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大結局

第二百零四章:大結局

上官冀一見軍心動蕩,他看向上官淺韻的眼神便更像是要殺人。

而恰在此時,笑笑生出現了,速度很快的一劍刺向安龍世子。

在安龍世子拔劍想擋下那一劍時,笑笑生驟然一轉劍勢,向著上官冀刺了過去。

上官冀拔出腰間的劍擋下這一招,另一隻手翻轉間,便拍向來人腹部,不管這人是什麼目的,他都要他死。

笑笑生的身子如股麻繩扭曲腰身,躲開上官冀那致命的一掌,他並沒有戀戰,而是打不過立刻就跑。

上官冀反應過來便去摸懷裏,可他貼身藏着的虎符,已經不見了。

笑笑生已到了上官翎的身邊,把虎符暗中交給了上官翎,剛才真是好險,差點沒那老狐狸給暗算了。

上官翎手中握著那兩半虎符,目光複雜的望着那守在城門前的姐姐,這一輩子,為他付出最多的人,便是這個長姐了。

上官淺韻目光含笑望着上官冀,紅唇微啟寒聲道:「上官冀偽造虎符,調動大軍,謀反之心昭然若揭,今日新帝持真虎符到來,逆賊,你還不束手就擒?難道還想欺騙眾將士,讓他們為你這狼子野心的賊子賣命不成?」

「上官淺韻!」上官冀咬牙切齒怒吼一聲,他真是太低估她了,她的城府比他想像的更要深沉,呵呵!難怪上官君申要把皇位傳給她一個小女子,這女子的心機絕對勝過上官羽與上官羽太多了。

上官淺韻就等著上官冀惱羞成怒,她緩緩輕抬起手,持珠便自城樓上飛身而下,將一卷竹簡拋給了上官冀。

上官冀伸手接住那竹簡,他如今可不怕毒,倒是很想知道他們給他的什麼勸降書。可當打開竹簡粗略一閱后,他便臉色大變,眼中滴落一滴淚,悲痛欲絕的喊了一聲:「不!」

上官淺韻望着那扯斷竹簡的上官冀,她猜得果然沒有錯,上官冀是真心愛着南露華,這種愛已成他心中的執念。

如今,夢在他即將以為快圓滿時,夢裏的那個女子卻沒了,他的夢此生再也無法完成了。

「父王!」安龍世子不知道上官淺韻給他父親看了什麼東西,為何他父親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不……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上官冀的確崩潰了,他謀劃了二十多年,為此他付出無數代價,連要阻止他兒女情長瘋狂下去的父親他都親手殺了,可她……她怎麼可以結果了自己,他怎麼可以毀了他的夢!

「父王您怎麼了,您冷靜一點,父王!」安龍世子安撫不了如瘋似魔的父親了,他只能轉頭怒視遠處的上官淺韻咬牙問:「你到底給我父王看了什麼?」

上官淺韻根本沒有理會安龍世子,她只望着已經崩潰的上官冀,聲音淡淡道:「你害死了她最在乎的人,她又怎能不恨你入骨?打碎你的美夢,便是她給你的報復。」

上官冀雙眼充血的望着那紫袍尊貴的女子,他忽然揚天大笑起來,用手裏的劍抹頸而死,從馬上墜落到遞上,他臨死前望着那蔚藍的天空,笑了。

在雲間,他看到還是家人子的南露華,那回眸一笑俏麗可人,像是花叢中的小仙子。

可這個仙子,終是不屬於他的,至死都從不曾屬於過他……

「父王!」安龍世子怎麼也沒想到,他父王會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那竹簡上到底寫了什麼?他父王與上官淺韻口裏的那個人,又是什麼人?

上官淺韻的神色此時變得也很為複雜,她本只想利用南露華的死,來擾亂上官冀的心,卻沒想到上官冀對南露華的執念如此之深。

情愛是把利刃,刀鋒對刀鋒便是互相傷害,刀背與刀背相貼才能依靠在一起,而不傷到對方。

可無論是上官心暢還是上官冀,他們都在用刀鋒與所愛之人對碰,最終的結果,便是這般兩敗俱傷。

上官翎在他皇姐抬手時,他便把手裏的旗幟丟了風谷,他騎馬奔過去,在他皇姐身邊高舉手中虎符,朗聲道:「虎符在此,眾將聽令!」

凡是展君魅曾帶過的將領,一個個騎馬出列,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拱手齊聲道:「吾等領命!」

還有一群人也騎馬出列,下馬單膝跪地拱手齊聲道:「吾等領命!」

安龍世子往身邊看了看,似乎只剩下他們巴蜀的軍將了,其他的軍將全是一副聽從虎符調遣的樣子。

上官翎緊握手中虎符,暗吸一口氣,用着平靜的聲音,小臉威嚴緊繃,朗聲下令道:「眾將立即帶兵分批駐紮在各個關口,嚴防再有心存不軌的逆賊,起兵謀反。」

「是!」眾將領命,在這一刻他們也看明白了,展將軍是支持新帝的,而在他們心中,這樣忠君愛國的展君魅,才是他們心中無比高大的神。

上官翎在將領中找到雷飛騰父子,便下令道:「雷家父子聽令,速帶十萬兵馬立刻趕去玉門關,嚴防緊守,不可讓匈奴人藉機踏足我中原一步。」

「接令!」雷雲與雷飛騰父子二人領命后,便起身翻身上馬,帶走了他們所帶的兵力。

虎符雖然調動天下兵馬,可來到長安的卻沒有多少,不過十萬人馬。

雷飛騰父子帶走了三萬人馬,留下的不過只有巴蜀的五萬人馬,還有其餘兩萬屬於展君魅麾下的人馬。

安龍世子如他父王一樣,他們都不曾敢低估了上官淺韻,故此得到虎符后,他們也沒調動太多別的地方的兵馬,而是將巴蜀的兵馬帶來了十萬人眾。

可抵達長安的只有五萬人馬,其餘五萬人馬……估計已經被展君魅控制住了吧?

