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進商場
有人造訪研究院，身為最高領導的鄭成鋼得去應酬。沒辦法，向幽怨的李玉煙投以同樣幽怨的眼神，鋼哥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角的口紅印子，閃了。
鋼哥出了宅子走在街道上，耳邊響起媳婦兒在家刷碗的聲響。頓時鋼哥覺得這樣的日子才叫生活。在外面不管受什麼樣的苦楚都是值得的，為什麼呀！因為屋裏有人唄！想到這兒，陽光樣的笑容綻放在鄭成鋼凍得通紅的臉上。
同樣的被凍的通紅的還有研究院會客室里的張國紀，可惜他的臉上沒有陽光樣的笑容。張國紀搓着手，心裏埋怨鄭成鋼也不在這會客室里安個暖炕什麼的。自己帶來的客戶受了凍，搞得自己臉上也無光！只能低聲下氣讓別人原諒，
「於老闆，實在對不住，你也知道咱們這剛剛建成，一時半會還沒來得及打造暖炕，要不再給您上杯熱茶？」
「啊？還喝茶啊，我這肚子都起水聲了。我說張老弟，別那麼客氣，老哥哥我還硬朗著呢！這點凍不算什麼——啊——啊嚏——」這于姓老闆多半給凍壞了。
「不行，您遠來是客，您要是凍壞了，咱們這招牌可就砸了！我去吩咐下邊做碗薑湯上來！」說着張國紀就要出門去。
剛走到門邊，就看見鄭成鋼晃晃悠悠的過來了，張國紀只好打發一小廝去弄薑湯，他自己卻是回屋裏坐了。鄭成鋼走到屋子裏，先對二人行了個禮，客套道：
「失禮失禮，讓二位久等了。張老哥，這位是？」
「這位是京城的於員外，於員外主營的就是地裏面出的玩意，聽說咱們這進購石灰石、煤炭、鐵礦石，所以特意來談生意的。於員外，這位小哥就是咱西城研究院的總管事鄭成鋼鄭大人了。」
「於員外（鄭大人），你好你好！幸會幸會！」鄭成鋼和於員外握了握手，各自找個椅子坐定。
「不瞞於老闆說，咱們這正是急需大量的石灰石、煤炭、鐵礦石，不知於老闆手上有多少貨物？」鄭成鋼直奔主題道。
「好叫鄭大人得知，這些東西原本沒多少人稀罕，小的也是少少的弄了一些做陪襯。不過，既然大人要大量進購，三天之內小的保證可以運到石灰石、煤炭和鐵礦石各五百大車！」
鄭成鋼根本不知道五百大車是多少，所以開始施展其忽悠**：
「於員外有所不知，咱們西城研究院可不同於一般部門，凡事講究個精準！五百兩大車的說法還是籠統了點，您就直接說吧，有多少擔？多少銀子一擔」
「厄~~這個嘛...一車就五擔來算，每樣二千五百擔吧！至於銀子嘛，一兩十擔，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不行不行！一兩才十擔？十五擔！咱們這可是大量訂購，好歹也混個批發價不是！」
「十五？大人哪！~~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上上下下多少張嘴呢！大人能不能再高點？」
..........好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煤炭價格定在了一兩十一擔，鐵礦石論丰度每兩八擔到十六擔不等，石灰石按鄭成鋼的意思定在了每兩十五擔。談定以後，雙方又簽了合同，鄭成鋼下了定金打發了於員外，只等著三天以後收貨。
等送走了於員外，回到會議室，鄭成鋼心裏就開始盤算了，老這麼花錢，沒有進項可不成哪！得想個掙錢的法子才行！思索了老半天，最後把主意打在了水泥上。當下把何處生、葉春長還有宋應星幾個叫道會議室里吩咐了一番。宋應星是文化人所以領到個文案差事——寫一份盛情並茂的傳單，然後拿去印個三千份，印好後到京城裏去見人就發。何處生和葉春長的任務卻是到西門外建兩面牆，一面加水泥，一面不加。
各人自領了差事散了，留下鄭成鋼在會議室里一臉陰笑！
京城裏這一個月來關於軍械研究郎的話題就沒斷過，先是傳言其來自九天雲外，再是對其把妹功夫大加探討，現在又出新聞了。這不茶館里正玩鬥地主幾位又說上了，
「聽說了嗎？西門外前天新砌了兩面牆，鄭大人要試驗水泥這玩意呢！」
「你才知道？我說老張你的消息可是過時了，前幾天滿大街都在發傳單呢！說是今天就要正式試驗！三帶一！」一牌友回答道。
