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V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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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訂閱超50%能看更新,不到的24小時后可以看到藺辰看着對面的女子,無論她怎樣無視自己,臉上始終帶着淺笑。一旁的邵陽正對元貞暗送秋波,偷偷的把玉足從裙子下伸出來,悄悄從幾底探過去,元貞低頭吃櫻桃假裝不知,臉上卻浮起一層淺霞。

昭和手裏拿着茶杯,卻不動聲色的挨着她耳畔低聲道:「你若不想看到我跳船,最好給我安分些!」

邵陽睨了她一眼,不樂意的撅起嘴,到底還是收回了紫檀幾下的腳。

她們說話聲音很輕,卻被對面的白衣男子聽了個清楚,他笑着搖搖頭,倒是覺得這位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有點可愛。

聶縉立在昭和的身後,冷眼看着那白衣男子,眉頭微微蹙起。

畫舫靠岸,一行人登島,昭和上岸時那畫舫驀地搖了一下,她身子一歪,一個手臂扶住了她。

「聶縉……」她轉頭時,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還以為方才扶她的是聶縉。

昭和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手,道:「還以為是本宮的隨扈,沒想到竟是侯爺?侯爺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藺辰笑笑不語。

昭和登岸,藺辰跟在後頭,低沉而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殿下是否還差我一句謝謝?」

昭和懊惱,驀地立住腳跟回身,沒想到她這一回身,身後人正好往前走一步,兩個人倒是正好面對面的,幾乎貼到一起去。

昭和驚了一下,驀地往後一退卻踩到了自己的曳地的裙角,緊接着就往後摔去,藺辰伸出長臂一把攔腰將她抱住,她倒在了他的臂彎里。

他低頭看她,烏黑的發尾垂到了她的臉頰邊,涼涼的帶着佩蘭香氣,他深黑的眸底帶着明顯的戲謔:「殿下,該不是故意的吧?」

昭和磨著牙,更加的惱怒:「故意你個頭啊!」她顧不得公主的架子,罵了他一句。

藺辰乃是侯爺,何曾被人這麼粗俗的罵過?愣了愣,饒有興味的將她扶了起來,「殿下對於這些粗俗俚語倒是頗為精通啊,有空教我一下如何?」

昭和瞪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提起裙子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藺辰問身邊的元貞:「本侯真的有那麼招人嫌嗎?」

元貞悠然搖著泥金摺扇,淺笑道:「京都之中仰慕侯爺者眾多,侯爺何出此言?」

「那為何長公主殿下每次見本侯拔腿就走?」

「女子者,哪怕尊貴如長公主,終歸是有些嬌羞,尤其是在自己中意的男子面前。」

藺辰詫異:「你的意思是,長公主愛慕我?」

元貞看了他一眼,輕搖摺扇琅琅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藺辰若有所思,卻心有不解,搖了搖頭,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真是猜不透,回頭又看到元貞的扇子道,「元兄,如今都快下雪了,這扇子……雖則好看,到底有些涼呀!」說罷轉身而去。

元貞拿扇子的手僵了僵,一陣涼風吹來帶着初冬的寒意,他默默的將那扇子揣入了袖中。這文人風雅,那些權貴到底是欣賞不來的。

菊島上的園子頗大,一上去便看到一大片黃色的金菊,沒有圍牆,遍島盛放,乍看去,彷彿一片金色海洋一般,帶着芬芳淡雅的氣息,走在菊花間的小道,驟然讓人平生一種幸福之感。

昭和同邵陽走在一起,見到這片清雅菊海,連日來心中的抑鬱一掃而空,他們來的早,島上還沒什麼人。

清晨的陽光灑在菊海之上,彷彿為這花的海洋鍍上了一層金輝。

「昭和,過來追我呀!」邵陽提起裙子在前面小跑,轉過身調皮的對昭和招手,昭和恍然回到了小時候,姐妹們在御花園中你追我趕的情景。

她提起裙子奔跑起來,烏黑的青絲隨風飛揚,玉色的裙角隨風飛舞,彷彿一朵盛開的玉蓮花,歡笑的聲音仿似金鈴灑在了花海中。

聶縉立在小道上,怔怔的看着這美得讓窒息的一幕,周遭的一切仿似消失,眼前只有這朵盛放在金色花海中的玉蓮花,耳畔只有那金鈴般清脆好聽的聲音,伴隨的,還有自己心臟「砰砰砰」的跳動。

他捂著心口,那裏跳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

「昭和——」一人跨過他身邊向前快步向前走去,聶縉轉頭,只見那人已到了長公主的身後。

昭和停了下來,藺辰展開手心,道:「你的金手環掉了。」那是一根細細的金手環,上面掛着幾個可愛的小鈴鐺,還真是她的。

昭和正要拿回自己的手環,眼角的餘光瞧見聶縉趕了過來,便道:「不如,侯爺幫我戴上吧。」

藺辰挑眉,心中微微一跳,看向了昭和,見她一雙清媚的眼也挑着眉看着自己。

他笑了笑,握住了昭和的手,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替她戴上了金環。

她的手很軟很滑,握著便讓人不想撒開,不過他到底是個有自制力的人,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聶縉立在一邊,深沉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冰色。

昭和滿意道:「侯爺真是費心,倒是本宮粗心了。方才又是侯爺扶了一把昭和才不至於狼狽的跌下船,如此本宮倒是欠下侯爺的多了。前方有菊園,裏頭聽聞各色菊花怒放,不若本宮設下小宴請侯爺喝杯酒,賞光么?」