呵呵,也是他們忽略了展君魅,以為他就是個會帶兵打仗的將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些兵將……顯然對展君魅很忠心。

他相信,就算沒有虎符,展君魅也能命令的動這些人。

上官淺韻知安龍世子不是好戰之人,故而,便勸他道:「安龍世子,你父親已去,就算你真有十萬兵馬在手,可這一戰下去,你又有幾成把握能贏?而就算你贏了,這天下是你的了,可你一生中都會背着亂臣賊子的惡名,你這不得民心王者,江山又能做幾年?」

安龍世子其實已沒了爭霸之心,可他父親死了,死的這樣莫名其妙,他必須要向上官淺韻討個說法。

上官淺韻望着雙眼泛紅的安龍世子,她垂眸嘆氣道:「承天國是上官氏,你也複姓上官,當真願意為一己之私慾,便自己人斗得兩敗俱傷,卻讓外族蠻子撿了個大便宜嗎?」

上官翎在一旁也動之以情道:「安龍世子,你我同冠一個姓氏,到什麼時候都是自己人,國家不寧,我們該一致對外才對,而不是自己人自相殘殺,讓親者痛,仇者快。」

安龍世子望着對面那對姐弟,姐姐瞧著是那樣的柔弱惹人憐,弟弟是那樣的稚嫩幼小,可就是這兩個看似無辜的姐弟,卻讓他們連兵器都來不及亮出來,便已是輸了。

「世子,不要聽他們的蠱惑之言,王爺死的這樣慘,我們絕對不能對此善罷甘休!」一名中年將領,長得挺白面書生的,可說出的話卻惡毒無比。

三枚金針飛來,兩枚金針被那將領揮劍擋開,可最後一枚金針,卻刺入了他眉心中,他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墜下馬。

鈴聲脆響,白綾飛舞,一名白衣蒙面女子縹緲而來,在她身後跟隨者一群黑衣人。

「持令尊主!」上官翎曾經見過這位神秘的持令尊主,可至今他卻依然無緣一睹她的真容。

安龍世子可從不曾見過上官氏的持令尊主,只知道,上官氏的持令尊主似乎歷代都是女子。

上官思容揮袖翩然落地,面紗后的眸光冷如寒星,從安龍世子他們那些人臉上一一略過,最終目光定在安龍世子身上,聲音清冷道:「安龍世子?你們父子膽敢帶兵兵臨長安城下,是想造反嗎?」

安龍世子是知道上官氏的持令尊主權利有多大的,她可以殺謀逆之臣,也可以廢昏庸之君,古往今來,皇室中人,天生便對持令尊主有着一種畏懼。

而他,也不例外。

上官思容在安龍世子慌神片刻間,便已出手快如風速,抹殺了安龍世子身邊所有的將領,旋身翩然飛落回原地,眸光冷然道:「暗門眾人聽令,誰敢行謀逆之事,殺無赦!」

「是!」暗門的殺手這齊聲一聲吼,那可不是一種威懾,而是殺氣滿滿,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們一旦出手,還會有人活着。

安龍世子額頭上已滲出冷汗,沒誰比他感受的更真切,之前持令尊主出手殺人,若是想殺他,他被削掉的便不會只是一縷頭髮,而是他的頭顱。

巴蜀五萬兵馬,一下子都沒了底氣,本來出現的這三王神軍就讓他們膽怯了,如今更是新生退怯之意了。

五名將領,一瞬間都被這位什麼持令尊主殺了,世子似乎也沒了氣勢,這場仗還有打的必要嗎?

上官淺韻手驅韁繩騎馬上,距離安龍世子也不過只有半丈的距離,望着他再次勸道:「安龍世子,如果我真想藉此滅你巴蜀,便不會費盡心思布下這樣的局了。天下興亡,苦得永遠都是百姓,你我身為承天國統治者皇族,難道不該對我們的百姓,生一絲憐憫之心嗎?」

安龍世子抬眸看向對面的女子,不解的問:「你為何要費盡心機,為他人做嫁衣?」

上官淺韻望着安龍世子,只淡淡說一句話:「承天國,它是上官氏子孫的。」

「什麼?」安龍世子明明聽懂了她這句話的意思,可心裏卻縈繞着太多的疑惑不解,她難道真的這樣甘心放手這唾手可得的江山天下?

