黃埔家,哪怕是在,我也絕對不會交人!」
形勢到了這一步,黃埔雄若是退讓,只會淪為整個濱海的笑柄。
危機一觸即發,兩家人紛紛摩拳擦掌,準備一場血拚。
「父親!」
這個時候,段蒼羽身後一個西裝青年走了出來,望着黃埔雄,冷笑道:「不要再跟他們廢話,我們現在就踏平黃埔家,看那個韓凌天能藏到何時!」
「好囂張的年輕人,若是老夫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段家二少爺段玉斌,對吧?」
黃埔雄冷冷望了西裝青年一眼,寒聲說道:「外面皆傳言,段家二少爺段玉斌處處都比段溱天優秀,但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段玉斌一直在國外歷練,剛剛回歸家族不久,便遇上段溱天被廢的事情。
對於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他根本不在乎,甚至此番回來,就是要找機會除掉段溱天,好來接手段家在濱海的各個產業。
現在段溱天被韓凌天廢掉,正好給他表現一番的好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