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30.第 30 章

抱歉,您V章購買比例不足50%,6小時后刷新可看最新章~秦玄聳肩,拋給嚴景渡一個自行領會的眼神。

車還沒進入別墅前,嚴景渡便給管家打過電話,讓他把孩子給叫出來。

結果嚴景渡把車停好,走進客廳,只看見管家在忙碌著上菜。餐桌邊還站着白皮膚黃頭髮的外國廚師。

管家很有職業素養地恭敬道:「嚴先生,秦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嚴景渡道,「嚴慕跟嚴雅在哪兒?」

管家歉意地朝秦玄笑笑,為難道:「我把話如實轉告給嚴慕跟嚴雅,現在嚴雅還在鬧脾氣,嚴慕怕他出事,說要在樓上守着嚴雅。」

秦玄聽見嚴慕跟嚴雅的名字,腦袋便有根筋一跳一跳地疼,心頭不妙地想,這該不會是飛機上碰見的熊孩子吧?

他現在回頭辦離婚還來得及嗎。

嚴景渡不久前剛跟秦玄誇過嚴慕跟嚴雅,說孩子乖巧可愛又聽話,沒想到熊孩子轉眼便給他打臉。嚴景渡頭疼得很,沒敢去觀察秦玄現在的表情。

嚴景渡自我安慰道:「沒事,小孩鬧脾氣很正常。」又讓管家陪着秦玄,「以後這就是自己家,別客氣,你先坐一會,我上樓把人帶下來。」

「嗯。」秦玄挑了張寬敞舒適的沙發坐着,倒是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

管家人近中年,長得還算順眼,自我介紹說叫黎溫揚,在這裏做三年了。目前別墅的所有事務都是他在處理,當然秦玄也可以想像,黎溫揚必定能獲得一份可觀的收入。

黎溫揚做事沉穩,說話也透著有條不紊的冷靜:「……以後秦先生有需要幫忙的,直接找我就好,還有你的飲食偏好我也不太清楚,今晚嚴先生是擔心你吃不習慣,特地請的擅長西餐的廚師……」

黎溫揚話音未落,便見二樓猛地砸下來沉甸甸的物品。

墜物飛快降落,須臾間,黎溫揚竟條件反射地迅速躲避開來。

接着,花瓶「嘭」地一聲,在黎溫揚腳尖被砸得粉碎。

秦玄始料未及,驚愕地抬起頭。

然後聽見樓上傳來嚴景渡惱羞成怒的聲音:「嚴雅,你是想要上天是吧?!」

嚴雅毫無懼意,兇巴巴地吼道:「你別管我!你在意我的想法嗎?我不下去,我偏不下去,我管不着你,你也管不着我。」

秦玄無語望天,心想這事弄得,好像他是兇殘狠心的后媽……后爸似地。

黎溫揚也尷尬,這種事以前顯然沒少發生,否則他能練就這樣敏捷的躲避能力?不過顧及主人家的形象,黎溫揚還是昧著良心道:「是因為學校里的事,所以嚴雅今天心情有些不好。」

這破綻百出的說辭毫無說服力,秦玄也沒忍心拆穿黎溫揚。

很快,嚴景渡便從樓上無功而返,被熊孩子氣得險些原地爆炸。

「隨便,不管他們了,我們自己吃吧,誰想餓肚子自己餓去。」嚴景渡滿臉怒容。

秦玄心累地揉着眉心:「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想也別想。」

「好吧,」秦玄妥協道,「能先給我杯檸檬汁壓壓驚嗎?」

黎溫揚送來檸檬水的時候,秦玄面前的牛排已經被解決大半:「麻煩再給我準備一份牛排。」

連續消滅掉幾份食物,秦玄飢腸轆轆的胃總算稍微填飽,暴戾的心情也隨之好轉,甚至跟陌生人領證結婚,陌生人家裏還有熊孩子這種糟心事都被拋之腦後了。

嚴景渡見秦玄似乎沒把之前發生的事放在心上,心情頓時變得無比複雜,既鬆口氣又莫名地失望。

晚上安排卧室時,嚴景渡強烈要求跟秦玄睡一間房,以防萬一還退步說自己可以睡卧室的沙發。

嚴景渡給出的理由也讓秦玄挑不出毛病:「今晚發生這種事,我們要是還分房睡,嚴慕跟嚴雅肯定會以為我們吵架了,或者以為我們感情不和。」

秦玄狐疑地審視着嚴景渡,見嚴景渡神情真摯堅定,便也沒再跟嚴景渡唱反調。

畢竟秦玄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要跟嚴景渡硬拼也許鬥不過,但自保肯定不成問題。更何況秦玄也沒覺得嚴景渡真會對他感興趣,他始終認為嚴景渡有他自己的目的,只是嚴景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自己暫時還不得而知罷了。

