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隻手遮天
「得罪我許文耀,是你這一輩子做的最大錯事!」
許文耀志得意滿,彷彿可以看見,韓凌天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到了那時,他要在韓凌天面前,親自玩了那個妞。
「我們該怎麼辦?」
女醫師咬着嘴唇,面帶緊張。
一群壯漢氣勢洶洶的襲來,嚇得她嬌軀止不住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
韓凌天一臉輕鬆,絲毫沒有要挨揍的覺悟。
「啊?」
女醫師一愣,喉嚨哽咽了一下,弱弱道:「我叫喬若涵……
「若見淵泉璧,水鏡涵玉輪,倒是好名字。」
韓凌天笑了笑。
「誒,小心啊!」
喬若涵看見一名壯漢抬拳襲來,嚇得小臉一白,忙出聲提醒。
「嘭!」
她話音剛落,緊接着,一聲重響傳出。
喬若涵驚訝的長著小嘴,美目中滿是不可思議。
只見剛才那名壯漢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在牆上。
眾多壯漢擋在那裏,頓時如臨大敵的看着韓凌天。
一招擊敗他們的頭,甚至怎麼出手的,他們都沒有看清。
絕對的高手啊!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開!」
韓凌天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幾個壯漢面面相覷,同時往旁邊一閃。
「一幫飯桶!」
許文耀大怒,轉頭看向韓凌天,色厲內荏道:「你要幹什麼?!」
韓凌天看了眼地上的百元鈔票。
「地上錢是你的?」
「是……是我的!」
許文耀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
「都給我吃掉!」
韓凌天淡淡道。
「吃錢?韓凌天,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我……
「吃,還是不吃?」
韓凌天抬腳,瞄向他的關鍵部位。
「吃,我吃!」
許文耀渾身一哆嗦,旋即哭喪著臉,「可我手動不了啊。」
「你們幾個,喂許少爺吃。」
在韓凌天的震懾下,那幾名壯漢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撿起一張張百元大鈔,一咬牙,強塞進許文耀的嘴裏。
許文耀含着淚往下咽,生不如死。
走廊上看熱鬧的人們立刻沸騰,紛紛掏出手機拍照,許家二少爺當眾吃錢,那可是稀罕事兒啊!
「真乖!」
韓凌天笑着拍了拍許文耀的臉,「那現在該算一下我們的賬了吧?」
「你……你還要幹什麼?!」
許文耀一臉驚慌失措,口中塞著鈔票,讓聲音含糊不清。
「幹什麼?」
韓凌天輕輕一笑,眼中寒芒愈演愈烈,「傷了我的人,你以為能輕易算了么。」
「別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殺了我,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許文耀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誰說我要殺你?」
韓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那你想怎麼樣?」
許文耀額頭冷汗唰唰往下流。
「我說過,再招惹我的代價,你付不起!」
說罷,韓凌天腳踩在許文耀的腿上,稍稍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緊接着,便是許文耀殺豬般的哀嚎聲。
「混蛋!我要殺了你!」
許文耀不斷在地上翻滾慘叫着,惡毒的謾罵聲咆哮而出。
「呵呵,死性不改。」
韓凌天冷笑兩聲,順便將他另一條腿踩折。
許文耀咬着嘴唇,強忍着四肢疼痛,再也不敢多出一聲。
微微低着頭,眼中的怨毒卻是愈演愈烈。
那幫壯漢噤若寒蟬,站在那眼睜睜看着,卻沒有一個敢上去阻攔。
「真帥!」
喬若涵皺了皺瓊鼻,感覺十分解氣,看着韓凌天的背影,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記住,再有下回,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說完,韓凌天帶着小護士轉身離開。
「在城北你若是天,我便……隻手遮天!」
平淡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少爺,你沒事兒吧?」
見韓凌天走遠,那群壯漢才敢湊上來。
「一幫廢物,我他媽回去就打斷你們四肢,看看你們有沒有事!」
許文耀怒火中燒,惡狠狠的嘶吼道:「韓凌天,咱們他媽的走着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醫院外面,韓凌天剛要上車,喬若涵在後面一把拉住他。
「有什麼事?」
韓凌天轉身看着她,一臉疑惑。
「我看你手腕有傷,正好我帶了葯和紗布,不如給你包紮一下吧。」
喬若涵從口袋中掏出兩樣東西,在韓凌天面前晃了晃。
「不用,一點小傷。」
「不行,傷口不處理好,很容易感染的!」
韓凌天本不想麻煩,但架不住人家一片好心。
喬若涵拉着他的手,撒上藥粉纏了幾圈紗布,最後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的葯很好使的,傷口用不上三天就會癒合。」
她輕咬着嘴唇,目光躲躲閃閃,紅著臉小聲道:「今晚謝謝你救了我,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以往都是那群狂蜂浪蝶獻殷勤,她可是第一次跟個男人如此主動。
「我和他本就有仇,不足言謝。」
看着手腕上滿滿少女心的蝴蝶結,韓凌天笑了笑,上車離去。
見他離開,喬若涵氣的跺了跺腳,噘著嘴不滿道:「什麼人嘛,一個名字都不肯留么!」
