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途不返的穿越者（中）

身處於各處的人

觀測著世界的靈

了解到的……

配點（紊亂）

亞輝並不想要在這裏結束掉自己的生命，所以心中冒出了殺意，一邊傾聽幽靈種的發言一邊嘗試尋找他們身上的弱點。

那位龍人種公主莎洛姆曾經說過，幽靈種本質是由魔元素構成，那是不是意味着附魔的攻擊能夠對他們造成傷害呢？就像是拳頭無法破壞空氣，同屬性的空氣卻可以擠壓空氣一樣。

不過亞輝眼前的幽靈種看上去戰鬥力一點都不高……他們說話方式特別，行動頗為遲緩，毛絨絨的模樣也看上去人畜無害。

不斷流傳在世界各國人民之間有關『神隱』『聖噬』的街頭巷說、都市傳說、流言蜚語說不定只是對幽靈種的偏見，至於真正的結果現在的亞輝其實並不關心。

但是！亞輝覺得尋找逃生方法的最好手段就是了解真相；羅伯特卡帕說過『真相是最好的照片，最好的宣傳』。

在情報當道的現代戰爭中，最棘手的不是裝備精良、成員強大的敵人組織，而是自己對其一無所知的對手。

就那最為單純的拯救人質的作戰來說，假設不去觀察敵人的習慣、動作、位置，所有的計劃便無從說起，更別提完美的結束行動、拯救人質。

情報無法成為一場戰鬥中的關鍵，但肯定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元素，缺乏情報的人基本上會在戰鬥中處於劣勢，成為可笑的弱勢群體。

最典型的證明方法便是互聯網這個東西，想想如果沒有互聯網的話，世界將變得多麼糟糕。

【不要慌張，不要愚蠢，不要犯傻，知道了嗎？知道最好，知道就好認真的說】

【人類種想要幹掉我們？不存在的，不存在的，所以應該收斂一點，收斂你的殺意，你的敵意，還有露出來的大腿肉補充的說】

大腿肉？亞輝趕緊扯了扯褲子，發現不知何時那裏破了一個洞，不過既不是刀刃造成的也不像是撕裂的。

【傳送錯誤了一點，褲子的一部分呢？一部分在哪裏？我想在其他的空間，是空間，是位面解釋的說】

「請務必小心謹慎啊！！如果再往下一點很有可能把我的老二都傳送歪了！！！」

【不要激動，雞動，我們現在不會傷害你，不會讓你的hp歸零，所以放心好了，心臟可以不用跳動了好心的說】

「心臟不用跳動已經不是放心的級別了！」

由於不知道是個白色毛球誰是誰，所以亞輝統一對着他們說話。

並非是亞輝不想要了解，而是這些外表像極了毛球的幽靈種根本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或許對於他們來說自我介紹毫無意義吧。

自稱為幽靈種的白色毛球給亞輝的第一印象是安哥拉兔子，其次是被幽靈附身的絨毛玩具，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找不到他們威脅到自己的地方。

若是放在平時，亞輝覺得自己一巴掌就可以把他們拍扁，問題是既然他們可以把自己傳送到這裏，意味着也可以瞬間傳送到其他地方，萬一那個地方是宇宙中的話……

為此亞輝放下了心中的敵意，在他們沒有對自己造成確實的威脅之前，好好相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麼諸位幽靈種大人想要問我什麼？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回答的。」

說到這裏的亞輝看到毛絨球們頭頂散發出略微刺眼的光芒，然後幾包零食跟幾盒甜點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並且包裝袋自動打開，自動飛到了他們嘴巴裏面。

「這是魔法么？說起來諸位為何要把亞特蘭北側靠近湖泊的食品店都吞噬了？」

【想要吃點東西，品嘗點東西，異族的東西很美味，沒錢就傳送過來了，錢是身外之物無奈的說】

雖然一點都沒有無奈的口氣……

因為沒錢所以只有直接搶，這種強盜法則還真是恐怖啊。

「在異族人們的生活的當中，不管是給予還是獲得東西，都需要交錢的哦；賣東西的話要交稅，買東西的話要花錢，藉此來維持我們異族生活的平穩。」

【放心好了人類種，不要擔心人類種，我們不是強盜，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不是笨蛋生氣的說】

