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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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終於忍無可忍,被他拽住的手猛一用力,那條昂貴的真絲領帶轉眼就被撕成兩半,可憐兮兮地從他襯衣領子上滑落下來。

江宴微皺起眉,然後掌心裏那抹滑嫩如一條細魚般溜走,夏念退後一步,輕捏着手腕皮笑肉不笑地說:「對不起,江總,我這人下手就是沒輕沒重,不過幸好是領帶,要是……」她刻意盯住他的手腕,咬着牙說:「不小心傷著您可就不好了。」

這話聽起來實在很有威脅的味道,可她在那種境況下,也只能想到這個法子來表明態度。其實大家都明白,她哪敢真對他下手,畢竟現實不是甜白傻偶像劇,若真由著性子把江宴給揍一頓,只保鏢都不會讓她走出這扇門。

出乎意料的,他看起來並不憤怒,嘴角甚至還掛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人五官生得太好,笑起來更是讓人挪不開眼,可夏念卻怎麼看都覺得瘮人,默默往後退了步,祈禱剛才的暴力行徑能讓他不知道被什麼踢過的腦袋徹底清醒過來,能把她趕出去最好。

誰知江宴半點讓她走的意思都沒,他半靠着桌子,慢悠悠地把襯衣扣子解開幾顆,明晃晃的鎖骨露了出來,配着他那副好看的皮相,看起來頗為誘人。夏念心頭一跳,連忙移開目光,然後就聽那人用微微上揚的語調說:「還想怎麼脫,我可以幫你。」

夏念徹底沒轍了,背脊都被汗濕透。她向來是直來直往的性格,這種騷氣型的真心應付不來。更何況這人仗着彼此間的那點心知肚明,言語舉止無不刻意撩撥,她着實是招架不住,偏偏又不能用武力解決,簡直憋屈到不行。

幸好她謹記學武時父親對她的教誨: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於是故作一臉正經,捏著拳朝門外蹭著說:「導演那邊好像還有安排,我得趕緊回去了。」然後趁他沒來得及動作,趕緊溜之大吉。

周曄正靠在門邊和保鏢聊天,就看見夏念一陣風似的從自己面前跑過去,他忍不住好奇,推門進去瞧個究竟,誰知正撞見江宴領口敞開,臉上掛着意猶未盡的笑容,旁邊扔著那條無辜被撕斷的領帶,頓時驚得脫口而出:「玩得這麼刺激!」

江宴瞪他一眼,低頭扣好紐扣,想到她剛才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樣還是覺得愉快,同時又有些扳回一城的自得。反正她再怎麼跑,他總有辦法把她拽回口裏。

夏念飛快地跑出休息室,剛歇了口氣,正準備從走廊離開,肩上突然被人拍了拍,扭頭髮現是白煜的助理小左,他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謹慎地左右看了看,領着她從另一條路上了白煜的保姆車。

白煜正翹著腿歪靠在座椅上,一見她就得意笑着說:「你知不知道多少媒體守在走廊外面,等著拍你從江宴休息室出來的照片,說吧,要怎麼謝我。」

夏念這才明白自己被盯梢了,不由感到一陣后怕,如果真被拍到,估計自己明天就能登上所有媒體的頭條,這個角色也會被說成潛規則下的產物,還沒演就會被眾人唾棄。拜那人所賜,她連一部正式的戲都沒拍過,就能體會到明星如履薄冰,半步都不敢行差踏錯的緊迫。

白煜手撐著頭觀察她的表情,突然對小左招了招手讓他下車,然後把臉湊過去,壓低聲音說:「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告訴我句實話,你到底和他睡了沒?」

夏念臉色一沉,剛才被調戲的憋屈一股腦冒了上來,目光冷下來問:「你也覺得我這個角色是潛規則換來的?」

她五官原本就偏英挺,此刻板起臉來,頓時讓車內溫度驟降了不少,白煜眼看她氣得去拉車門,連忙一把扯住她說:「喂,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給你賠罪還不行。」

夏念還是覺得心裏堵得慌,這段時間白煜確實幫了她不少,但是如何這一切只是因為江宴,她會覺得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見她抿著唇不回話,白煜更急了,連聲道:「我真不是那意思……你知道娛樂圈有多少人想睡江宴嗎,不光是女明星,還有大把不缺錢的富婆可都對他垂涎欲滴呢。你要真把他睡了,我這就叫你聲姐,不不,叫爸爸行了吧!」