回到筒子樓,韓凌天站在唐清韻家門口,手抬了又放,許久后輕嘆口氣,「她應該睡了吧……」
說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屋內,點點月光灑落,唐清韻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着手中玉觀音黯然神傷……
翌日清晨。
韓凌天先是去唐清韻家敲了敲門,發現人不在,便有些無奈的趕往周昌東家。
周琪朵不在別墅,韓凌天順利的幫周清茂做例行檢查。
周清茂恢復得不錯,手臂行動只是稍微有些緩慢。
先前壞死的部分已經完全長出了新肉,與周圍古銅色的皮膚相比,顯得嫩白許多。
韓凌天笑了笑:「周大哥,你現在正常活動完全沒有問題,今天我幫你在針灸一次,然後每隔段時間,都會來複查一次,如果一個月沒有出現異常,那就是徹底康復。」
聽見他的話,周清茂頓時喜上眉梢,大笑道:「韓兄弟,一會你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吃頓飯,感謝的話我嘴笨不會說,但都在酒里!」
這一次,韓凌天沒有推辭。
他們幾人吃了一頓不早不晚的飯,餐桌上,爺孫兩人對韓凌天不斷道謝。
飯後,周昌東拎來一個旅行箱,說是給韓凌天的報酬。
韓凌天連忙搖頭拒絕,「周老,您客氣了,周家幫了我幾次,如今我幫周大哥治病,還哪能要錢啊!」
「一碼歸一碼,那都是社會毒瘤,我純屬為人民除害,怎麼能混為一談,而韓神醫幫我孫兒保住了手臂,那是莫大的情分,不給診金可不行。」
周昌東態度堅決。
韓凌天撓了撓頭,頗為無奈道:「周老,您叫神醫,我可擔待不起,而且,這錢我真不能收……
周清茂在一旁勸道:「韓兄弟,錢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是你,我的胳膊早就截肢了事,又何談恢復?」
「所以,你對我有再造的恩情,錢若是不收,我於心不安!」
對於周清茂來說,韓凌天不僅是醫治好了他的胳膊,更是給了他重歸軍隊的希望!
三人拿着旅行箱一番角力,最後以韓凌天的失敗告終。
若是不收錢,倒顯得他有些不識抬舉。
當着周昌東和周清茂的面,韓凌天沒法打開旅行箱,等離開別墅,到車裏一看,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旅行箱裏,紅鈔票擺放的滿滿當當,粗略估算足有三百多萬。
三百多萬當做治療周清茂胳膊的費用,韓凌天被驚的一陣無語。
若是兩者不熟,收個百十來萬倒沒什麼,畢竟錢在他們眼中只是數字。
但周昌東和周清茂都是幫了他的,韓凌天再收下三百多萬,絕對有愧於心。
……
此時此刻,一家高級醫院,某高檔病房中,氣氛陰沉的有些可怕。
一個青年靜靜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紙,渾身上下插滿導管。
看其面目,正是從黃埔家被白澤帶走的段溱天。
外傷看似不重,只有幾處淤青。
但實際上內傷卻是頗重,渾身多處骨折,臟器受損,讓他昏迷不醒。
望着他,病房內所有人都是保持着沉默,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因為,他們能夠察覺到,站在病床旁的男人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陰冷殺氣。
「誰幹的?!」
段蒼羽雙眼血紅,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森然的聲音中,壓抑著狂暴的怒氣。
望着病床上的人,站在段蒼羽身後的一名青年,狹長的眼瞳中閃現一抹喜悅,但很快就被掩飾掉。
青年一頭碎發,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長得斯斯文文。
但與其形象不符的,便是身上強健的肌肉,將一套定製西服撐得板板整整。
他便是段家次子,段玉斌!
「是……是白家大少爺,白澤!」
安虎渾身戰慄不止,低垂著頭不敢看段蒼羽的眼睛。
說話的時候,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
「白澤?我們段家跟白家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對天兒出手?」
段蒼羽聲音陰冷的可怕。
「是因為一個人。」
安虎渾身顫抖的更加劇烈,彷彿在段蒼羽的威壓下,隨時會崩潰。
「誰?」
段蒼羽的眼神瞬間犀利。
「韓……韓凌天!」
安虎話音剛落,便發現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
「又是那個小子……
段蒼羽臉龐冷冽,「三番五次犯我段家,他是在找死!」
對於那個青年,他心中已經生出難以壓制的狂暴殺意。
這種敵人,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他至於死地!
他緩緩抬起頭,與後面的段玉斌對視了一眼,性子相同的父子倆,眼中都是殺意暴漲。
「那小子如今在哪?」
段蒼羽陰沉着臉。
「聽說他是黃埔家的女婿,此時應該會在黃埔家。」
安虎小聲答覆。
「黃埔家的女婿,呵呵,怪不得……
段蒼羽冷冷一笑。
「父親,不如讓我帶人去滅了他們!」
段玉斌鏡片后的雙眼,散發着森然殺機。
對於這個表現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我要親手把那個小雜種碎屍萬段!」
段蒼羽怒哼一聲,轉身摔門而出。
段玉斌扭頭看了段溱天一眼,冷冷一笑,「韓凌天,我真該謝謝你,不然留着他終究是個麻煩。」
「作為謝禮,我保證讓你死的毫無痛苦!」
他手掌緩緩握緊,笑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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