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

1.重生

「咔!休息一個小時!準備下一場!」導演從監視器後面站起來,指揮着道具組搬來搬去,穿着厚重戲服的男人從馬背上下來,一旁的助理馬上拿着小電扇去給他吹吹涼並道:「蘇哥,等會拍的是一場馬戲我把你要說的台詞都標出來了。」

被稱為蘇哥的男人點點頭,接過小助理手裏的劇本朝導演走去,導演一看見蘇喻走來連忙迎上去笑着說:「今天多虧了你來救我的急,收工之後我請你喝一杯。」

蘇喻看着導演笑眯眯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汪導言重了,只是剛好有空閑的時間」

汪導笑得更加燦爛,今天本來沒有蘇喻的戲份,但是卻因為女一號臨時出了點事情,趕不到劇組。要知道浪費一天,損失的東西不計其數。最後沒辦法只能給剛從國外回來的蘇喻打電話讓他來救下急。

汪導又拉着蘇喻聊了會戲,等副導演來找他商量其他的事情,他才放過蘇喻去休息。

「汪導是圈子裏面出了名的冷麵,蘇哥你真厲害救個急,能讓汪導開心成那個樣子。」小助理壓低了點聲音說道。蘇喻瞥了一眼小助理,他在圈子裏面摸打滾爬了5年,人際關係該怎麼處理,早就有自己的套路了。

剛下飛機時差沒有倒過來蘇喻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甩了甩腦袋,依舊讓自己打氣精神。小助理張了張嘴剛想繼續說着,卻被人搶了先。

「蘇喻,好久不見啊。」被保鏢簇擁著的葉儒大笑着上前,親昵的拍了拍蘇喻的肩膀,看了一眼小助理,帶有些揶揄意味道:「怎麼你們公司也沒給你拍幾個保鏢?好歹在影帝頒獎禮上被提名過呀。」

蘇喻卻笑了笑不著痕迹的往旁邊挪了挪:「片場挺安全的,帶保鏢容易給別人帶來麻煩。」

葉儒僵了一下,小助理輕咳了幾聲提醒道:「哥,等會還有戲要拍呢」蘇喻點點頭:「我還有一場戲,就先去休息了。」

也不管葉儒此時此逐漸陰沉的臉,蘇喻一邊看劇本一邊和小助理朝休息室走去,離得遠了些,小助理才回頭看了一眼還帶着保鏢四處瞎轉悠的葉儒,嘀咕道:「這個葉儒真的不知道顯擺什麼!」

小助理開了休息室的門,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這屆的影帝評選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你都能甩葉儒好幾條街。」

蘇喻關上門,無奈的說道:「不要亂講話。」利索將上身的將軍服脫下,裏面的白t已經被汗水打濕,貼服在蘇喻身體上,小助理從蘇喻的行李箱裏面翻出一件新的t恤,一扭頭就看見蘇喻展露出的腹肌,蹭的站起來嘴巴就像被人按了開關鍵一樣更加停不下來了:「葉儒脫了衣服就只剩下骨頭了,真不知道他的粉絲到底看上他哪點。」

蘇喻有些頭疼的穿上乾淨的衣服,他這個助理都什麼地方都好就是有點啰嗦……?自從上個月影帝頒獎禮落幕之後,每天都要說幾次,蘇喻從褲子裏面摸出錢包遞給小助理:「你去買點冰水送給其他演員吧,不用跟着我了。」

小助理接過錢包有些委屈的說道:「蘇哥,你怎麼這麼不上心!」

蘇喻敷衍的應了幾聲,按了按不停跳動的眼皮。小助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拿着錢包出了休息室。蘇喻走到梳妝台前,彎下腰雙手撐著桌面,雙眼盯着鏡子,揚起下巴對着鏡子挑了挑眉,他在拿遍了娛樂圈的各個獎項卻始終和影帝擦肩而過。