上官淺韻沒有回答安龍世子的疑惑,只是淡聲吩咐道:「持珠,請安龍世子下馬。」

「是!」持珠走過去,伸手請安龍世子下馬。

安龍世子望着身邊向他伸出救贖之手的女子,他唇邊勾起一抹苦笑,將手搭在她手臂上,翻身下了馬,

那六萬人馬,在安龍世子下馬的那一刻,一起收起兵器單膝跪地,可見他們也從來都不想打仗。

安龍世子回頭望着那跪地一片的士兵,他笑了,笑的眼中含淚道:「長公主,你說得對,天下興亡,苦得永遠都是百姓。而他們的親人也是天下百姓,他們自是不願看到自己的親人,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的。」

從一開始,他們便輸了民心,只要天下能安寧,誰也不希望起戰爭。

兵不見血刃,上官氏的這位嫡長公主,果然是好一番費盡心思啊!

上官翎小臉嚴肅吩咐道:「來人,送安龍世子去建章宮。」

安龍世子被人客氣的有請走,臨走前,他對上官淺韻說:「長公主,請饒恕蜀王府眾人一命,他們無人可成氣候。」

「此事,新帝自會酌情處理。」上官淺韻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越俎代庖答應安龍世子這樣的事。

安龍世子唇邊勾起一抹苦笑,看了哪位年不到十五歲的少年新帝,他的一切都是上官淺韻給的,若是上官淺韻點頭,他想必也不會拒絕的。

可上官淺韻擺明要扶持新帝威嚴,她一點逾越的事都不會再做呢!

上官淺韻對於這一場驚心動魄開場,最終蒼涼結尾的謀反,她感到很心力交瘁。

三年的謀划,她一開始只為自身生存所謀划,可到了最後,她謀划的一切卻成了天下謀。

展君魅站在城牆之上,望着那抹馬上的纖弱背影,她的擔子終於可以放下了,他們也可以離開這個是非紅塵間,去過他們神仙眷侶般的無憂日子了。

昭授二年,上官翎於十一月初三登基為帝,號授尊,後世之人稱其為尊帝。

在上官冀起兵謀反失敗后,後繼,果然有不少各地諸王有動作,可在一人站出來后,皇室那些王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於陵王上官翀,第一個帶着一百親兵進長安,恭賀新帝登基之喜。

在上官翀向上官翎俯首稱臣后,其他王爺便也沒了動靜。

因為他們都自認,論才智比不過上官翀,論勢力也比不過上官翀。

而如今上官翀都不敢去爭奪皇位了,他如何不心裏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那點本事?

上官翰是真不服氣,就算是輪流着做皇帝,那上官羿死了后,也該輪到他這個老五了吧?

可沒有,竟然一下變成了小十七成了皇帝,還是他哪位親皇姐支持的,簡直氣死他了。

上官珝在得知南露華也死後,他都差點喜極而泣了。他也終於能有孩子了。

諸王一個接一個的進京朝拜新帝,不管心裏服不服,他們都不敢有動作了。

如今誰都知道,上官翎雖然母家沒有任何勢力,可手裏卻握著可調動天下兵馬的兩半虎符。

更何況,大將軍府與安家可是一心支持他的,柳亭這位丞相大人,更是成了一個幹勁十足的忠臣。

這一切的詭異現象,都是因為那位上官氏的嫡長公主,是她將眾人擰成了一股繩,哪怕背上一個殺人無數的殘酷惡名,她也是載入史冊的上尊大長公主,唯有她能與一國之君平起平坐。

上官淺韻的確狠辣,所有的罪孽,正如她所說,全由她肩所承擔下來了。

南家滿門是她下令滅門的,無論男女老幼,一律格殺勿論。

上官翎所有的親友,也被她殺了,只因承天國經受不起任何折騰了,她決不能再讓上官氏起來一脈禍亂江山社稷的外戚。

安龍世子被賜鴆酒死於建章宮,巴蜀蜀王府眾人,同樣被她明著派人去滅了門。

這般心狠手辣的她,一時間成為了人人畏懼的女魔頭。

長樂宮

永壽殿

太皇太後手握桃仙杖,心疼的望着她小孫女,嗓音乾澀沙啞的說:「翎兒,給你皇姐磕三個頭。」

「是,皇祖母!」上官翎低頭應了聲,穿着帝王冕服走過去,雙膝跪地,雙手交疊,俯身額頭抵在手背上,三叩頭后,他緩緩抬起頭來,望着他皇姐眼圈泛紅說:「十七謝皇姐一片苦心,無論十七身份為何,十七都只是皇姐的弟弟。」

上官淺韻走過去,伸手扶起上官翎,望着這個長得比她還高出半個頭的弟弟,她只是淺淡一笑:「十七長大了,皇姐很欣慰。」

上官翎低頭望着面前的皇姐,原來皇姐是這樣的嬌小柔弱需要人保護,為何他以往就沒發現呢?一直依靠着這個纖瘦的肩膀,一靠便靠到了現在。

「十七,好好做皇帝,皇姐這一身罵名,可不能白背呢!」上官淺韻絲毫不在乎那些罵名,反正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長安了,無所謂紅塵世間的人,要怎麼評說她的功過。

上官翎鄭重點頭,他絕不會辜負皇姐的一番心血,一定做一個讓他皇姐自豪的好皇帝。

上官淺韻笑了笑,看她皇祖母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所有的事都結束了,他們也該離開長安了。

風和日麗,晴天白雲,承天國的未來,將會一片光明。

至少在她有生之年,承天國會盛世繁華。

辭舊迎新

因上官翎登基后,便是近年關了,各地來的諸王也沒有離去,而是準備過完年後,才各自回封地去。

這一年,大將軍府依舊很熱鬧,已經滿一歲的展家兄妹,在臘月開始抓周。

鋪着雪白的羊絨地毯上,一群大人圍着跪坐在四周,都好奇著兩個孩子會抓什麼?

