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我錯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我錯了!

「除了阿離!我要你們所有人償命!」他嚯嚯沙啞得聲音像是灌了鐘鳴,震動得屋子發顫。

令人駭然的氣勢,倏地從他身上鋪天蓋地的湧出。

能量所席之處皆是沙礫,巨大的風旋自王休的身體高速轉動並且不斷地向外擴張。

事情驚變得太快,江復庭看着奄奄一息靠在王思離身前的梁菊,扔出一張回氣符貼在她的傷處。

回氣符自帶治癒的療效,一般人的小傷貼一下就好,大傷沒什麼用,扔給梁菊就是好讓她多吊一口氣而已。

王休身上的能量幾乎處於無法控制的暴走邊緣,狂暴的力量四處亂竄,他迅速拉着一臉獃滯的王思離往後退,免得被波及到。

盧飛站在那裏看着王休身上滔天的變化已經嚇得失了神,現在竟然還傻站在那裏眼巴巴得看着。

他看着洶湧的力量帶着毀滅的氣息,如風如電呼嘯至自己的眼前。

江復庭眼疾手快的又拉開盧飛,對着神志不清的王休大喊,「你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了,你不收手,王思離也要受殃!」

王休仿若未聞,他的眼裏只剩下了滔天的恨意,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殺了盧飛!

能量的暴動幾乎要撼動整間密室。

江復庭正犀利的看着眼前的人發愁的時候,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翻滾著身上的鬼氣凝聚成一個黑色的光罩將這邊的人全都覆蓋住,儘管知道效果不大,但是比什麼都沒有好。

隨後才接通電話,開了擴音。

「你們裏面什麼情況?我隔着大老遠都覺得不對勁了。」白唐清亮的聲音添上了些謹慎。

江復庭警惕着眼前的變化:「王休能量暴動了。」

「他身上現在是什麼樣?」白唐聽到這話愈發感覺不妙,繼續追問。

「能量紊亂,全部溢出,不可控制,比以往強了兩三倍不止。」江復庭看着眼前力量還在攀升匯聚的人,單手擋着梁菊和王思離。

對方的能量圈每擴散一寸,他就必須小心往後退一寸。

門口的出路已經被擋,就王思離現在這狀態也不可能扛着梁菊跑出去。

至於盧飛,他掃了眼嚇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

對方半躺在地上不停地往後爬,那張臉在王休陰鷙地視線下,嚇得幾乎要變形,「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

電話里的聲音停頓了一秒,「他要自爆。」

白唐說話雖然依舊沉穩,但聲音里的鄭重卻清晰無比。

「自爆?什麼自爆?」在地上哆嗦地盧飛聽到擴音的聲音,驚恐的問道。

江復庭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腦子抽風,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這樣,他根本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電話那頭的白唐還頗為好

心的補充道:「自爆就是你們都得死。」

「我不!我不要死!」盧飛驚得大叫,連滾帶爬地爬過來,想要抓江復庭的腳。

江復庭厭惡得後退一步,沒有讓他碰上自己。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們!你們那麼厲害,一定要救救我們啊!」盧飛跪在地上充滿期望的懇求他。

江復庭無動於衷的收回自己視線,關掉擴音,手機貼著耳朵。

白唐似乎聽到他深沉的呼吸聲,知道他拿起了手機:」外面有人,我找機會進來,你想辦法拖延他自爆的時間。」

「好。」聽到他的聲音,江復庭心裏就安定了不少,他掛掉電話,小心觀察着眼前的人。

盧飛仍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得看着他:「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不想死啊!我還不想死!」

江復庭聽着耳邊聒噪的嚎叫,眼前依舊是風起雲湧,絲毫沒有消停的跡象,那雙烏沉得眼眸凝如寒冰。

他掃了眼盧飛,指著梁菊,「他們想死?」

「可是那個小姑娘要殺我!她要殺我!」盧飛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大聲辯解道,「這女的她是自己撞上來的,她自己活該!」