【說的沒錯，說的很對，因為很對，所以沒錯，把那些食品店傳送過來之前我們留下了鑽石，很大的鑽石，之前的鑽石，是珠寶補充的說】

留下了珠寶么？說來也是……明明自己的房屋都被吞噬掉了，卻沒有看到人民鬧事，原來是收了錢財的。

「好吧，我的疑惑姑且算是解開了，那麼回到正題上，諸位把我留在這裏的理由是什麼呢？我可以沒有錢哦，料理倒是會做一點，至於其他方面都沒有什麼特出的特點；吃了我的肉也不會長生不老、喝了血也不會保持年輕，諸位幽靈種大人想必對這些也沒啥興趣吧？」

【油嘴滑舌，油腔滑調，得寸進尺，有趣的傢伙，有趣的人類，放心，不會殺掉你回應的說。】

「那就好，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夠問諸位大人幾個問題么？」

【果然得寸進尺，毫無疑問的得寸進尺，那麼是什麼問題？吃掉你的話只需要一點二秒嚴肅的說】

總覺得幽靈種用可愛的姿態說出這種話反而讓人感覺恐怖。

不說既然現在已經確定沒有太大的危險，求知慾旺盛的亞輝便把長久以來都想要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都說幽靈種是很神秘的存在，你們的形體究竟是怎樣的呢？」

【靈魂、粒子、妄想、魔元素，意識形態的不同也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改變，我們模仿著萬物，亦或者說萬物皆是我們打趣的說】

這麼一來不就跟神明一樣么？跟亞輝想像中的『幽靈』完全不同。

說到底這一切的定義也只是普通的異族、人類種做出來的，對不了解的東西給予稱呼假裝了解，也是讓自己安心下來的手段。

作為一個目前接近傳說的人，亞輝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幽靈是我們的形態之一，是小小的一部分，你們異族給予我們的定義『幽靈種』同樣也是，不過是代號，不過是稱呼認真的說】

「這樣啊，等於是給『空氣』下達了『空氣』的定義對吧？讓我想到了過去人類探索宇宙的時候，把未知的星球命名，擅自那麼稱呼，結果還流傳開來了……」

【人類種很弱小，同時人類種也很強大，擁有不輸給蟲族的生命力；你若是想要了解我們，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夠了提醒的說】

「是什麼？指的是『無機物生命體』？你們看上去在吃東西，實際上不需要補充營養對吧？因為你們好像只有一個嘴巴兩個眼睛的樣子。」

【的確有『無機物生命體』的稱呼，不過人類你還真是愚蠢，忘記了剛才所說的話？這只是我們的一種形態而已，變成你腦子裏面的『異性、蟲母』同樣沒有問題可笑的說】

「別！千萬別那樣！」

畫面太過恐怖亞輝可不想近距離看到。

【人類，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情就夠了，只要明白一句話就夠了，這不是提醒，而是通知，把我們當作『集體潛意識的非觀測集合體』就行了總結的說。】

「集體潛意識我倒是明白，那是所有物種都有的東西，據說也是人類做夢夢到其他全然不知的場景的緣由，那麼『非觀測集合體』……指的是你們處於不可觀測的狀態么？」

感覺話題好像變得高大上了，亞輝集中精神聽他們說話。

【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沒啥作用的東西，管好自己的生活便是，接下來我們要測試，測試你提醒的說】