「我不是不認識字嗎？......嘿！...二位，不好意思，三帶一，我王炸！繳牌啦！給錢給錢！」老張一蹦老高，鬥地主真是刺激又好玩，還能贏錢，老張覺得以前下棋什麼的，那都是浪費生命。
「老張你TND可真不地道！每次玩到最後，就用暗度陳倉之計，牌品賊爛！」另一牌友一面掏錢一面埋怨道。
「所謂兵不厭詐嘛！嘿嘿！哥倆慢玩，我要去看水泥試驗咯~~~」這傢伙贏了錢趕緊開溜。（支持寂寞，請上）
「喂，別跑，咱們也去，完了還繼續鬥地主！」
今天西門外的人特別多，大夥兒你推我攘惦着腳尖往裏面擠，中間還有幾個小孩子在哇哇大哭。維持秩序的幾個衛兵也被擠得盔歪甲斜，心裏早把鄭成鋼從頭頂到腳底板的罵了個透。
鄭成鋼卻是站在人群中搭建的一高台上，看到下來了這麼多人，心道，在古代打個廣告也不是那麼難嘛！當下信心滿滿的打算開始試驗，其舉起右手，大呼道：「大家請安靜一下，我有話要對大家說......」
鋼哥的姿勢很帥，聲音也是夠洪亮，可惜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人們還是亂鬨哄的擠著好玩......諸如「你大爺！！你踩着我的腳了！」...「啊！張兄，今日秋高氣爽實乃踏青之好天氣也！」...「伯虎兄真真好興緻！可是你還是踩着我腳了」...「茶葉蛋！賣茶葉蛋咧」...「春宮畫冊！名家手筆！便宜了啊——」之類的聲音直往鋼哥耳朵里鑽。鋼哥的表情由高亢轉入憤怒，又由憤怒轉為受傷！
旁邊的黃偉看到鋼哥受傷的眼神，吩咐一小兵不知從哪裏尋來一個破鑼，這傢伙把破鑼拿在手裏敲得咣咣作響。待人群稍微安靜下來，大喝道：「吵什麼吵！賣茶葉蛋的一邊賣去，那個賣春宮的，拿幾本上來！其他的人給老子安靜！」惡狠狠地說完，又刷的一下把腰裏的刀抽了出來，一下子把破鑼捅了個窟窿。這下安靜了，連小兒也不哭了。這才還刀入鞘，後退半步把破鑼交給了鋼哥。
鋼哥也不挑剔，把破鑼放在嘴邊上當喇叭用。通過破鑼上的洞洞，淫民群眾可以看到鋼哥的嘴（看不見臉）一張一合的，鋼哥說：
「謝謝各位的賞光，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我們今天是來這裏試驗水泥的，怎麼個試驗法呢！大家請看那兩面牆，」待群眾轉過了身，鋼哥繼續道，「其中一面牆是用粘土砌的，而另外一面是用水泥和砂子砌的！現在我們就讓兩位大漢上來用榔頭砸，看看到底那面牆更堅固！不知有哪位壯士可以上來一試？」
當下，人群中閃出兩位大漢！（寂寞透露，這兩人是托）兩大漢提着鐵榔頭來到牆邊上，先脫了上衣，跳了段即興舞蹈秀秀腱子肉，以便增加觀賞性！然後倆人各往手上吐口唾沫，高舉榔頭砸了下去。兩人充滿力量美的動作贏得了一片掌聲，在掌聲中誰也聽不見榔頭砸在牆上的聲音。淫民群眾只看到沒水泥的牆在地三下就垮了，而另一邊的大漢還一下又一下的揮動榔頭，沒牆砸的大漢索性也來幫着砸！一下兩下，三四下，下下都沒垮！淫群震驚了，淫民群眾的眼睛卻不是那麼雪亮了。
表演很成功，可以想見『黑狐牌』非法水泥的前景一片光明！人群散去，在牆角下鄭成鋼對兩個大漢道：「很好，你們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們就跟着我混了，混得好的話，有錢有房有美女，知道嗎？」
「謝大人栽培，小的名叫楊大凌，這是我弟弟楊小凌！」叫揚大凌的說道。
「我們兄弟願緊密團結在大人周圍，像吾等祖先一樣殺韃子立功！」
「哦~~你們祖上是軍人？」鄭成鋼問道。
「正德年間，西伯利亞王楊凌便是祖上！」
「原來是名門之後，可你們這是？」鄭成鋼沒穿越以前那是相當喜歡《回到明朝當王爺》的，偶像的後代，說什麼也要多多關照不是。
「萬曆年間西伯利亞雪災后，什麼都沒留下，可是我祖父逃了回來，因為懷念先祖，所以給我們兄弟起了這麼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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