江復庭勾起冰冷的唇角,在眼前的王休還在壯大的同時,慢慢地往後退,黑色的光罩跟隨着他的身體範圍縮小到剛好圍攏著王思離和梁菊兩人。

盧飛的身體瞬間暴露在狂涌的能量里,他清晰地感受到能量積壓間帶來的疼痛,神情變得驚愕:「你什麼意思!你幹什麼?你不是來救我的嗎!你也要跟他們一樣殺了我嗎?」

江復庭漠然的看着他,「不值得救,也不屑於殺。」

他自認為已經做得問心無愧了,沒必要因為這樣的人,沾染上因果,自爆本就是不可抗力的意外,讓他自生自滅吧。

他眼眸一轉,抬起手,濁氣洶湧而出,帶着驚天之勢,壓向王休。

拖到白唐來,就可以了。

兩股能量劇烈的碰撞在一起,江復庭藉著濁氣里自帶的威壓,死死得壓制着對方身上的氣息。

在這種極大的消耗下,他的精神力枯竭的速度猶如泄了洪,瞬間流失得乾乾淨淨。

王休身上力量的凝聚開始放緩,對方本就有些虛弱了的魂體,開始愈發的透明。

自爆所匯聚的能量全都嚴密得壓在了他頭頂上方。

餘波像是颶風不斷地激蕩,沒有黑氣罩着的保護下,沒過多久,盧飛的臉頰就被刀子般的大風割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手足無措的又爬到江復庭的邊上,不停地哀求:「我知道我做錯了!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就把我當阿貓阿狗扔進那個圈子裏!」

江復庭屏息就當沒聽到他的話,一動不動地看着王休:「

你不收手,難道連女兒和老婆都不顧了嗎?」

「你別再說假惺惺的話了!」王休雙眼通紅地瞪着他:「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又怎麼會這樣!你們這些人永遠都是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可私底下的打算比誰都臟!」

「她兩死了倒還好,做人那麼痛苦那就做鬼吧!我吊著口氣帶回去給我家大人,就算做了鬼也能有個身份在,免得受盡人欺負!」

他說得言之鑿鑿,一臉得決然,江復庭絲毫不懷疑他是真的下定決心了的。

「你這樣,真的是為她們?」江復庭毫不留情地戳穿:「你自己既知這是一條不歸路,卻為滿足自己私慾強迫她們陪你,你覺得……」

「這是愛她們嗎?」他的聲音藏在混亂的空氣波動里突顯得更加清冽。

王休怔了怔思索后,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處整個人發狂的更加厲害,他氣急敗壞的大叫:「我愛不愛她們,你又怎麼知道!我付出的時候,我對她們好的時候,你看到了?你憑什麼評斷!」

「我不知道。」江復庭身上的氣勢緊跟着暴漲,但眼裏的疲憊卻怎麼也掩藏不住,那雙眼睛沉得幾乎要合上,要靠意志力撐著,「可你現在所作所為,就是把她們往火坑裏推。」

王休在他一句句緊逼的質疑下,身上的怒火燃燒得更盛,一時間亂了心神,身上的能量頓時混亂無比,剛剛還在竭盡全力凝結的自爆開始停滯。

江復庭內心微緩,既然說服不了,那就影響他的情緒,分散他的注意力。

王休的內心如同進了魔障,越是想要急着自爆,卻越是無能為力,整個人像是突然散了氣,隨着透明的魂體快速萎靡。

江復庭看着他陡然直下的氣勢,倒是沒想到他的心魔那麼深,對她們兩個人會在意成這樣。

可轉念一想也對,如果不是愛至深處,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打算來。

「王,王休。」身後響起梁菊低微的,苟延殘喘的呼喚。

他的身形顫了顫,她不是死了嗎?她還沒死!

王休有些激動的往梁菊那邊飄過去,劃過盧飛身邊的時候,盧飛像是驚弓之鳥猛地後退,扯著嗓子害怕得大叫:「啊!!!救命啊!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在場沒有一個人關注着他。

王休停留在梁菊跟前的時候,江復庭撤了蓋在母女身上的護罩。

「小菊!小菊!」他紅着眼眶喚着她的名字,忍住想要觸碰她的心思。

「王休。」梁菊的聲音極輕極低,就連呼吸都變得非常的費力,她想多說些話,但是一動嘴脖子上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隨後劇烈地咳起來。

「說不了就別說了!你別說了!我帶你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王休嚇得大叫道,女

人咳嗽的時候,好不容易被符紙勉強止住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王思離調整了下位置,好讓她躺得稍微舒服些,似乎這樣血又能止住一樣。

梁菊艱難地搖了下頭,她流了那麼多血,還能多活幾分鐘已經是奇迹了,她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又冷又困,脖子又痛。

時間差不多了。

她緩緩抬起頭摸著王思離已經被淚水打濕的臉頰:「別恨我。他······」

她吃力多喘息了兩下:「他還沒被抓,你去個別的地方,重新過自己的日子,知道嗎?」

王思離痛苦地晃着腦袋:「你答應爸陪我去醫院的,我還病著,你不看着我,另一個我又跑出來做壞事怎麼辦!」

「媽相信你。」梁菊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此刻忽然有種徹底解脫了的感覺。

終於,不用再一天到晚擔驚受怕了。

她終於可以放下她這輩子了。

那隻乾瘦的手慢慢抬起來伸向空中,梁菊淚眼迷濛地看着這個男人,即便知道自己碰不到,依舊想去摸摸他。

王休看着那隻手悲痛的躲了過去,再回頭的時候眼裏充滿了堅定,「你別說話,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第五百六十二章:還有個人