「又是什麼意思？」

【如今的戰爭，你自己看看好了，用眼睛看，去觀察確定的說】

亞輝一知半解。

可是毛絨絨的幽靈種們身上的毛髮有一部分脫離本體，它們像是飄散的蒲公英種子一樣匯聚在空中，形成了淺白色的屏幕。

嘩啦！彷彿是大門被關閉的聲響出現，來自於宇宙中的投影被放在了屏幕上面。

是戰爭。

統合宗教會用於當作據點的大型空間站【zous】四周目前正發生戰爭。

叛教徒跟宇宙海盜組成的艦隊沒有立刻接近zous，因為他們知道zous擁有相當強悍的防衛系統，普通武器很難攻破，所以選擇的是消耗戰，而不是一瞬間的決戰。

不過消耗戰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他們必須趕在各個國家確實地採取行動前攻下zous，要不然會陷入被圍攻的麻煩當中。

再加上反叛者聯軍不斷消耗資源、浪費人力物力，意味着他們也需要後方補給，跟zous比起相差甚遠。

但是反叛者們也不是笨蛋，他們知道zous擁有自給自足的能力，為此通過不斷進攻來消耗zous空間站的有生力量，如此一來固守空間站的人遲早會陷入孤立無援的情況之中，最後總不可能依靠工作機械人戰鬥吧？

現在亦是如此，反叛者聯軍的士兵們坐上艦船后發起攻擊，而zous的管理者們為了不讓附屬區域、外界作業間遭到破壞，同樣派出了士兵迎擊。

兩者在空曠的宇宙領域發生接觸，艦炮和護盾相互抵消，掃射跟護甲迸濺出火花；混亂的戰場滿是爆炸跟衝擊，大量的碎片宛如雨點一般擴散，不斷有人殞命在宇宙當中。

並非只有畫面，甚至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

「這裏是零一二大隊隊長！請求火力壓制！這樣我們繞到後方把敵人的護衛艦摧毀！距離行動時間還有十秒鐘！！」

「該死的！不行了！根本抵抗不住這些異教徒的攻擊！！！他們簡直就是在自殺啊！！！」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現在開始脫離駕駛機體！！嗚………駕駛艙中彈！！哇啊啊啊！！！！」

「唔！為什麼！堅持不住了！殺了他們！！！都從十六號戰鬥空域讓開！我要引爆引擎！」

死傷無數的戰爭匆匆開始也匆匆收尾，勉強頂住的zous護衛隊開始撤退，發起進攻的異教徒們也在看到zous主炮出現高能量反應后迅速離開戰鬥空域。

光炮劃過宇宙，泯滅一切的光線吞噬了來不及撤離的艦船，異教徒們也遭到了強烈反擊，同時也意味着zous花費了更多的能源。

趕去支援zous的地球部隊並未出現在戰場上，意味着他們在某處被拖延住了，很有可能是異教徒的援軍。

本來空無一物的宇宙留下大量殘骸跟鮮血，變得宛如地獄一般，充滿死亡氣息。

看來支持異教徒的人有很多，不單單隻是他們背後的大組織，還有妄圖推翻現有規則、連接的外人存在。

要問加入異教徒的理由，多半是因為異教徒能夠在某種層面上給予他們很大的利益吧，比如說某一處被教會奪走支配權的領地、村莊、城鎮、國家，他們肯定是想要驅逐所謂的『聖職者』。

亞輝所在的銀河修道院也是如此，有希望和平傳教的人，也有妄想着建立教國的人。

【怎麼看？怎麼理解？人類種你的想法是什麼？我們要知道，必須了解疑惑的說】

【你是那個人的，有那個人的氣息，被選中的神之子，給我們回答催促的說。】

「你們口中那個人是誰啊？這一點我還沒有搞清楚。」

如此提問的亞輝看到其中一個幽靈種漂浮到自己肩膀上，他似乎在聞味道的樣子，這一舉動讓其他幽靈種也都飄了起來。

【那個人，神明，神明的味道，很香補充的說。】

【所以，提問，提出問題，人類種，想要成為救世主嗎？認真的問】

「完全不想。」

亞輝即刻做出了回答，救世主？那種職位太麻煩了才不想做！他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珍惜的事物而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