影帝評選之後他有專門的去看了葉儒演的《無》,裏面葉儒飾演的男一有着雙重人格,兩個人格,葉儒的演繹都恰到好處。他其實看過挺多這一類的片子,翻來覆去都差不多。但是葉儒這次的的確確讓人刮目相看,這次的評選沒有評錯,自己還是差了點火候。

輕嘆聲,蘇喻站直,習慣性的去摸褲兜里的手機,卻想起來自己現在穿的還是劇服,手機還放在小助理的身上。扯了幾張紙巾擦擦自己脖子上的汗,一開門就撞見了比較眼熟的小演員。

「蘇哥好。」那人笑着跟蘇喻打招呼,蘇喻也點點頭笑了笑,剛走沒幾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蘇哥,你去哪裏?」

蘇喻將紙巾丟進門口的垃圾桶裏面,滿面春風的說:「打算去化妝間。」小演員卻皺着眉有些欲言又止,蘇喻有些奇怪:「怎麼了嗎?」

小演員有些支吾的說:「我剛剛也看見了葉儒去了化妝間。」

蘇喻有些莫名其妙,小演員卻恭恭敬敬的對着蘇喻鞠了個躬:「蘇哥我還要趕下一個劇組,下次見。」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蘇喻看着小演員急匆匆的背影有些玄乎。

到了化妝室,蘇喻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平日裏化妝室周圍都是圍着不少的人,但是現在卻十分的安靜。蘇喻扭頭看了看四周倒是發現了不少剛剛跟在葉儒身後的保鏢,眼皮又開始突突的跳。

上前伸手轉了把手,將門推開,腦子裏面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愣住了。

葉儒坐在一個男人腿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仰著頭和那人吻得難捨難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親吻的二人同時抬頭看向門口。

蘇喻臉上血色退的一乾二淨,垂放在兩側的雙手握緊,雙眼死死的盯着絲毫不驚慌的二人。

葉儒從男人身上起來,整理了下自己衣服,小聲的對男人說了些什麼,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棒球帽帶着便快速的繞過蘇喻出去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摸了根煙點上,深吸一口吐出,在白色的煙霧裏面和蘇喻四眼相對。

蘇喻氣的渾身發抖,往前幾步將門重重關上。這時男人才開口了:「小喻。」

蘇喻壓抑著內心的暴動,看着男人熟悉卻又陌生的容貌心情詭異的平靜下來,他沒有歇斯底里,而是看着男人的雙眼,那裏面曾經有他最喜歡的寵溺。

一股疲倦突然從心底升起,蘇喻緩緩笑開:「張塗閣,你還要說什麼?」

張塗閣聳了聳肩膀,將快要燃盡的煙掐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面:「沒有什麼要說的,如你所見。」

蘇喻一下子笑出聲,眼角隱隱泛著水光,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你讓我覺得噁心。」

上個月有娛記就拍到他和葉儒在一個酒店的門口親熱,最後被他糊弄過去了,現在蘇喻親眼目睹,這個男人居然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那正好,我也累了。」張塗閣抬眸看着蘇喻,漫不經心的說着「分了吧。」

蘇喻心臟一抽一抽的痛,張塗閣神情平靜,就好像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蘇喻放在身側的手抖了抖,五年的感情啊,就算是養只狗都熟了吧?

說丟就丟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狠心。

蘇喻沒有說話,他抬起手朝着男人俊逸的面容狠狠揮過去,然後靜靜地看着張塗閣,像是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樣。

「張塗閣,我發現我好像從來沒真正認識過你,別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你要的什麼其實我都知道,既然你要分手,那麼如你所願吧。」

「這一拳,就當我祝你前程似錦了。」

蘇喻轉身,留下捂住嘴角站在原地似乎有些驚訝的男人。

門口葉儒的保鏢們還盡職盡責的站在那邊,瞧見他出來似乎還愣了下,蘇喻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葉儒,想的真是周到。