王思離有些不解的抬頭看着他。

「你。」梁菊到嘴邊的疑惑還沒問完,就被他的眼神堵上。

江復庭也不清楚他想做什麼,王休的能量再強也不能讓死人復生。

他很清晰的看到梁菊身上的生機流逝得差不多了。

王休隻字未吭,他閉上眼睛,刺眼的白光在他身上驟然亮起,可這次不像前面攻擊時那麼霸道,如暮夏的陽光,刺眼又暖洋洋的。

他身上所有的力量都是至純的陽氣強行改造的,本身就自帶勃勃的生機,現在可以用在正途上了。

他滿足的笑着,蓬勃的氣息不斷地往梁菊身上湧入,女人原本灰死的臉上開始復甦,隨着力量的湧入恢復紅潤。

可他的身上,卻越發的虛弱。

再笨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麼,一命換一命。

梁菊看着他愈發單薄的身影激動地阻止道:「王休,你做什麼!你住手!我死了我可以下去陪你,你死了就真的沒了!」

王休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身上的力量猶如泉水帶着溫度流向對方的身上。

「怎麼會,你現在身上還有一部分我的生命,你好好活着,我就跟活着一樣。」

「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不停地大叫着。

「小菊,我終歸是要這樣離開的,或早或晚而已,既然遲早都是要死,不如死得沒那麼浪費,獻給你。」他像兩人以前在一起時那

樣溫柔的注視着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我不要你走!」她雙手不停地往他淺淡的身影上抓,「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了!我不讓你走!」

王休心疼的看着她,「別這樣,阿離還需要你照顧呢,你都這樣了,阿離以後誰來疼。」

梁菊委屈地看着他,始終無法接受的晃着腦袋,她脖子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可她卻心裏一點都顧不起高興的感覺。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朵雲,慢慢地在消散。

她眼睜睜得看着他的腿如煙消失在空氣里,再到他的腰,他的身體。

江復庭站在一邊無能為力的看着他的泯滅,王休將身上所有的一切掏完后才回過了頭。

「我知道你在好奇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江復庭身姿筆挺如槍,他沒有吭聲,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說,都不想再去逼人家。

王休在這最後做的犧牲和選擇讓人不得不對他心生敬意,比起不擇手段去活着的人好多了。

他的身體已經消散到胸前,忽然仰頭有些感慨的嘆了嘆:「那個大人是長生派的,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說完,他就飄散的連塵埃都看不到了,無影無蹤的。

除了他們,再也沒有人知道王休的存在。

王休徹底消失的時候,梁菊往前一撲卻撲了空:「王休!王休!」

從此以後那個叫王休的人再也不會回應她。

她從始到終都抓不着他,碰不着他,可現在見也見不著了,聽也聽不着了。

「王休!」

「王休!」

梁菊的嚎叫不斷湧入王思離的耳朵,她木訥得看着王休消散的方向。

身前的人哀嚎的異常激動,她緊緊抓着梁菊,怕她又哭出什麼好歹,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白唐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一片狼藉,他看了眼江復庭肩膀上的傷口,「你沒什麼事吧?」

江復庭看着梁菊的方向搖了下頭,而後又補充道:「困。」

疲憊感沉甸甸的壓着他的神經,他甚至有種一閉眼就能睡上好幾天的錯覺。

白唐感覺到了他的疲態手指點了下他的眉心,冰涼的氣體順着額頭劃過他的身體,有種說不出的舒適。

江復庭閉眼享受,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不至於累到下一秒就能睡着一樣。

白唐收回手目光在他身上打探:「鬼氣還有,怎麼精神力用那麼乾淨?」

江復庭睜開眼:「濁氣用着比較耗神。」

「以後少用。你現在的能力還承受不了使用的代價,透支過度傷了魂魄就麻煩了。」白唐沒什麼好氣的說着,隨後轉過身。

他就知道這傢伙不會循規蹈矩的來的!