十一個月就會走路的展瑤華大小姐,依舊是那樣嚇人,她竟然抓了一塊綉著牡丹花的紅羅帕,光着腳丫走過去,把那紅羅帕蓋在一旁坐着的唐信修頭上,小嘴一咧口齒不清的笑說:「娶媳糊!」

唐信修比展瑤華大兩個月,也早一會走路,此時他已站起來,把頭上的紅羅帕拉下來,兩隻小手拿着蓋到了展瑤華的頭上,笑的很開心說:「娶媳婦!」

展瑤華這位活祖宗怒了,伸手推了唐信修一下,然後就騎到了倒在地上的唐信修身上,非常威武霸氣的氣鼓著腮幫子說:「吾媳糊!」

唐信修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會走路的騎在身上了,這會兒又被推倒當馬騎,他倒是還沒做反抗,因為妹妹小,母親說要讓著妹妹,不可以欺負妹妹。

花鏡月在一旁嘴抽搐著道:「你這女兒還能更壞點嗎?就她這樣的,她娶得了我兒子嗎?」

「娶不娶得了,那要看信兒願不願意了。」展君魅倒是覺得,從小就愛親近他女兒的唐信修,長大后,說不定會很願意嫁給他女兒。

花鏡月嘴角又抽搐下,回想起之前他兒子抓周的事,似乎……是啃了展君魅家的小魔女一口吧?

難不成,他兒子以後會成為色狼不成?

上官淺韻根本沒管她女兒怎麼欺負唐信修,她就想知道,她兒子這個小懶蟲,到底會抓什麼?

展靈修在他母親熱切灼灼的目光下,終於捨得睜開雙眼了,而他絕對是懶出了高境界,竟然只是一抬手,搭在了唐芊的肚子上。

呃?眾人全目光一致的盯着唐芊的肚子看,怎麼,這小子是看上唐芊了?

展君魅皺起眉頭,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將來他會很頭疼。

上官淺韻抬手扶額,為什麼這三個孩子抓周,一個比一個詭異呢?

柳亭眼皮跳了跳,心裏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這樣,展家兩個孩子抓周的事,算是圓滿結束了吧?

不過,所有人心裏都只有一個想法,這兩個孩子的未來真是神秘莫測。

因為沒人知道他們將來會有什麼成就,也沒人知道他們那一抓又是什麼意思。

授尊一年,正月的新年過後,展君魅一行人,代表着三王家族,離開長安,前去唐氏古老的村落——鳳凰山。

孩子自然是不能帶着了,太皇太後年紀又大了,三個孩子太鬧騰了,只能暫時送去了唐氏。

可龍家不願意啊,沒辦法,唐信修和展瑤華被送去了唐氏,展靈修被送去了龍家。

而他們一行人則踏上了去荊州的路,這一去不知會遇上多少危險,三王寶藏之謎,是否能真的解開?

可這一切,也許都不重要了,他們不過是想去看看,看看祖先留下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寶藏。

一個月後,他們抵達了荊州。

在荊州休息一日,他們便啟程去了沅陵。

在抵達沅陵后,他們得到了第三塊水晶石,這塊水晶石沒有在上官氏,而是早年就丟失了。

可這一日卻有人讓個孩子,給他們送來了彌足珍貴的水晶石。

可他們心中皆是恨疑惑,到底是誰把上官氏的水晶石,給他們送來的?

二月十七,他們抵達了鳳凰山,在鳳凰山離找了多日,才找到了唐氏古村落。

哪裏的人們很樸實,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自給自足,從不曾踏出過這片神秘的山谷一次過。

上官淺韻慶幸她帶了風谷來,否則,他們還真找不到藏在陣法中的唐氏古村,

他們在村子裏休息了三日,便離開村子,去了鳳凰山最高的山峰。

鳳凰山最高的鳳凰大髻山峰,巍峨屹立,雲霧繚繞。

初春的天氣,萬物復甦,山上也有綠意,可依舊讓人感覺到高處不勝寒。

他們這一行人中,只有上官淺韻不會武功,由展君魅一路抱着上山。

一群人本就都武功不弱,很快,在上官淺韻的指路下,他們找到了那個藏寶之地。

這裏還有積雪,山風吹的人臉頰都疼了。

一群人分開在山上找了下,最後發現了一尊嵌入山壁中的石雕,被一些垂下的藤蔓所遮蔽著,他們才沒有發現。

幾個大男人上前動手清理了藤蔓,便看到一尊蒙塵的古舊雕像,上面的人眉目已被風吹雨打變得模糊,只能從她的衣着髮髻上,依稀能瞧出她是名身姿窈窕的女子。

風谷在周圍摸索了下,找到了一根銹跡斑斑的大鐵鎖鏈,他用力拉扯了下,沒扯動。

墨曲脫了披着的斗篷,包裹着那銹跡斑斑的鐵鎖鏈,他也是用力拉扯,這都用上內力了,為何還是拉不動絲毫?