蘇喻剛走幾步就看見自己助理氣喘吁吁的拿着一瓶冰水和一杯冰咖啡奔向自己。「蘇哥!我剛剛買水的時候看見你喜歡的冰咖啡就給你買了。」

助理將冰咖啡遞給蘇喻,自己擰開泛著冷氣的冰水喝了一大口然後才繼續說道:「剛剛汪導到處找你說要提前拍攝,蘇哥你休息……蘇哥你怎麼了?」

小助理終於發覺了蘇喻不對勁,蘇喻看了小助理一眼,替他扶了下眼鏡框:「沒事,拍戲去吧。」

「咔」導演將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放在凳子上,朝坐在馬背上的蘇喻走去。蘇喻一隻手拽著韁繩,一隻手接過小助理遞來的礦泉水,仰著頭喝了一大口。

汪導拿着劇本站在馬旁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蘇喻,弓箭手等會還在在原先說好的位置。」導演指了幾處,蘇喻扭頭看了看,導演指的幾處都有工作人員在佈置場景。

汪導抿著唇仰頭看着蘇喻:「等會發射出來的箭都是有做過處理的,但是你還是得小心一些。控制好馬。」蘇喻應了聲,臉上汗一直往下流,微微俯下身讓化妝師給他補妝。

汪導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見蘇喻慘白的臉,一開口語氣都輕柔了些。

「如果身體有什麼不適儘早說出來,這一場也可以用替身的。」汪導手扶了扶馬頭,「身體比較重要。」

「給您添麻煩了,我會努力的。」蘇喻將剩餘礦泉水喝完,打趣道:「可要麻煩汪導替我扔下了。」

汪導嘁了聲:「小事情。」

下午拍攝的內容是蘇喻飾演的的大將軍王子軻落入敵人的圈套發現自己的好友叛國的戲,好友就是葉儒所扮演,蘇喻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餘光瞄到站在樹底下乘涼的人影,蘇喻臉色一沉,握著韁繩的手收的愈發的緊。

蘇喻閉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溫和的眸子變的兇狠無比。

「action!」汪導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着蘇喻的身影。蘇喻揮舞著刀劍將衝上來的人殺的片甲不留,正當他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有急促的馬蹄聲從前面傳來,緊繃的神經在看見來人之後放鬆了些。

導演目不轉睛的盯着監視器,剛剛NG那麼多次,問題都是出在這個部分。「沈翼!」王子軻叫了聲,馬向前走了幾步,王子軻就覺得不對勁了,只聽自己的好友輕笑了一聲:「王子軻,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明白嗎。」

猛地頓住,一隻手緊緊的拉着韁繩控制着馬,另一隻手握著劍柄的手有些顫抖,臉上的喜悅被這一句話驚的毫無血色。

「難道……難道是你!」

導演送了口氣,還好穩住了,監視器上,蘇喻演的王子軻滿臉震驚,身子還輕微的發抖,副導演站在蘇喻的身後不遠處沖着群眾演員打手勢,還沒有下指令,突然左側射出一支箭射中了馬肚子。

原本溫順的馬受了驚抬起前腳。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蘇喻連忙將劍扔在了地上去拉韁繩想要控制下馬,卻顛下了馬背。

之前一直拍攝就已經耗完了蘇喻為數不多的體力,這麼一摔蘇喻聽見自己的骨頭斷裂的聲音,疼得他直冒冷汗,眼前的馬發出陣陣嘶吼,還來不及往旁邊移動,后馬蹄便重重的踩在蘇喻的腿上。

「啊!」蘇喻痛呼了聲,臉已經疼到扭曲。

「蘇喻!」不知誰先叫了聲,所有的人都反應了過來,往蘇喻的方向跑去,受傷的馬收到了驚嚇更加的狂躁,蘇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馬從自己身上踏過去,蘇喻覺得喉嚨一緊,偏頭吐了血出來。

嘴裏全是血腥味,小助理手足無措的跪在旁邊,想伸手碰下蘇喻但是卻怕給蘇喻造成二次傷害。蘇喻手動了下,掙扎了一番,眼前一黑,再也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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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登星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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