「我知道。」江復庭又是這三個字,偏偏說話口氣跟這張臉一樣一本正經的,讓人根本不知道是敷衍還是摸著心坎說的。

白唐不急這一時半會的教育他,他悠哉悠哉的走到梁菊和王思離跟前,手裏又憑空幻化出一個白色的長棒,趁著兩人一臉驚疑的時候,一人一腦袋的敲下去。

「睡吧,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他說完又不慌不忙的走向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

「你別過來啊!你千萬別過來!」盧飛一臉驚恐的看着笑靨如花的白唐,身體湧上一陣寒意,不停地往後退。

白唐繼續笑得和藹可親的接近,慢悠悠的步子一點也不着急。

「你別殺我!你別殺我!我有錢!我給你錢!」盧飛想了想像是豁出去一般,緊迫的開口,「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提錢可就見外了啊!」白唐幽幽一笑,內心對於這樣的人滿是不屑,他抬起手上的棒子,無視着對方殺豬般的尖叫。

就在他要落手的時候,江復庭淡淡的提醒:「打重點。」

白唐一臉苦惱的回頭看他,「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江復庭默不吭聲的看着他裝。

白唐在他的凝視下頗感無味,掃興的甩了兩下胳膊,「算了,誰讓你是我親自收進來的師弟呢!」

他說着回過頭看着一臉害怕又抗拒的盧飛,惋惜的嘆道:「誰讓你不願意好好做個人呢,既然這樣就成全你做個傻子吧!」

一錘用力下去,盧飛當場睡死過去。

他手裏的棒子除了可以鎮鬼魂之外,敲一下便可驅除記憶,敲狠點基本上就能變成個傻子。

江復庭看着他大功告成的拍着手,「還有個人。」

「在哪?」白唐環顧了下屋子,沒有更多的人影,鬼影的。

他回憶著汪婷跑出去時跟他說的,有個工作人員暈倒在這,正想說要找下的時候,一個一直沒有人注意的牆角突然發出「哐當」的撞擊聲。

兩個人同時回頭看過去。

黑暗裏一個妝容恐怖的男人頂着一張血淋淋的臉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爬起來。

江復庭對着這個不知道這會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人,揚了下頭,「就他。」

他話剛說完白唐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現在扮鬼的工作人員眼前。

那人睜大雙眼甚至還來不及尖叫,就被一個棒子下去打暈了。

江復庭同情的看着那個順着牆角滑下去繼續昏睡的工作人員,醒來不到三秒,又要睡上一會。

至於逃出去的兩人,那會應該就白唐一個人守着,這會估計都該醒了。

屋子裏其他七七八八的痕迹被快速收拾乾淨,等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剛好撞上了趕到這的警察。

兩人想裝沒事人走掉,結

果被一個年輕又瘦瘦的小警察給攔住了,「誒!等一下!先別走,剛剛有人報案說裏面有人在殺人,帶你們回去了解下情況。」

白唐立刻雙手捂胸後退兩步,一臉劫後餘生的樣子:「不是吧!還好沒給我碰上,不然還真得丟命在裏面了!」

那名年輕的警官皺了下眉:「你們不知道?」

「不知道。」江復庭淡然的開口。

年輕警官正想在說些什麼,就被一個穿着便服眉宇深沉的男人攔了下。

江復庭看着這個突然走上前來的男人,目測大概三十歲左右,個子很高,眉眼鋒銳得有些逼人,那雙眼睛如同可以瞬間窺探萬物一般,光是站在那裏都會給人極強的壓力。

對方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警官證給他掃了一眼。

嚴舫。

他收起證件,深邃的眼睛至始至終都在端詳著江復庭,語氣不輕不重的:「我們是接到報案來的,巧的是最近查得一個嫌疑人也跑進了這裏面,你們在裏面有碰到什麼人嗎?」

江復庭聽到這話也知道張統的案子已經查到王思離身上來了,他避重就輕的開口:「有其他玩家。」

「多少人?」嚴舫繼續問道。

江復庭故作沉吟停頓了兩秒,「三個玩家。」

嚴舫對着邊上的小民警招了下手,「小周,跟其他人把剩下的人都帶出來!」

「好嘞!」小周同志捎著邊上的幾人片刻不停的就去裏面搜人。

出來的時候卻扛着四個昏睡的人,嚴舫看着四個睡得如爛泥怎麼叫都叫不醒的人,「四個?」

說完掃了眼昏睡着的王思離,招來邊上的兩個女民警單獨看管她。

江復庭明白他意有所指,皺着眉,假裝自己也恨困擾。

隨後,嚴舫又留意到那個穿着打扮恐怖猙獰的工作人員,嫌棄的指了指:「這又什麼情況?打扮成這樣?」

白唐沒等其他稍微懂點的警察解釋,兩步湊到跟前,就驚訝得怪叫道:「誒?這不是給我們開門的那人嗎?他怎麼也在裏面?」

嚴舫聽到他的話,不著痕迹的瞄了他一眼。

工作人員啊。

白唐的話看似無意的打消了他的顧慮,像這種沉浸式的遊戲作為玩家的角度注意不到工作人員很正常,一般人只會記着和自己同行的人。

記住了和自己遊戲無關的人反而有問題。

可反過來想,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怎麼樣表現是正常的,而刻意隱瞞,這樣更有意思吧。

他突然勾了下唇角,指揮着該取證的取證,該檢查的檢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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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燈載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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