笑笑生搓了搓手,走過去幫着墨曲一起拉,可還是拉不動,只能回頭喊人道:「都過來,一起拉。」

花鏡月與展君魅對看一眼,便走上前幫忙一起拉,四個男人,還都是武功內力都不弱的當世英雄,可拉這麼一條銹跡斑斑的破鐵鏈,愣是費盡的寒風中出了滿頭的汗水。

風谷在一旁咂舌搖頭道:「這麼笨重的機關,就算是遇上最厲害的機關大師,也是難打開的。果然,前人的想法簡單,卻也粗暴。」

他們四人合力拉出了那條鐵鏈,雕像也緩緩的打開了一道門,笑笑生望着門笑道:「你說得對,這樣的地方,要是沒本事的人,絕對是白來的。」

風谷聳聳肩,便第一個先進去了,進去后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傳來:「裏面沒事,進來吧。」

眾人聞言,才分批進了那高達一丈多的黑洞裏。

進去后,才發現這裏很寬敞,不似其他甬道那般窄小,而是寬大的能並肩而行四人,高一丈多。

「這裏似乎沒什麼機關,不過也有可能,機關是在最後面的。」風谷手裏舉著一個火把,之所以用火把,是因為怕這裏會沒了空氣。

一旦火把不亮了,他們便要退出去了。

上官淺韻細想着那地圖的路線,為前面行走的風谷指路,一行人一路走來,倒是真順利的有些詭異。

風谷在看到前面一面巨大的雕花巨石門后,便感嘆了一聲:「鬼斧神工啊!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一路走來,這裏不是建造的,而是完全是有人掏空山腹,在這山腹之中,建造了這樣一座雄偉的地宮。」

上官淺韻與展君魅牽手一起上前,她在這巨門的中間,發現了一個圓圈,這個圓圈裏有三個凹槽,似乎就是用來放這三塊寶石的?

展君魅腳尖點地縱身而起,將手裏的三塊寶石潛入了那三個凹槽里,隨之旋身落地,拉着她一起向後退開三尺之遠。

風谷也退後很遠,望着那石門上的花紋在變化,龍鳳飛舞之後,變成的鳳凰浴火圖,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發出沉重古老的聲音,像是來自遠古的歌唱,千年之後終於能重現人間了。

可在門被打開后,便又一團火焰絢爛的煙霧噴薄而出,他們驚恐的向後急退去。

上官淺韻忙拔下髮髻上的玉簪,劃破了自己的傷心,揮手把鮮血灑了出去。

說來也是怪異,那些絢麗的毒氣好似真是火般,遇水而滅。

風谷嚇得小臉都慘白了,他就沒見過這麼嚇人的機關,門后竟然關閉的全是毒煙,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千年前的三王,果然夠簡單粗暴。

這回是墨曲和持珠在前,墨曲手裏有解毒的藥粉,持珠手裏是那條血色的長鞭,他們進門后,走出十步后,沒發現有事,便喊了眾人。

眾人這才跟着走進來,這裏是一座很是華麗的宮殿,可卻猶如魔王的宮殿,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花鏡月走到一旁,摸了摸那雕花的柱子,敲了敲,驚訝的瞪大雙眼喊道:「你們快過來看,這些全是鐵的。」

「鐵的?」風谷和笑笑生聞言,便去摸敲了其他東西,果然,真的全是鐵的。

可這是什麼鐵?竟然時隔千年,也依舊是這樣的猶如新鑄的?一點鐵鏽都沒有,光滑的地面能當鏡子照,如果沒有塵埃的話,的確能當鏡子用。

「這也許,便是三王的寶藏吧!」洛妃舞望着這座精緻的宮殿,每一處的雕刻都精美絕倫,細緻到毫無瑕疵,好似一件根本不屬於人間的神物。

上官淺韻望着這巨大的宮殿,這裏四周都所有的擺設都很齊全,而這些擺設都是一種奇怪的鐵做成了,包括那飛鳳棚足木案后的巨大雕花屏風,都是那種鐵礦所製作而成的。

風谷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哪巨大通天的柱子上劃了一刀,可匕首刀尖斷了,柱子卻是絲毫無損的。

笑笑生在一旁吞咽下口水,很是驚嘆道:「難怪世間相傳,得三王寶藏可得天下,就這樣一處鐵礦,若是拿來煉兵器,每個士兵手裏拿一件,那就是一直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神軍。」

「三王存世的神軍,便是用的這種鐵礦做的武器,只不過表面用了點裝飾,看起來不太怎麼耀眼罷了。」花鏡月是親眼近距離敲過鳳引軍的雙刀的,那真的是件件都是神兵利器。

上官淺韻舉步走向那烏黑的棚足木案,上面有放着一個盒子,也不知道裏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

展君魅陪她一起牽手踏上階陛,二人雙雙跪下,一起伸手觸碰哪個血玉盒子。

花鏡月也走了過去,站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一起緩緩的打開那隻盒子。

盒子打開了,沒有任何的機關,在盒子裏有兩件東西,一卷水晶竹簡,一個白玉雕像。

上官淺韻拿起了那捲水晶竹簡,上面的字是紅色的,像極了她父皇留給她的遺詔。

花鏡月從展君魅手裏奪過那玉雕像,他仔細的看過後,便嘆息的說道:「這是鳳王的雕像,也不知出自誰手,竟把一個人雕刻的這樣栩栩如生。」

上官淺韻一直在閱讀那捲水晶竹簡,當看完后,她長嘆一聲道:「原來當年之事,竟然是這般曲折。」

眾人都看向了她,很想知道三王間的恩怨,到底是因何而起?當真只是因為一個情字嗎?