嚴景渡睡覺的床很大,佔據半間卧室的面積,大概睡十個人也綽綽有餘。

沙發原本是放在角落的,嚴景渡覺得沒用,前幾天還打算搬出去,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嚴景渡把沙發從角落搬出來,秦玄便發現這是一張沙發床,沙發是可以摺疊跟展開的,鋪上被褥以後,比普通的床還要更舒適柔軟。

只是如果嚴景渡能跟自己離遠點便更好了。

秦玄愣愣地盯着把沙發床拖過來,然後並排擺放的嚴景渡,無力道:「你不能離遠點嗎?」

「嗯,」嚴景渡理所當然地道,「我睡慣了這張床,離太遠會失眠。」

聽起來還挺委屈的。

秦玄作勢要下來:「我也可以睡沙發。」

「你頭一次到家裏,怎麼能讓你睡沙發,這也太沒禮貌了。」

秦玄無話可說,見嚴景渡油鹽不進,便索性徹底無視他的作為,躺下來背對着嚴景渡所在的方向。

嚴景渡接着也躺下來,被子隨意搭在腰間,見秦玄沒吭聲,便道:「十七年前的事我很抱歉,其實我也有好友在十七年前的海域出事,所以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到底。」

「現在進展如何?」秦玄聲音清醒。

「進展不大,我大概查到兇手,只是,情況比想像的複雜得多。」

秦玄狠聲道:「還有人是你抓不到的?」

「人當然簡單,」嚴景渡反問道,「你覺得兇手會是人?」

秦玄睜着眼睛,指骨攥緊被角:「鮫人久居海底,與世無爭,我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仇敵,竟然殘忍到要殺害鮫人。」

嚴景渡心情複雜地注視着秦玄,沒接着說下去,聲音低沉道:「別多想,事情過去這麼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先睡覺吧。」

秦玄覺得自己也許會失眠:「嗯。」

「我關燈了。」

「……」

「晚安。」

關燈后,室內變得一片漆黑,獨棟別墅聽不見丁點的聲音,靜謐得呼吸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嚴景渡聽見秦玄莫名的透著茫然的聲音:「……晚安。」

秦玄背對着嚴景渡,所以沒能看見自己在道出晚安后,嚴景渡失而復得的專註寵愛的眼神。

次日秦玄醒過來,很慶幸地沒在別墅見到熊孩子,後來聽嚴景渡說,熊孩子一大早就上學去了。

當然秦玄嚴重懷疑,熊孩子也是不想見到他,所以才行為反常地早早離開。

能暫時避免跟熊孩子打交道,秦玄還是放鬆許多,這讓見此情形的嚴景渡頗為無奈,一大早被熊孩子惹出來的煩躁也轉變為無奈。

早餐準備得很豐盛,聽管家說是營養師精心搭配的,只是秦玄也沒吃出什麼獨特的味道來。

餐后,嚴景渡告訴秦玄,說客機墜海的遺骸已經被打撈出來,讓他跟自己一塊過去。

秦玄疑惑道:「我也能去?」

「當然能,以我家屬的身份,」嚴景渡打趣道,「做我家屬是有很多好處的。」

秦玄儼然能直接無視嚴景渡這類的玩笑,轉移話題道:「案子轉交給特案局了?」

「算是吧,上面派的專案組,失事原因還在調查中,所以特案局也要幫忙協助。」

「失事原因?」秦玄正在上樓,聞言微微頓住,「我當時也在飛機上,是有人突發異變,我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覺,總之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嚴景渡笑道:「這事我聽嚴雅說過,顯然你沒出現幻覺,你見過嚴雅跟嚴慕吧?」

秦玄想起飛機上的事,心情複雜道:「何止見過,還印象深刻,只是我以為他們也出事了。」

嚴景渡心大道:「沒事,他們皮厚著,真摔下來也不礙事。」

秦玄斜睨嚴景渡:「說起來,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什麼奇怪的物種?」

嚴景渡笑着摸秦玄腦袋:「你猜。」

秦玄想也沒想,猛地把嚴景渡踹開,接着低聲警告道:「別碰我!」

嚴景渡也無所謂,毫不在意被秦玄給踹一腳的事,沒事兒人似地隨意拍了拍褲腿上的鞋印,帶笑道:「嘖,你是刺蝟嗎?只有刺蝟不能摸不能碰的。」

他說着又吊人胃口道:「還有,你要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待會到現場就清楚了。」

嚴景渡道:「這地方前幾天還有學生半夜過來探險,說待在這總覺得陰森森地,他們要沒覺得陰森森地才是見鬼了。」

秦玄心情複雜地瞥一眼嚴景渡,心頭默默道:神經病啊!