夏念挑了挑嘴角,終於緩過點氣來。白煜是個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在介意什麼,連忙轉移話頭化解了尷尬,於是把邁出的腳收回來,盯着他說:「我跟他真的沒關係,沒法讓你抱大腿了,失望不。」

白煜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不得不承認,他開始結交她的目的確實不純,不過現在卻不一樣。和夏念這樣的人交往很輕鬆,她熱心又直爽,是那種能掏心掏肺又不用擔心她會在背後捅刀子的類型,尤其是在人際複雜的娛樂圈裏就更為難得。他歪頭想了想,從後座摸過一袋核桃遞過去,討好地說:「小左剛替我買回來的,我還沒吃呢,給你賠罪行了吧。」

夏念確實有點餓了,隨手撈出一個捏開殼吃了,白煜正找著鉗子,頓時看得目瞪口呆:「你就這麼捏開了?」

夏念回他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繼續捏著核桃吃,白煜於是雞賊地把核桃一個個遞過去,自己則坐享其成,兩人邊吃邊聊起了劇本,頗有些其樂融融的氛圍。

「你說,琴姬為什麼會愛上九王爺。她從小被訓練成殺人機器,應該是冷情冷性的人,怎麼會傻到愛上自己的刺殺目標。」

白煜咬着核桃發笑:「愛就愛了,還有為什麼。」

夏念認真搖頭:「《中宮》的劇本我看過,情節環環相扣,主角配角性格都很豐滿,不是那種雷劇,琴姬作為前期的重要配角,當然也應該有合理的行為邏輯?」

白煜這次不笑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很認真的給了她個答案:「我覺得……是因為九王爺,也就是本王我……長得帥!」

夏念白了他一眼,卻突然有了個想法,然後在心裏慢慢豐富成型:琴姬從小被訓練去殺九王爺,可她憑什麼會認識在深宮裏的王爺。也許,有人給過她一幅畫,她日夜對着這幅畫,牢記下他的眉眼、身形,漸漸的,開始由憎惡變成了依賴。只有靠着畫中人的注視,才能熬過殘酷的訓練,和幾乎看不見盡頭的折磨。所以,在宮裏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明白自己早已深愛上他。可惜,他不是她的浮木,卻讓她墜入了更冷的深淵,他不愛她,甚至利用她,這是從她接到那捲畫軸時就註定的悲劇。

白煜聽完后長長吐出口氣,由衷贊道:「可以啊,被你這麼一說,這個人物馬上就立起來了。」

夏念也覺得有點興奮,眼眸里晶晶亮亮,邊拉開車門往下走着邊說:「我去找導演,和他商量下這個想法,看他怎麼說。」

她剛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聽見白煜在背後叫她,轉過身,就看見他歪著頭靠在車門上,英俊的臉龐彷彿籠了層微光:「夏念,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個好演員的。」

夏念心頭一暖,笑着抬起手說:「謝謝,你也一定會是個好演員的。」

正午的陽光從她手臂間流瀉而出,仿若光之雙翼綻放,她雙眸微揚,粲然而笑,白煜微微眯起眼,很多年後他都會想起這幕,因為就是從這一刻起,他突然有了要好好演戲的衝動。

****

夏念最近有點苦惱,她呆在劇組的這段時間受益良多,有了付娜的指導加自己的領悟,把琴姬潛入宮裏卧底的幾場戲演的遊刃有餘。可根據導演的進度,再過幾天她就要演初次勾引九王爺的一場戲。

瞿延平很懂得調控新人的節奏,特意把這部分放在後面,讓演員能有時間熟悉磨合,這樣演起感情戲會更加自然。

可任憑夏念怎麼試圖進入角色,都沒法掌握自己二十幾年來從未體會過的媚勁,她對着鏡子練了很多次,不管是眼神還是姿勢都不夠有說服力,怎麼也達不到能讓見慣美色的九王爺着迷的地步。

還有件讓她納悶的事,那天陳倩瑜拿走了她的微博賬號,特地發了條帶點曖昧的微博,準備在那場勾引戲曝光后配合炒作。微博剛發出,就有個名為「姑奶奶你就從了吧」的ID給她點贊。