藺辰愉悅道:「長公主殿下的宴席,這天底下的男子,怕是沒有不願意賞光的吧?」

昭和柔媚一笑,伸出纖纖玉指點了他胸口一下:「安陽侯還真是油嘴滑舌呢,難不成都是跟這京都的男子學的?」

藺辰回答:「有些話是不需要學的,因為發自肺腑。」

昭和捂唇輕笑:「妙人妙語,本宮迫不及待要同侯爺暢飲呢。請吧!」

兩人並肩同行,而在聶縉而言,方才如同金陵般悅耳的笑聲現在卻變得刺耳起來。

他喉頭滑動了一下,握了握雙拳,艱澀的邁步跟了上去。

菊園之內設有亭台樓閣專供遊人休憩,又有漢白玉的棋台投壺,園子裏曲水游廊,又有鞦韆架子。

一進園子,邵陽便拉着元貞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昭和知道她是故意要避開人懶得管她。

丫鬟們帶着酒食,擇了一個亭子掃灑后便在矮几上擺了個小宴席,兩地上又鋪了金絲軟毯,放了團花軟墊兩人席地而坐。

藺辰博聞強識能言善辯,若是拋開從前那些恩怨,昭和倒是樂意同他一起喝酒的,小宴上一時談笑風聲。

「你們也過來喝一杯吧!」昭和飲了幾杯帶着幾分醉意,回頭對身後侍立着的三個人說。

春華和秋容謝了,春華過來倒了三杯酒,拿一個小盤盛着,兩人各自飲了一杯,到了聶縉跟前,他搖了搖頭:「我不渴。」

昭和聽到,站了起來,親自到了聶縉跟前拿起那杯酒:「本宮就要讓你喝一杯,這可是菊花酒,應景的很呢。」

看着她微醺的臉,聶縉微微蹙眉,沒有說話,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昭和一笑,「這麼大的人,還喝酒漏酒呢。」說罷拿起隨身的帕子在他下顎上的酒珠上沾了沾。

春華看公主這樣禁不住一愣,擔心的看了安陽侯一眼,好在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藺辰「呵」的冷笑了一聲:「這樣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來玩投壺好了,誰輸了誰喝酒!如何?」

昭和坐下,「好倒是好,只是本宮不善玩這個,怕是要輸。」

藺辰眼鋒一轉,斜眼看聶縉:「殿下不玩也可以,觀看可好?您身邊的隨扈應該也會玩吧?」

聶縉微微眯眼看向了藺辰,四目相對仿似交鋒一般。

昭和拍手笑道:「好!聽起來很是有趣!聶縉,那你就替本宮跟侯爺玩一玩投壺吧!本宮就在一邊瞧熱鬧好了!輸的喝酒!最後的贏家本宮可有好東西送給他!」

「好!」藺辰立即令人取來了銅壺金羽箭,秋容在一邊做個計酬官。

箭壺放了一丈遠,一人投五次,兩人輪流投,中壺多的為贏,輸家罰酒三杯。

聶縉為仆,藺辰為主,他道:「侯爺先請。」

藺辰取了五根箭,他文武雙全,自是不在話下,五根金羽箭,箭箭中壺。

隨從取出五根箭,舉起高呼道:「侯爺入箭五根!」秋容立即記下。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聶縉一眼:「該你了。」

聶縉嘴角淺淺勾起一個弧度,取了箭,動作嫻熟如行雲流水,眨眼間,五根金羽箭已經入了壺中,亦是一根都不掉出來。

隨從又高呼:「聶縉入箭五根!」

藺辰眼中掠過異色,看了他一眼,笑道:「長公主殿下的隨扈倒是不錯!這樣的隨扈就連本侯都想討要過來呢。」

聽起來是句玩笑話,在聶縉聽來,卻如刺梗喉。

昭和輕笑:「本宮的奴才可是很貴的,怕侯爺要不起!侯爺莫不是連個奴才都贏不了?說出去不大光彩呢。」

藺辰道:「既然都是高手,這樣玩有何意思?不若來個盲射。」

「哦?那樣怎樣玩?」

藺辰令人取了一個屏風擋在了箭壺前面,屏風剛好擋住了箭壺,從屏風上看去也只有一個影子,根本就不知道那箭壺在哪兒。這樣的玩法,就是技術再高也會有失,不失為一個真正的賭局。

昭和拍手笑道:「有趣有趣!聶縉,你可別給本宮丟臉哦!」

藺辰挑眉看向那人:「敢嗎?」

他墨眉一擰,「有何不敢?」

昭和正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圓潤的指甲上秋容正細細的塗抹著紅色的豆蔻,紅色之間有摻著金粉,端的是華麗無比。

「牡丹便牡丹吧。」昭和不大在意。

此時,已經有侍女去園子裏采了帶露牡丹,鮮紅艷麗,斜斜簪在烏黑的髮髻上,更使得女子容光明艷,昳麗無雙。

梳妝完畢,秋容已經令兩個侍女端來了纏金絲百花錦裳,換掉了素色寢衣。

昭和出了門,一應的侍女侍衛都已準備妥當,她素來不喜排場,今日入宮也只是用了嵌金八寶馬車。

春華和秋容正扶她上馬車,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轉頭一看,問:「聶縉呢?」

伺候在馬車邊的秦管家一愣,「殿下說的是那個馬奴?今日殿下馬車出行,何以要喚那馬奴?」

昭和眉頭微蹙,道:「他既是馬奴,也順便領了趕車的差使吧。」

秦管家詫異,立即吩咐人傳了聶縉過來。

見了公主,他行了禮,依舊之前那般不苟言笑的樣子,秦管家讓他去趕車,初始還擔心他不會,見他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執了馬鞭很是嫻熟的樣子,這才暗暗的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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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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