嚴景渡接着便道:「你在罵我有病嗎?」

秦玄搖頭,「我什麼都沒說。」

「沒事,我寬宏大量,」嚴景渡曖昧地笑,「尤其是媳婦兒,我更加寬宏大量。」

秦玄沒搭理嚴景渡。

嚴景渡領着秦玄去會客室,這裏總算有正常的空調,室溫也隨之上升,維持着最舒適的溫度。

嚴景渡翻箱倒櫃,遞給秦玄一台iPad,讓他坐這等自己十幾分鐘,臨走前還讓人給秦玄送茶過來。

秦玄拿着iPad搜索有關飛機失事的新聞,薛凌的突然異變讓他覺得事有蹊蹺。

只是不知道是新聞被封鎖,還是目前沒有任何進展,秦玄只查到飛機失事還在調查中的新聞,別的便再也沒法查到。

沒過一會兒,會客室外傳來敲門聲。

秦玄關閉搜索軟件,還清除了搜索記錄,又隨便打開一款遊戲,然後故作隨意道:「請進。」

門被推開,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絲襪配長筒靴,長發飄飄的性感美女笑臉盈盈道:「你是秦玄吧?老大讓我送茶過來。」

「哦,」秦玄嘴角弧度上揚,「謝謝。」

美女把茶放在秦玄手邊的桌上,笑道:「自我介紹下,我叫魏潔,在老大手下做事,聽說你們已經領證了,恭喜啊。」

秦玄道:「謝謝。」

魏潔道:「不過說真的,我很好奇,老大為什麼會選擇跟你結婚?」魏潔說完覺得不妥,又連歉意解釋道,「我愛直話直說,你別介意,只是老大今天之前,還說過他是不會結婚的。」

「沒事,」秦玄平靜道,「是因為他初戀吧?」

魏潔愣了下,安慰得毫無技術含量:「呃……老大既然跟你領了證,以後肯定就沒什麼初戀的事了。」

秦玄面無表情地道:「嚴景渡以前應該很愛他初戀吧?真愛說變就變,說放棄就放棄,也就你們這些小姑娘還相信海誓山盟。」

魏潔自覺失言,怕跟秦玄繼續嘮嗑會暴露更多,只在心頭默默給老大點了根蠟燭,然後便迅速退了出去。

大廈五樓。

走出電梯,若是眼力足夠好,便能看見牆角懸掛着的「特殊事件綜合統管局」的牌子。牌子是藍底白字,藏在角落位置,像是在有意降低存在感。

局長辦公室燈光明亮,實木桌上擺放的百合讓室內飄逸著芳香。

嚴景渡坐在沙發上,聽着郭忠義在對面絮絮叨叨地說話。

郭忠義長著張標準版國字臉,濃眉大眼的,說話時嗓門更是大。他情緒激動道:「……北陽城近三分之一的地面被淹,各省各市的記者都飛過去報道了,北陽城的人還說要加高堤壩。涯海一直風平浪靜,現在既沒下雨又沒泄洪,卻突然起這麼大動靜,你讓我怎麼解釋?還沒開始封鎖消息,消息就已經在微博炒得沸沸揚揚,你不能稍微低調點嗎?」

嚴景渡翻開微博,看見頭條上已經沒有#涯海道友渡劫#的話題,應該是被清理過了。只是輸入「涯海」二字,還是能找到不少的相關內容,更有海浪掀起時候的高清配圖。

嚴景渡漫不經心地翻著微博,還發現幾條特有趣的微博:「這人挺有意思,說要買機票去參觀現場,我還為北陽城的旅遊業也做出不少貢獻。」

郭忠義頭疼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有啊。」

「你沒打算解釋一下?」

「解釋?我不過是躺久了隨便翻下身,誰知道會弄出這麼大動靜,我已經夠剋制了,再說也沒人受傷,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郭忠義猛地站起來,險些暈厥,「我給你處理多少爛攤子了?你知道上頭的事有多複雜?我為解釋這次的事,頭髮都快掉光了。」

嚴景渡盯着郭忠義稀疏的頭髮:「我記得見你的時候,你頭髮就是這樣,這鍋我不背啊。」

郭忠義指著嚴景渡,手直發抖:「嚴景渡!」

「嗯,沒聾,」嚴景渡見郭忠義要被氣瘋了,於心不忍地無奈道,「郭局,你放心,上頭不會拿這事做文章,起碼現在不會。」

「你沒想過以後?上頭對你本來就很忌憚。」

「郭大局長,防患於未然是好的,但杞人憂天就大大地不好了。」

見嚴景渡從容不迫,郭忠義便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還有件事,聽說你從海裏帶回了鮫人,還跟他領證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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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婚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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