上官淺韻站起身來,對他們說:「竹簡是我們上官氏先祖留下的,當年他們有約,只要能順利打下江山,便不動這裏的曠世玄鐵,可若是打不下來,便要動用這裏的玄鐵。」

「他們應該沒有能憑己力打下這天下,因為三王神軍的武器,都是這種玄鐵所打造的。」展君魅之前接觸過那三王神軍,知道他們的武器,都是難得的神兵利器。

上官淺韻對展君魅的話,她點了點頭,又是一聲嘆息道:「他們的確沒有能力拿下江山,畢竟他們當年都太年輕,最大的上官炎不過二十一歲,最小的鳳王也不過十五歲,這樣的少年人,很難讓有能之士信服。故此,他們來到這裏,動用了這裏的奇礦玄鐵。」

「後來呢?他們真的用神兵利器爭得到了天下?」笑笑生在一旁急忙問,問完又覺得自己好蠢,三王不爭得了天下,那如今的承天國又是怎麼存在的?

上官淺韻此時的神情有些悲傷,聲音也染上了一絲哀涼:「他們的確得到了天下,可天無二主,國無二君,上官炎與龍靈飛便這樣生了嫌隙,鳳王一怒,便帶着唐氏中的能工巧匠,把這裏造成了一座地宮,將她一生最深刻的經歷封鎖在了這裏,永世埋藏。」

「這裏是鳳王建造的?如此堅硬的鐵礦,她是如何雕刻建造的?」風谷對這個比較好奇。

上官淺韻搖了搖頭道:「沒人知道這裏是怎麼建成的,因為在這座宮殿建成后,所有的唐氏人都自殺了,他們在用生命忠於他們的王。」

「太悲慘了。」笑笑生一向最討厭愚忠的人,可當聽到那些人為保秘密而死時,他心裏湧現了從不曾有過的敬意。

唐鳳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為何她的族人這樣崇敬她如神?好奇,無比的好奇。

上官淺韻帶着眾人走向那些牆壁,上面雕刻很多的畫,是一種記載,記載了唐鳳的一生經歷。

從年少懵懂闖蕩天下,到後來與人結義一起壯志豪情,再到自后三人反目成仇,上官炎登上了皇位,他們一對有情人,卻至死都沒能再相見。

看完那些壁畫后,洛妃舞悲傷淚落,上官淺韻心中無限悲涼,連持珠也紅了眼眶,這個故事很悲慘,王圖霸業,最終卻好似一場夢,轉瞬而逝。

上官淺韻手中握著那捲竹簡,轉身望着那個木案,她淚落苦笑道:「其實從頭到尾,痴傻的只有唐鳳,只有她認為人的情,是勝過世間一切的。直到她為了阻止他們兄弟相殘,身中不解之毒,她才知道,人情太薄弱。」

展君魅忽然仰頭看向宮殿頂部,上面是平滑的,可在哪上面卻寫着四句話:毀吾至愛,悔不當初!泣血為世,永不歸來。

原來,這便是龍靈飛至死都不遠回歸中原的原因?

「在鳳王之後,上官炎與龍靈飛一起來過,他們放下了兩樣東西,在這個地方決鬥過一場,最後龍靈飛贏了,可他卻走了,自此再也沒有回過中原。」上官淺韻說到此處,便又走回去,從那盒子夾層中,找到一樣東西。

薄如蟬翼的玉片,上面寫着一句話:天下,乃龍讓與吾也!

如今三王間的恩怨,雖然解開了一部分,可還是有很多疑團無法解開,只因他們不想說那些事,他們也再無從可查起了。

墨曲看了看這座宮殿,笑說道:「既然是他們間的秘密,我們又何必非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也該有自己的秘密。」

「說得對,他們也該有他們的秘密。」花鏡月在一旁摟着洛妃舞,對於這個答案,他倒是不再執著了。

上官淺韻與展君魅一起,把那些東西放回了盒子裏,而他們也該離開了。

本來這一趟,就是為了來看看,既然該知道的一些過往都知道了,還有一些秘密,便讓它埋藏在這山之中吧。

展君魅與上官淺韻,花鏡月與洛妃舞,墨曲與持珠,三對人攜手一起離去。

他們慶幸彼此能相遇、相愛、相守!

