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第428章

司空景在自己的書房裏坐了良久,終於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而此時蘇芊雅正迎面走來,看到司空景面色不對地往外走,不禁問道:「殿下這是要出去嗎?」

「嗯,進宮去。」司空景只撂下這麼一句話,再沒理會蘇芊雅,便是快步走出了景王府。只留下蘇芊雅一個人十分不解地站在原地,可是殿下不是方才剛從皇宮裏回來嗎?怎麼又要進宮去了?

出了王府的司空景,一路快馬加鞭去了刑部,此刻他的胸中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那個人竟然欺騙了自己這麼久!而在這期間,自己就像是被他操控的一個玩物一般,這對於司空景來說是太大的一個恥辱,所以他一定要親手把那個詹濮沉給抓住。

刑部的人大都已經被派去了那謀反逆賊宅子裏搜查,只留了幾個人在刑部看門,見到景王殿下進來,那幾人連忙起身相迎。

司空景也沒有跟他們廢話,徑直問道:「逆賊住的地方在哪裏?帶本王過去。」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其中一人站起了出來,對司空景道:「殿下請隨我來。」

他們心中理所當然地認為司空景是皇上派來的,所以也就沒有多想,然而此時司空景卻是轉而看向了另外一個人,對他道:「你進宮去稟報皇上,就說逆賊是度和山莊的莊主。」

「啊?」那人直接就懵了,景王知道逆賊的身份?

可是司空景卻沒有再理會他,他現在着急去看看那個詹濮沉究竟在他自己的宅子裏留下了什麼。

而身處皇宮之中的司空澈,久不見司空景回來,就知道他的令牌肯定是不見了,不用說,一定是被那個人給拿走了,只是司空澈很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自己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司空景,卻並沒有發現他跟什麼陌生的人有密切的來往。

這麼看來,那個人確實是有些實力的,竟然還能躲過自己佈下的眼線。

「景王殿下還沒有回來,看來的確是有人拿走了他的令牌。」蘇洛寧一邊說着,一邊把已經剪好的花枝插入瓶中,「而那個人肯定是他認識的人,你說,他之前會知道那個人就是意圖謀反的叛賊嗎?」

司空澈明白蘇洛寧話里的意思,其實她是想說,司空景是不是跟叛賊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司空澈想了一下,微微搖頭,「司空景沒有那麼愚蠢,他應該還不至於跟一個意圖推翻司空氏江山的人聯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司空景現在一定很想親手殺了那個人,很明顯,他是被人給利用了,而且利用得很徹底。」像是令牌這種東西,一般人肯定是拿不到的,甚至連放在哪裏都未必知道,所以那肯定是一個對司空景很熟悉的人。

兩人正在這裏說這話,就聽到外面有宮女進來,只見那宮女對着二人行了禮之後,開口稟報道:「啟稟皇上,刑部來人說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見皇上。」

刑部的人?那一定是跟逆賊有關了,司空澈沉聲道:「讓他在偏殿裏等著。」

宮女聞言應聲而去,司空澈這才站起身來,看着蘇洛寧道:「看來是有什麼新消息了。」

蘇洛寧卻只是專註著自己手中的花枝,應聲道:「我一直都很好奇那個大曆王朝的皇室後裔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如果這次真的能抓到他就好了。」從這個人做的事情來看,他還是頗有些能力的。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司空澈就從偏殿裏回來了,蘇洛寧下意識轉頭去看他,只聽得司空澈開口道:「我竟不知,這個大曆王朝皇室的後裔竟然是我們認識的人。」

一句話聽得蘇洛寧不由站起身來,「是誰?」

「我們早就見過的,在將軍府的時候,他還曾經要在嵐晴和殷明意的婚禮上搶親。」

「你是說……那個度和山莊的莊主詹濮沉?!」初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洛寧很有些驚訝,這個詹濮沉他們見過不止一次了,但是誰能想到他就是前朝皇室的後裔,是那個在民間興風作浪,一直試圖推翻祈靈國皇室的謀逆之人呢。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想一想,這一切卻也都是有跡可循的,之前自己就一直很好奇,這個詹濮沉不是說來京城是為了抓那個武林敗類,可是抓了那麼久,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京城裏見到他。

在嵐晴的事情之後,他好像突然銷聲匿跡了似的,自己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京城,回他的度和山莊去了,卻沒有想到原來他一直都在京城之中,而且還跟司空景勾搭在了一起。

「就是他,司空景去了刑部,讓刑部的人進宮來告訴我的。我已經派人去將軍府了,讓明朗去度和山莊走一趟。」

蘇洛寧微微點頭,卻是道:「不過我想着,他們肯定不會回去度和山莊了,詹濮沉心知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司空景肯定想到他就是意圖謀反的逆賊了,度和山莊他是回不去了,只能另外找一個地方躲藏了。不過,他對他的屬下還挺有情有義的,明知道自己拿了司空景的令牌去救那個女子,肯定會被司空景給猜出身份,但他還是去做了。」