夏念知道中天娛樂有群專業的水軍粉絲給她點贊留評,可這個人的畫風怎麼也不像水軍,她特意打電話問過陳倩瑜,得到的答案是可能是無聊路人,不必理會。

「想什麼呢,要準備去走位了。」衣袖被扯了扯,夏念一回頭,看見陸雙秋已經弄好妝發,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配角演員們都共用着一個大化妝間,陸雙秋一邊等夏念梳化,一邊坐上旁邊桌子和她攀談:「你知道嗎?我們馬上要拍的那個宮殿裏,據說裏面不太乾淨……」

「我也聽說了,以前好像出過事,死了個群演,後來晚上就總有點動靜……」化妝師手上沒停,忍不住也□□話來。

這種話題總是能引起大家的興趣,許多梳化好的演員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越說越玄乎。夏念閑閑聽着,並沒太當回事。影視城裏這種故事不少,多數都是坊間流傳,真真假假也無從考證。

過了會兒,製片來叫演員就位,準備就緒后開始拍攝。這場戲是群戲,屆時還是才人的鄭如姿到寧妃的宮裏請安,誰知被寧妃刻意刁難,她一直努力隱忍,可還是在寧妃嘲諷父親時口不擇言地辯駁了幾句。誰知正好被寧妃抓住尊卑不分的錯處,最終是身邊的嬤嬤替她受了罰,被掌嘴后昏倒在殿內。

夏念這時的身份還是鄭如姿身邊一個無關緊要的宮人,於是只屏氣凝神地盯着主角們對戲,一切原本進行得很順利,誰知就在寧妃發火摔掉手旁的香爐時,變故突然發生了。

那香爐里本來應該沒有炭火,誰爐灰知剛挨到地板就竄起火苗,而且那火苗好像通了靈似的,直衝着旁邊的陸雙秋而去。陸雙秋根本反應不過來,轉眼就被燒着了裙擺,她嚇得六神無主,尖叫着就要往外跑……

「別動!」夏念第一個反應過來,火遇風勢會燒得更快,她順手抄起身邊的道具燭台,迅速衝過去將那截着火的裙擺給割斷,然後使勁拍着她褲腿上的火星,終於沒讓火燒到腿上。

陸雙秋嚇得渾身發軟,被攙扶著進了休息室,突然一把抓住夏念的胳膊,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念念,剛才那火是不是很邪,我好怕啊……」

夏念反握住她的手,心裏也塞滿了疑惑:沒有點火的香爐為什麼會燒起來,那火苗又為什麼會只往陸雙秋一個人身上竄。可她一向不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於是溫聲安撫道:「沒事,意外而已,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陸雙秋用發顫的聲音貼到她耳邊說:「念念你知道嗎,我從小體質就偏陰,有時候還能看到那些東西……」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幾聲如嗚咽般的低語,可見是真被嚇壞了,夏念嘆了口氣,弓著身把她一把抱住說:」放心,我這人陽氣重,有我罩着你,管他大鬼小鬼都能被我嚇跑。「

陸雙秋噗嗤一聲笑了,總算從剛才那場驚嚇中緩過來點。夏念卻笑不出來,她隱隱感覺:剛才那一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只是不知道那人想針對的,到底是陸雙秋,還是離那香爐更近的裴琳。

安撫好陸雙秋,她又去了一趟事發的宮殿,製片組正在安排清理那塊燒焦的區域,瞿延平一臉憤怒,正大聲數落着道具組太過疏忽,如果剛才真燒着了人,劇組可就麻煩大了。

夏念走過去,裝作好奇的模樣找製片組想看看那個「肇事」的香爐,她平時沒事的時候經常滿場跑幫忙,劇組的各部門都挺喜歡她,於是二話不說就讓她拿走了。

夏念拿到香爐時就覺得不對,那股氣味不是普通木炭燒焦就能發出的,她撥開木屑,發現裏面還有些奇怪的焦黑物體,再加上這股刺激的氣味,突然想起曾經上的防爆課里的一節內容,然後恍然大悟。

「你說香爐里被加了磷粉?」瞿延平聽見她的推測,感到有點不可置信。

「沒錯,香爐里的炭根本沒有燒着,怎麼會突然起火。可如果是磷粉,打翻后遇到空氣就會自燃,只需要提前在地上灑些酒精,很容易就能造成那種火勢。」

「如果是有人故意做的,那是沖着陸雙秋去的?她一個小配角,對付她幹嘛?」

「不一定,」夏念的眸光沉了沉,「也許是其中出了什麼差錯,讓她無意中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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