同樣,也為三王祝福,希望他們在後世中若在相遇,兄長便是兄長,情人便是情人,沒有糾葛恩怨,只有相知共飲一杯酒,笑傲天下無憂愁。

當他們離開后,所有的一切便恢復了原樣,上官淺韻把三塊寶石,從山峰之上,拋下了雲海中。

花鏡月望着那片迷霧雲海,他一手摟着洛妃舞,勾唇笑說:「若後世有人有帝王運勢,湊齊此三物,說不定,又能成就一支天降神軍呢!」

「後世已不歸我們管,我只想與龍兒去看看這個天下,從此再不問那些俗事。」展君魅話音一落,便抱着上官淺韻飛走了。

「君魅,你這可是娶了媳婦兒不要師兄啊,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看我不好好收拾下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墨曲在後面追,還不忘拉着他媳婦兒。

花鏡月和洛妃舞在後笑看他們追逐,他們也一起攜手飛掠追了去。

「喂,等等我!」笑笑生也追了上去,飛掠而下,迎風喊一聲:「小鍾,哥哥回來了啊!」

風谷覺得就他一個孤家寡人,忽然好想回去找他家皇帝陛下,話說那小子當了皇帝后,可越發的嚴肅了,一點都不好玩了。

空山寒風,雲霧繚繞,那一尊山中石像,女子娉婷而立,仿若仙人。

可仙人有情,她望着山巒疊嶂,在苦苦痴等她的傻子歸來!

授尊一年,二月二,歷經五朝,從夫到子,看過三個孫子登上皇位的太皇太后,薨世,享年八十五歲,壽終正寢。

然而在另一個地方,卻有一群人,在送一個老奶奶離開。

太皇太后一身平民百姓的裝束,望着他們這些各自尋到幸福的孩子,慈愛笑說:「都不要難過,我這被困這四方城中幾十年,如今老了,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可我卻還有一夙願未了,總是要去了的。」

上官淺韻握著太皇太后的手,眼中含淚,唇邊微笑道:「祖母一路保重,到地方后,記得送個平安信回來,莫讓我們擔憂。」

「嗯,記住了,你們都且回去吧!」太皇太后笑着與他們揮手,轉身在慈姑的攙扶下,上了一輛馬車,她老人家再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因為放心了啊,他們都很好,她也該去找那個人了。

欠了他一輩子的恩,負了他一輩子的情,如今也該去償還了。

上官淺韻抬手捂住嘴,眼中的淚滴落,皇祖母,一路保重,祝您幸福!

上官翎目送馬車離去,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要離他而去了。

而那個皇位那樣冰冷,以後有會有誰與他並肩而坐呢?

在他們都離開后,樹林之中走出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哪位老趙頭。

依舊是紅衣金面具的唐蘭之現身,站在那人背後,神情複雜的問:「你為何要這樣做?你可知你離去的這些年裏,龍兒過的有多苦,太皇太後為失子之痛又多少次深夜哭泣?上官君申,你當初說我兒女情長有失大義,那你又何嘗不是為了兒女情長,成為了一個不孝子?」

上官君申沒有回頭,他只是舉步前行,淡淡的聲音隨風飄去:「我這一生,最不該痴情。蘭之,所有人都有了歸宿,我也該離去了。天大地大,我想去看看,守護的使命,也該到此結束了。」

「上官君申,我這一生對不起你,可我不會允你來世,因為……我不想你再為我痛苦一世了。」唐蘭之很清楚她的心,不愛便是不愛,永遠不可能因為同情,便去與人遷就,這樣不過是讓彼此一起痛苦罷了。

可她的離去,卻還是沒有解除上官君申的痛苦,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上官君申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女兒再也不需要他守護,他的母親也已去尋她的夢,唐蘭之的身邊有唐肜,而他……一身截然,應當隨風而去。

唐肜站在唐蘭之身後,這一生,他們三人的糾纏,多像曾經的三王,誰也沒有得到幸福,都為了一個錯過,悲苦了一生。

授尊三年,正月,上官翎迎娶安桐為後,承天國史上兩位皇后皆出自安氏,安氏可謂之光耀門楣,成為了當世最大的名門世家。

同年三月,年僅二十五,卻已是三朝元老的柳大丞相,奉旨迎娶唐氏大小姐為妻。

此消息一出,又碎了無數少女心。

而這一日上官淺韻帶領眾人,一起鬧洞房,把柳亭灌倒不省人事,唐芊氣的要殺人,她的洞房花燭夜啊!

墨曲大神醫出手必為良藥,一粒下去,生龍活虎。

然後,洞房裏,唐芊發出了一聲慘叫:「啊!墨曲,我和你不共戴天!」

墨曲聽着唐芊如此高亢的一聲,嘴角抽搐了下說:「新娘子興奮過頭了。」

眾人一致鄙視墨曲,瞧他都乾的什麼事?

持珠瞪了墨曲一眼,便紅著耳根子離開了。

「珠珠,等等我……」墨曲賤賤的在後面飄着追了去,他家媳婦兒一定是想到了他的威武霸氣,才會害羞的。

上官淺韻抬手拂額,實在沒見過墨曲這樣不要臉的人。

展君魅在一旁,看了帶着洛妃舞離去的花鏡月一眼,他眼底也浮現綠光,轉身抱起他媳婦兒,便如一陣風的離去了。

「喂,姓展的,你……」上官淺韻的聲音,被吹散在風中。

授尊一年六月,安皇後為尊帝選妃。

未央宮

椒房殿

上官翎到來,揮退了所有人,臉色有些不好,顯然是在生氣。

安桐倒是很鎮定,手捧一卷竹簡,正讀的津津有味,對於上官翎的到來,她只是隨手一指道:「皇上請坐,先喝杯茶消消火,你我再好好的談談。」

上官翎走過去,拂袖落座,對於他這位少年老成的皇后,他有些頭疼的按著眉心道:「皇后,朕才多大,你就張羅著為朕納妃?你難道認為,朕真的精力好到年紀小小,就能雨露恩澤後宮三千佳麗嗎?」