司空澈聞言道:「這也是讓我覺得很奇怪的一個地方,我留着那個女人就是故意要引他上鈎,而他遲遲都沒有現身,他肯定是已經猜出了我的意圖,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我都已經覺得他肯定不會來救那個女人了,誰知道他又突然現身了,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還是說,他也在故意試探我?」

不管詹濮沉是為什麼推了這麼久才來救那個女子,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住他們。在趙明朗啟程前往度和山莊的時候,有關於詹濮沉和蝶姑娘的通緝令也是層層傳到了各府衙門之中。

……

舞陽公主依舊是經常出入雋王府,雖然她的皇兄很不認同,但是也沒有太過阻止,畢竟是在雋王府當中,他也不不至於擔心自己的妹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那個男人的身份實在是讓他很擔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實經過這些日子,舞陽公主的心裏很是有些挫敗,因為無名至今對她的態度仍舊是冷冷冰冰的,似乎無論自己對他怎麼好,他都感受不到似的。

舞陽公主也只能安慰自己,這只是因為無名還沒有找回自己的記憶,對於他來說現在一心想着的事情就是找回自己的記憶,恢復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功夫多想,等到他的記憶恢復之後,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據尹老前輩所說,無名瘋病發作的日子,應該就是最近的幾日,所以這幾天的事情舞陽公主一直都有些緊張。

而司空雋也派了四個侍衛時刻守在無名的身邊,唯恐他突然發了瘋病傷了人,當然這對於無名來說,心裏是很難受的,因為這意味着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時刻會傷害別人的人呢,但,這也是事實。所以他並不怪司空雋他們,反而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自己如今說不定還在那個同州的那個荒山上過着野人一般的生活。

這日司空雋他們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只聽得舞陽公主問司空雋道:「外面傳的明朗和蘇家五小姐的婚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怎麼你沒有問皇後娘娘嗎?」她明明住在宮裏,隨時都可以去問蘇洛寧的。

「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這幾天她的心思都放在無名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事情,是今天她在來雋王府的路上,無意間聽到別人議論,才知道的這件事。

司空雋聞言,半開玩笑地道:「怎麼?聽到這個消息後悔了嗎?當初放棄明朗?」

看到司空雋這般,舞陽公主也是淡淡一笑,「四皇兄跟成小姐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竟也學會了她那般說話。」

聽到他們兩個在這裏打趣,一旁的尹老前輩卻只是吃着飯沒有吭聲。

「雖然明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男人,但我也不會後悔。我只是以為,要讓趙將軍和將軍夫人點頭,還得要一段時間,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成了,看來皇上的主意的確是很好。」自己已經找到了無名,怎麼會後悔當初跟明朗解除婚約的事情。

司空雋淡笑着道:「他們當然着急了,明朗現在的狀況……趙將軍和將軍夫人還怕他會突然反悔,而且蘇家五小姐那裏也是等不得了,她的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了,蘇家就只剩下這一個小姐了,別人家的公子難道就不盯着了嗎?他們當然想要先把蘇家五小姐給定下來。」當然這其中也多了皇後娘娘的功勞,她故意說有人向五小姐提親,這才讓趙將軍和將軍夫人急着定下這門親事。

「本來,皇後娘娘還說,照這個形勢,說不定明朗和蘇家五小姐的婚禮會在我跟夏兒的之前,不過,如今皇上又派明朗去了度和山莊,他們兩個的婚禮肯定是要往後推了。」

司空雋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尹老前輩卻是微微變了臉色,「度和山莊?!」

這是很驚訝的語氣,司空雋和舞陽公主聞言都是很疑惑地看向尹老前輩,只見得那尹老前輩稍稍斂了一下面上的表情道:「哦,我是聽了度和山莊,有些詫異了,那度和山莊怎麼了嗎?我之前在江湖上混的時候,那度和山莊也是一個很有名的大庄,聽說經常幫扶百姓,開倉賑災什麼的,是一個人人稱頌的大幫派啊,明朗少將軍此去是要做什麼?」

司空雋聞言道:「那度和山莊表面上雖然是名門正派,但是背地裏做的卻是謀逆的勾當,那度和山莊的莊主一直在進行顛覆朝堂的行動,這一次終於露出了馬腳,佈下了人手去抓他,可是還是被他給逃掉了。」

尹老前輩聞言臉上露出吃驚之色,「不可能吧,我知道的度和山莊不是這樣的。」

「千真萬確,景王殿下已經證實了,就是度和山莊的莊主。」

那尹老前輩這才應了一聲,繼續低下頭去吃飯,但是神色之間卻是比剛才變化了很多。

片刻之後,他又是抬起頭來,看着司空雋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他是謀反的呢?」

「玉佩,前朝皇室留下的兩個玉佩,我想前輩你之前應該也聽說過吧?之前在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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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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