安桐總算看完了最後一句,緩緩抬起眸子,望着對面眉頭緊皺的少年帝王,她淺笑道:「皇上難道沒有聽到市井傳言嗎?都說您當年回山都路上遇襲,傷的很重,可能無法有子嗣了。在我聽了這個謠言后,苦思多日,才想到這個好法子,只要皇上你能讓后妃有孕,無論生下的是公主還是皇子,那謠言都可不攻自破。」

「荒唐!」上官翎這下子是真生氣了,一拍桌子,結果就疼的甩了甩手,對於他對面笑意盈盈的皇後娘娘,他危險的眯眸道:「皇后若想朕有子嗣,為何不自己為朕生一個皇兒?」

安桐紅了臉,看了他一眼,拿起書看着說道:「皇上休要再胡說,我……還小。」

上官翎也紅了臉,是啊!安桐還沒及笄呢,他怎麼可以有這麼禽獸的想法?真是無恥下流。

安桐暗中偷笑,她家這位陛下啊,永遠都是這般的好騙。

上官翎是陰沉着臉到來,氣悶的離去。

而這日的事,又被傳了出去,說帝后吵架了,正在冷戰,一切都是為了選妃之事,可見尊帝似乎真不行了。

安桐還是安排了選妃之事,至於能選多少女子入宮,這就不管她的事了,自有下面的人去辦。

上官翎繼續鬱悶,連椒房殿都不去了,他怕他會忍不住掐死安桐,這個皇后太可惡了。

在這一年七月,大將軍展君魅辭官不幹了,把軍權交給了楊宸,讓楊宸去和穆齊爾打仗去。

上官淺韻是收拾了包袱,誰都沒通知的,便和展君魅私自奔離了長安。

如此,大將軍府的人就傳出,言簡意賅的說:展大將軍和公主殿下私奔去了。

上官翎聽了這個傳言,便去了椒房殿與安桐分享,結果又被安桐氣的拂袖而去。

安桐其實也沒說什麼,只說了一句:「皇上,你的謠言可還沒有不攻自破了。」所以,就別瞎操心別人的事了。

上官翎就是為這句話氣走的,她就不能不提這事嗎?他到底行不行,她就不會自己試試嗎?

真是氣死人了,他都恨不得要廢后了。

唐氏

鳳凰長老依舊有事沒事煩著唐旭,來來回回就那麼一句話:「你瞧我都沒多少日子活了,你就不能答應我,做我徒弟幾年嗎?唐旭!」

唐旭被鳳凰長老這樣日日永無休止的糾纏,終於受不了了,無奈的喊了對方一聲:「師父,我答應了。」

「呀?你答應了?」鳳凰長老竟然為此都要喜極而泣了,然後她就開心跑走了,滿著無憂仙谷逢人就說:「唐旭答應當我的徒弟了,他答應了,他真的喊我師父了。」

回到唐氏的容雅,對於這位鳳凰長老,她只能是無奈的搖頭嘆氣:「谷主也是心累,碰上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父親是挺累了,可他也樂意這樣累。」唐晏微笑望着他父親的背影,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父親對鳳凰長老很不一樣,可只有鳳凰長老當局者迷,從不知他父親的心意。

唐旭對於鳳凰長老一直很無奈,一個男子之所以不願意拜一個女子為師,除了那點心思,還能有什麼?

可鳳凰從來不懂這些,他們錯過了一個甲子,可鳳凰還是不明白,他也是很無奈,索性便就這樣下去吧!

反正,他們都是快下黃泉之人了,也不在乎這點計較了。

唐蘭之望着鳳凰長老與唐旭這兩個人,他們其實比她與唐肜錯過的更多。

唐肜已無所求,只要人人一切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至於那些情情愛愛,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後,他們早已皆看淡了。

天竺

菩提法院

太皇太后在展君魅派去的人保護之下,終於抵達了天竺,來到了這座法院,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一名穿着僧袍的白鬍子老和尚,在看到太皇太后時,眼中浮現激動之色,唇顫動的輕喚一聲:「隨雲,是你嗎?」

「佛圖澄,是我啊!」太皇太后拄著佛圖澄送她的桃仙杖,一步一步走過去,伸手與佛圖澄雙手相握,笑望他說:「一別一個甲子,你我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佛圖澄沒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她,他這一生的夙願也算了了。

太皇太后望着佛圖澄,笑問一句:「我來陪你一起修佛,你可願渡我?」

「我若為佛,也只為渡你一人。」佛圖澄這一生佛法造詣很深,可他卻知道,他斷絕不了七情六慾,只因他還沒有渡她成佛。

慈姑在遠處望着他們攜手離去的背影,這一生,太皇太后,也總算是夙願已了了。

------題外話------

明天寫公主的番外,那個,和將軍的一些事,會在明天番外交代完,乃們放心,事我都會交代好噠。

今天停電,又更完了,抱歉啊親們!

凡雲玲書友群220188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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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鳳女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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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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